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薛蟠:我有一个神京梦(6000求追订
元春看向抱琴。
抱琴心领神会的朝元春一礼,抱琴在元春的示意下,拿着钥匙打开了一个箱子。
抱琴将里面的一半碎银子取了出来。
不多,也就二三十两的样子。
虽不能将刘姥姥一家,彻底从贫困里拉出来,但也是不少的钱了。
有了这二三十两银子,她的闺女不用看不起病,外孙女也不用被卖掉,换她娘治病的钱。
抱琴将钱递给刘姥姥。
本就是奔着不可能来的刘姥姥拿着银子,眼中瞬间有泪流出。
“谢姑奶奶!”
刘姥姥又要对元春做出下跪的举动。
元春眼中闪过无奈的又再次搀扶。
“姥姥真是又客气了。”
“银子你拿好即可,你这年纪瞧着比我祖母还大。”
“怎可给我一个年轻的小辈跪。”
“莫要再跪了!”
刘姥姥用自己粗糙的大手狠狠的给自己擦了一把泪。
“姑娘,您对我太客气了。”
“我一个庄户人家,除了这双可以能委曲的膝盖,实在是想不出其他感谢的办法。”
刘姥姥的眼眶通红。
这半月,她家的日子就和坐过山车一样,本来日子虽不富裕,但一家老小吃穿不愁问题。
然等这大病一来,田地往外卖去了三分之一不说,家里更是揭不开锅。
“青儿还不快谢过你姑奶奶!”
刘姥姥年纪大,礼受不得,青儿不过七八岁的却是能受。
元春这次没有拒绝。
青儿对着元春跪下。
“谢姑奶奶!”
青儿的脑袋磕下,元春将青儿拉了起来。
刘姥姥带着青儿离开,元春望着刘姥姥的背影出神。
“姑娘在想什么?”
抱琴推了推元春,元春朝着抱琴摇头。
“我想求那老人家,帮我去庙里,点盏长寿灯。”
“给二爷点?”
元春点头。
“姑娘去找大太太,大太太虽与咱家太太关系不好,但却是个心善的。”
“姑娘若是去求她,她不会不帮你的。”
元春再次摇头。
不能老麻烦别人,人情一旦欠的多起来,别人口上不说,心里也会烦。
“你去找几件我从前的旧衣服追上,给那刘姥姥的小外孙女青儿。”
“姑娘是”
元春朝着抱琴一笑,她一个闺阁女儿,老派人往外跑不好。
这刘姥姥瞧着人可以,又是不远不近的亲戚,倒是可以帮帮她。
“你只管去就行,到了你和那老人家说,让她以后没事多来瞧瞧我!”
元春在这大院子里,也是真的有些闷。
刘姥姥看似年纪大,是个黄土朝天,没见过什么世面的老实乡下人。
实则内里细究之下却是个有大智慧的人。
和这样的老人相处,她或许得不到什么,但却可以长些外面的见识。
抱琴点头,找了衣服赶紧去追。
等真正追上之时,刘姥姥已经到了荣国府的大门之外。
太阳也开始渐渐往下落。
抱琴高声叫停了刘姥姥。
“姥姥,你等等!”
听见熟悉声音,刘姥姥转头。
正是抱琴。
“可是姑奶奶还有事,抱琴姑娘?”
刘姥姥将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抱琴扶住,抱琴狠狠的喘了几口气缓了缓。
“姥姥你走的是真快,我若不快跑着过来,你就坐上车走了。”
刘姥姥朝抱琴露出不好意思的笑。
“这是小姐给青儿姑娘的。”
抱琴将手里元春的旧衣裳塞进刘姥姥的怀里。
“小姐瞧着青儿姑娘不错,却穿的不好,特让我找来的。”
“姥姥您别嫌弃是旧的,这些姑娘也没怎么穿。”
刘姥姥的手磨擦在抱琴拿来的衣服上。
“这怎么好意思呢。”
知道这都是好料子做的,刘姥姥很是不好意思。
抱琴的脸上笑了起来。
“您呐就拿着吧,姑娘平时一个人在府内,也是经常无聊。”
“姥姥若是真想报答,便就常过来看看,陪姑娘说说话。”
“另外.”
抱琴从自己的腰包里,也掏出了三两银子。
“这些姥姥拿着,我瞧姥姥面善。”
“我钱不多,这三两您先拿去救济。”
抱琴拿着三个小银锭子,往刘姥姥抱着衣服的手里塞。
“姑娘,这银子我不能要。”
“姑奶奶她已经给的够多了,你也不容易收回去吧!”
刘姥姥抱着衣服拒绝。
“让您拿着就拿着,全当是我的心意。”
抱琴强硬的让刘姥姥收下,刘姥姥的脸上全是不好意思之色。
回来的贾赦正好撞上这一幕。
贾赦对这一老一少的印象颇深,尤其是这老的,他心里对这老的,总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贾赦被抱琴的身影吸引。
这一老一少和抱琴什么关系?
抱琴是这家里的家生子,没听说有什么外面亲戚,另外这一老一少手里拿着的东西也明显不是抱琴能有的。
“你下去问问!”
贾赦对着小厮吩咐。
小厮从马车上下来。
下来的小厮,直朝抱琴与刘姥姥的方向去。
抱琴也注意到了贾赦坐着的马车,等小厮靠近,认出小厮的抱琴赶紧朝着马车一礼。
“抱琴姑娘。”
小厮朝抱琴抱了抱拳。
“老爷让我过来,这老人家是”
小厮的眼睛落在刘姥姥一老一少身上,刘姥姥不知发生什么情况的看向抱琴。
抱琴赶紧解释。
“这是和姑娘有亲的刘姥姥。”
“刘姥姥?”
小厮的眼中闪过疑惑,这大姑娘什么时候和姓刘的有关系?
抱琴心虚的眼神开始闪躲。
就是王家亲戚。
小厮瞅着抱琴的模样,没再多问的回去找贾赦复命。
“是元大姑娘的亲戚。”
“姓刘,抱琴称呼她为刘姥姥。”
听见这个名字,贾赦震惊的往外瞧。
‘刘姥姥!’
若说红楼里,最被人敬佩的老人家是谁,这非刘姥姥莫属。
王熙凤一辈子做过唯一的好事,就是救了刘姥姥。
也正是因为救了刘姥姥,巧姐儿才得以保全。
巧姐儿可以说是原身贾赦唯一的血脉,受到感触的贾赦,想起后面的巧姐儿,贾赦心里说不出来的心酸。
“快将那老人家拦住!”
刘姥姥在抱琴快速的相送下,坐上马车。
抱琴心里也是怕,万一贾赦介意,元春的处境只怕会更难。
小厮不解的看着贾赦,又再次从马车上下去。
“等等!”
看着刘姥姥的马车要走,小厮赶紧出声。
马车的车夫本就是荣国府的人,瞧见阻拦的小厮。
认识的他赶紧将马停下。
抱琴心里大呼一声完蛋,同时开始着急。
刘姥姥坐在马车之内疑惑。
小厮将帘子挑了起来。
刘姥姥看着这陌生的小厮,眼中闪过疑惑,手里抱着的东西不由得紧了点。
“老人家,我家老爷要见您!”
这时候贾赦也从马车上下来了。
贾赦看着刘姥姥所在的马车,心里感触非凡。
现在的一切虽然没发生,但他还是想好好感谢这位老人。
另外她能上门荣国府,就说明她是真的遇到了困难。
对于这样的老人,他即便是不认识,也愿意帮忙。
刘姥姥在不解下,被人搀扶着从马车上下来。
贾赦远远的朝着从马车上下来的刘姥姥一礼。
看着眼前衣着不凡的荣国府老爷朝自己行礼,刘姥姥慌张的下意识的朝抱琴看去。
抱琴心中更是疑惑贾赦的所做所为。
行完礼的贾赦又再次坐回马车。
刘姥姥与抱琴并排站着望贾赦的马车,迟迟没有任何的举动。
贾赦在马车内,摘下了自己腰上的玉佩。
“将这玉给那老人,告诉她以后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可拿着这玉来找我。”
“只要找,我都会帮她。”
贾赦将玉佩递给另一个小厮,小厮的眼中闪过不解。
“老爷为何要这般对一个素不相识的老人。”
贾赦的目光闪过泪光。
他现在已经分不清楚自己是贾赦,还是未来之人。
“别问,你将东西送去转告就行!”
贾赦的脸上带上冷色。
小厮心里闪过对那刘姥姥身份的猜测。
那老太太瞧模样也就是一个乡下人,老爷又是亲自下马车行礼,又是让他送东西的。
那老太太到底什么身份?
小厮带着疑惑走了过去,双手将手里的玉佩递到了刘姥姥的身前。
“抱琴姑娘?”
刘姥姥瞪大眼睛,慌张的看向抱琴。
抱琴更是震惊的嘴巴张大。
“大老爷这是”
“这是老爷给这位老人的。”
小厮将手里的玉佩塞入刘姥姥的手里。
刚刚还害怕因为自己的身份,给元春闯祸,赶紧上马车走人的刘姥姥,看见手里的玉佩有些懵。
这荣国府的大老爷是什么意思?
没记错的话,这荣国府的大老爷就是那和王家有仇的荣侯。
“老爷让我将这块玉佩给这位老人。”
“不能收,不能收!”
刘姥姥下意识的就要拒绝。
无功不受禄,这玉一看就价值不菲,她不能要。
小厮的脸上露出一抹和善的笑容。
“老人家就收下吧。”
“这是我家老爷的一片好心,我家老爷和我说,如果你以后遇到什么麻烦或者困难,可以拿着这块来找。”
“我家老爷会出手帮你!”
小厮又将玉塞入刘姥姥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
“抱琴姑娘!”
拿不准这是什么意思的刘姥姥看向抱琴。
抱琴此时正疑惑的看着贾赦的马车出神,大老爷这是什么意思?
抱琴顾不得其他的一个跑了。
刘姥姥一头雾水的带着青儿上了马车,马车内的刘姥姥盯着手里玉佩,心事重重。
跑回去的抱琴,找到元春,说起了贾赦的反常行为。
按理,贾赦若知道是王家那边的亲戚,应该生气才是。
怎么没生气?
还送了东西,这实在是太反常。
元春却没什么反应,她大伯非是心胸狭窄之人。
那刘姥姥一看就是老实的庄稼人,不会出什么问题才是。
“抱琴你别多想了。”
“大伯不会对刘姥姥一家怎么样的。”
元春安抚抱琴,另一边贾赦也已经回到荣喜堂。
荣喜堂中的邢夫人正在等贾赦。
“去宫里一趟,怎么样,老爷?”
“确认了,是平阳郡王府的遗嗣。”
邢夫人的嘴巴开始张大。
“怎么这么巧?”
“不是巧,是只咱们姑姑敢捡。”
邢夫人听的一愣。
“当年平阳郡王一家被灭门,但凡有些眼力,脑子聪明点的都知道那地不能去。”
“去了见到什么活物,也得装没看见的。”
“偏是姑姑路过,姑姑背后站着荣国府,才有底气收养,这么些年没有任何问题发生。”
邢夫人琢磨贾赦的话,越琢磨越觉得没错。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就是讲的这个道理。
“今个咱家来了其他客?”
贾赦看着邢夫人询问。
邢夫人有些懵。
“没来什么其他客,怎么了老爷?”
“没什么!”
“元春那里,今日来了一个老人。”
“你派人去元春那里问问那老人的家住在那儿,那老人曾对我有恩.”
贾赦的眼中闪过暗色,并未朝邢夫人透露未来之事。
毕竟太匪夷所思了。
邢夫人重重点头。
“是,老爷!”
邢夫人叫来人去问。
——
金陵,
竖日清晨,贾琏带着贾珍赶去了薛家。
最近有些发福,胖了的薛姨夫,身边跟着薛蟠。
贾琏与贾珍两人在金陵城中骑马而行。
薛姨夫低头看自己那流着鼻涕,满脸呆像的傻缺儿子。
薛姨夫伸手便就是一巴掌落在薛蟠的脑袋上。
被打的薛蟠满脸的不服。
“爹,你又打我!”
薛姨夫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薛蟠。
“还敢顶嘴!”
薛姨夫没来由的又抬起手。
薛蟠胖脸皱着。
“等会你贾家表哥就要来了,你若是敢拖你妹妹的后腿,看我怎么收拾你!”
“妹妹,妹妹!”
“我就这么拿不出手。”
被教训了不知多少次的薛蟠生气了,薛姨夫又要伸手。
薛蟠看见薛姨夫举起的巴掌有些怂的往后退了退。
“我知道了,爹!”
“我绝不拖妹妹后腿。”
薛姨夫朝着薛蟠深深的叹了口气。
都是一个人生的,宝钗今年不过四五岁,便就懂事的吓人。
至于他……
再看薛蟠一眼的薛姨夫深深的叹了口气。
这孩子都快十岁了,怎么还和没长大的孩子一样?
这要不是知道这是自己亲生的,他都想质问了。
薛蟠继续无所谓的站着。
薛姨夫也不强求,只要他不说错话就行。
没一会,贾琏与贾珍骑着马来。
骑马的贾琏与贾珍给人一种鲜衣怒马,意气风发少年郎的感觉。
这看的薛蟠眼睛一热,这不就是他所想追求的。
荣国府中,贾赦派去的人,已经回来,并将刘姥姥的地址和来意告诉了贾赦。
贾赦命令邢夫人派人去刘姥姥家,给刘姥姥一家送些东西过去。
邢夫人虽不知那刘姥姥对贾赦有什么恩情,但只要是贾赦的吩咐,邢夫人都认真对待。
“珍大侄子,琏二侄子!”
两人从马上下来。
薛姨夫热情的迎上,伸出胳膊,抱了抱两人欢迎。
两人朝薛姨夫一礼。
“表叔!”
金陵四大家互相之间同气连枝,有着血脉来往。
薛家除了薛姨妈这一位王家嫁过来的女儿,还有一位贾家嫁过来的姑娘。
那姑娘正是贾代善的另一位庶出姐妹,薛姨夫的亲娘。
这关系算起来,比薛姨妈那连襟关系近多了。
这也是后面贾赦默认薛家待在荣国府的真正原因。
“走家去!”
薛姨夫热情的拉着,第一次见贾琏与贾珍的薛蟠,眼中全是对两人的好奇。
但碍于之前薛姨夫的再三叮嘱的话,薛蟠不敢轻易开口。
“表兄和敬表兄在神京还好吧?”
迎进贾琏与贾珍的薛姨夫,下意识的先问起了贾赦与贾敬的情况。
贾琏朝着薛姨夫点头。
“一切都好,表叔。”
“倒是表叔,表叔是真厉害。”
“姑父回了神京,提起您多有夸赞,若非您为他介绍铺路,这盐政便就在这淮南等地,实行不起来。”
薛姨夫谦虚的摆手。
“是林公厉害,我也不过只是尽了点绵薄之力。”
薛姨夫谦虚的厉害。
到底是绵薄,还是悍马,从皇帝的恩赏就能看出。
贾琏与贾珍笑着。
薛姨夫的面色却急转直下,变的有些小心翼翼。
“表叔是怎么了?”
察觉薛姨夫不对劲的贾琏对着薛姨夫询问。
薛姨夫瞅着贾琏的眼神似乎有话说,但又欲言又止。
“琏大侄子.”
薛姨父对着后面咳嗽一声,薛姨妈低着头走出。
看见突然出现的妇人,贾琏与贾珍的眼中闪过疑惑。
“还不说话!”
薛姨夫对着妇人呵斥一声。
这妇人正是薛姨妈,没了娘家这座靠山,薛姨妈变的老实了不少。
平时薛姨夫教导薛蟠,她也不再插嘴,只老老实实的待在后院打理。
贾琏疑惑的看着薛姨妈。
“这位.”
贾琏对着说话的薛姨夫询问。
“这是贱内。”
薛姨夫指着薛姨妈,十分谦卑,贾琏却没因此嚣张,贾琏赶紧又站起来。
“表婶!”
薛姨妈不敢拿乔。
“表叔到底何意.”
行完礼,贾琏接着问。
薛姨夫满脸的愧疚,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贾琏看向了薛姨妈。
薛姨妈低着头沉默不语。
贾琏已经知道这夫妻俩到底在打什么哑谜。
无非是关于贾萍,他来这金陵一趟,除了分宗迁坟一事,剩下的便就是关于贾萍。
“薛姨夫是想说萍姑姑?”
薛姨夫面色严肃,沉重的点头。
“我常年跑商在外面,你这表婶听了人教唆,曾在族内欺负过……”
薛姨夫的眼睛落在薛姨妈身上。
薛姨妈抖了抖。
“还不快开口交代。”
薛姨夫冷着脸命令薛姨妈。
薛姨妈硬着头皮将早准备的信拿出。
薛姨夫从薛姨妈的手里接过,亲自送到了贾琏的手中。
贾琏在慢慢的看。
待看清后面这是王夫人的信件后,贾琏的眉皱起。
贾琏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数,薛姨夫又命人取来了一个东西。
这是贾萍这么些年,所受磨难的叙述,已经叙述人的证词。
有关系就是好办事。
看着这一张张,贾琏的眼睛越来越亮。
那薛虬可以死了。
贾琏从自己位置上站起,朝薛姨夫一礼。
“多谢表叔相助。”
因为薛姨妈,薛姨夫根本不敢拿大回道:“琏儿客气!”
贾琏与贾珍没多待离开。
在外面蹲守的薛蟠,看见出来的贾琏与贾珍,下意识的便就跟上。
发现身后小尾巴的两人的眉头一皱,齐齐转身。
小胖子薛蟠出现在两人眼前,并对着两人嘿嘿傻笑。
“琏表哥,珍表哥!”
薛蟠不见外的朝两人一礼。
贾琏与贾珍的眉皱着。
“薛表弟有事?”
听见两人的问话,薛蟠有些不好意思的点头。
“有什么事?”
薛蟠两只眼睛亮晶晶的瞅着两人。
“两位表哥能带我一起去神京吗?”
薛蟠看着两人,眼神中闪过期待之色。
“????”
贾琏与贾珍疑惑的看着薛蟠。
这小胖子在卖什么把戏?
“我想跟着两位哥哥去神京,我爹老瞧不起我,我想闯出个名堂回来。”
薛蟠仰着脑袋看贾琏。
“哥哥的名声,我在金陵早已听过。”
“弟能吃苦,只求哥哥收下我!”
贾琏有些哭笑不得,他明白了,这小子是想拜山头。
“薛表弟莫要闹,你年纪还小。”
“去神京怎么也得经过薛姨夫的同意,我不能随意带你去。”
薛蟠的脸上闪过失落。
“哥哥就不能直接带着我吗?”
贾琏朝薛蟠摇头。
“不能!”
“快回去吧,神京不是那么好混的。”
“你在这金陵就挺好。”
贾琏的话颇有些语重深长,说到底就是身份不够。
薛家只是商贾,即便这次盐政改革立了大功,但还是不入流。
依着这身份,薛蟠即便到了神京,也会让人拿着当冤大头使。
这样反倒不如在这金陵。
金陵的繁华比之神京有过之而无不及,如此这般又何必去受那苦?
薛蟠低着脑袋,眼中全是失落。
“我若是征得我爹的同意呢,哥哥能带我否?”
贾琏忍不住笑了。
“你若是能征得,我带你一去又能怎样?”
“快回吧!”
贾琏拍了拍薛蟠的脑袋,让他回去。
然这一拍了不得,薛蟠的两只眼睛和强光手电筒一样,又再次亮起。
“说到做到?”
贾琏点头。
“说到做到,快回吧!”(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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