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爱丽丝的生日会
到了约定的这天，菲尼亚斯没有一点要动身的意思。
梅莉丝给小汤姆打理着衣服，又用手指稍微搭理了一下他的头发，小汤姆本来就长得好看，完全地遗传了汤姆里德尔那张帅得无与伦比的脸，他现在看起来就像一个贵族的小王子。
“你还不出发，布莱克？”梅莉丝看着躺在沙发上喝酒的菲尼亚斯。
“我要下午才去，不像你，还得提前去帮宴会主人打点事务。”他张口闭口都在说些欠揍的话。
梅莉丝也不生气，“那是我的七年舍友，如果以后你的孩子生日了，我也会去帮忙的。”说完，她牵着小汤姆的手进了壁炉。
梅莉丝没有直接去劳伦斯府找安吉莉卡，她带着小汤姆回了奥尔德里奇老宅，坐上了飞天马车出发，毕竟今天劳伦斯府一定有不少人，总不能所有来宾都从壁炉里钻出去吧。
“小蛇，你现在对这些魔法事物都没那么好奇了。”梅莉丝说。
“不过是马车而已，归根结底只是代步工具。”
梅莉丝听着他这略显成熟的话，笑了笑，“我的小蛇以后一定是霍格沃兹最聪明的学生。”
“那当然。”这时候他倒是显露出些小孩子该有的小小自豪了。
飞天马车落在劳伦斯府时，立刻就有仆人过来迎接他们。
“噢——欢迎光临劳伦斯府，奥尔德里奇小姐！这位……”他们不认识小汤姆，心想奥尔德里奇府不就只剩下这一个姑娘了嘛。
“这是我的儿子。”梅莉丝牵着小汤姆的手。
“是小少爷啊，快请进。”他们当然不会没眼色到去问梅莉丝哪里来的儿子，不管她是偷偷生的也好，领养的也罢，就算是她拿炼金术做出来的小孩也就那样了，他们只负责把这位奥尔德里奇小姐安稳地接到托马斯夫人面前就好。
“梅莉丝——”安吉莉卡一看到梅莉丝进了屋，就热情地走过来拥抱她，然后才去看小汤姆，“这孩子是谁？长得可真可爱。”
“是我的儿子。”梅莉丝说。
“……”安吉莉卡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然后她看向梅莉丝，“什么？”
“具体等闲下来了我再和你解释。”梅莉丝把话题绕了过去，就这时候一位太太也走了过来，她朝梅莉丝打招呼，后者笑着回应了她。
“今天得做什么？”梅莉丝问。
“你先去爱丽丝那里看看她吧，小精灵说她在屋里闹脾气，我现在也没时间过去哄，她父亲更没时间了。”
梅莉丝点点头，带着小汤姆上了楼。
“爱丽丝？我可以进来吗？”梅莉丝敲了敲门。
爱丽丝在屋里回应着：“进来吧梅梅姨姨。”
梅莉丝进了屋后就看到爱丽丝自己坐在地毯上生气，她让小汤姆坐到一边的小板凳上，自己也和爱丽丝一起坐在了地毯上。
她拿起爱丽丝丢在地上的一个小地精模型，问：“这是谁呢？”
虽然爱丽丝现在很生气，可她还是很乐意介绍自己的小伙伴，“这是奇奇，他养了一只小狗，是一个没有老婆的牧羊单身汉小地精。”
“哇，真是好可怜的奇奇，他为什么没有老婆啊？”
“因为他长得丑。”爱丽丝直言不讳。
梅莉丝就看着地精模型做出哭哭脸的表情。
“你看你说他丑，他都难过了。”梅莉丝把奇奇递到爱丽丝的面前。
爱丽丝把地上一只小狗模型拿起来放到奇奇旁边，他立刻就笑了，露出了两排洁白的牙齿，但他少了一颗大牙，显得格外滑稽，尤其是他笑了之后想起了自己缺了个大牙，忙捂住自己的嘴不让别人看。
“哈哈哈。”爱丽丝被逗笑了，她把奇奇和小狗收回了玩具箱里。
梅莉丝看她没有再生气了，就问：“所以我们的爱丽丝公主殿下为什么那么生气呢？”
爱丽丝撇撇嘴，“我想要在生日的时候听本杰明唱歌，爸爸明明能请他来，他之前请过！可他这次就是不做，明明今天还是我的生日！”
虽然梅莉丝不怎么关注麻瓜的事，但她之前也见安吉莉卡写信提起过，说小爱丽丝在陪她回娘家时，遇到了镇上有名的歌手本杰明，那是个麻瓜青年，小爱丽丝瞬间成了他的粉丝，还让她爸爸请人去庄园里出节目。
“这次可不是普通的聚会哦小爱丽丝，如果你爸爸把本杰明喊过来了，他可是个麻瓜，一定会被一些极端的来宾收拾的。”梅莉丝把小爱丽丝落下来的头发别在耳后，“然后他就会难过，以后再也不来给你唱歌了。”
小爱丽丝想了想，“对哦！”然后她又补充道，“妈妈说过，她因为是麻瓜种巫师的原因上学的时候被一些斯莱特林学生欺负，真是坏孩子！妈妈说她那时候被吓得不敢出门！”她点了点头，“绝对不能让本杰明来。”
梅莉丝在旁边忍不住扶了扶额，安吉莉卡那是被斯莱特林学生吓得不敢出门吗？
她被那些学生用那个脏词骂了之后，当场就教训了他们，那几个学生翻跟头的翻跟头，往外吐蟾蜍的吐蟾蜍，还有一个一直在唱校歌唱得整个霍格沃兹都能听到。
她当然不敢出门啦，一直抱病待在宿舍，虽然后来还是被当时是级长的梅莉丝提出去，挨了院长好一顿训。
梅莉丝也不想这样做，可是院长那边一直在催，安吉莉卡这家伙也不愿意写报告之类的，她最后没办法，只好这样做了，还被安吉莉卡抱怨了好一阵子说她背叛组织。
不过安吉莉卡到底也没有和院长说那些古怪的魔法是梅莉丝教她的，不然梅莉丝也得遭殃。
梅莉丝又陪她玩了会儿游戏后，有仆人过来敲门。
“奥尔德里奇小姐，夫人有事找您。”
“好的我知道了。”
梅莉丝起了身，对在旁边闲的冒泡但一点都没表示出来的小汤姆说：“小蛇，我先出去一下，你在这里陪妹妹玩一会儿。”
小汤姆心里作呕，他没有妹妹。
但面上还是很乖巧地点点头。
梅莉丝出去了，爱丽丝才发现屋里还有个小孩，而且非常好看，梅莉丝在的时候他乖乖巧巧的，梅莉丝一走他就变成了冷脸，冷冷的也好帅。
爱丽丝要不是颜控也不会一眼就变成一个麻瓜歌手的粉丝。
现在她已经把那个什么本杰明抛到十万八千里以外了，她见过的所有漂亮的人加起来都没现在这个小孩漂亮。
饶是一向热情奔放、有话直说的小爱丽丝都忍不住安安静静地看他。
……然后她看得脖子都酸了，汤姆连根手指都没动，就坐在那里，也不看她，表情还是冷冰冰的。
爱丽丝终于忍不了了，她主动开口，用自己和父母撒娇时用的可爱声音喊道：“哥哥。”
汤姆要吐了，他瞪了瞪爱丽丝，“别叫我这个。”
“……那，小蛇？”她听到梅梅姨姨这么叫他了。
小汤姆直接变成了生气，“不许叫我这个！”
爱丽丝被吓了一跳，可是美色当前，她半点也没退缩。
小汤姆感觉她一定是个愚蠢的格兰芬多，母亲的舍友不该是拉文克劳吗？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女儿？
劳伦斯的奶奶——一位勇敢而美丽的格兰芬多勇士在墓碑下发出悲鸣……
“那我叫你什么？”爱丽丝还往小汤姆身边凑了凑。
能叫什么，他的名字是汤姆里德尔，一个他完全不喜欢的名字，梅莉丝叫他小蛇，菲尼亚斯叫他小子、小鬼、小孩。
爱丽丝见他不理自己，撇撇嘴就要哭，“我要告诉姨姨你凶我！”
小汤姆可不想看到梅莉丝为难的样子，他立马道：“叫我汤姆，汤姆就够了，不要再说话了，你真的很吵。”
计划得逞后，爱丽丝立马就笑了，果然对待比自己年龄大的人只要哭闹就能解决一切——除了她的梅梅姨姨，姨姨总会认认真真地温柔地和她说话，让她怎么也哭不起来，可爱丽丝很喜欢梅莉丝，她觉得自己只有和梅莉丝在一起的时间才是平等的，而不是一个小孩儿。
她还沉浸在得知了小汤姆名字的喜悦中时，却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小汤姆讨厌了——即便她本就没有获得小汤姆一丝一毫的好感。
梅莉丝再来时，小汤姆真的觉得，如果她再晚一会儿，他都会忍不住对这个话多到极点的蠢丫头动手了。
“母亲，我想出去透透气，这里好闷。”他立马道。
“啊？”梅莉丝不清楚小汤姆怎么突然这样说，但她还是点点头，带上小汤姆离开了爱丽丝的房间。
“拜拜爱丽丝，等下宴会上见。”
“拜拜梅梅姨姨，拜拜汤姆。”
小汤姆要吐了。
梅莉丝带着他到了外边的阳台上，她靠在护栏上，小汤姆则是从护栏的缝隙中看着外边。
“看来你和爱丽丝相处得挺好的。”梅莉丝说。
小汤姆从喉咙里闷出个笑声来，就当对这句话的回应了。
“那孩子刚出生时总是生病，我那会时候还在做傲罗，只要闲下来就会来看她，安吉莉卡说她被我抱着的时候最安静，连喝药都不哭不闹的。”
“因为母亲是很温柔的人，我也喜欢母亲的拥抱。”小汤姆回答。
“可是你现在都不让我抱着你走啦。”
小汤姆耳朵有些红，“因为我已经是大孩子了！”
梅莉丝笑了，她转过身，迎着风展开双臂，“风啊，真是热情——就像那晚的风——”
“什么晚上？”小汤姆没听懂。
梅莉丝也认识到自己刚刚不小心说出了真心话，她想起了那天自己穿着礼裙，和汤姆里德尔骑着一匹马在旷野上奔驰的样子了。
“没什么。”她糊弄过去，“只是觉得这风很热情而已。”
就在这时候，阳台下的院子里传来哀嚎。
因为风太大，一位穿着大裙子的夫人的裙子被风吹得鼓鼓的，像气球一样把那夫人都给掀倒了。
小汤姆这次才是真的笑了，“哇哦，这可真热情。”
虽然庄园里有家养小精灵在做饭，但安吉莉卡还是希望亲力亲为，起码她要督工，梅莉丝也去了厨房，教小精灵们做了几道中餐。
“天呢，梅莉丝你简直是什么都会，当初也只有你真的学会了中餐怎么做。”安吉莉卡忍不住地夸着。
小汤姆坐在安吉莉卡旁边的窗台上，也附和着鼓了鼓掌，他真心地夸赞着梅莉丝的优点，也是真心地后悔来了这里，无聊至极，吵闹，甚至不如空旷的奥尔德里奇老宅，可是一想到不来的话就得和梅莉丝分别一整天，他又只好咽下了这口气。
“小蛇，来尝尝这个。”梅莉丝叫着他，他就从窗台上跳下去，到了梅莉丝旁边，被喂了一口肉丝。
“味道怎么样？”梅莉丝还问。
小汤姆脸已经红了，他感觉如果自己是一头龙的话，现在这个庄园就已经被烧的只剩下灰了。
“天哪，快喝点牛奶。”梅莉丝递过去。
小汤姆猛喝了好几口，才感觉那股味道被冲淡了。
“看来还是太辣了。”梅莉丝轻拍着他的背，“估计很多人都吃不了。”
安吉莉卡点点头，“但也不能浪费了，施上保温咒后也端过去吧，在旁边放上便签提醒一下就是了。
小汤姆默默地忍下了梅莉丝把他当试菜员的这件事。
她们一直在厨房忙到了晚上，等到所有菜都进了宴会厅后，安吉莉卡和梅莉丝带着小汤姆一起去了宴会厅落座。
没过一会儿，忙着和各个来宾应酬了一天的劳伦斯抱着自己的女儿走上了台，几句简单的开场白过后，由小爱丽丝说了句：“晚宴开始。”
宴会厅瞬间就热闹了起来。
爱丽丝跑下台找妈妈，她想趁机和小汤姆说几句话，可是安吉莉卡得带着她去见外公外婆，梅莉丝朝她们挥挥手，开始和小汤姆一起在宴会厅里漫无目的地闲逛了起来。
“尝尝这个。”
小汤姆就着梅莉丝的手尝了一口后评价道：“不如母亲做的好吃。”
梅莉丝也拿了一块苹果派，两个人坐在宴会厅角落的飘窗的台子上，无聊至极地吃着东西。
“梅莉丝？”一个人突然试探地喊着她。
梅莉丝抬起了头，他才确定了这就是她。
是当年邀请她跳舞的那个斯莱特林。
梅莉丝没好脸色，“哦，有什么事。”
“你可能不太记得我了。”
“我当然记得，威廉巴尔克，一位手脚不太‘干净’的斯莱特林。”
巴尔克显然也没想到她会这样直接地说出这句话，他心里有些难堪，但还是笑着说：“之前的事可能是我们之间有些误会，如果你还为此感到困扰的话，我希望自己可以借今天给你道个歉。”
他递过来一杯酒，面带优雅而略有歉意的笑容。
梅莉丝并没有接过去，她说：“并不是所有道歉都是值得被接受的，巴尔克先生。”她看了看不远处一个找寻的身影，“或许你该回到你的女伴身边了，当然也可以让她过来，我想她应该不会介意和我这位她男友的同校生聊聊天的。”
巴尔克收回了酒杯，尴尬地笑着，“我想我该离开了，有缘再会了。”
小汤姆看着那家伙离开后，问梅莉丝道：“他是什么人，你看起来很讨厌他。”
“在霍格沃兹的时候邀请我参加舞会的斯莱特林，练舞时企图对我动手动脚，被我教训了。”梅莉丝道。
小汤姆想了想，“我更讨厌斯莱特林了。”
梅莉丝苦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别这样，小蛇，任何地方都有好人和坏人，当初为我报信让我去接你的那位拉索先生也是斯莱特林。”
如果萨拉查斯莱特林知道自己最后的后代一个疯疯癫癫进了阿兹卡班，另一个居然讨厌斯莱特林的话，他估计要气得大吼大叫的。
“那就除了他以外的斯莱特林吧，我讨厌任何伤害母亲的人。”他说。
梅莉丝没再说什么，她知道这孩子非常喜欢自己，他的一切评价标准基本上都是和自己挂钩的，也是，小汤姆现在唯一的亲人就是他了，他们两个整天一起吃饭一起睡觉，梅莉丝照顾着小汤姆的所有事情，他当然会下意识地依靠她。
等到小汤姆长大些，有了更多自己的想法后，就不会再这样一根筋了。
“哦，梅莉丝，可算找到你了。”安吉莉卡抱着自己女儿走过来。
“安吉莉卡，爱丽丝，怎么了？”梅莉丝起身接过小爱丽丝。
安吉莉卡如释重负，“这家伙非要找你，还说要找汤姆。”
小汤姆的手握成了拳头，低着头没有把情绪表达出来。
“看来小爱丽丝真的很喜欢我的小蛇呢。”梅莉丝抱着她坐回飘窗边，道：“小蛇快看，小爱丽丝来找你玩了。”
小汤姆僵硬着抬起头，就看到爱丽丝那张愚蠢的脸正看着自己。
“汤姆！”爱丽丝道。
小汤姆现在就想逃，哦不，他早就想离开这里了。
梅莉丝和安吉莉卡还在聊着天，爱丽丝一直在和小汤姆搭话，不管后者回不回答。
小汤姆感觉自己听到梅莉丝说自己要回家了的时候，他直接松了口气。
梅莉丝把爱丽丝放在地上，牵着小汤姆就要走，小爱丽丝还不舍得他们，说要跟着一起离开，还是安吉莉卡拦了下来，梅莉丝才得以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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