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 试探
我的火铳?
苏越想起后来有个地方的口头语,火铳代表的含义……
苏越干笑两声,在人堆里找了一下,问道:“可是汪日荣?”
“就是这个贼子!”
盛嘉终于得到汉离的允许来了,他用脚踢着一具尸骸恨道:“此贼平日里最是和气,可没想到暗地里却干了些见不得人的事,后来和刘琪狼狈为奸……咦!刘琪呢?”
“放咱家起来……”
“闭嘴!”
“饶了咱家吧……”
在众人的注视下,瘦猴笑眯眯的拖着刘琪进来了,看刘琪那副模样,刚才没少受罪。
“噗!”
刘琪被瘦猴往前一扔,不禁惨叫了几声。
汉离眨着眼,好奇的问道:“刘琪,你的胆子是从哪来的?居然想造反?哈哈哈哈!”
“冤枉啊王爷!”
刘琪艰难的抬起头来,满脸是血,“王爷,都是汪日荣这个贼子胁迫奴婢的啊!奴婢对陛下忠心耿耿,一直没进来,就想着给您报信……”
听到这里,连苏越都忍不住笑了。
现场被擒获的人不少,只要取得口供,就足以钉死刘琪。
汉离一步跨下台阶,右手一动,马鞭就抽了出去。
“啪!”
“啊……”
汉离在抽着刘琪,被解除嫌疑的盛嘉不胜感激的凑过来。
“梦兰伯,多谢了,等此间的事了,咱们喝一杯。”
苏越点点头,他想在南越搞个试验田,和盛嘉搞好关系总是没错。
盛家在西南多年,早已根深蒂固,不是南越这等反复叛乱的地方能比的。
汉离这时令人去刘琪的住所抄家,然后又令人写奏折,准备表功。
“苏越,那些俘虏怎么弄?”
一万多的俘虏,每天吃饭都是个大问题。
南越的粮草大多都是开中法引来的盐商负责,可要把这辛辛苦苦从龙朝运来的粮食给这些俘虏吃,这个弯很难转。
想了想,苏越说道:“还是开荒种地吧,在周围圈出地方,令人看守。”
于是汉离就把这话叫人写在奏折上请示汉平帝。
等处理完这些事后,福瑞就和苏越商量此事。
“梦兰伯,南越男人懒惰,本官怕逼之过甚会逃啊!”
苏越笑道:“每队数十人,连坐即可,举报有赏,若是能整队避开看守逃出去,那就算咱们输好了。”
福瑞皱皱眉,低声道:“梦兰伯,此事有些……”
“就这样。”苏越说道:“否则大军常年呆在此处,天长日久,朝廷将不堪重负!”
福瑞叹息道:“也不知道以后的南越会变成什么样啊!”
“只会越来越好!”
苏越笃定的道:“等全境叛乱消除后,当修生养息,收税以养活驻军。”
“难啊!”
汉离已经去清理刘琪的财富,盛嘉去自己的营中清理汪日荣的影响。
“梦兰伯,喝一杯吧。”
这两天对于福瑞来说太过于大起大落,先是差点被破城,接着多年的老对头刘琪居然想造反。
这些事情交织在一起,让福瑞生出了想大醉一场的念头。
到了后面福瑞的地方,可厨师却因为被惊吓生病了,没人做下酒菜。
福瑞尴尬的道:“本官会炒鸡蛋。”
苏越牙痛的道:“那还是我来吧。”
在厨房,当福瑞看到苏越熟练的动作时,心中有些五味杂陈。
堂堂的梦兰伯,在厨房居然那么娴熟,想必在家里也会时不时的下厨。
可如今别说是苏越这般的勋戚,就算是读书人中间你都很难找到几个能下厨的。
苏越熘了肉片,做了一个大杂烩,就此齐活了。
两人在厢房里坐下,福瑞摸摸脖子上的纱布,自嘲道:“老夫对南越人一向和汉人百姓差不多,可没想到啊……”
在这里,两人都随意了许多,互相举杯。
苏越喝了一口酒后笑道:“目前民心不稳,毕竟中原已经远离了南越几百年,这民心不是那么快就能凝聚的,需要时间,需要让他们感到比以前好,那样才能慢慢的消除隔阂。”
福瑞赞许的再次举杯道:“梦兰伯果然是我儒家的大才,能文能武,老夫自愧不如!”
苏越的笑容一滞,叹道:“福大人难道不知道吗?苏某已经不是儒家的人了。”
福瑞正是想引出这话头来,于是他就问道:“为何如此?梦兰伯,难道是排挤吗?”
在福瑞看来,儒学子弟就不该自立门户,苏越的这种行为是多年来未曾有过的。
苏越夹了一块吸饱肉汁的豆腐,慢慢的感受着味蕾在爆炸,然后又喝了口酒送下。
“福大人,这不是意气之争,苏某也不愿意自己的学识被人说成杂学,从此低人一等。”
福瑞终于明白了事情大概得情况,想要说些什么劝诫之言,最后也只能无奈摇了摇头放弃,并且理解的点点头,这种事谁都不乐意。
要是换个脾气急的,弄不好会找人拼命!
学识就像是自己的孩子,谁敢动它谁倒霉。
苏越又夹了一块野牛肉,眯眼吃下去,“苏某和他们已经发生过多次冲突,再重复一次,这不是意气之争,这是道统之争!”
你们想打压我?呵呵,哪怕你们人多势众,可老子该挖墙脚就不会手软,时间会证明谁才是蠢货!
福瑞遗憾的干了杯中酒,他觉得苏越这等人才以后可以成为儒学的典范,可现在看来,典范不说,大家都成仇人了。
福瑞本就心身俱疲,加上苏越证实了那天沈浩的话,一时间心情大坏,没几下就醉倒了。
苏越叫人来扶走福瑞,自己呆立原地,良久才回了营地。
看到苏越有些郁郁寡欢的模样,苏北沙招唿瘦猴赶紧出去,按照习惯,这个时候的苏越喜欢单独呆着。
“老沙,叮嘱今晚值夜的不要进来。”
“是,老爷。”
要是苏北沙此时进来的话,肯定会以为刚才的苏越就是个鬼魂。
再次现身后,苏越的精神已经变得好了许多,他拿着一本书,躺在简单的木板床上,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苏越又去找到了福瑞。
福瑞的精神看着有些萎靡,他强笑着拱拱手。
“福大人,苏某觉得南越的文教还是不行啊!”
苏越精神抖索的模样让福瑞暗自感叹着自己的年纪,然后问道:“经年战乱,南越已经没有一块安稳的地方以供授课,也只有在吉荣府好一些。”
苏越呵呵道:“那就是礼部的责任了,那些人整日叫嚷着什么孔曰成仁,孟曰取义,可一听到要来南越就缩了,果然是口舌无敌啊!”
“福大人,此事可大可小,关系到南越的长治久安,苏某准备上一封奏折,你看如何?”
这是福瑞第一次听到苏越在坑人,他敢肯定苏越和礼部尚书顾立庭有仇,要不然怎么会单独把礼部拎出来呢!
只要汉平帝允许了此事,那么礼部的顾立庭就得坐蜡了。
征召吧,可谁都不愿意去。
要是点名强行征召,呵呵!有人估摸着会在背后扎顾立庭的小人。
哎!顾尚书,你且多珍重吧!
在这件事上福瑞无法拒绝,所以他干脆就答应和苏越联名上奏折。
这人果然是正气凛然,甘愿冒着得罪顾立庭的风险联名。
苏越诚心诚意的对着福瑞拱手道:“福大人,刚才冒昧试探,这份奏折就此作罢。”
福瑞讶然道:“可南越确实是需要教化呀!”
苏越笑道:“奏折昨日就已经跟着离王殿下的一起送走了,想必京城那边很快就会有回复。”
你既然坦荡,苏某也不屑于算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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