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当初是怎么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
自打皇上允许凌琪琪每月出宫一次之后，凌琪琪的生活就开始变得有忙碌起来。
凌琪琪第一次换装出宫时，号称京城最繁华的商业街给她的印象是，像极了濒临破产的旅游文化街。
她站在大街上，看着稀稀拉拉的路人，心里哇凉哇凉的，与自己的预期差的实在是有点儿远。
她在街上来来回回的蹓跶了好几圈，几乎把所有的店铺都逛了一遍。
没多大意思，各家店的风格都差不多，只是卖的东西不同罢了。家家都中规中矩的，一副诚信经营的样子，就是没啥新意，也没勾不起啥购买欲。
凌琪琪觉得购物购的不是物，而是一种心情。结果这一圈逛下来，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她回宫之后，玉儿和柳氏见她非但没有意料之中的兴高采烈，反而是意料之外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很是担心。
凌琪琪琢磨了三天之后，去演武场找到了陆程，她告诉陆程，她决定了，她要创业，问陆程要不要一起干。
陆程看了她半晌，觉得她看上去不像是开玩笑，于是问她：
“你打算怎么干。”
“你有钱吗？”凌琪琪问他。
“没有。”
“你钱呢？”
“我一质子，寄人篱下，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我哪儿来的钱，我就快借钱过日子了。”
“北皇对你不是还挺好的嘛，把你当半个亲儿子似的，家宴、秋猎，这种家庭聚会都带着你，听说还给你新赐了府邸，还每月都给你月例。”
“北皇是对我好，质子养出感情总比养出仇怨来强。万一哪天放虎归山，还能给自己留个转机。但他对我都是感情投资，经济上却一直封锁我，给我的那点儿月例，也就刚好够我的日常开销罢了。”
“你穿来都这么长时间了，一分都没攒下？一定是你花钱太大手大脚了。”
“你天天待在宫里，没有花钱的地方。不像我，住在宫外，府邸倒是不小，可花钱的地方也多了去了。另外逢年过节总得礼尚往来吧，狐朋狗友之间免不了招待宴请吧，就连送信、带路的太监，不都得需要打点，钱根本就不够花的。”
“好吧，既然你真的没钱，那你就出力吧，我做老板，你做实习生。”
“我为什么是实习生？”
“你之前不是说过你是应届大学毕业生嘛，不当实习生你还想当什么。”
“我不当实习生。”
“你知道现实世界就业形势有多严峻嘛？能给你个实习机会就不错了啊，别挑肥拣瘦的？”
“这里又不是现实世界，再说现实世界里我是富二代，我爸有公司，我机会多的是，随便我挑肥拣瘦。”
“富二代了不起啊，你现在就是个质子。所以你不如跟姐干，姐带着你在这里做富一代，怎么样？”
“你怎么跟传销的似的。”
“姐以前没少做企业内训，你知道传销和培训的差别是什么嘛？”
“是什么？”
“一个限制人身自由，一个不限制。”
“所以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
“对哈，我要说什么来着？”
“你脑子是落现实世界了吗？”
“你脑子才落现实世界了呢。”
“你是来跟我吵架的？”
“......我想起来了，我要创业，你给我打工。”
“工钱多少？”
“你不问问我打算做什么吗？”
“......我一开始问的就是：你-打-算-做-什-么！！！”
“这不都你打岔闹的嘛。”
陆程简直要崩溃了，他抿了抿唇，咬着后槽牙问到：
“所以，你到底打算做什么！！！”
“我想开个青楼。”
陆程快用眼神把凌琪琪一片一片凌迟了，他不明白这个女疯子当初是怎么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
“你觉得怎么样？”女疯子问到。
“我觉得不怎样！”
“为什么？”
“你一个女的，居然想开青楼？”
“你什么意思，你是觉得我不能开青楼，还是因为我是女的所以才不能开青楼。你这是赤裸裸的歧视女性。”
“我......我不是歧视女性，但你一女的，让一群女的做那种事，你良心呢？”
“青楼，是青楼，只卖艺不卖身的那种，你想哪儿去了？你怎么那么龌龊，我能干那种逼良为娼的缺德事儿嘛。再说了，我说是找女的了吗？”
“你要找......男的？”
“嗯，男女不限。”
“你可真够想得开的。你一个公主，你开青楼，你不怕传出去之后给你们北隗丢人现眼吗？”
“干嘛要传出去啊，咱幕后操控就行。”
“你敢不敢干点儿光明正大、不用偷偷摸摸的营生。”
“我不是也想圆个梦嘛。”
“啥梦？开青楼的梦？”
“我要做北隗最牛叉的艺人经纪公司，统一北隗娱乐圈。”
“你别恶心经纪公司和娱乐圈行吗，人家那是青楼吗，人家顶多是戏楼。”
“对对，戏楼，不是青楼，你看我，一时没想到这么贴切的词儿，不好意思哈？”
“你该不是想签我吧？想都别想！”
“你根本不是那块材料。”
“我怎么不是那块儿材料了。”
“你是那块材料行了吧。”
“我......确实不是那块儿材料。”
“你看我就说吧？非跟我抬杠，从现在起你要记住，我才是老板，少反驳我。”
“你打算给我多少钱？”
“......你看我是这么想的哈，现在京城里的商铺哈，只是满足消费，没有刺激消费，所以我们完全可以复制现实世界演艺经纪公司的成功经验，不仅要创造出属于我们的文娱市场，引领这个时代下的文娱潮流，为北隗的文化发展和交流作出贡献。
“你不用跟我谈情怀，你就说你打算给我多少钱？”
“......你看是这样哈，以咱俩这关系呢，谈钱的话有点儿不太合适，给多了呢我不乐意，给少了呢你不乐意，而且这创业初期又是最需要钱的时候，房租钱啊装修钱啊......”
“你也不用跟我谈感情，你就说你到底打算给我多少钱！”
“我不给你工资，我给你股份行不？”
“多少股？”
“一成。”
“三成。”
“凭什么，你一分钱都没出。”
“我要出钱的话可就不是三成了。”
“不行，最多一成。”
“三成，很公平。”
“公平个屁，我不接受。我不找你一起干了还不行嘛。”
“第一，你非常清楚这件事儿你只能找我，别人根本不知道什么是艺人经纪。第二，你要是不找我，我就把你要开青楼和逃出宫的打算告诉北皇，我看他还会让你出宫不。”
“你看你，咱有话好好商量。”
“没得商量。”
“行，三成就三成，明天签协议。”
回去的路上，凌琪琪想，自己还是想简单了，居然与虎谋皮，哎，得好好把协议条款逐条仔细推敲推敲，不能让陆程再占了便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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