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是真的赢不了，还是你根本就不想赢
怡太妃的心头如同被乌云笼罩，她的眉头紧锁，眼中充满了难以名状的急切与疑惑。她深知自己的儿子襄王，是个性格坚韧的男儿，平日里无论遭遇多少风雨，都未曾有过丝毫的退缩。但此刻，他却仿佛一夜之间变了模样，放下了心中的执念，这让她如何能不心生疑惑？
襄王缓缓抬起头，那双眼眸中似乎藏着千言万语，却又不敢直视母亲那锐利如刀的目光。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却仍带着一丝颤抖：“母妃，真的没发生什么，只是……儿臣觉得，这争斗的日子，太过疲惫，我……我不想再争了。”
怡太妃的双眼如同两把利剑，紧紧地盯着襄王，不肯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整个宫廷的尘埃都吸入肺中，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的眼睛告诉我，你在撒谎。陛下这次没能动你，显然有外力干预。那些大臣为何会为你求情？与你交好的那几位，他们的力量还不足以撼动陛下，究竟是谁在背后助你？”
襄王被母亲的话语逼得无处可逃，他只得垂下头，避开那双仿佛能洞察一切的双眸。他的双手紧握成拳，指节发白，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内心的挣扎与痛苦。
怡太妃的心头一动，她回想起之前襄王妃进宫时那番声泪俱下的哭诉，心中已有了几分猜测。她了解自己的儿子，这些年他一再冷落王妃和府中其她女人，但那份冷漠之下，必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深情。放眼整个朝堂，能够让众多大臣联手为他求情的，除了权势滔天的郑国公，还能有谁？
“原来母妃还不信，如今也不得不信了。”怡太妃长叹一声，那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无奈与失望。她仿佛看到了自己多年来的心血与期望，在一瞬间化为乌有。
襄王抬起头，眼中满是震惊与不解：“母妃……您都猜到了？”
怡太妃轻轻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你是我的儿子，你的一举一动，岂能瞒过我的眼睛？”她顿了顿，继续说道：“这些年来，你一再冷落王妃，对王府的其他女子也不闻不问。我虽未点破，但心中早已明白。”
襄王听后，愧疚地低下了头，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自责：“是儿臣让母妃失望了。”
怡太妃长叹一声，她的声音中充满了痛惜与失望：“玄琪啊！你真是太糊涂了！你怎能为了一个女人，放弃自己的前程？”她的双手紧紧握住椅子的扶手，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与失望都发泄出来。
襄王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但母妃，这次若是没有她，儿臣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她不仅救了儿臣的性命，更让儿臣看清了自己的心。”他的声音虽然平静，但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让人无法忽视他的决心与坚定。
怡太妃望着襄王，那双曾经充满锐气的眼眸，此刻却带着几分犹豫与挣扎。
“你真的想好了？”怡太妃的声音微微颤抖，仿佛承载了太多的期待与失望。她紧盯着襄王的眼睛，试图从那深邃的眸子里，捕捉到一丝动摇的痕迹。然而，襄王的眼神坚定如磐石，那份执着与决断，让她心中一沉。
襄王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脊梁，抬起头正视着母亲。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母妃，儿臣想的很清楚。如今的局势，您也看得清楚。儿臣手上的这点兵权，在这盘大局里，不过是沧海一粟，根本就赢不了。儿臣若执意争斗，恐怕只会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更会让王府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怡太妃的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她紧紧盯着襄王，仿佛要将他看透。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失望和不解：“赢不了？是真的赢不了，还是你根本就不想赢？”
襄王微微低头，避开母亲那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目光。他双手紧握，青筋暴起，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挣扎。他声音低沉，带着几分虚心：“母妃，您不要逼儿臣。有些事情，不是我们所能改变的，即便再不甘心，终究是无力改变。”
怡太妃的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怒气。她声音颤抖，带着几分无奈和失望：“好啊！你现在都觉得是母妃在逼你了！”
襄王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恳求的光芒。他双手合十，声音中带着几分恳求：“母妃，容乐已经嫁去南疆了，您忍心看着儿臣也离您而去吗？”
怡太妃沉默片刻，长叹一声。她望着襄王那恳求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痛楚。她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你这是在威胁母妃吗？”
襄王连忙摇头，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儿臣不敢！儿臣只是想让母妃放下执念。这些年来，您为了王府的未来操碎了心，但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能左右的。”
怡太妃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她缓缓闭上双眼，似乎在努力平复心中的情绪。当她再次睁开眼时，眼中已是一片清明。她声音低沉，带着几分决绝：“执念？当年你父皇瞩意的太子人选是你，如今坐在皇位上的人也该是你。付出了那么多，难道就这样轻易放弃吗？”
襄王轻轻叹息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可母妃，如今坐在皇位上的人是萧玄琛，不是我萧玄琪。他是父皇的嫡长子，立嫡立长，皇位本就不可能是我的。父皇当年的确瞩意儿臣，但人心难测，世事难料。可父皇最终还是立了他为太子，在宗室和朝臣的拥护之下顺利登基。”
怡太妃默然，她知道儿子说得没错。但心中的不甘和执念，却如同那沉重的枷锁，让她无法轻易放下。
襄王长叹一声，转身望向窗外，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悲凉和无奈：“嫡长子，就是天经地义的皇太子，我们只能认命，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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