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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1章 这才是第一次


女孩子闭着眼睛准备承受的模样让裴砚知一阵心疼,动作更轻柔了几分。

“别怕,我会很小心的……”他在她耳边轻声安抚,热气吹进她耳朵里,引起她不受控制的颤抖,小巧的耳垂都泛起胭脂色。

他吻上去,像吻一片桃花的花瓣,极尽爱怜。

穗和忍不住哼了一声,身心在他的引导下慢慢打开,感觉似乎比刚刚放松了些。

他知道裴景修带给她的阴影,自己如果太急于求成,可能会带给她二次伤害。

她太脆弱了,像柔软的小兔子,又像易碎的瓷娃娃,他想让她感受到的是被爱包裹的快乐,而不是那种带着疼痛的占有。

他亲了她很久,直到她每个地方都变得柔软如水,直到她哼哼着主动向他发出邀请。

他很轻,很缓慢地给她,可即便如此,才到中途,她就皱着眉头发出一声轻微的倒吸气的声音。

他连忙停下来,比她还要紧张:“怎么了,是不是很疼?”

“还好……”穗和闭着眼睛不敢看他,“你不用管我……”

“傻瓜,我怎能不管你,难道这是我一个人的事吗?”裴砚知说,“要不我们下

次……”

“不用。”穗和摁住他的腰,“都到这了,如果半途而废,下次还是一样。”

裴砚知笑起来:“你很会用成语。”

穗和也跟着笑了一下,又红着脸咬住嘴唇。

裴砚知说:“你要不要睁开眼睛看着我,我觉得这样可能会好一些。”

穗和犹豫着,睫毛颤颤地睁开了眼睛。

她看到在她上方微微发了薄汗的一张俊颜,棱角分明,五官深邃,尤其是那双乌沉沉的瑞凤眼,不再像往日那般凌厉,而是含着情,带着笑,像暗夜里散发着神奇魔力的幽潭,吸引着她不由自主地想要沉沦。

“大人……”她望着他的眼睛,用世间最缱绻的声音叫他。

她还是更喜欢这个称呼。

这个称呼对她来说似乎有种宿命感,自从她第一次开口这样叫他,就注定了他是她的救赎。

她想起他们初见的情形,想起他一次次在她危难之际出现在她面前或者身后,不动声色地给予她最强有力的支持。

“大人……”她又叫了一声,压着他的腰,身体向上挺起。

她听到他闷哼了一声。

好像有什么阻碍在那一瞬间被冲破,随之而来的,是花开的声音。

春风,雨露,草长莺飞……

红烛,罗帐,鸳鸯成双……

不知过了多久,房里的动静渐渐平息,男人沙哑的声音在帐中响起:“要叫水吗?”

“不要。”穗和搂着他的腰,汗津津的小脸贴在他胸膛。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她还在回味中,不想被打断。

裴砚知帮她拢了拢湿漉漉的鬓发,双臂将她圈在怀里。

他自己感觉也挺好的,从所未有过的好。

他想说些什么,来表达自己此刻的心境,斟酌了一会儿,待要开口,发现怀里的人儿已经睡着了。

哎……

他小小地失落了一下,自己这般辛苦,她竟这样丢下自己不管睡过去了。

他低下头看她,她的小脸紧紧贴在自己怀里,清浅的呼吸一下一下拂在他汗湿的胸膛,让他的心没来由地变软,被心疼和爱怜填满。

“小可怜。”他吻了下她的额头,动作轻柔地拿开她搂在他腰间的手,慢慢向后撤开,然后下床披衣走到门口,吩咐守在外面的素云和青琅准备热水。

热水是一直准备着的,净房外面有个小门,下人送水可以从小门进出,不必经过卧房。

两个丫头把水送进去,隔着窗户告诉裴砚知水备好了。

裴砚知答应一声,走回床前,掀开被子打算把穗和抱去净房。

被子掀开的瞬间,他看到铺在床上的白色喜帕,不禁皱起眉头。

先前太过紧张,很多细节被忽略,他竟没有留意到床上铺了喜帕。

穗和并非完璧,铺这东西,不是让她难堪吗?

他看了一眼还在沉醒的穗和,打算把趁她没醒之前把喜帕抽掉。

他又把被子掀开了些,目光所及,却看到了印在雪白喜帕上鲜红的血迹。

他倒吸一口气,愣在当场。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裴景修当初并没有……

他虽然不在乎这些,还是难免惊诧,一时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穗和身上没了被子,在凉意中醒过来,一睁眼,就看到裴砚知正站在床前,低头看着床铺发呆。

“大人在看什么?”她带着刚睡醒的慵懒问道,撑着酸痛的身子坐起来,顺着裴砚知的视线看过去。

下一刻,她也看着那刺目的血红变了脸色。

“这,是,什么?”她有点茫然,似乎又有点明白,两种思想很矛盾地撞在一起,让她不知所措。

“你醒了。”裴砚知回过神,把被子翻回去,盖住那片红,坐在床边将她搂进怀里。

穗和挣扎着想要再去看,裴砚知略微用力摁住了她:“不用看了,是真的。”

“什么真的,真的什么?”穗和问,声音有点发抖。

裴砚知斟酌了一下,才道:“可能景修骗了我们,他当初并没有侵犯你。”

穗和其实也已经想到了这点,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国公夫人说第一次会很疼,难怪她刚刚那么疼,原来这才是第一次吗?

短暂的沉默过后,她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整张脸埋进裴砚知怀里,哽咽道:“浑蛋,裴景修他就是个浑蛋……”

她知道这是个好事,她应该庆幸,应该开心,可她就是觉得好委屈,就是忍不住想哭。

没人知道她为这事纠结了多久,煎熬了多久,她都已经认命了,事情却又突然反转。

她不是接受不了这个反转,她就是委屈,真的好委屈。

“好了,不哭了。”裴砚知轻拍她的后背给她安慰,“虽然我们不用在意这东西,可它如果还在,也是值得高兴的,就像我们方才没有在意那些,不也很愉悦吗,现在这意外的发现,我们就把它当成一个新婚礼物也挺好的,你觉得呢?”

穗和点点头,撑着他的胸膛坐起来,抹了一把泪,自己掀开被子,把那条喜帕抽出来,整整齐齐地折叠好。

“你这是做什么?”裴砚知问。

穗和说:“明天让人给老太太送过去,我们不在意,不代表别人不在意。”

裴砚知静静地看她,半晌,点了点头:“好吧,如果你觉得有必要的话,我不会反对,但我还是想让你知道我的心……”

“我知道,我早就知道。”穗和打断他没说完的话,“如果大人介意,我们又怎会走到今天,但就如大人所说,那东西没有也没关系,有的话也是一件好事,毕竟世人眼里,这是一个女人能挺直腰杆的首要条件,我们活在世俗中,总要适当妥协。”

裴砚知笑起来,在她额头轻吻了一下:“你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你现在真的越来越通透了。”

“那是大人指导的好。”穗和由衷道,“大人就是我人生路上的明灯,有你为我引路,我才不会迷茫。”

“我有这么好吗?”裴砚知笑着又亲了亲她的脸颊,“那你介不介意给你的明灯一点奖励?”

“大人想要什么奖励?”穗和问道。

裴砚知装作很认真地想了想,俯首对她耳语几句。

穗和羞红了脸,用力推开他:“不要,大人你好坏,我不理你了……”

裴砚知笑起来,不容她拒绝,将她打横抱起去了净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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