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真相
主任办公室。
“三哥，我说你今天怎么这么着急来这里呢，感情是想要英雄救美啊。”辛泽辰低估着。
“不过三哥，你对她到底是什么想法？”
“她才17岁，你这也太早点了吧。要这是真的，你可就太禽兽了。”
秦墨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行了，行了。三哥，你就当我没说过。没说过。虽然我很好奇，但是好奇害死猫，我这么年轻可不想现在就寿终正寝了。”
沉默许久的男人终于说出了话。
“他和我当年很像，看着她就像看到当年的我。大概是同病相怜了吧。”
辛泽辰愣住了。
慢半拍的回忆起了秦家的事，他顿时愣在了原地。
辛泽辰沉默了半晌，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三哥，看开点吧，这一切都过去了。你现在已经是秦家的当家人了。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是啊。”秦墨仰着头笑了笑“一切都过去了。”
黑色和红色交织的场景，接连不断的枪击声。一声又一声地惨叫传过来贯穿在他的脑海里。
血色，满天的血色。
他睫毛轻轻颤了颤，又笑着“以前，我没有能力去选择，更没有能力去守护我想要守护的人。看着她，就像看着当年的我，我想要去护着她。”
听到这句话，辛泽辰的心更是难受“三哥……”
男人靠着墙壁，长腿微微弯曲，闭着眼睛微微仰起头“这辈子我过得确实有点太不容易了，到现在才算是稳定下来。但是我想看着她好，我想看着她走一条跟我不一样的路。不要活的像我一样，跟一具行尸走肉一样。”
他嘴角挂着笑，让人感觉到和以前从不一样的温柔。
晚上，景家。
景夫人还有景芊芊到家的时候，景建明正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
“回来了。”他不带感情的问着。
景夫人停下了走动的步伐“老公。”
“暮云呢？”他放下了报纸，看着门外，没有看到她想看的身影，略略失望。
她看了一眼景芊芊“去找张妈吧，女为悦己者容，脸这么肿着也不好受，去抹一些药吧。”他尽量放松了声音，没有说的那么严肃。
景芊芊在这位名义上的父亲面前不敢放肆“我知道了爸爸。”低眉顺眼的模样，没有人会把今天发生的事情与他联系到一起。
等到景芊芊的身影完全离开了他的视线，他才去问今天发生的事情。
景夫人心里烦躁的很。
要不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让她下不来台，她也不会把景暮云就在学校里，不派司机去接。
“有什么可问的？她不愿意回来，我又何必去接。”景夫人赌气的说着。
“今天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事情的经过我也派人了解清楚了，雪荣你也活了半辈子了，这点事情怎么可能看不清楚呢，你质问的人，你亲手打的那是你的亲生女儿，是你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景建明苦口婆心的对着景夫人说着。
景夫人也是被点燃了，她今天本来进窝了一口气，回到家还被自己的丈夫指责。
“那也是她有错在先，我是她的亲生母亲，她在外人面前有给我留一点面子吗？她有在乎过我吗？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她好，她有在意吗？”她哭着说着，她也委屈的很。
“雪荣，面子是要自己挣得，而不是别人给的。你平心而论，自打暮云回来以后你有一碗水端平过吗？你没有一点偏心嘛？你做的这一切根本就不是爱自己的女儿，你只不过是在弥补一下你当年做过的错事。”
景夫人哭的更伤心了，但是她确实不能反驳一句。
她和景建明本来就是强强联合，更可贵的是，她和他两个人青梅竹马，也是彼此对对方有感情。这本来就应该是一段佳话，可惜差错偏偏出现在了暮云身上。
17年前，景家因为金融危机资金链出现了重大的问题，在这种情况面前景家稍有不慎就会因为金融问题而破产，就在他们为这件事情发愁的时候，秦家向他们伸出来了援手。
景家和秦家虽然都是京城的五大家族，但是景家的根基仍然尚浅，而秦家已经盘踞京城多年。
秦家像他们伸出援手无疑是雪中送炭，可他们提出了一个苛刻的要求。他们希望他们将景瑞昇带到秦家。
秦家正在做一项人体实验，已经经过了初试，他们想找一个合适的人去做这个最终实验。
秦家本来想找一个合适的人去做这件事情，可是事情偏偏发生意外，被选中的那个人逃出了秦家的实验基地，可是实验已经开始没有机会在能够重来，所以他们急需一个合适的人去做这个实验，他们看中了景瑞昇。
本来景建明是明确了不会同意这件事情，可是景夫人不这样想。
她私下和秦家的人商量，决定将自己刚出生的女儿去做这笔交易。她本来没有想过秦家会同意，但是意料之外，他们同意了。
所以，刚在襁褓之中的暮云就成了这场斗争的牺牲品。
这么多年以来，景家的人一直知道暮云在哪里。但是他们却没有办法接她回来，一方面是和秦家的约定，另一方面是没有颜面去面对她。
在暮云被秦家的人带走以后，景夫人实在忍受不了内心的煎熬，她去福利院认领了一个孩子，这么多年以来亲力亲为的去教养她。每一次看到这个孩子，她就会想到她的亲生女儿，就像加倍的对她好。
可是她真的没有办法去面对景暮云。是她亲生将孩子交到秦家人手里的，每一次看见她，她就会涌起深深地愧疚还有挫败感，那是她人生中过的最艰难的时候。她不可能不狠那个时候，更不可能不把这份恨延续到景暮云身上，所以对着暮云又爱又恨。
“我知道，当年的事情是我不对，可是没有当初的那个决定，我们又怎么会有今天。我们已经找回了她，只要我们以后加倍的补偿给她这就够了。我们又为什么一定要什么事都把她放在第一位呢？”
“严雪荣，你有没有想过这一切的后果。你会永远失去她。那怕我们失去这一切，一无所有只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就够了。权势，地位，金钱失去了仍然还会拥有，可是亲情消失了一切都没了。”
这么多年以来，景建明很少对着景夫人发火。这一次是真的触及到了禁区。
景夫人茫然的坐在沙发上大哭着“那我该怎么办，我已经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了，可是她依然这样，我又何必去坚持呢？这一切根本就没有必要。”
“失去了，还有可能再重来，可是你已经失去她两回了。雪荣啊，这一回你真的错了，没有挽回的机会了。”
“可我现在不想回头了，既然事情已经到这种地步了，那就一错到底吧。”
“雪荣。景建明看着窗外越来越黑的夜。“希望你不要为自己今天做过的事情感到遗憾。”
“我才不后悔呢。芊芊也是我的女儿，我还有一个女儿在陪着我。”她倔强的说着。
“希望如此吧。”她轻飘飘的说出这句话，转身离开了。
现站在楼梯口的景芊芊看着这场闹剧的结束，没有说一句话。
“真的把我当亲生女儿吗？真的有一丝一毫的真心对过我吗？不过是你们慰藉的一个借口罢了。你们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做这个女儿的。我的好父亲还有母亲。至于景暮云，你等着吧，你们还有景家欠我的我要你们以后百倍千倍的还给我。”
景暮云的脸渐渐扭曲，手指紧紧地转着楼梯扶手，身体因为狠意微微颤抖着。好半天才恢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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