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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5章 北静太妃:就是个没断的玩意


夜幕低垂,华灯初上。

        里厢之内,橘黄色的烛火如水一般弥漫,杏黄的帷幔上倒映着绣榻下妙曼的身影,迷离朦胧的,宛若披上一层神秘的轻纱,透着别样的风情。

        这会儿,北静太妃支着下颌,柳叶细眉下的明眸,看着在绣榻上睡得香甜的贾淼,莹润如水,眉眼间的温情藏也藏不住。

        贾淼被留在了北静太妃这儿,她也感受起了带孩子的苦楚,婴儿娇嫩,稍有不顺心意的就哭闹起来,要么就是饿了,要么就是得换尿布了,难伺候的很。

        虽说辛苦了些,不过却让北静太妃心儿有一种新奇的感受,毕竟贾淼可不是外人,是那猴儿的女儿。

        正此时,丫鬟轻步走了进来,抬眸看了一眼绣榻下的北静太妃,捏着声儿禀道:“太妃,王爷来了。”

        北静太妃闻言心儿一跳,偏眸看着屋门外,心下暗道:“这猴儿怎么来这儿了,别又是来作践.今儿个可不行。”

        不多时,水溶走了进来,凝眸看着绣榻下北静太妃那娇媚的玉容,目光微微一动,移步近前道:“孩儿给母亲请安。”

        “小声点,别吵醒了淼儿。”

        北静太妃察觉到贾淼微皱的眉头,心下顿时一紧,纤纤素手轻轻拍着襁褓,小声提醒起来。

        这猴儿,没瞧见自个的女儿睡着了,也不知收敛些,还是个做父亲的。

        水溶凝眸看着北静太妃那温宁如水的玉容,眉眼温情,一颦一动间,似是散发着独特的韵味,让人心儿一动。

        这是母爱被激发了啊!

        摆了摆手,水溶让守着的丫鬟退了出去,转而看着睡得香甜的贾淼,眉眼舒缓,轻声道:“莞儿若真喜欢小孩子,生一个不就好了。”

        北静太妃闻言扬着螓首,柳叶细眉下的明眸白了少年一眼,没大没小的,一没外人就喊莞儿,还让她生一个,生的还不是你这猴儿的种。

        话虽如此,但少年所言还是让她怦然心动。

        以往的时候水溶不是没和她说过这一回事儿,只是她虽心有所动,但兹事体大的,临到头来,恐惧之心还是占据了上风,一把就将人给推开了。

        现下照顾了贾淼一会儿,母性的光辉又重新攻上了山头,让北静太妃摇摆不定起来。

        抿了抿粉唇,北静太妃悠悠道:“再说吧。”

        水溶凝眸看了一眼北静太妃,倒也没说什么,生不生的,终究还是要北静太妃自个愿意。

        瞧着贾淼那软萌的模样,水溶心下一动,伸手便朝着淼儿那娇嫩的小脸蛋儿摸去,作势便要捏一捏。

        “啪。”

        北静太妃瞧见少年的举动,柳眉微蹙,提手就打了过去,轻声啐道:“淼儿睡着呢,别在这儿捣乱,闹醒了淼儿,又要一番哭闹。”

        她也是服气,孩子睡就睡了,你闹腾个什么劲,就这样还是个做爹的,弄醒了淼儿,你难道还会耐心的哄着?

        说着,北静太妃心下就不耐烦起来,嫌弃道:“画儿她来了,你也过去看看,别在这儿碍我的眼。”

        水溶:“.”

        好家伙的,居然打他,要知道以莞儿对他的疼爱,别说是打他了,就是骂一两句都屈指可数,上回打他的那一巴掌,事后也是后悔的很,任由水溶消气。

        可眼下不仅打了他,而且还不耐烦的赶他走,这还是水溶的好莞儿?

        果然啊,爱是会转移的。

        念及此处,水溶眉头微挑,伸手捏着丽人那柔腻的下颌,四目相对,不满道:“我不闹淼儿,闹莞儿可好。”

        北静太妃芳心一颤,娇媚的脸蛋儿上浮上一抹淡淡的玫红,那双莹润如水的明眸瞪了少年一眼,伸手便挥开少年的手儿,羞恼道:“别闹,淼儿在呢。”

        什么叫闹她,闹淼儿最多就是捏捏脸蛋,闹她的话这能一样?

        当着淼儿的面儿,以这猴儿的闹性,指不定还就真做了,想想就让人羞耻。

        水溶挑了挑眉,强势的伸手捧着丽人那娇媚的脸蛋儿,垂着螓首凑上前去,噙住那如桃蕊般的唇瓣。

        北静太妃美眸瞪圆了来,雪腻的脸蛋儿涨得彤红,芳心处涌上一股羞恼,果然如她所想的那般,这猴儿就有这个胆儿。

        想到淼儿还在绣榻上睡着哩,北静太妃就觉得羞耻不已,纤纤素手捶打着少年,却始终不为所动,让丽人无可奈何。

        重一点哩舍不得,轻一些又拿少年没办法,眼前这猴儿,真真就是她的克星。

        在少年的攻势下,丽人心神激荡,原本瞪圆的美眸渐渐阖上,捶打的手儿也不知何时环在少年的脖颈上,扬着螓首,任由少年肆意的攫取。

        好一会儿后,北静太妃娇躯酥软,那张娇媚的玉容绚丽如霞,嫣红的唇瓣在橘黄色烛火的映射下,泛着点点晶莹。

        抿了抿粉唇,北静太妃抬着莹润如水的明眸,看向那似是在回味的少年,芳心羞恼,柳叶微微立了起来,啐道:“你这猴儿,作死啊!”

        淼儿还在旁边哩,这猴儿怎么就敢,一旦兴致起了,就不管不顾的,非要尝甜头。

        哼,就是仗着自个心儿软,得寸进尺。

        水溶听着北静太妃的训斥不以为意,伸手轻轻捏着丽人那娇媚的脸蛋儿,柔软、滑腻,宛若青春少女一般,打趣道:“莞儿,妻为夫纲,你可要认准自个的位置才是。”

        要是以往还敬她三分,可是现下没有外人,他才是老大。

        北静太妃闻言,脸蛋儿涨得彤红似火,柳叶细眉下的明眸怒视着少年,隐隐透着几许火光,恼道:“呸,什么妻为夫纲,再敢胡言乱语,揭了你的皮去。”

        水溶凝视着丽人那双明眸,四目相对,轻声问道:“莞儿舍得?”

        北静太妃:“.”

        好吧,她确实舍不得,这般狠话,也就是吓唬吓唬少年,免得少年得寸进尺,可没想到少年的一句话就让她败下阵来。

        其实对于少年的“妻为夫纲”,北静太妃心底深处还是高兴的,毕竟在少年心里是拿她当妻子看待,而并非是一时的新鲜。

        两弯眼睫敛了敛,北静太妃微微偏过螓首,错过少年直视的目光,语气也软了下来,柔声道:“我怕你了,你先回去吧。”

        这猴儿,愈发的硬了,她是惹不起了。

        水溶目光微微一动,凑了上去,在丽人那晶莹的耳垂边上轻声耳语。

        北静太妃见少年又凑了过来,还以为是不知足,下意识的偏了偏螓首,芳心里涌上一股气儿,只是还不等她发作,耳垂间就传来少年的低语,顿时便让丽人芳心一颤,那张雪腻的脸蛋儿嫣红欲滴的。

        水溶凝视着丽人那羞恼的玉容,嘴角微微上扬,道:“莞儿,你就说同不同意,不同意的话,我可就真闹你了。”

        北静太妃芳心颤动,两弯眼睫下,那双晶莹的明眸盈盈如水,扬着螓首看向少年,柳眉微立,恼道:“你你就不能正经些。”

        原本两人不清不楚的,基本都是少年“逼迫”,她半推半就的也就从了,可少年居然让她下回主动用那些个狐媚子手段勾他,开什么玩笑。

        这会儿,北静太妃只觉羞耻感爆棚,想她堂堂北静太妃,何至于如此。

        水溶凝视着丽人,四目相对的,就直直的看着她,也不说话儿。

        北静太妃与少年对视,在少年的逼迫下,芳心大乱,两弯长长的眼睫敛了敛,微微偏过螓首,轻叹一声,不耐烦的道:“你赶紧走,别在这儿碍我的眼。”

        水溶闻言心下了然,北静太妃夙来爱端着,能说出这话儿,基本上就成了一半,再逼迫下去,十有八九适得其反。

        沉吟一声,水溶偏眸看着熟睡的贾淼,凑上前轻轻啄了一口,道:“嗯,我先走了。”

        只是这么一啄,惊醒了熟睡的贾淼,似是不满意自家爹爹的轻薄,“咿咿呀呀”的大哭起来,响亮的哭声,响彻整个厢房。

        <div  class="contentadv">        这女儿,一点面儿也不给她这个做爹的留啊!

        北静太妃瞧着这一幕,顿时心儿一紧,忙把贾淼抱了起来,细心的轻哄道:“哦哦哦淼儿不哭,祖母在呢。”

        哄着,北静太妃抬眸看向水溶,那双明眸瞪着少年,火气味十足,恼道:“还不快滚。”

        这猴儿,叫他不要闹淼儿,非得闹挺,这会儿好了,把淼儿闹醒了,此时的北静太妃都有吃了水溶的想法。

        水溶一脸无奈,见丽人横眉冷指的,也知晓这时候是真不能再招惹北静太妃,应了一声,道:“嗯,那我走了,你照顾好淼儿。”

        且不说北静太妃在名义上是贾淼的祖母,单凭北静太妃表露出对贾淼的溺爱,甚至于是超过了他而言,也知晓北静太妃不会亏待贾淼。

        既如此,水溶也不必担心北静太妃照料不好。

        北静太妃瞧着水溶离去的背影,不由的冷哼一声,低声啐骂道:“还是个做爹的,什么东西,我呸。”

        这混账东西,欺负她也就罢了,连自家的亲闺女都欺负,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没个正形,就是个没断的玩意。

        北静王府,西北角甄画暂住的院落里,厢房里收拾的整洁,一应陈设都配置妥当,什么都不缺。

        甄画坐在梳妆台前卸着头面上的首饰,甄馨、甄雪两姐妹儿围在梳妆台前,静静地看着丽人卸妆。

        甄馨凝眸看着菱花镜那张娇媚的玉容,眉梢间透着媚态,丽人一颦一动间,透着一股贵妇人的气韵,远不是她们这些青春少年所能媲美,不由的赞叹道:“二姐姐可真美。”

        她要是有二姐姐这般气质,表哥也就不会视若无睹吧!

        甄画听见赞叹之言,心下不由的得意,凝眸看着菱花镜那少女的玉容,眉眼间似是带着几许若有若无的忧愁,这让本就在国公府里时常怅然的甄画心下了然,美眸微微闪动,笑道:“三妹妹也是美人,有什么好羡慕的,我还羡慕你们青春活泼哩。”

        夸赞甄馨是不错,她们甄家的女儿哪一个是差的。

        只是羡慕也是真的,毕竟少女的肌肤,可不是她们这些妇道人家所能相比的,尤其是她刚生育不久,皮肤松弛的,都怕被表哥嫌弃了。

        甄馨闻言心儿一动,回道:“二姐姐过赞了。”

        甄画不以为意,柳叶细眉下的杏眸闪了闪,转而漫不经心的问道:“对了,你们和表哥的关系如何了?”

        甄馨闻言垂着螓首,也不好多说什么,倒是年岁尚小的甄雪忍不住的开口道:“还能如何,不冷不热的,也不知表哥是何意。”

        上回表哥捏了她们的下巴,还牵了她们的手儿,原以为是关系亲近了,可到头来,还是如往常一般,似是把她们姐妹又抛诸脑后了。

        这会儿,甄雪都有些忍不住的埋怨起来。

        甄画美眸微微眯了起来,偏着螓首看两人,眉眼含笑的,说道:“表哥有差事要忙,王妃那儿又怀着身子,一时照顾不到你们也属正常。”

        两人闻言,皆是默然无语,她们也都知道这些,甚至于还知道王府里的女眷不在少数,又要顾着差事,又要关心王妃,还有府里那么多人,表哥就一个人,怎么可能面面俱到。

        只是知晓归知晓,但心里总是忍不住的幽怨不是。

        瞧着两人不言语,甄画轻笑一声,悠然道:“好了,你们也不用担心,既然我来了,定让你们心想事成。”

        “姐,你有什么办法。”

        甄雪瞧着自家姐姐大包大揽的,心下不禁狐疑,一双明亮的明眸看向甄画,俏皮的眨了眨,轻声询问起来。

        二姐一个“外人”,她能有什么法子。

        不光是甄雪好奇,便是甄馨也是好奇的很,毕竟这话也不是甄画第一回儿应诺了,瞧着似是笃定了一般,哪来的这种底气。

        甄画轻笑一声,道:“秘密。”

        这种事儿,直接说出来就不灵了,得保持神秘感才是。

        说着,甄画偏眸看着窗外的天色,已是月上柳梢,夜色朦胧,芳心不由的暗道:“表哥会来看她的吧。”

        实话实说,今晚甄画心里是既兴奋,又忐忑,兴奋的能见到表哥,忐忑的是怕自个在表哥心里不重要,今晚不过来看她。

        两种心情交织在一起,让甄画心儿总不得安宁。

        甄馨与甄雪见甄画不愿多言,也不好多问什么,瞧着天色也不早了,甄馨便说道:“二姐姐,时候不早了,小妹就先回去了。”

        至于甄雪,人家是亲姐妹,想来是要抵榻而眠的。

        果不其然,甄雪挽着甄画的藕臂,笑盈盈的说道:“三姐姐,你先回去吧,我和二姐姐一块睡,说说话儿。”

        甄画芳心微微一动,美眸看着作势要离开的甄馨,眉眼间带着几许迟疑,还是出言挽留道:“三妹妹,你留下来一块睡吧,咱们姐妹三人一块说说话儿。”

        甄馨闻言玉容一怔,凝眸看着挽留于她的二姐姐,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没想到,二姐姐居然会把她一块留下来,她与二姐姐的关系又不亲近,何至于如此。

        且不论其中缘由为何,既然做姐姐的邀请了她,甄馨也不好拒绝,抿了抿粉唇,轻声应道:“小妹听二姐姐的。”

        甄画闻言心下满意,她要的是听话乖巧的妹妹,可不是与她呛头的妹妹,若是今儿个甄馨离开了,那她可就要改变对甄馨的态度。

        忽地,丫鬟惊蛰走了进来,凝眸看了甄馨以及甄雪两姐妹一眼,心下微微一动,垂着螓首倒也没说话儿。

        甄画一瞧惊蛰的神色,心知肯定有事,而让她觉着连妹妹都不能知晓的事儿,莫不是表哥来了。

        念及此处,甄画心儿一颤,扬着螓首,抬眸看向惊蛰,眉眼间带着几许期盼,道:“馨儿与雪儿都是我的妹妹,有什么事儿你就直说了吧。”

        惊蛰心儿一动,瞧着甄画那豁然的神色,抿了抿粉唇,轻声回道:“姑娘,王爷来了。”

        “果然是表哥来了,就知道表哥心里很重视我。”甄画听见惊蛰的回话,芳心涌上一抹欣然,眉眼间的笑意止都止不住。

        甄馨、甄雪两姐妹心下一怔,还以为惊蛰要避着她们的是什么要紧的事儿,原是表哥过来了,这有什么可避讳的。

        不过此时倒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没想到表哥居然过来看望二姐姐了。

        甄画倒也不在意两人的错愕,美眸看向那床褥,闪了闪,说道:“馨儿、雪儿,你们两去床褥里躲着,给表哥一个惊喜。”

        “.”

        甄馨与甄雪两人心下诧异,什么惊喜,还让她们躲着,别是惊吓才是,二姐姐这是闹什么幺蛾子。

        甄画此时可没时间与她们解释,挑了挑眉,道:“你们还想不想心想事成了,想得话就听我的话,赶紧去褥子里躲着。”

        虽不知甄画究竟是想做什么,可既然这般说了,想着二姐姐大抵是为她们着想,倒也没有反驳,便照着甄画说的做了,两人躲进了床褥里。

        甄画瞧着那隆起的褥子,心下微微一缓。

        既是打算让她们姐妹两做自个的眼线,那与表哥的事儿就不能瞒她们,只是这种事儿过于荒唐,甄画怕提前告知她们的话会让她们生出胆怯之心,得不偿失。

        故而甄画必须让她们两没有退路。

        进得瓮里的猎物,那就只能给人当盘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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