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为师
“届时，迎接秦国的将不是美酒佳肴，而是兵戈无尽！”
秦君嬴驷看向下方的群臣，言语真挚，句句皆时肺腑之言。
为将者皆露出振奋之色，文臣也面容沉思，然而，以甘龙杜挚为首的守旧贵族闻言，却不屑一顾，仍然反驳道：
“那君上是执意东出？可是东出之后，必然会为秦国带来无尽兵戈，届时又有多少秦人会因此家破人亡！君上可知？！”
秦君看向太师甘龙，面孔之上浮现出失望之色，终究是还是叹息一声，“昔日幽王烽火戏诸侯，天子威严尽失，礼崩乐坏，诸国相互征伐，百年下来，太师可知，天下又有多少百姓因此家破人亡？！”
“那是他国百姓，不是秦人！！！”
太师甘龙苍老的面孔浮现出不耐之色，手中节杖猛地敲击地面，斥责秦君。
秦君见此，微微沉默，随后看向众人，沉声道：“虽他们不是秦人，但却都是中国之民，同为华夏衣冠，岂能坐视不理？！”
小小的年龄，本就是心善之时，听到将军交战，已经给开始读史书的她，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伏尸百万，流血漂橹。
“臣已明白君上之意，公主夏拜师神鸟，可！”
随着这个时代有自己这个神鸟出现，可是原本的历史并没有改变。
此时，一处幽静宫苑内，秦君嬴驷同公子虔相对而坐，两人只见的桌案上，正放置着刚才公子虔抄写的《千字文》。
高兴的是历史的车轮依旧在缓缓向前行驶，没有因为自己而发生谬误之变，沮丧的是自己来了，却没有做些什么，在历史之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秦无且闻言，恭敬地回答。曾经神鸟首次询问他关于列国之情报时，他诚惶诚恐，不知是否回答，还是沉默以对。
私下之时，秦君嬴驷仍称公子虔为师父。
“还有就是……陪伴身边的小囡囡，人类幼崽！”
宫苑之外，秦将秦无且恭敬职守，而白止的大部分消息，也是从他口中得知的。
一旁的囡囡放下手中的毛笔，看着竹简上字体娟秀优美的秦篆，然后美眸看向神鸟与秦无且，八岁的年龄已经初显美人之貌，想必未来，定然是一位名动天下的美人。
气势冲冲而出的秦君正好遇上迎面走来的公子虔，见公子虔步履匆匆，秦君讶然道：“太傅这是去往何处？”
秦君面容冷峻，说罢，当即起身向宫室外走去，空留甘龙等人捶胸顿足。
闻言，秦君当即站起身来，然后看向宫室之外，沉吟片刻，道：“师父，如果寡人请求神鸟教授公主夏，师父以为如何？”
“君上？！”
于是报于君上，君上只言自己可每日来咸阳宫，获取前一日列国最新情况，以备神鸟之问。
“应当也快了！”
“这……”
自从秦君请求他作为公主夏之师，如今已经过去两年了，当然，白止也不是没有任何要求。
公子虔皱眉，这件事他的确不知道，看来是君上刻意封锁了消息。
“神鸟有何理由诓骗于我？”
“臣正欲寻君上！”
“所谓神通，就是犹如仙人之术，短短的片刻功夫，其便能从地处极西的秦国，抵达东方的齐国，当真匪夷所思！”
“如此就可！”
“回神鸟，秦君与魏军于河西对峙，尚未交战！”
只见秦君拿起布帛，仔细读之。
“君上相信？”
“我是你的师父，莫要再叫小雀雀！”
同年，秦军趁西方的义渠内乱，攻打义渠，将义渠驱逐至西方，取地，置县。
随后公子虔又问及刚才宫室之内发生了何事，秦君为他解释，不过公子虔也面露担忧之色，道：“虽然太师之担忧的确有些杞人忧天，不过那公孙衍为魏国人，君上的确需要警惕一些。”
“无妨！”
……
同样的，白止也在宫中生活了两年的时光，在这两年之中，白止更加熟悉了这个时代。
……
秦君嬴驷反问道。随后又言，“公主夏拜神鸟为师，并不仅仅学习学识，更多的是将神鸟留于秦国！”
公子虔沉默，神鸟教授公主夏，他是万万没有想到的，而且，仅仅因为一篇文章，就让公主夏师从神鸟，这是否太过草率。
这让白止心中既高兴，又沮丧。
“秦国东出之策已定，定然不可更改！”
获悉缘由，公子虔点头认同，同意秦君之决定。
“师父是说，这篇文章是神鸟所作？”
时间飞逝，犹如指尖细沙，纷纷扬扬，便已消失无踪。
白止低声说道。
“秦无且，秦军可与魏国交战？”
随后，他平静的面容逐渐变得震惊，随后抬头看向公子虔，不禁问道：“这《千字文》真的是神鸟所作？”
“小雀雀，难道我秦国真的要和魏国交战吗？”
公子虔点头。
白止伸出翅膀，揉了揉她的螓首。
秦君神色一顿，然后道：“随寡人来！”
在她小小的脑袋中，每一个人都应该好好的生活，就像自己，有公父、有大父、还有小雀雀。
“自己是一只神鸟，又不是人，世俗的功名利禄与我何加焉？自己现在所求，无非就是成长、进化，以窥未来真正的凤凰本貌！”
此时听了，却下意识地便是怀疑。
……
原本历史中，也就是在秦惠文王七年，秦军与魏军交战，秦取河西之地。
“正是！”
秦君嬴驷摆手，“届时寡人会安排嬴疾、嬴华在其身旁担任副将。”
似乎明白公子虔之担忧，秦君嬴驷又道：“神鸟不凡，之前神鸟莫名消失，后来寡人得知，是那神鸟施展神通。”
嬴疾嬴华皆是君上之兄弟，如此安排，便无需担忧了。
秦惠文王七年，囡囡如今也已经八岁了，小小的人类幼崽愈发的可爱活泼，在宫苑之中无忧无虑的成长，犹如林间精灵，纯洁天真。
公子虔看向秦君走出的宫室之内，若有所思，然后跟随秦君而去。
春秋战国，礼崩乐坏，列国伐交频频。更是人才辈出，华夏文化由此而璀璨生辉。
作为条件，也算是一种交换，秦君为自己修建神鸟殿，每旬需为自己提供药材一株。
白止遵循等价交换之原则，无功不受禄是他的行为准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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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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