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靠近男人就会变得不幸
!……
属于他熟悉的冷香味道, 在这不正经的调情下蕴出温馨的调调。
仿佛两人是刚新婚的小夫妻,无所不能言,无欢不能作。
陆北柠面/红/耳/热, 一颗喜欢他的心又无计可施, 只能愤愤去打他, 可手上的力道轻得就像是小猫挠痒痒。
周隐被打得惬意活泛, 两下就钳制住她,反过来拖起她的臀把人扛到肩膀上,在陆北柠两声低呼抗议下,抱着她在沙发上坐下。
“怎么, ”周隐亲了亲她的鼻尖, 非常体贴地问,“是又肿了吗?
这个“又”字就很妙。
陆北柠面颊一抹绯色, 被他粘着吻了几下, 推开他瓮声瓮气地埋怨, “都怪你。”
在她面前,周隐从来只有服软的架势,更别说这事。
他抬手,蹭了蹭陆北柠脖颈间被他吻深了的痕迹,柔声轻抚,“那先去躺会儿, 我去买药, 等我回来一起吃早餐?”
他一温柔,陆北柠就扛不住, 双手搂在他脖颈,靠在他肩膀上,“我要吃火腿和煎蛋。”
“好, ”周隐笑,表扬小朋友似的,“给你双份的爱。”
陆北柠正想从他的怀抱挣脱开,周隐却又把她拽回来,“那你昨晚答应我的事呢?是不是也要照办?”
昨天答应他的。
把宋行舟约出来,三个人一起吃顿饭。
昨晚上在兴头上,陆北柠为了哄他当然什么都答应,但这会儿清醒了,总觉得这事怪怪的。
毕竟她真不觉得宋行舟对她有什么。
但周隐自会拿话堵她——既然没什么,请你朋友吃顿饭不是很正常?
思来想去,也只能点头答应,“行,我帮你约他。”
周隐这才欣然点头。
而后又在下楼之前,俯身亲了亲她。
陆北柠表面装作没什么,但他人一走,就忍不住把自己缩成一个团儿,甜蜜地在被子里打滚。
可高兴完了,又开始烦恼等会要怎么跟宋行舟说周隐要见他这件事。
想来想去又觉得还不如一鼓作气,有什么话直说,也省得夜长梦多。
不料宋行舟这家伙远比她想象中豁达,刚听她的铺垫,就明白其中深意,了然应承,“可以。”
顿了顿,他又笑,“其实也不用吃饭,我和他应该彼此都不想聊那么多,简单约个地方就足够。”
< 说是这么说,陆北柠却不想如此寒碜,宋行舟笑说不急,他有些事最近要去外地处理,回来再约。
等周隐回来,两人吃早饭时,她把话悉数转达。
周隐倒是风波不动,一边给她加着热牛奶,一边淡淡嗯了声。
陆北柠轻哼一声,“又不是昨晚如/狼/似/虎,又开始高冷男神了是吧。”
这话说得周隐哭笑不得,为了证明他没变,当天在陆北柠下班后,直接把人强行接回家金屋藏娇,然后一藏就藏了好几天。
但碍于陆北柠的“旧伤”,周隐有所约束,次数上也没有刚开始那么勤。
更多时候,都是给陆北柠好吃好喝地伺候着。
乃至简惠抽出时间叫陆北柠回来吃饭,看到她第一句话就是毫不客气,“我的天啊柠柠,你最近是吃了什么猪饲料,这才几天没见你,怎么胖这么多?”
生平第一次听到简惠说她胖了,吓得陆北柠赶忙上称,一量才发现自己胖了五斤。
偏偏她又脸爱长肉的类型,当即呜呼哀哉,连晚饭都不要吃。
简惠这一听,赶忙打圆场,“哎呦,五斤嘛,不打紧的,你也就是脸肉了一点,还是一样的好看。”
陆北柠不信,晚上在事后逼着周隐回答,是不是自己真的胖那么多。
本以为这男人最有发言权,没想到他却借机说骚话,吻着她的脸颊嗓音含混,“胖得很精准,我很喜欢。”
气得陆北柠张牙舞爪地在他喉结上咬了几口,偏他最近又不爱穿高领衫,草莓遮都遮不住,私底下的人都在议论纷纷,说周总最近一看就知道过了不少舒坦日子,也不知道被哪里的小妖精吸了精气。
陆北柠还是在从卿那儿看到的截图。
当时她正喝着咖啡,差点没把自己呛死。
这还不算最尴尬的,最尴尬的是她去简惠那边吃饭,两人原本聊她和小老头的事,也不知道怎么说着就说到楼下。
简惠一边摆弄着刺绣一边说,“现在的年轻人,光知道享受也不知道收敛,好几次我都听到没羞没臊的动静,喊得好来劲的,啧啧,真是。”
陆北柠听完,啃苹果的脸那叫一个面无血色,一颗心怦怦乱跳,完全不敢搭腔。
保姆在旁边笑说,“哎呀,现在社会进步,很正常的,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人未婚先孕。”
“未婚先孕可不行,”简惠表情激愤,“那样是对自己和孩子的不负责,这要是我,我肯
<定是不允许的。”
说着她看向陆北柠,“不过我们柠柠乖,是断然不会干这种出格的事,沅秋呢,也早就结婚了,我还巴不得她早点儿怀孕。”
保姆笑,“柠柠自然乖呀,你看一下班就过来陪你。”
陆北柠装作看电视的样子,把苹果咬得咯吱咯吱响,心说才不是,只是因为吃完饭就能下楼找周隐。
保姆又说,“而且你看柠柠,从来也不泡吧蹦迪什么的,私交又干净,又能赚钱,我要是有这样的女儿,我都要羡慕死。”
陆北柠把苹果咽下去,心又说,不是不泡吧蹦迪,而是忙着被某人内个,所以没时间去。
等两个中年女人聊完。
陆北柠额头发烧,双颊绯红,二话不说地找了个要回去画画的借口,拎着包就下了楼。
这天晚上自然是没去找周隐的,她几乎吓得屁滚尿流回了家。
周隐忙完应酬,听说她今晚不在自己那儿,驱车去公寓找她,结果姑娘又羞又躁,悲愤得简直没脸见人,他哄了好半天才问出原委。
陆北柠不容置喙地做出决定,“反正我要戒色三个月,你别拦我。”
周隐从背后搂着她的小细腰,笑得肩膀直抖。
陆北柠气得侧过脸来瞪他,“我又长胖又被羞辱,你还笑?果然,靠近男人就会变得不幸!”
说着就推开周隐,作势要往外赶他。
可这男人又哪里是她小绣花拳头能推得动的。
只当情侣间的小情/趣,蕴着一脸轻佻宠溺的笑,仗着自己那张祸国殃民的俊脸,贴过来耐心十足地哄她,“戒,戒还不行吗?”
陆北柠板着小脸不说话。
周隐火上浇油地在她软乎乎的脸蛋上亲了口,“怎么都行,就是别赶我走,行不行?”
温情软语从来是他最擅长的。
陆北柠到底扛不住对他的眷恋和心动,没一会儿又被他修长的大手牵住,十指相扣。
缠缠绵绵地搂在一起,陆北柠扬着下巴趾高气昂地命令,“那你今晚睡我床底下。”
周隐答得恭顺,“好。”
陆北柠又说:“还要和我牵手睡。”
周隐嗤地一笑,露出洁白整齐的漂亮牙齿,磁嗓温润地点头,也说好。
就好像事事只要她开心,他就都顺她的意。
见他这么温存体贴,陆北柠心里的难堪和别扭总算消减了些,靠在他胸膛上
<听着他的心跳。
周隐忽地开腔,“柠柠,我想找个时间主动见你阿姨一面。”
“……”
陆北柠直起身看他,“可你不是还要见宋行舟。”
周隐云淡风轻,“都见。”
顿了顿,他又说,“总不能一直这样没名没分下去,你说呢?”
陆北柠心口暖融融的,“我以为你还没准备好,所以一直没催你。”
周隐扯了扯唇,漫不经心地说,“还行,但多少有些紧张。”
陆北柠从没见过他这么不自信的样子,噗呲一笑,揉着他的脸说,“别紧张,这次谁也管不了我。”
周隐任她蹂/躏。
陆北柠却忽然想到什么,停下来,郑重地说,“不过最近应该不行,我阿姨和小老头这周会见一下双方子女,实在不适合再和你见一面。”
周隐挑眉,“没关系,我什么时候都行。”
总而言之,这事儿就这么定下来。
当天晚上,周隐还真是按照承诺的,铺了个地铺,老老实实躺在陆北柠床底下,伴着小夜灯给她读亦舒的小说。
只是陆北柠从来不是说话算数的人。
大半夜睡得不愉快,直接拖着周隐的手,硬把人拽了上去。
那事儿自然是没做,但深吻和紧紧拥抱,一样也没少。
只是苦了周隐,没有合适他的睡衣,床也堪堪一米五,他身材连腿都伸不直,更别提敷衍的旅行装洗漱用品。
导致他清晨不到七点就起了床,在陆北柠还在被窝里香甜沉睡的时候,回了趟盛世豪庭。
助理这阵子没在身边,他只能亲力亲为地收拾一些备用行李,打算来陆北柠这边暂住,顺便把两人的小猫接过来。
然而命运就是格外喜欢作弄人的手。
明明住在一个小区都快两个月都相安无事,偏偏就在这一天,这个清早,周隐和简惠碰到。
且这场遇见还不是普普通通的遇见。
以至于陆北柠接到电话,匆匆忙忙打车前往医院时,还在电话里声音颤抖地跟周隐说,“是啊,怎么就这么巧。”
边说她边掉眼泪,“要是你那会儿没碰到她,她估计都要疼晕过去。”
周隐听不得她有一点儿哭腔,沉沉压了口气,安慰她,“没事的柠柠,医生已经给她看了,是急性胆结石,现在在打吊针。”
陆北柠啜泣声终于平歇下来,而
<后问了另一个让她忧心的问题,“那你呢?她看到你,什么反应?”
话音落下。
那头安静几秒。
跟着是周隐一声几分自嘲的苦笑,“不太好。”
就这一句,陆北柠心凉了一好大一截。
等到她来到医院时,简惠已经在最好的病房里休息。
医院是私立的高端医院,她在这里充了年费。
周隐这会儿正医院楼下的吸烟处,身姿高挑清隽,慵懒静默地吸着烟。
陆北柠老远就看到他,过去不管不顾地抱住。
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晃得周隐眉头轻皱,手臂一抬揽着她,轻啧了声,“烫到你。”
陆北柠眼眶发红,一脸“我才不管”。
周隐笑起来,冲她朝住院处大楼那边扬了扬下巴,一边搂她,“不先过去看看?”
“看,等会儿就看。”
陆北柠使劲儿吸了吸他身上引人眷恋的味道,“但让先让我在你这儿充充电。”
“没事的。”
周隐沉稳淡然的笑腔落在她耳边,他俯下身,锁骨擦着她的肩膀,大手揉了揉她的后脑勺,“无论如何,我都和你一起。”
几句话说得陆北柠眼眶微湿,也鼓足好大勇气。
上去之前,两人正儿八经地商量好,如果简惠看起来不是那么排斥,就安排周隐过去见一面,如果很排斥,就从长计议。
反正不管怎样,两人的感情不许因为这件事有任何嫌隙。
为了保证自己对她永远忠贞不二,海枯石烂,周隐“没皮没脸”地在楼下按着她接了一个深深的吻。
跟着就看着自己心爱的小姑娘,像是吃了菠菜似的,一跑一颠地朝住院楼跑去。
等单薄的身影站到平台上,还冲他挥了挥手,蹦了蹦,仿佛在给他鼓劲。
看得周隐不由自主弯起好看的笑弧。
明明幼稚得要死。
却真像那么回事儿似的,给男人打了一剂强心针。
周隐扯着漫不经心的笑,抬头望了眼这四月里明媚的天,忽然觉得这天上的一抹蓝,仿佛都比从前蓝得纯粹,蓝得彻底。
-
高级医院不愧为高级医院。
陆北柠原本还在担忧简惠在这边呆得不舒服,然而刚推门进去,就听见里面护士柔柔的说话声,混着加湿器轻微嗡嗡的声响,整个屋子都是鲜花的馨香。
<
如她所料。
简惠在看到她的一刹那,原本温温和和的神情就像被人按下暂停似的,直接扭过头去。
护士见情况有些微妙,交代了句,很快就退离出去。
门关上,不算特别大的病房变成两个人独处的私密空间。
陆北柠抿着发干的唇,暗压着一颗忐忑的心,站在简惠床边。
就这么静默几秒,简惠撇她一眼,“傻站着干什么,坐啊。”
这一声如临大赦,陆北柠总算能好好呼出一口气,恭恭敬敬地坐在她面前,乖巧地嘘寒问暖,从她的身体状况,问到她中午想吃什么她去找厨子。
简惠倒也还算平和地回答,只是面色终归不悦,最后忍无可忍说了句,“行了,别搞这些虚的,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些。”
陆北柠都有些不敢看她了,静默两秒,老实巴交地说,“对不起,是我骗了您。”
这一场景,多少有些和当年相似,或许是想起曾经那些不快,简惠面色稍霁,尽量控制着音调问,“那谁,什么时候在这小区的。”
陆北柠抿抿唇,“年后吧,年后买的房子。”
“听他那意思,住我楼下的就是他?楼下厮混的那对情侣,也是你们俩?”
陆北柠被质问得耳廓燥热,末了自暴自弃地说,“是。”
简惠简直要气晕过去,“好啊陆北柠,感情我在这笑话半天,笑话的竟然是自己。”
陆北柠知道她是大家闺秀出身,最在乎面子,赶忙站起身,“阿姨,您别生气,犯不上,你看你都已经难受成这样了。”
说着,眼泪就忍不住似的噼里啪啦往下掉。
是真急,也真心疼。
简惠又怎么不知道陆北柠的孝心,心下也软了几分,“行了行了,我没事,你坐着说。”
于是陆北柠重新坐下,话题重新回到周隐身上。
在简惠的质问下,她把和周隐重逢,以及周隐追她的经过都告诉了她。
简惠倒也不藏着掖着,态度明明白白,“那孩子把我送上来,我谢他,但现在也真是不想见他,你短时间内,也别让他在我眼前晃。”
陆北柠咬了下唇,心口沉甸甸地点头。
简惠长舒一口气,“所以你们俩这回背着我多久了。”
“也没多久,”陆北柠想了想,“我们复合也还不到一个月。”
“不到一个月你就——”
< 简惠赶忙咽了咽嗓,怒其不争,“你还真跟过去一样。”
陆北柠知道她觉得自己轻浮,可还是想为自己和周隐辩解几分,“我们俩不是耍流氓,我们俩是真心的,六年前也是真心。”
简惠冷笑,“真心会分开六年?”
“分开是因为现实原因,他不想连累我,这一点您也清楚。”
陆北柠深吸一口气,“而且您那天不也跟我说了,我以后想做什么,想喜欢谁,您都不管了。”
简惠眼睛一瞪,“我是这么说了是没错,但也没想过你选来选去还是他。”
“为什么不能是他?”
陆北柠像是憋屈好多年,终于可以把心里话说出来,“他长相,学识,能力,样样出色,有几个男人能比得过,而且他现在和以前不同,他有钱有事业,完全养得起我。”
“我那是担心他有没有钱吗?”
简惠一副和她说不通的模样,“破镜重圆有几个能走到最后,不都是重蹈覆辙?我怎么就不信呢,他要是这么爱你,为什么不早点回来和你和好,非要等六年?再说你当年因为他痛苦成什么样,你心里没数吗?”
“痛在我身上,我当然有数。”
陆北柠真是觉得有些话必须说,哪怕简惠这会儿挂着吊针,也一定要和她解释清,“我要是没数,之前也不会铁了心一次次拒绝他。”
“我也搞清楚了,他这六年,不是在外面转了一圈,闲得无聊来找我。”
“他从来没有过别人,这六年也一直在暗地里守护我。”
简惠想反驳的话卡住,“什么叫六年一直暗地里守护你。”
陆北柠眼睛微微泛着红,“我19年那场车祸,是他及时帮我打的120,又把我送到医院。”
原本厉色疾言咽在口中,简惠眼神飘忽几许,不敢相信地看着她。
陆北柠眼神坚定,“如果没有他,我可能都活不到现在。”
-
住院大楼外。
泛寒的春风吹荡着还未复苏的枝条。
陆北柠刚推开门出来,就看到等在树下,身形俊拔,一手抄着西裤口袋,一边心不在焉地把玩着打火机的周隐。
男人看上去慵懒矜贵,眉宇间却浸润着桀骜清澈的少年气,只望一眼,就能长长久久地印在心里。
察觉到远处的目光,周隐抬起头,精准无误地对上陆北柠的视线,勾唇一笑。
陆
<北柠快步跑过去,一头扎进他怀里。
鼻息微弱发哽,像是刚落过泪。
周隐一手抱着她,一手捏起她的下巴,好好端详着,并不意外地笑,“怎么,挨训了?”
陆北柠点头,但又摇头。
周隐挑眉。
陆北柠故作委屈地说,“周隐,我阿姨要是真不打算要我了,你会管我一辈子吗?”
周隐眸色淡然却暗含揶揄,“说得好像我一开始就打算跟你谈着玩一样。”
说着又凑到她耳边幽幽,“也不知道谁一天跟奴隶似的,围在我们小公主身边转。”
陆北柠被他说得会心甜笑,在他面颊上赏赐地亲了口。
周隐见她还能开心,心情舒缓不少,气韵平和地问:“所以是谈崩了?”
“不知道。”
陆北柠眨眨眼,“你帮我分析分析?”
周隐耐心点头,“你说。”
陆北柠把她跟简惠说的那些都跟他转述一遍,又总结了一下简惠的中心思想,“她的意思是,我要跟你谈,她不拦着,也拦不了,但她现在不想接纳你,也让我们别指望搞些小动作让她接纳。”
这姑娘单纯起来是真单纯,撇了撇嘴说,“难不成我还能和你偷着领证啊,我家户口本在哪儿我都不知道。”
结果刚说完,就见周隐淡抿着唇,在那儿意味深长地笑。
陆北柠眉毛一扬,“笑什么。”
周隐玉竹般的指骨帮她拂去额前碎发,腔调悠长又狎昵,“笑我们柠柠听话不懂重点。”
陆北柠秀眉倒蹙,下一秒就听到男人不慌不忙地解释,“你阿姨话里只有两个意思,一是让我好好表现,至于二么——”
陆北柠好奇睁眼,“二是什么。”
周隐捏了下她腰肢上的软肉,语气轻佻顽劣,“二是警告我,别还没和你结婚,就造出小周隐。”
解惑的话一出。
陆北柠瞬间燥了双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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