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番外二 少年游（下）
……
“楼上那位少爷不是早就该走了吗？怎么到现在了还住在这儿？”
“嘘——咱们负责赚钱就够了，何必在意这些事呢。”
两名店员小声议论了一会儿，也就散开去忙自己的事了。
而楼上汤姆里德尔的房间里，两位家仆大眼瞪小眼，终于还是忍不住又开口了。
“少爷，夫人问您什么时候……”
“说了该回的时候就回去，催什么催？”汤姆里德尔一脸的不耐烦。
“可是……”
“有什么可不可是的，我什么时候回去还用得着你们来安排吗？”他半点好脸色都不给人。
梅莉丝推开房门的时候就看见他这样的臭脸，以及一旁面露为难的两个家仆。
“……这是干什么呢？”她开口。
“没什么。”汤姆里德尔脸色好了些，然后起身走向梅莉丝，“你不是说下午陪我出去吗？走。”
“可是——”梅莉丝还想提醒他屋里剩下两个人就这么不理了吗，汤姆里德尔就已经拉上她的胳膊带着她出去了。
“所以你们刚刚聊什么呢，看你这一脸不开心。”走在路上的时候，梅莉丝问道。
“还会是什么呢，不过又是我母亲那边要他们来催我回家去。”
“你这么多天不回家，她肯定也想你了吧。”
“想我都是次要的，要我回去，不过就是又想要我去见她亲戚家的女人们，我才不要去见。”
“嗯？”梅莉丝眨眨眼，“女人？”
“可不是嘛，我才多大啊，他们就张罗着想给我介绍女人了。”汤姆里德尔一脸不情愿。
“汤姆之前没有谈过恋爱？”梅莉丝故意逗他。
汤姆里德尔有些扭捏，“恋爱什么的当然有过，这都不一样的，恋爱而已，只是两个人看对眼了陪对方几天几个月的，可我母亲那是想给我介绍人结婚啊，那可是结婚啊！”
“结婚怎么了？”
“难道你想结婚吗？”汤姆里德尔面露惊恐，“天哪，你想想看，如果结婚了，你就要和一个从前从未一起生活过的人每天一起吃饭一起睡觉，做什么都要一起，而且每个人的性格都是不一样的，要想一起生活就得迁就对方——我明明可以自己过得更好的，为什么要来个人挤压我的生活空间呢？”
梅莉丝听着，捂着嘴笑了。
“你笑什么？我说的哪里不对吗？”汤姆里德尔不乐意道。
“对哦，你说的挺好的。”梅莉丝快步往前走着，和汤姆里德尔拉开了些距离，后者立刻跟上。
“难道汤姆你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喜欢一个人到想和她一直待在一起的吗？”
闻言，汤姆里德尔本想立马否认，但是他却顿了一下，然后瞥了梅莉丝一眼，“倒是有想和朋友一直待在一起过，喜欢的人？我最喜欢自己好吧？”
梅莉丝的神情变得有些复杂了。
“你这是什么表情？”汤姆里德尔不满地拍了下她的背。
“没什么，只是我从前认识的一个孩子也爱这么说。”梅莉丝这次算是知道赫尔德那自恋的样子是遗传谁的了。
她的小女儿怎么除了外表是和自己如一个模子里出来的以外，不管性格还是喜好，全都是从她那祖父还有这丈夫身上遗传的呢。
两人甚至连车都没叫，就这样走在伦敦街头，汤姆里德尔的容貌实在出众，总有人看过来打量他，梅莉丝倒是觉得无所谓，这么多年她都习惯了。
“到了。”她带着他走进店里。
“这是我最喜欢的一家咖啡馆。”梅莉丝凑到他旁边低声道：“要是让我给世界上的咖啡馆打分的话，我一定要给它排第一。”
汤姆里德尔看起来并不完全相信，直到真的喝到了这儿的咖啡的时候，他才眼睛一亮。
“确实不错。”他说。
梅莉丝则笑眯眯地继续品尝着自己手头的点心。
汤姆里德尔用手支着下巴看着她，过了一会儿突然道：“我真的挺喜欢看你吃东西的。”
“嗯？”梅莉丝看向他。
“像只小老鼠似的，嘴巴动个不停。”汤姆里德尔又接着说。
梅莉丝翻了个白眼，不搭理他了。
汤姆里德尔瞧着她这样子，就一个劲儿地笑。
“喂，要是我真回家了，你要和我一块儿不？”汤姆里德尔道，“反正你也是一个人在这里，不如和我一起回小汉格顿去，到时候我们还能一块儿玩。”
“嗯？”梅莉丝闻言看向他，突然恶从胆边生，想逗逗这小孩，“那么里德尔大少爷，请问我是以什么身份去的呢？你不会对每个好朋友都是直接邀请人去你家的吧？”
“谁敢质疑和本少爷回去的人的身份？”
“里德尔夫人会的哦。”梅莉丝用勺子搅动着咖啡，“你要怎么和你母亲说呢？”
她当然了解自己那位婆婆了，把儿子当成一切，要是敢让玛丽知道汤姆里德尔在外边认识了个不知来历的女人，估计要气炸了的。
“这……”汤姆里德尔一阵犹豫，“反正我可以解决的，我母亲她最依着我了，只要我想做的事情她不会不让的。”
汤姆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了个小盒子，装作无所谓地递给梅莉丝，“对了，前两天碰到的，和你的耳坠上的宝石是一个颜色，感觉挺适合你的就买下了。”
梅莉丝拿到手里打开来看看，是条有水蓝色宝石的项链。
“确实挺漂亮的，多少钱呢，我给你。”梅莉丝道。
“喂，你什么意思？我送给你的东西哪里需要你再给我钱的？”汤姆里德尔道。
梅莉丝把项链挂在指尖，笑着说：“大少爷，这样贵重的东西说给人就给人啊，你敢给，我还不敢就这样收呢，你要是钱多没处花，可以出去撒着玩。”
汤姆里德尔才不管什么事，他站起身，把项链抢回来，走到梅莉丝身后帮她戴在了脖子上。
一直到坐回座位里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行为太过暧昧了些，低下头掩饰着自己的脸红，却不知耳朵的颜色已经出卖了他。
梅莉丝摸了锁骨前的宝石，她感觉这样的体验还挺新奇的呢，要知道她和汤姆里德尔在一起是非常迅速的，两人没有太多这样暧昧的过程，更何况面前年轻爱人这青涩害羞的样子，实在是让梅莉丝感到可爱极了。
可她不会再继续下去了。
“那谢谢了，我会给你回礼的。”梅莉丝起身，“既然已经喝过咖啡了，我先回去咯。”
她不会在这里长待的，和这位汤姆里德尔也不会真的在一起，总有一天她要回去见自己的爱人。
“哦……”汤姆里德尔就这看着她的身影离开了咖啡馆，越来越远。
……
梅莉丝感觉自己只要一睡觉就有人来打扰，就像今日她只是想睡个午觉，就又被猫头鹰撞窗户的声音吵醒了。
“干什么呢阿勒芬娜？”她打开窗户，从猫头鹰脚上拿下了信，打开来看着，这是奥格登寄来的信，她的神情越来越凝重了。
梅洛普跑了。
原本圣芒戈已经给她做完了检查，魔法部的人也去做了测验，确定梅洛普现在的状况一旦离开很有可能做一些不好的事情，他们打算在梅洛普再修养一周后把人送到特殊巫师收容所，起码在那里梅洛普能得到妥善的照料。
可是梅洛普居然跑了。
信里说她用魔药迷晕了临时的小护士，混在人群里逃离了圣芒戈。
梅莉丝皱着眉，接着看下去。
奥格登说他们在翻倒巷找到了斯莱特林的挂坠盒，梅洛普拿它换了昂贵的隐身斗篷，以至于到现在他们都没能找到她。
怎么会这样？梅莉丝没想到那女人先前看起来疯癫痴傻的，居然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想到这些事情。
奥格登最后说转告这件事是为了提醒梅莉丝，毕竟当初是她抓了梅洛普回去，还坏了梅洛普打算做的事情，听说梅洛普在圣芒戈时就一直在咒骂她，或许离开圣芒戈后会去找梅莉丝的麻烦，他劝梅莉丝小心些。
一个实力接近哑炮的人，在梅莉丝看来还是不足为惧的。
可是很快的，她就想到了别的——汤姆里德尔！
她立刻出门，拍打着隔壁汤姆里德尔的房门，一直到房门打开了，她才松了口气，但接下来从里头出来的人却不是他。
“他人呢？”梅莉丝忙问。
保洁人员有些疑惑地看着面前的梅莉丝，“里德尔先生出门散心去了，您有事找他？”
“去哪里散心的？”
“我也不清楚，好像是东街吧，您要不先在屋里坐着，我让人去找找他？”保洁人员道。
梅莉丝摇着头，转身跑开了。
东街？梅莉丝还记得前两日汤姆里德尔说那里有一家很不错的书店，他打算去看看的。
她到了东街书店里找了一圈，店员说汤姆里德尔已经离开了，可是梅莉丝又在外头寻找了好一会儿都没见人，她焦急地使用魔法找寻，也没有找到他的痕迹。
就在梅莉丝茫然无措的时候，她突然有一种直觉指引着她看向一个巷子。
如果两个人在一起的久了，就会长得越来越像，染上彼此的气息，甚至有可能感知到彼此的存在。
她心里莫名慌张，但还是走进了巷子里。
这里头黑漆漆的，地上散着垃圾，还有奇怪黏腻的液体在地上流动，味道糟糕极了。
梅莉丝来不及想太多，她无视了垃圾们，在里面寻找了起来。
这里头只有一些沉默不语的流浪汉，他们看起来像是死去了一样，只有蓬乱毛发下的眼睛在告诉大家，他们还有生命。
梅莉丝试图询问他们是否见到过汤姆里德尔，却得不到任何消息，直到一个年老的声音响起。
“你找一个黑头发的贵公子？”他问。
梅莉丝扭头，那一瞬间她有些恍惚，这个问她问题的流浪汉正是当年她寻找梅洛普的下落时在伦敦街头碰到的那家伙。
记忆就这样重合了。
“喂，你还找不找了？”他有些不耐烦。
梅莉丝看着他的眼神，熟练地从口袋里拿出英镑，流浪汉立马抢了过去，“不用我说就知道该做什么，你是个可塑之才啊哈哈。”
“可以告诉我了吗？”梅莉丝问。
“喏，那边去了，两眼无神，跟着一个又丑又脏的黑头发女人，也不知道干什么的。”他说着，还开玩笑道：“你来干什么？难不成是来捉奸……”
梅莉丝没有再理会他，朝着那方向跑去了。
可即便如此，她也没能找到汤姆里德尔，就在她以为自己真的苦寻无果的时候，听到了角落里传来阵撞击声。
梅莉丝眉头一皱，连忙过去。
而这一刻，她看到了自己永远都忘不了的画面。
梅洛普像个疯子一样抓着汤姆里德尔的头发，手里拿着一把生锈了的刀，此刻汤姆里德尔的身上已经全是血了，脑袋也撞破了，整个人看起来像是死了一样。
梅洛普更早反应了过来，她尖叫着拿着刀朝梅莉丝冲来，想要在梅莉丝反应过来之前了结对方的生命。
梅莉丝被眼前的画面吓到了，可她立刻拿出魔杖，朝梅洛普释放了攻击的魔咒。
伴随着一阵撕裂的声音，梅洛普痛苦地倒在了地上。
可她还是一个劲往梅莉丝那边爬着，像恶鬼一样，表情狰狞地看着梅莉丝，“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
又是一记攻击，将她整个人掀了起来，然后再没了声音。
梅莉丝走到汤姆里德尔身边，看着他浑身的伤，看着地上范围仍在变大的血泊，她的手都在颤抖。
就算不是自己真正的爱人，可她看着汤姆里德尔现在的样子，看着这张脸上的血，看着他那双充满恐惧与痛苦的眼睛……
梅莉丝也不管那些血全沾在了她身上，直接俯身坐在汤姆里德尔的身边，挥动着魔杖，不停地修复着他身体的各个伤口。
看着面前这些奇怪的光，汤姆里德尔的眼神变得越来越恐惧，又变得平静，最后只剩了委屈。
他最后彻底坚持不住而晕倒时，身体的伤大都已经修复了，剩下的则是单靠魔法已经不能修复的存在了。
梅莉丝检查了一遍他的身体，这才把他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上，把人带了起来。
看着一旁早已晕死过去的梅洛普，她终于对着女人完全失去了怜悯，丢下个便捷钥匙，看着梅洛普的身影消失后，她带着汤姆里德尔离开了。
……
汤姆里德尔再醒来时发现自己在医院，玛丽和托马斯就坐在病床边，看到儿子醒了，玛丽啜泣着就开始说好多话。
汤姆里德尔压根听不进去，他感觉脑袋嗡嗡的，什么都听不清。
“这孩子刚醒，先让他缓缓再说吧玛丽，让医生来再检查一遍。”托马斯拉过自己的妻子，玛丽这才擦掉了泪水，和丈夫一起去叫医生了。
汤姆里德尔勉强抬起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他看着自己浑身上下的绷带，回忆着自己到底经历了什么。
很快的，他的脸色就变得煞白。
那个女人，那个女人究竟是谁啊！他好像见过她，似乎……就是当初梅莉丝带走的那个女人！
梅莉丝……汤姆里德尔回想着她，他想起来了，是梅莉丝救了自己，是她打倒了那个女人，然后挥动着手里奇怪的棍子，然后就有奇怪的光在自己面前飘来飘去……那是什么？
汤姆里德尔的脸色是白的，可他这会儿想不了太多了，他现在就想去见梅莉丝。
医生很快就来了，他检查了一遍汤姆里德尔的身体，确定没事了之后又嘱咐了一些事情，这才离开。
“我的孩子啊……”玛丽哭着看着汤姆里德尔浑身的绑带。
他这会儿却完全想不了什么事情了，开口道：“母亲，是梅莉丝送我来的吗？她人呢？”
玛丽的脸色不大好了，“你还问她干什么？汤姆，我早就说了要你回家的，你偏不回，这下好了，居然遇到了这样的袭击事件。”
她还想再说下去，汤姆里德尔就要起身下床。
“汤姆！”玛丽一阵惊呼，好不容易把他按回了床上，“就算没事了也不能就这样直接下床啊！”
“我得去找她。”汤姆里德尔还在说着。
“你找也没用，她已经搬走了。”托马斯在旁边厉声道。
“什么？”
“我说她已经搬走了。”托马斯一脸严肃，“你早就该回去了，汤姆，却偏偏要留在这里，和一个来路不明的丫头待在一起，要是你早些回去了，还会遇到这次袭击？”
“可这不怪梅莉丝啊。”
“怎么算不怪她了？如果不是为了她，你会一直留在这里？”
“你别这么说，我们是朋友。”汤姆里德尔耳朵有些红。
托马斯冷眼看着他，“呵，你们这些年轻人的心思，真当我们看不出来吗？你母亲给你介绍了那么多优秀的姑娘，你偏偏对个野丫头上什么心？”
“她不是野丫头！”汤姆里德尔不满道：“是她救了我，如果不是她，你们现在看到的就是我的尸体了。”
“汤姆……”玛丽听不得这样可怕的话，她一想到自己的孩子会死去，自己就要吓得晕倒了。
托马斯忙扶着自己的夫人，然后怪罪地看向汤姆里德尔，“如果你不为了她待在这里，哪里会遇到这样的危险？以至于死掉的危险？”
“你们不明白，一直都是梅莉在折救我。”汤姆里德尔还想解释，托马斯却已经不愿意听了。
“够了。”他厉声说着，扶着自己的夫人，“你先自己想想吧，我带你母亲回去休息。”
看着父母离去的身影，汤姆里德尔不满地把枕头摔在地上，然后倒在床上，哀怨地看着天花板。
搬走了？怎么会呢？她就这样走了？
他不甘心，又让人叫来住处的店员，询问之下，发现梅莉丝真的走了，甚至一句话都没有给他留。
汤姆里德尔越来越生气，气得连觉都睡不着，一直到后半夜了，才困到闭上了眼睛。
“就这样睡了？”他在睡梦中感觉到鼻尖微凉，一睁眼就看到了坐在床边的梅莉丝，她的指腹就按在自己的鼻子上。
今夜窗帘没有拉，月光投进来，照在梅莉丝的身上，她看起来就像月亮的女神。
“梅莉丝——”他激动地就要起身。
梅莉丝抬手作噤声状，见他不说话了，才笑着从口袋里拿出个盒子，“不要吵哦，小声让人听见了进来看我们在干嘛。”
她打开盒子，里头是一个非常素雅的银制戒指。
“我说过要给你回礼的，没想到居然过了这么久才给你。”她拉起汤姆里德尔的手给他戴上。
“你为什么走？”他开口问。
梅莉丝眨眨眼睛，“嗯？我一直都是居无定所自由自在的人呀，到了该走的时候，我自然就会走了。”
闻言，汤姆里德尔咬咬牙，他喜欢梅莉丝这淡然的样子，可是这会儿他不喜欢了。
她怎么能就这么走呢？
“再给你最后三分钟，汤姆，护士夜里要来查房了。”梅莉丝道。
汤姆里德尔思路一滞，他一时间想不起太多话了，最后终于开口时，说的是：“那些光是什么？”
“光？”
“让我的伤口愈合的光。”他看着梅莉丝。
梅莉丝恍然大悟，拿出自己的魔杖，轻轻挥动，白色的光点在魔杖顶端跳动，看得汤姆里德尔眼睛都直了。
“是魔法哦。”她说。
“魔，魔法？”汤姆里德尔诧异极了。
对哦，魔法。”梅莉丝笑着看向他，“我是女巫哦，汤姆。”
不同于另一个汤姆里德尔第一次得知梅莉丝身份时的慌张恐惧，此时的他除了有些诧异外，也没有更多情绪了。
“所以你是因为这个离开我的吗？因为你是女巫，我是普通人。”他问。
“汤姆，我们之间没有离开这个词。”梅莉丝看着他，“我们只是朋友罢了，我不属于你。”
汤姆里德尔咬着牙，看着梅莉丝，“不可以，我不要。”
“嗯？”
“从来都没有我想要而得不到的，你必须留在我身边。”他看起来很是霸道，但又露出了哀求，“留在我身边好吗？梅莉丝，留在我身边。”
梅莉丝躲开了他伸过来的手，笑着摇着头，走开了。
“我不属于你，汤姆，你有属于自己的人生要继续下去，我不会永远陪着你的。”她站在窗边，月光撒在她的身上。
“或许有一日，我们会再见面，哦……另一个我吧……”
汤姆里德尔没有听懂她的话。
“什么另一个你，梅莉丝，你在说什么？”他走下床，试图靠近梅莉丝。
梅莉丝笑着看着他，他感觉自己的腿变得千斤重，走不动路了。
“你会知道是什么意思的——也或许不会，汤姆，你们是不一样的。”
“谁？我和谁？”他慌张地问着。
梅莉丝摇摇头，“你会有自己的人生的，梅洛普不会再回来破坏它了，你本来就是一个优秀的人，汤姆，继续走下去吧。”
她挥动了魔杖，光缠绕着她的身体，她看起来越来越透明。
“你和他不一样的。”
她最后只说了这样一句话。
“梅莉丝！”他喊着她的名字，却没能留住她的身影。
护士慌张地走进病房就看到这位大少爷下了床，忙赶去搀扶他。
汤姆里德尔回到被窝里，怎么也读不懂梅莉丝说的那些话，什么他们，什么他和他？
他不在乎那些话，他只想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再见到梅莉丝。
又或者是她口中的另一个她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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