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七章 一无所知
这话一出，包勋气得牙痒痒，冲他喊：“你够狂！不说杀人，就袭击警察这一条，就能让你蹲个十年八年。”
刀疤脸无所谓地耸耸肩：“有能耐就判，我们这些人，活在江湖，天天和刀剑打交道，脑袋早就不属于自己了，随时准备着呢。”
包勋看他那得意样，肺都要气炸了，可偏偏拿他没辙。
这家伙，软硬不吃，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
陈云目光如炬，盯着他说：“你不开口也行，但我们手里关于你的料可不少。你应该是盗门八门之一，挂字门的杀手吧？”
“没错，咱也是有名有姓的。官爷，你以为随便聊聊，就能让我吐露半个字？”
陈云哪会这么天真：“你想多了。实话告诉你，我以前也遇见过你们盗门的人，手段和你类似，也是挂字门的。你知道他结局如何？四枪穿身，成筛子了。”
刀疤脸哼了一声，满不在乎：“我们挂字门的，都是硬汉，生死看淡。”
“说得自己跟英雄似的，其实不过就是些拿钱办事的小角色。审不审的，对你们来说意义不大，直接枪决也不冤。
不过我这个人喜欢给人机会，你们三人里，谁先坦白，谁就能免死，甚至无罪释放。剩下那俩，我连审都懒得审，直接送他们上路。你们手上的人命，怕是机关枪扫射两分钟都嫌多。”
“哈哈，这点小伎俩就想吓唬我？你也太小看我们挂字门了。”
刀疤脸
一脸鄙夷，毫不在意。
陈云让人先把刀疤脸带走了，随后领进来一个左脸颊有颗痣、痣上还长了根毛的家伙。
这家伙虽然不似刀疤脸那般嚣张，骨子里却也是个倔强的主儿，任凭陈云怎么问，他都紧闭双唇，愣是一个字也不吐。
陈云还是那套说辞，告诉他们三人里头只要有一个肯招供，就能活命。接着，他又带上了第三个杀手，这人额头上有块癣，陈云心里给他悄悄起了个外号“白额虎”。
当然，对他也没什么特别待遇，还是那一套审讯流程。
审完后，陈云让人将他们分别关进隔音的单间，自己则静候佳音。
旁人看得云里雾里，却也没急着追问，心想陈云肯定有他的高招，或许是某种新型审讯策略。
约莫半小时过去了，三位杀手依旧纹丝不动，包勋终于憋不住了，问陈云：“陈哥，你审他们那会儿我就纳闷，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就这么想让他们自己开口？”
“不然呢？咱们手头上的牌也就这些了。”陈云回答得轻松。
这边牛勇贵团队里，鲁不凡提议：“要不咱们给他们来点硬的？我不信他们个个都是铁打的，几番下来还能嘴硬。”
那时候，虽然刑讯逼供不被鼓励，但在某些情况下还是挺常见的。遇到硬骨头，沟通无效时，总有人会想到动粗。
牛勇贵看了看陈云，没发表意见。
陈云却摇了摇头，他反对刑讯，因为在后
世，这种做法已被彻底摒弃，因为它违反了司法公正，所得供词往往不可靠，容易造成冤假错案。
作为从后世穿越而来的人，陈云更倾向于采用现代的审讯理念，即通过心理战术寻找突破。这次，他正是打算利用后世常用的“囚徒困境”策略来对付这些杀手。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刀疤脸心里也开始煎熬。说到底，没有人真想死，只要有一线生机，谁愿意轻易放弃？
别看挂字门的杀手一个个表面英勇无畏，那是因为死亡威胁的是别人。真到了自己头上，他们其实比谁都惜命。
陈云提出的交易直截了当：第一个坦白的活命，剩下的人只能认栽。他对自己的抗审能力信心满满，可对那帮同伙。
尤其是嘴巴不牢的一撮毛，心里直打鼓。要是这家伙先开了口，自己岂不是白白做了垫背？这种亏本买卖，他可不做。
与此同时，一撮毛和白额虎也在各自的单间里备受煎熬，胡思乱想停不下来。
本来就相互猜忌，这会儿更觉得人心隔肚皮，正琢磨陈云那套审讯法子是不是异想天开呢，刀疤脸先绷不住了，吼了一声：“报告，我招了！”
陈云一听，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没底，这囚徒困境的招数到底灵不灵。
这一喊，一撮毛和白额虎也急了，争着要先坦白。
陈云安排他们分头审讯，三个人供词一出，竟然惊人地一致
。为了自保，个个都招得细致入微，但都不忘把锅甩给别人，显然都是懂行的老手，知道怎样才算“老实交代”，怎样能争取宽大处理。
通过这三个家伙的口供，陈云大致拼凑出了雇凶杀人的来龙去脉。
故事其实挺简单：受一个叫周公子的委托，找到楚天舒所在的马戏团，正准备动手，结果一个叛徒，也就是那个空中飞人演员，临阵倒戈，向楚天舒坦白了一切，用自己的生命搅局。
混乱中，马戏团的人提高了警惕，其他两个叛徒惨遭毒手，还放出了一头失控的野兽，暂时挡住了挂字门的杀手，马戏团的人趁机四散逃离。
这马戏团背后是彩字门的地盘，出了事自然由彩字门收拾烂摊子。这事儿一闹，鹤城成了演出的禁地，想来赚钱的马戏团都吃了闭门羹。彩字门门主怒了，开出悬赏，要挂字门的杀手们缉拿漏网之鱼。
这三个杀手接了活，按江湖规矩，对那些逃跑的家伙来了个“三刀六洞”，算是清理门户。
到现在，他们几乎追杀了马戏团大半成员，每个人手上都沾满了血，没一个是清白的。
其中有个叫周公子的，特别引起陈云注意。这家伙神秘得很，势力不小，要知道，在这时代，权钱在手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
不像后世那些网红公子哥，惹了事赔点钱就能摆平，真要这样，长辈们早把他们扭送公安局了，哪还用得着警
察出马。
周公子这个名字，让陈云觉得不可思议。
不过，挂字门的悬赏保密工作做得严实，发布和接受都要层层审核，只留个名号，不透露更多信息。这些杀手对周公子的真实面目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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