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回归

啊！！！

  高台上传来凄厉的惨叫，顾不上手里注射了一半的麻醉剂，杰森头也不回地奔向全场光线的最中央。他从黑暗中走出，坚定的一步步来到枪管指向的光明。

  他一定是脑子抽了！

  但他的腿总是跑的比大脑快，杰森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这回自己的身上又会添上什么样的伤痕，或许会和以前的痕迹交错，汇合成一幅富有诗意的画。那样也不错，杰森勾起一抹兴奋的弧度。而且，这也不是在救人，看到小丑他就来气，必然是要揍上一番的。

  舞台上，小丑根本就没管身后传来的骚动，现在没有什么是比手下的小畜生更引他注意的了。冰冷的，泛着死亡气息的刀身深深地刺进底下正在跳动的血肉。

  扑嗤——

  小丑脸上的褶子大幅增加，他不高兴了，“瞧瞧我，太久没动刀子了，下手都准了。”

  他拍拍尖叫的狐狸头，悲伤的安慰着，“别害怕，下一次，我保证下一次一定会把你的皮剥下来，不会再刺穿你的肉了。好吗，甜心？”

  小狐狸被疼痛贯彻了大脑，她早就失去了所有对外界的感知，她的世界里都是白色的痛苦，再也装不下任何东西了。就算是没有这次她绝对不想要再来一次的经历，她也是绝不会和小丑有任何哪怕一个眼神的交流。

  也许小丑是真的对自己的失误感到抱歉，他没有介意小狐狸的冷漠。他拿起刀，在小狐狸幼小的身体上面比对着，那刀比小狐狸的身体也大不了多少。如果不加上尾巴，小丑只要稍微用些力道，就能用这把刀从狐狸嘴巴里面伸进去，穿透小狐狸的腹部，乃至整个身体。

  比划了半天，小丑深觉自己刚才的失误一定是刀子的问题，他随意的把刀扔了出去，在自己身上摸出了另外一把更加小巧的刀。这回再放到狐狸身上比比看，嗯，尺寸合适了不少。

  这下小丑满意了，继续哼哧哼哧地“干活”。

  只要一开始工作吧，总是会有各种各样，不得不被打断的原因冒出来。像是不可靠消息说今天要放假啦，公司停电啦，类似于这种不可抗因素总会不合时宜的出现。对于这种拦路虎一样的存在，大家总是不约而同地选择放弃抵抗。

  但比起杰森，拦路虎什么的，还是要弱上那么一点。

  终于跑到舞台中央的杰森对着小丑那左右摇晃的屁股直接就是一脚，真是越看越不顺眼！

  小丑你身为反派的格调呐！居然就这么趴在笼子里摇摇晃晃，出去绝对不要说你是从哥谭出去的罪犯！

  踹开小丑以后，杰森并没有冲上去再补上几脚。按照经验，那一脚会让小丑暂时安分一点。杰森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捧出了那召唤了自己的小狐狸。

  小狐狸耷拉着脑袋，仿佛失去了呼吸。幸好只是仿佛，摸过脖子以后，杰森舒了一口气，虽然脉搏十分微弱，但小狐狸还算活着。杰森又打开了另一个笼子，把简单包扎过的小狐狸放进疑似吓傻了的小正太面前。

  “这次一定要保护好她。”说罢，杰森又脱下身上的防弹衣，给笼子里的孩子们遮出一个安全的角落。做完这一切之后，他朝着躺在一旁，一动不动，简直让人快要怀疑他死了的小丑。

  小正太爬到妹妹的身边，将妹妹藏在自己的腹部下。他已经懦弱过一次了，这一次，他一定要保护好妹妹。

  小丑又在整什么死出？杰森不耐烦地又踹了两脚，“起来！”

  “怎么就对我这么狠心啊，小鸟儿~”小丑被踹的翻了个面，他伸手捂住自己的心口，故作虚弱地说着，“为什么不给我包扎伤口呢~，明明人家也受伤了。”

  从杰森身上掉下来的鸡皮疙瘩简直能淹没整个会场，小丑这又是从哪里学来的！恶心！实在是太恶心了！居然还敢厚着脸皮学人家小姑娘的作态！也不知道他这满满都是颜料的脸是怎么做出这么细微的表情的。

  杰森二话不说，遇见小丑，揍定小丑。一个字，干就完了！

  在杰森的铁拳之下，小丑连闷哼声都发不出来。无他，只是杰森重点照顾了他的脸而已。

  这一场单方面的施虐可谓是酣畅淋漓，这一次都没什么人出来阻止杰森，他心里对于小丑突然跑出来搞事的愤怒也全部发泄了出来。

  情绪一走，杰森也就停下了。他还记得自己的承诺，现在还不能杀小丑。最起码，也要在蝙蝠侠面前，堂堂正正地杀才畅快吧。

  说起来，杰森只有在刚跑到台上的时候挨了几发无关痛痒的子弹，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那些愣在原地，只会打枪的混混们居然没打出第二枪。

  杰森扔下手中半死不活的小丑，他现在是真真正正的气息微弱了。杰森往台下看去，那些傻乎乎到没发现他的麻醉针的混混们的眼睛已经消失了，似乎有人接手了杰森未完成的工作，把剩下所有的人都迷晕了。

  至于那些客人们？那些鹌鹑们可一点都不傻，察觉暗中出手的两人没有扣留他们的意思之后，麻利地退出了这片对他们来说不符合他们想要的刺激的场所。彼时杰森揍的正爽快，那些骚乱声自然也是乖巧地没传进他的耳朵里。

  这种和杰森如出一辙的手法，在哥谭内能迅速来到这种地方的人。除了他以外，也没有任何人了吧。

  但眼下，那个被杰森猜出来的人，那个知道杰森一定猜出来了的人却躲在一旁，连出个声都不敢。

  这么畏缩，一点都不像那个会在黑夜中行制裁之举的骑士。一股没来由的烦闷涌上杰森的心头，他甩甩胳膊，拿起自己的衣服就想走。

  哼！你不说话是吧，那我也不说。这堆烂摊子就丢给你了，我是不会管的！

  路过蝙蝠侠时，杰森坏心眼地停顿了一下，却又在蝙蝠侠开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抬腿走了，仿佛刚刚的停顿只是走累了休息一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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