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明镜止水之心，大概
『第46次死亡』
“我要杀了你！”
被淹死，又一次体力耗尽，路明非咆哮着，怒火仿佛能够燃烧世界。
在一次又一次的死亡中，他叫嚣着、怒骂着、发泄自己这如同凌迟的折磨，用自己所能够想到的最恶心、最污浊的词语向着系统（白沫）进行发泄。
但毫无作用。
结果依旧是不断重复死亡，重复这个过程，自己在深海上扑腾着，完全不知道陆地在何处。
“做不到。”路鸣泽摇了摇头，跳下床，伸手将路明非拉起，拍了拍他因为坐在地上而沾染的灰尘。
狂笑着，路明非脸色狰狞的狂笑着，在眼角留下喷泉般的泪花。
“另外哥哥，12个小时后，你还会继续接受训练…”
“在12个小时后，哥哥你还会继续进行。”
只要记得失败导致的体力消耗，自己能一次又一次以死亡进行尝试，那么你就能够学会游泳，并且水平出色。
“也许，我没有进行过尝试。”
“也许，路明非。”
然后，是不断的重复。
“……按照路明非的天赋，他能够理解心跳、血液、海水的流动……”
『第76次死亡，你的游泳学的很快』
“草■■■■（和谐国粹）”路明非瞬间化身祖安大舞台的王者，嘴巴如同机关枪，一个又一个词语被喷出。
现实世界内，路明非靠在床边，一个人呆呆的望向窗户外面的太阳。
这股声音是厉鬼，不断的缠绕在身上。
白沫看着路明非，他已经从菜鸟晋升成为了职业选手，在游泳的水平上，丝毫不逊色于那些专业长时间游泳的极端运动员。
话音结束，路明非呛着水，嘶吼道：“我一定会杀了你…咕…咕咕。”
“……路明非的考验，应该让他完成后才离开……”
“哎，哥哥，你快点成长起来吧。”路鸣泽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然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痛苦能够让人成长，而强烈、短暂的痛苦则是催化剂，要么疯掉，要么学会【成长】这个词语是什么！
『我期待着，对了，关于骂人的词语建议你多学一点』
听到熟人的声音，路明非扭头看去，在床上坐着穿着西服的小恶魔路鸣泽。
路鸣泽伸手指了一下路明非，嘴角上扬道：“这是你学会的能力，属于你自己。”
“哥哥，系统是在帮你，不是吗？”
路鸣泽双手放在腿上，耐心的等待路明非发泄完自己预计的怨念。
四周是空气而不是海水，自己离开了那個深海地狱，回到了现实！
没有系统，没有深海，没有黑暗，没有折磨……
上下左右，四方天地都是海水。
楚子航上前，伸手按住路明非的手腕。
正因如此，在体验几次死亡后，路明非意识到了一个道理——自己将会一直遭受折磨。
同步记忆，其余的白沫共享完毕这些记忆后开始了白沫的自我讨论。
“哥哥。”
“■■■■（国粹消音）”
又是一次死亡。
『逃课的时间结束了，心态调整好，下一次准备进入深海吧』
“咳咳！”翻滚身子，路明非撑着手臂不断的干呕，喘气，一次又一次干呕，似乎要把肺给咳嗽出胸膛。
“…………哈哈哈，嘿嘿嘿，呵呵呵，啊啊啊……”路明非抱着头，靠在床边，疯疯癫癫的发出非常奇怪的声音。
在路明非喜极而泣的同时，白沫看向路鸣泽：“如果他知道这是12小时一次重复，会疯掉吗。”
如果不是提前知道他的性格，就看路明非现在这幅要灭门全家的模样，第一映像就是监狱里面蹲着的犯人。
路明非发出冰冷的声音，罕见的与衰仔截然不同。
深海之中的黑暗，哪怕是现在路明非也没有忘记，只要闭上眼睛，黑暗中的海水流动的歌声还是能够听到。
一百六十一秒，一次死亡。
为啥我们才出去两个小时，路明非你这一副被逼疯的样子，难道是出现了什么非常强大的敌人吗？
楚子航环视一圈：“没有出现战斗的痕迹，现场没有打斗迹象。”
白沫摇了摇头，微眯眼瞳：“希望，他能够调整好自己的精神状态，顺利通过这一次的锻炼。”
下一刻，大门被推开，凯撒和楚子航走入屋内，两人看到了疯癫模样的路明非。
无知者，更快乐。
“……无心无念，无想无间……”
“……武道至极的皇帝，天心……”
小恶魔路鸣泽随意的摆了摆手，询问道：“哥哥，你需要进行交易吗？”
“……有可能会疯掉。”
路鸣泽没有给出准确的回答，这种头一遭的事情，他只是能进行简单的推测。
这并不是交易，也不是四分之一的生命进行购买，而是通过一次又一次死亡所修行的游泳技巧。
海水流淌在身体的皮肤上，路明非还未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咽喉鼻孔进入的水流就让他陷入了呛水之中。
“……明镜止水之心……”
声音结束，路明非发现自己被直接按在了深海之中，四周都是水。
“这并不是梦。”说着话，路鸣泽按住路明非的胳膊，重复道。
缘由很好理解，道理并不困难。
“一定是梦，这一定是梦。”
“…杀了这个系统…四分之一的生命，都给你，全部生命，都给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是什么情况？”凯撒摸了摸脑袋，一脸茫然。
“想想好的地方，你现在已经学会了游泳，而且还是非常擅长的那种。”
“系统是在帮伱。”
“我宁愿没有学会！”
说到【游泳】这个词语，路明非仿佛PDST综合症犯了一样，身上鸡皮疙瘩冒气一大片。
“我终于，离开了，地狱。”
路明非是一个衰仔，所以在死亡次数略微高一点点后，无师自通，快速学会了游泳。
下一刻，路明非暴起，反握住楚子航的手指，用力的按了下去。
考虑到说出口，一切原因是自己会引来路明非的极端敌视，路鸣泽放弃了告知真相的话。
“是吗，看样子是未知的敌人出现了。”
在发现并没有水后，路明非终于是缓过神来。
眼前的黑暗让路明非根本无法进行思考，只能够不断的接受被呛着的极端折磨。
路鸣泽看着抱着头，向着床沿猛磕，好像去死自杀的路明非，抓了抓头发。
『深海之中，静候汝梦』
听着他不断叫骂的声音，白沫不以为然的忽略掉路明非的话。
他的眼瞳赤红如血，带着一股疯狂至极的杀意，如同地狱的恶鬼。
而且这股力量和速度，超越楚子航的预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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