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问话
林王之事也迎来了尾声，最后的结局说起来也算是相对比较满意的一个结果……
太后那边信守承诺，白暮成功保住了林氏都那些女眷；至于那些负隅顽抗的部分，则是交给了季远泽处理。
巡撰府内……
“那齐翳还真是有两把刷子……”齐翳已经传信告诉徐楠他们，太后已经成功说服皇上，届时述职大典将白虹赏给白暮。于此，徐楠正在夸奖着齐翳办事真是有手段。
这种情况，换句话说是从元氏、高氏两只猛虎口中夺了两块肥肉呢……
太后说服皇上、元氏、高氏的说辞很简单——既然这些剑当年是兴宗赐给两家协助镇压四凶有功；今日四凶既已身死，自然应该赐给此次诛杀四凶的大功臣。
虽然说到此处时，徐楠还是颇为开心的，但是转眼就垂头丧气地说：“我算过了天输，虽然这次立功不小，但是那赤霄、白虹的黑市价真不便宜。
我呐，应该算是白忙活一场喽……”
孙破听到这话，不由得笑出了声。
现在四凶已经除了，林氏也已经退出了寰都当下的格局，接下来要准备的两件事，就是十侯的述职大典以及迎接太师回朝了。
“也不知道太师崔震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徐楠鲜少见过崔震几面，对于这位言不见经传的太师，更多还是从他人的口中知道的多一些。
“不是什么善茬。”孙破回答。
“走了一个林氏，多来一个崔震。太后这位置坐的可真是要命。”徐楠不由得吐槽着。
“想来，太后那么急着和林氏翻牌绝杀，中间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减少阻碍吧。”孙破开始站在太后王若泠的立场上对此事进行一番假设。
“若是林氏和崔震联手对付太后，那太后可就真是麻烦大了；
太后和林氏这么翻牌之后，林氏垮台后，王氏可以从林氏那里得到不少东西。
虽然天化寺之变中，王氏也是损失惨重。但是对于太后而言，沐染不死，御谏使还在，锦衣卫、八都统她依旧有能力调动，金甲白衣卫数目应该还有一小半……”
徐楠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太后这女人的势力果真是庞大。
这时候，外面传来动静，徐楠和孙破趴在窗子边朝外面偷看，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御谏使排行第三的伏渡大人。
此刻的伏渡正在和秋雁、沈淬两名主吏说着些什么。
“那老头还是白暮的上司呢。”孙破嘟囔着。
“诶，天输，你说太后会不会是许诺了秋姐什么……”徐楠在此时冷不丁地问了一嘴这个问题：
“按照秋姐的个性，天化寺的时候，第一选择应该是救了人时候立刻离开那是非之地才是……”
孙破心中也早有这个顾虑，他本就在怀疑秋雁、沈淬是和太后达成了什么交易。所以才在天化寺中对“四凶”殊死一搏的。
“咳咳。这个啊……”练雷突然在他们两人身后出现，这猛然的咳嗽声吓了他们俩一跳。
“练大人!下次能不能别这么神出鬼没的行不行？”徐楠可是吓得不轻。
练雷讪讪一笑，随后看了眼窗外的秋雁、沈淬，紧接着将目光转回到了孙破、徐楠身上。
“咱们很快，就要出差了。”
“出差？”孙破和徐楠一愣，没摸着练雷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练雷非要把话说一半，噎死人。
“到时候秋大人会告诉你们的。”练雷手持折扇，一开一合，哼着小曲离开了。
“他是不是不知道话说一半以后生儿子没屁股的？”徐楠吐槽道。
“绝了……”孙破捂脸苦笑。
就在此时，孙破无意间一瞥，发现窗外那御谏使排行第三的伏渡大人，偷偷看了孙破一眼……
伏渡这老头已经一头白发了，在朝为官也有好些日子。按理说在朝这么多年不被清出朝堂，就已经很算得上本事了。
而伏渡，也成功混到了御谏使第三的位置上。
御谏使第一的“龙泉七星”长期不在寰都；第二的“千羽剑”则是随性贯了。御谏使的职务，自然而然就落在了伏渡身上。
不知道为什么，孙破心中觉得很不对劲，对于伏渡这一眼，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伏渡离开了之后，三主吏就去喊孙破私聊一番。
“好呀你……搁巡撰府藏了这么多年，我也是今日才知道你居然是孙侯爷的孩子，我应该喊你一声孙世子？”秋雁单手支着头，上下瞧着孙破。
啧……看上去也挺魁梧一个人，怎么就看不出来烟侯世子的那种气度呢？
秋雁作出了一个大胆的判断：“是不是咱们巡撰府的官服太丑了，掩盖了他的气质？”
练雷在一边打圆场：“胡说，咱巡撰府的官服还丑啊？他们八都统的羡慕咱们官服好些年了!”
孙破只觉得尴尬，讪讪一笑。
沈淬是这巡撰府三主吏中显得比较正经的了，他直接无视正在谈笑风生的两位上吏，随后正色看着孙破。
“你在我巡撰府也有些年月了，说实话，也算得上是我巡撰府的中流砥柱。”
孙破知道这家伙嘴里绝对吐不出什么好话，三主吏之中，就沈淬说话绝舌。
沈淬腔调激昂：“可你这隐瞒身份之事，可知道会给巡撰府带来多大的麻烦？”
他和秋雁其实当日就已经对孙破使用的“沙澨”颇多印象了，今次伏渡又前来问话，若非练雷自述孙破的身世，他们也想象不到堂堂大离烟侯爷的世子，居然屈尊在巡撰府之中当差。
“天输知错。”不管沈淬说的有没有道理，孙破自然是应该先认错，把事情搞圆滑一点。
“诶，沈兄。”练雷这时候插话，为孙破开脱着：“我听那烟侯爷的副将蒋沮说了，他当年入寰都也是为了抓捕四凶之一的孙劫，人家这也是有苦衷的……”
“你先别说话。”沈淬直接打断练雷，练雷只得嘟嘟嘴，给了孙破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然后不断示意孙破找秋雁求情，让秋雁给自己说好话。
秋雁怎么看不出这俩人的眼神暗示呢，掩住嘴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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