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麻了


戚永严赶紧去了府衙,一看见赵府尹,就发问:“赵大人,你何故要抓我家风前?”

  看见是戚永严,赵府尹拱了拱手:“戚大人,你来了?”

  见他在问戚风前的事,与他解释道:“前些日子,我们在城外的护城河里捞到了一具女尸,经检查,这具女尸的死极有可能与你家二公子有关,所以,就暂先将人收押了。”

  戚永严面色顿时阴沉下来:“赵大人,你开什么玩笑,风前不可能杀人,你肯定是抓错了!”

  赵府尹道:“有没有抓错,审过就知道了。本官抓人,肯定是掌握了一些确凿的证据,不然,又岂会胡乱抓人?”

  “证据?什么证据?”戚永严眼里透着浓浓的质疑。

  “女尸身上,有戚风前以前天天佩戴在身的玉佩。”赵府尹严正着神色道,“而且,这块玉佩,是独一无二的。”

  “本官已经找很多与戚风前相熟的人询问了,都说这玉佩就是戚风前以前随身携带的那块,绝不会有第二块。”

  “当然,这只是其中的一条,本官还掌握了别的证据。”

  “还有什么别的证据?”戚永严脸色非常不好,心头怦怦怦地跳。

  “抱歉,暂时无可奉告!”赵府尹道,“等确定了结果,一切自然会公布出来,戚大人还是先回去耐心等待吧。”

  “我要见风前!让我去见风前!”戚永严情绪显得非常激动,“他不可能杀人!绝不可能!”

  赵府尹允许了他的请求,带他去见了戚风前。

  一看见父亲,戚风前就大声地喊冤:“爹!我是冤枉的!我没杀人!我真的没有杀人啊!”

  隔着铁栏,戚永严抓着儿子的手:“爹相信你没杀人!这其中肯定有着什么误会!爹一定会为你洗刷冤屈的!”

  戚风前哭丧着脸:“爹,你一定要救我!一定要救我啊!我、我可是你唯一的嫡子!”

  他本来还有个哥的,但几年前病没了,他也就成了唯一的嫡子。

  **

  皇上这边,也已经得知了戚风前被抓的事,神情顿时变得舒展起来:戚永严,看你还来烦朕,这下有得你发愁的。

  你天天揭朕伤疤,让朝臣看朕笑话,朕让你丧子!

  他还故意跟祁皇后提了一嘴这事,主要是想听听,关于戚家,染染还有什么吐槽的。

  他已经发现了,想让染染吐槽某事,自己得主动地引导引导才行,就比如故意在她面前讨论某事,然后看看染染对此事有何反应。

  【哦豁,戚风前居然被抓了?】

  【这一世的府衙,这么给力了吗?】

  【其实,这个戚永严,也不是什么好人,私下里对老百姓强取豪夺,城外的几处庄子,就是霸占来的。】

  【为了堵住一些人的嘴,在霸占庄子的时候,还害死了不少人。】

  【不过,百密一疏,还是被一些人跑掉了。要是找到这些人,就可以通过他们来指证戚永严的罪状了。】

  皇上:!!!

  好消息!

  好消息啊!

  又可以光明正大地查办这个家伙了!

  一时间,皇上的嘴角,不由翘了起来。

  “陛下,你在笑什么?”耳边,传来祁皇后的询问声。

  皇上当即收敛起笑意,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朕有在笑吗?”

  祁皇后:……

  皇上继续偷听,想知道,那些人都躲什么地方去了。

  不过,很多事,不是他提了,染染就能够给他答案。

  就比如现在,徐乐染在吐槽了几句关于戚家的事情之后,又开始在心中嘀咕别的事情了:

  【我什么时候才能长牙齿呢?】

  【我想吃鸡腿!】

  【呜呜呜,当婴儿一点也不好!】

  【不能吃,不能跑,什么也做不了,天天只能在襁褓里待着,除了睡,也只能睡,好无趣。】

  吐槽了一番之后,就又睡过去了。

  皇上:唉……

  他想听的东西,还挺多的。

  奈何,不是他想听,染染就会说。

  就比如那个“方子”,他最为在意了,但,至今都还没有下文。

  他也总不能跟祁皇后说,自己那方面快要不行了,以后只怕不能生育了,甚至有性命危险,从而引导染染来说这个事吧?

  这种羞耻之事,他很难说得出口。

  **

  在戚风前被抓了之后,戚永严每日上朝,都显得无精打采的。

  自然,也没了为康妃喊冤的精力。

  一时间,显得本分了很多。

  甚至,看着都苍老了几分。

  皇上:呵呵。

  有人问戚永严:“戚大人,你最近,怎么没有为康妃喊冤了?”

  戚永严斜了对方一眼,没有回答,直接走开了。

  那人:???

  另一名大臣过来,对那人道:“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听说,戚大人的二公子,因为涉嫌杀人,被抓了。”

  “啊?还有这事?”那人惊诧。

  “那可不是,不然,你以为,他为何看起来心事重重的?”那个大臣给了一个眼神。

  **

  虽然皇上没能从染染那里听到关于庄子那些人的藏身之地,但,他还是悄悄地派人去做调查了。

  有了方向,总是好的。

  不管怎样,他都在想着让戚永严完蛋!

  不然,心中难爽!

  **

  “父皇,儿臣不想让长孙太傅指导我习武了。”

  这天,太子徐瑾烁忽然找皇上提了此事。

  在上次听了妹妹的心声之后,他暗地里找人印证过,自己跟长孙太傅学的,确实都只是花架子,实战性很差。

  跟别人真刀真枪的切磋,别人要是不让着,他根本打不过。

  然后意识到,自己以前切磋总是能赢,不过是别人承让的。

  而且,这一切,还都是长孙太傅在幕后安排好的。

  故而,一直来,他都错误地以为,自己挺厉害的。

  “为何?”皇上倒是没有听染染提过长孙太傅与太子的事,所以,并不知晓长孙太傅教太子都只是教表面功夫。

  徐瑾烁沉默了一下,道:“儿臣觉得,长孙太傅交给儿臣的武艺,都只是徒有其表,没什么实用性。”

  皇上眉头微蹙:“何出此言?”

  徐瑾烁眼神一闪,道:“父皇找几个人来与儿臣对战,就知晓了。”

  换是以前,皇上肯定会质疑太子的话,毕竟,长孙太傅也一直都是他敬重的存在。

  如今,很多人,他都不怎么信任了。

  听太子这么说,皇上眼皮猛地一跳:

  难不成,长孙太傅也有问题?

  真是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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