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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第160章 无


第160章  无

    鲁欢说要帮蓝玉柳揪出内鬼,蓝玉柳不是一般的惊喜,她见识过鲁欢的能耐,连蓝玉柳自己都不敢对她掉以轻心,说不定嬉笑怒骂间就中了她的招,临了临了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那些掌眼和支锅一齐侧脸瞄鲁欢,头不敢抬太高,生怕蓝玉柳猛然来一头绳,但又担心鲁欢会不会指证自己是内鬼?所以一个个歪脑向鲁欢,好似昨晚都落了枕。

    鲁欢听蓝玉柳问她,嬉笑着回答:“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我总不可能无中生有吧?”

    “你是不是已经确定谁是内鬼?”蓝玉柳的语气变得冷峻。

    鲁欢收起笑容,同样以冷峻的语气问蓝玉柳:“你现在不是箭柳门的大帅吗?难不成还不如以前那个和我一起住在这主屋二楼的柳姐吗?”

    “你什么意思?”蓝玉柳有些不高兴,沉下脸。

    鲁欢的脸比蓝玉柳拉得还要长,怒气冲冲责问蓝玉柳:“我什么意思你不知道吗?当初你拿我当枪使拿我当幌子,背地里做了那么多见不得人的勾当难道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吗?”

    “欢欢,我没有什么意思,我只是想揪出内鬼,我们是一家人,你是玉玉蓝蓝的妈妈,我是玉玉蓝蓝的姑姑。”蓝玉柳缓和说话的语气。

    鲁欢腰板一挺,手一指那个泳衣男人,大声说:“好,既然这样,玉玉蓝蓝的姑姑,你还不把他给拿下!”

    “你什么意思?”泳衣男人根本不把鲁欢放在眼里,反而气势汹汹冲到鲁欢面前责问。

    蓝玉柳见鲁欢指向泳衣男人,而泳衣男人不但没有慌张,没有退缩,甚至逃跑,而是不卑不亢反问鲁欢,就暂时没有作出任何反应。

    鲁欢见泳衣男人不把她放在眼里,而蓝玉柳又没有反应,哈哈大笑道:“果然是将熊熊一窝,兵熊熊一个,这堂堂箭柳门上上下下只会问什么意思,那我就给你们意思意思。”说着,鲁欢猛然从椅子上蹦跳起来,一个饿狼扑虎扑倒那个泳衣男人在地上,然后用力撕扯他的泳衣。

    “喂喂喂,女儿,你这是要做什么?众目睽睽之下大不雅,大不雅啊。”假鲁伯赶紧过去制止,鲁欢一把推开他,骂道:“少添乱,哪里凉快呆哪里去。”

    “欢欢,你这是要干嘛?”蓝玉柳不想自己的亲弟弟戴绿帽子,过去制止鲁欢。鲁欢已经撕扯光泳衣男人身上的泳衣,扔光溜溜的他到蓝玉柳脚下,说:“自己去看。”

    蓝玉柳定睛一看,大吃一惊,见他的身上一道道全是红色的抓痕和斑点,尤其是背上,斑点密集如一群蚂蚁爬在上面。

    “你招是不招?”鲁欢厉声喝问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一言不发,一双灯泡眼恶狠狠地瞪向鲁欢。

    鲁欢坐回到椅子上,冷笑道:“好,是个硬骨头,可惜英雄难过美人关,这黄秋葵和黄豆酱诱惑男人还真有两下子,玉玉蓝蓝的姑姑,看来你得向她们母女两个好好学习学习呦。”

    “欢欢,你什么意思?千万不要把玉玉和蓝蓝带上。”蓝玉柳想发作,但听到玉玉和蓝蓝的名字只得强忍住怒火。

    鲁欢笑问蓝玉柳:“你用不着装聋作哑吧?这样的抓痕这样的斑点不是玩女人玩出来的吗?你不是应该更懂吗?”

    “欢欢,这又和捉内鬼有什么关系?”蓝玉柳嘴上问鲁欢,脚下踢那已经被鲁欢撕扯得成碎片的泳衣到男人的身边。男人抓起泳衣碎片遮住自己的关键部位,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假鲁伯过去一脚踩住他,不让他起来。

    鲁欢很满意假鲁伯的行为,笑着对蓝玉柳说:“要说忠诚,看来还得是新奴。”

    “你这又是什么意思?”蓝玉柳本想制止假鲁伯,但听鲁欢那样说,不好意思再开口。

    鲁欢以讥讽的口吻自言自语道:“唉,看来这箭柳门只不过如此啊,一天到晚只会问什么意思,一点真意思都没有,难怪这些年来一直走下坡路。”

    “欢欢,你的意思是他和黄秋葵勾结,是内鬼?”蓝玉柳不得不直言不讳问鲁欢。

    鲁欢淡淡地回答:“难道不是吗?”

    “你不要血口喷人。”那个男人趴在地上骂鲁欢。

    鲁欢冷冷地问那个男人:“我血口喷人?好,那我要不要把你和黄秋葵做的那些丑事当着大家的面全部给你抖落出来?”

    “你知道什么?”那个男人口气还是很硬。

    鲁欢厉声反问那个男人:“我知道什么?先不说其它,刚刚进主屋之前你和黄秋葵在她家的地洞里做了什么?说了什么?要我全部说出来吗?”

    “你?你?你?”那个男人的气焰有所消退。

    蓝玉柳听出了名堂,让假鲁伯松开那个男人。那个男人从地上爬起来,一只手拿泳衣碎片遮住自己的关键部位,一只手不住摇动,急急向蓝玉柳解释:“老板,你不要听她瞎说,进主屋前我只是去上了一下茅房,我向你请过假的。”

    “是吗?你不说我还忘了你向我请过假,还真的以为是我弟媳妇开玩笑呢。自己老实交代吧,不要再让我弟媳妇劳神。”蓝玉柳手上的头绳甩了几下。

    那个男人“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声泪俱下哭诉道:“老板,小的一时鬼迷心窍,被那黄秋葵迷惑。看在小的一直跟随老板您的份上,饶过小的这一回。小的以后一定唯老板马首是瞻,忠心不二。”

    “不好意思,我这里从来没有下一回,只有这一回。”蓝玉柳举起头绳。

    那个男人磕头如捣蒜,不住哀求道:“老板饶命,老板饶命,小的家中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尚在襁褓中的儿子,他们不能没有小的啊。”

    “喂,你不是说没有老婆吗?怎么还有个尚在襁褓中的儿子呀?”鲁欢掩嘴而笑。

    那个男人矢口否认:“没没没,我从来没有说过那样的话,我的老婆身染重病,一家老小全靠我养活,我死了的话他们可也没法活下去了啊,呜呜呜……”

    “哼,刚才不是还强硬的很吗?现在怎么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还不如我这个小女人了呀?既然这样,我让你死个明明白白。当然,是不是置你于死地,还得由你的老板说了算。玉玉蓝蓝的姑姑,你是不是在地洞里骂过他?让他金盆洗手回家抱老婆去?”鲁欢骂完那个男人后问蓝玉柳。

    蓝玉柳点头:“没错,我骂他紧张什么?紧张就金盆洗手回家抱老婆去。”

    “他回答‘小的不敢,小的没有老婆’,是不是?”鲁欢再问。

    蓝玉柳手上的头绳举得更高,恨恨地道:“想不到你居然是这样一个信口雌黄的小人,我真是瞎了眼。”

    “老板,小的一时糊涂,一时糊涂,呜呜呜……”那个男人嚎啕大哭起来。

    鲁欢一拍案几大声斥责那个男人:“闭嘴,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想以大哭来拖延时间给黄秋葵传递信号,让她过来救你。想得美,做你的黄粱美梦去吧。玉玉蓝蓝的姑姑,黄秋葵应该会马上过来,你必须做好准备。”

    “欢欢,你放心,对付黄秋葵,我用不着准备。”蓝玉柳嘴上这样说,身体还是立即从椅子上站起来,过去一脚踢倒那个男人之后,开始排兵布阵:“各位支锅听令,本大帅命你们立即撤出老宅火速赶回工棚,带领所有腿子和苦力到大樟树下待命。”

    “是!”支锅们退出主屋。

    蓝玉柳高喊:“各位掌眼听令!”

    “在!”掌眼们起立面向蓝玉柳站定。

    蓝玉柳下令:“本大帅命你们……”

    “不好了,不好了,我们已经被包围了。”那些刚刚出去的支锅全跑了回来。

    蓝玉柳呵斥:“慌什么?就她黄秋葵能包围得了我们?”

    “老板,黄秋葵带了很多人。”一位年长一些的支锅回话。

    蓝玉柳皱了一下眉,扭过头对假鲁伯说:“发信号,让所有腿子和苦力立即冲进老宅。哼,黄秋葵,你想包围我?我给你来个反包围。”

    “老板,那些腿子和苦力全反了水,都已经冲进老宅包围了我们。”年长的支锅报告。

    “什么?真是一群白眼狼。”蓝玉柳的气不打一处来。

    “玉玉蓝蓝的姑姑,好汉不吃眼前亏,大势已去,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快走吧。”鲁欢拉起蓝玉柳要往外跑。

    “想跑?没门!”那个男人手上的泳衣碎片朝鲁欢劈头盖脑砸过来的同时,光溜溜冲到蓝玉柳面前,去夺她的头绳。

    鲁欢闪身躲过那些泳衣碎片,操起案几上的一把茶壶狠狠地朝那个男人的头上砸过去。

    那个男人只顾去夺蓝玉柳的头绳,没有想到鲁欢会来这一手,躲闪不及,大脑袋被大茶壶砸个正着,“啊呀”一声倒在地上,假鲁伯过去重重地踩了几脚,见鲁欢拉着蓝玉柳跑向了二楼,忙紧跟上去。

    到了二楼,鲁欢让假鲁伯先从西边的一个窗口跳下去,再让蓝玉柳下跳,自己最后一个抱着蓝玉柳的一只大箱子跳了下去。

    跳到地上,鲁欢带着蓝玉柳、假鲁伯往西山跑,不一会淹没在树林中。

    “好个柳树精,跑的比兔子还快。”黄秋葵在众人的簇拥下傲然走进老宅主屋。

    走在黄秋葵身边的朱扇子手摇折扇,慢悠悠说道:“女儿,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她的那些宝贝一定还在老宅。”

    “是我的女儿,柳树精的那些宝贝算个屁?蓝玉藏匿在老宅的宝贝才是宝贝。”黄鼠狼走在黄秋葵的另一边。

    黄豆酱再次冲进老宅主屋不是一般的欣喜,一边左看右看一边摸个不停,说:“先搬了主屋的宝贝再说,这些宝贝这次我们必须搬回家。”

    “妇人短见,妇人愚蠢,豆酱老婆,今非昔比,这次不比你跟田家父子冲进来的那一次,主屋宝贝根本不用搬。”朱扇子手摇折扇喜滋滋坐到正中座椅上跷起二郎腿。

    黄豆酱手抚那张《消寒图》问朱扇子:“为什么不用搬?”

    “因为老宅主屋已经属于我们,你就住马夜叉住过的那间房,我住这一间,晚上来去方便。”朱扇子手上折扇一指书房,朱獾恨不得立马剁下朱扇子的那只手。

    黄鼠狼过来一把打掉朱扇子手上的那把折扇,恨恨地骂道:“老东西,给我起来,这是我的位置。”

    “骂谁呢?再骂一声试试?”朱扇子坐在椅子上纹丝不动。

    黄鼠狼退后几步继续骂道:“老东西,不管怎么样,豆酱是我的老婆秋葵是我的女儿。”

    “一切以事实为准,把扇子给我捡起来。”朱扇子命令黄鼠狼。

    黄鼠狼脖子一梗,大声回应道:“不捡就是不捡!”

    “你捡不捡?”说话间朱扇子的一只手掐住了黄鼠狼的脖子。

    黄鼠狼被朱扇子掐得喘不过气来,结结巴巴求饶道:“你、你、你放开我,我、我、我捡、捡、捡。”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朱扇子松开黄鼠狼。

    黄鼠狼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弯腰从地上捡起扇子递还给朱扇子。朱扇子得意洋洋想要再坐回那条椅子,见黄秋葵坐在了上面,手摇折扇嘿嘿笑道:“还是我女儿坐这里最正宗,正宗的老宅主屋女主。”

    “那肯定的呢,过来,抓紧到各个房间看看,这老宅主屋到底有什么宝贝?”黄豆酱一边招呼朱扇子一边伸手去推朱獾的房间门。

    “不不不,不能,不能,不能……”朱扇子连声制止,可为时已晚,黄豆酱的双手已经触碰到朱獾房间的门,只见两道寒光闪过,黄豆酱尸首两分,身体被弹到黄鼠狼的面前,吓得黄鼠狼一屁股坐在地上哆嗦个不停;头颅跌到黄秋葵的脚下,吓得黄秋葵从椅子上滚落到地上,半天起不来半天说不了话。

    朱扇子喝退那些跟黄秋葵一起进来的跟班到老宅主屋外,警告他们不准乱动,如果乱动,黄豆酱的下场就是他们的下场。

    黄秋葵的跟班和那些反水的箭柳门掌眼、支锅、腿子和苦力自然不敢乱动,黄豆酱尸首两分的事实就血淋淋地摆在眼前,给他们一百个胆也不敢乱动。

    朱扇子拖黄豆酱的尸身到屋外,又捧黄豆酱的头颅过去摆上,恢复正常的人体模样。实在是奇怪,黄豆酱被两道寒光尸首两分,居然分得整整齐齐,伤口如一刀平切的萝卜。

    “女儿,坚强一点,你娘的亡魂还在,出去哭上几声,送她前去西山看看自己的新家吧。”朱扇子轻声呼唤黄秋葵。黄秋葵惊魂未定,抬头看了朱扇子一眼之后“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好好好,很好,哭出来就好。走,到你娘的面前去哭一会吧。”朱扇子搀扶黄秋葵走出主屋。

    黄鼠狼本来陷入到了六神无主的地步,呆愣愣坐在地上不知所措,一见朱扇子扶黄秋葵出去,偌大的主屋厅堂里只剩下他一个人,吓得打了一个大大的激灵,整个人瞬间清醒过来,连滚带爬跟着逃了出去。

    “各位,因突发变故,寻宝工作暂停,你们从哪里来回到哪里去,没有黄老板的指令,任何人不得擅自行动,更不得擅自回到驴不到村进入老宅。”朱扇子跳上石磨大声宣布。

    箭柳门的那些掌眼、支锅、腿子和苦力本来就是随风倒,以为黄秋葵有了朱扇子的帮忙,蓝玉藏匿在老宅的那些宝贝非她莫属,才反了蓝玉柳的水。现在见黄秋葵比蓝玉柳还要惨,一个个跑得比兔子还要快,转眼间全跑出了老宅。

    朱扇子遣散箭柳门的人自然是担心他们到时候又回归到蓝玉柳的门下,对他对黄秋葵来个内外夹击。所以他们瞬间跑得没影,心中反而很高兴。可黄秋葵的跟班会一个个跟着溜之大吉,朱扇子万万没有想到。他还希望他们能帮着料理黄豆酱的后事,然后重振旗鼓继续寻宝。

    “爹,就在这里为娘设灵祭奠吧。”黄秋葵慢慢恢复正常。

    朱扇子断然否定:“不行,绝对不行,主屋不是你我等人可以随便造次。虽然主屋主人已经不在,但老宅精灵尚在,我们必须敬之尊之,否则你娘就是前车之鉴。”

    “朱扇子,你不会是诓我们的吧?”黄鼠狼冷不丁来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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