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臣，冯去疾愿为公子效犬马之劳！
面对如此两难困境，赢恒提出的问题令李斯与冯去疾两位重臣同时陷入了沉思。
许久之后，冯去疾也未能寻得破解之道，只能寄希望于不确定的因素。
“或许，匈奴应该不会在这个时候发兵吧？”
赢恒并未嘲笑这一观点，他平静地注视着冯去疾。
冯相被这凝视的目光看得额头渗出冷汗，显然他也深陷在这困局之中，无法自拔。
而李斯同样对此束手无策，始皇帝在位之时，凭借其威严尚能勉强稳住乾坤。
“绝矣！”他赞叹道。
“然而，贵族封地和爵位的数量毕竟有限，诸位试想一下，此令一旦颁行天下，将会激起怎样的波澜？”
一瞬、两瞬、三瞬……时间仿佛被拉长，李斯与冯去疾的眼眸越来越显现出震撼的光芒，他们正在全力剖析这两条计策背后的精妙关节。
赢恒含笑回应：“假如再增加一条规则，每次继承之时，爵位都至少要降低一级呢？”
终于，李斯猛地一掌拍在面前的案几上，震得茶水微漾。
一条策略，双管齐下，既填饱了百姓的肚皮，又让六国遗贵再无力反秦，这简直就是釜底抽薪的神来之笔！
此刻，他心中对赢恒已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看向赢恒的眼神充满了敬佩之意。
冯去疾闻此言，顿时一惊，他先前因推恩之计的奇谋而激动不已，竟忽略了眼前亟待解决的根本问题——赈济灾民，百姓缺粮。
“是老臣见识浅陋了！”
“公子，您就别再吊人胃口了，冯相为此事已经急得几宿难眠，若您真有解决危局的良策，我相信冯相必定会鼎力支持您的。”
“又该如何操作，才能促使那些贵族甘愿拿出粮食呢？”
赢恒见状，深吸一口气，继续揭晓第二策——“推恩”。
“而是所有贵族子嗣均有继承权，并且不以血缘亲疏来决定爵位的高低。”
只见赢恒徐徐展开道：“这‘放粮’之策，并非动用朝廷官仓之粮，而是要各地贵族自掏腰包，开仓济民。”
听到这话，冯去疾面色凝重，拱手深深一揖道。
同时，这一计还兼顾了解决秦国民众无粮可食的燃眉之急。
“并且，今年的爵位继承规则将会改变，凡在榜单上有名且已成年的贵族继承人，可直接继承一爵位，并按照榜单排名优先选择，后者则依次等待。”
于是，他迅速调整思绪，急切地询问：“公子，您刚提及让贵族开仓放粮，这与推恩之策有何内在联系？”
李斯同样对此疑惑不解，此刻也全神贯注地聆听赢恒的回答。
“好，冯相，本公子就是要听你这句肺腑之言！”
“冯相，您只看到了这一点，却未深入探究其他关联问题吗？”
“让贵族子弟因争夺继承权而自相竞争，将他们内部的矛盾激发出来……，那些贵族们，妻妾成群，子嗣众多，一旦放开继承权……”
“天哪！到那时，我们大秦军队无需出手，他们自己就会为了爵位争斗得头破血流！”
只见赢恒微微一笑，从容道来：“只需在这其中增添一项临时策略，在各大城池广贴告示，设立榜单张榜公示！”
在赢恒的话语落下后，他悠然自得地从紫衣手中接过茶杯，那姿态从容不迫，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如今帝驾崩殂，任何决策稍有不慎，便可能引致大秦走向倾覆之路。
“您心中定在想，六国贵族岂会听从我们，轻易抛出自家粮食来养活百姓吧？”
冯去疾闻此言，又是一阵愕然，几乎要脱口而出反驳。赢恒却先一步看穿他的心思，微微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确实，六国贵族绝非愚钝之人，怎会轻易做出这种牺牲？
他迟疑地问道：“公子，如此一来，岂不是会让贵族阶层的人数剧增吗？”
接下来的时间，他将舞台留给了两位丞相，让他们在内心的风暴中沉思。
冯去疾被点破心思，只能连连点头。
赢恒挥手打断了冯去疾的溢美之词，言辞犀利地追问。
“看来臣此前真是被公子的表象所蒙蔽，误以为公子沉迷玩乐二十载，疏于文墨武略，是个不堪大用的纨绔子弟。”
“以贵族继承人所捐粮食数量为基准，多者名次靠前，少者则列于其后。”
“十三公子，若您所提治标与治本的两策，真能妥善化解此困境，挽救我大秦江山社稷于危难，老臣冯去疾愿意鞍前马后，为公子效力！”
“此计实乃天下之绝唱也！公子所献此策，竟巧妙至极，让六国贵族自相残杀，尤其令其子孙争斗不休，可谓挑不出半点破绽。”
过了许久，冯去疾像是悟到了什么，又似乎还陷在迷雾中。
冯去疾越想越是心潮澎湃，终于忍不住用力一拍大腿，大声赞叹：“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么绝妙的计策呢！”
“公子的智谋布局，果真远在我等之上！”
尽管李斯无解此局，但他并未绝望，而是满怀期待地看向赢恒，等待着他能够带来破局的智慧和勇气。
此刻，冯去疾满脸困惑，脑中疑云密布，期待着赢恒接下来的解读。
“推行推恩令，修订全新的继承法则，让贵族侯爵不再专享指定继承人的特权。”
赢恒朗声道：“现在请仔细听我说。这两策，一曰‘放粮’，一曰‘推恩’。”
嘶——！
听到此言，冯去疾犹如醍醐灌顶，眼中陡然闪烁出炽烈的光芒！他激动不已，在厅内来回踱步！
“正是如此！此计实在是高明至极，甚至堪称毒辣！”
冯去疾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而李斯也在眉头紧锁中细细揣摩。
冯去疾一听又是“放粮”，不禁焦急地想要辩驳，李斯见状，及时劝阻他，示意静心聆听，细心领悟。
“未曾料想，十三公子您心中早有经纬天地之志，胸藏韬略，远胜朝中众多饱学之士与武勇之将。”
此计足以堵住秦国两大隐患，如同补天之石。
李斯原本就已经臣服的心，此刻更是深深地被打动，对十三公子的智谋佩服得五体投地，感叹其为世间罕有的大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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