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杀与反杀

凌杰向蓝秋月道了声‘再会’，拉着莫文敏出了蓝秋月家的客厅，蓝秋月跟在二人后面打算送至小院门口。三人穿过点缀着花花草草的小院来到小院门口，凌杰拉开院门牵着莫文敏的手走出去以后，回过头来刚想叫蓝秋月止步，突然间脸色大变，一把把莫文敏重新推进小院:

  “快把门合上，蓝姐姐，帮我照顾好她。”

  一边说一边快速向一旁闪开。蓝秋月反应也很快，把门向外一推重新关紧。凌杰和蓝秋月两个人，三个动作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完成，三个动作分别是凌杰推莫文敏，然后，闪躲，再就是蓝秋月关门。这几个动作完成的同时，沉闷的枪声和子弹打在门上发出来的响声也在同一时间响起。

  蓝秋月在惊慌的同时也感到愕然，凌杰的反应居然比子弹还要快。不过也就愣了一下子，反应过来的她赶紧去拉莫文敏，试图带她重新返回屋里。哪知竟没拉动，惊讶抬头，却看见一张焦急的脸上泪流满面:“我得出去帮他，我不可能就这么把他留在外面不管不顾，我做不到。”

  “你去帮他个球子！他需要你帮？子弹都没他快他需要你帮？他需要你安全！”蓝秋月一着急差点就口吐芬芳了，这傻妞，拎不清啊！

  莫文敏一边解下链镖上的帆布包，一边问道:

  “你这有隐蔽点高一点的地方么？”

  “有我也不会告诉你，一旦你暴露了你就是个死字，你以为你是你男人啊？能躲子弹？”蓝秋月没好气地道。

  “你还是老老实实跟我回屋，凌杰把你托付给我，我可不想有负重托！”然后突然降低声音央求莫文敏:“相信他，好吗？就算我求你了。”

  莫文敏黯然，最终点了点头。

  蓝秋月松了一口气:“走吧，我们进去！”

  秋月轩门外。凌杰闪开一颗子弹后几次变线冲到马路对面的墙根蹲下。才刚刚蹲下，脸色一变，不由得想骂娘。一发狠，闪电般窜起，沿着路肩时不时地变线狂奔。枪，不是一把而是两把，西方一把在150米以外的一栋三层楼的天台上；北方一把在大约一百八十米外斜对面的一栋房子的阁楼里。能被凌杰感应到，枪的射击距离应该是二百米以内，警用枪还是杀手黑帮用的枪凌杰懒得去分析，没必要。只是，在刚刚来到昌和北路的时候，凌杰还天真地以为明天就要执法常态化的情况下外八门不敢那么嚣张不敢那么明目张胆，这才多久啊？居然动枪了。不是说振华国禁枪么？低估了啊！狗急跳墙了！

  一百米，一百五十米，转眼，凌杰已经狂奔到北方枪手所在的房子外面，一百八十米，杀手已经开了五枪，最后一枪是在凌杰跑了一百五十米左右的时候开的，凌杰赌他不会开完枪就跑，他是杀手，枪不行还有其它手段，有机会完成委托，他凭什么要跑？

  凌杰一脚踹开大门，期间脑袋一偏，闪开一颗子弹，豹子般腾空跃起，直扑那个子弹已经告罄的杀手。此时杀手刚刚把手中已经没了子弹的手枪扔掉，腰间的刀还没来得及拔出来。一只大手从天而降，准确地锁住他的喉咙，只听到‘卡擦’一声响，一口气出不去，倒下后双脚弹动几下，头一歪，口吐鲜血，死不瞑目。

  凌杰看了尸体一眼，杀手不算年轻，也不算老，估摸着四十岁不到，也不知是谁家孩子的父亲，谁家女人的丈夫。凌杰叹了口气，伸出手盖住死者的眼睛一抹:“安息吧，来世别做杀手了。”

  凌杰出了屋子继续向北面跑，那里有一条东西走向的路，叫前进路，前进路是狐仙镇北面最外围的路，所有南北走向的支路都同前进路相交，和南边的胜利路相似。

  凌杰跑到前进路后向左拐，另一个杀手就在前面左拐的厚德北路路边的某栋三层楼的天台上，凌杰估计另一个杀手已经跑了，不过，管他跑没跑，总要过去看看才放心。

  等凌杰跑到目的地的时候，那个杀手果然已经跑了，地上只看见一个凉透了的子弹壳。凌杰不知道剩下的那个杀手是不是已经放弃刺杀还是继续猫在某个凌杰必经之路附近继续埋伏凌杰。凌杰管不了那么多，你敢杀，我就敢死，前提是你能杀死我，只要我不死，就是你死了。

  凌杰赶回秋月轩的时候，一大一小俩妞，一个完成所托如释重负；一个见情郎平安归来也不管旁边有没有人就激动得投怀送抱，弄得凌杰尴尬不已。好在三十五岁的漂亮老姑娘见多识广，看见就当没看见，主打一个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好不容易安抚好莫文敏，凌杰向蓝秋月表达了谢意以后，再次向蓝秋月辞行。今晚注定不太平，凌杰几乎可以断定，他和莫文敏回家的路上还会有事情发生。毕竟，只要凌杰死了，靳守仁和外八门就还有翻盘的机会。不管怎么样，他和莫文敏都有自保的能力，而蓝秋月却没有。他不能连累蓝秋月。

  凌杰和莫文敏出了秋月轩后径直朝南走去。莫文敏的弩弓此时正提在手里，箭已上弦，如果遭遇强敌，扳机一扣，瞬间就能击发出去。凌杰很紧张，因为莫文敏在身边，他如果只是一个人的话，谁也用不着怕。可现在不同，莫文敏是他的软肋。他可以有事，莫文敏，不可以。此时的昌和北路和白天凌杰和莫文敏站在昌和北路中段的时候一样的诡异，看不到人，听不到声音。

  “如果是这样的话，应该很快就能见到人。”凌杰心里猜想:

  “该来的总会来。”

  果不其然，就在凌杰和莫文敏走到离昌和南路路还有百来米的时候，见到人了，一男一女两个人堵住了去路。

  “二位既不受所里那位控制，何苦要来趟这趟浑水？好好活着不好吗？”凌杰苦口婆心地劝道。

  “我也想好好活着，可我还没接到可以离开的通知啊。如果擅自离开，就是个死。你逼我离开和逼我去死有什么区别？既然没得选，就只有拼个你死我活了。”女人狠狠地说道。

  “那好，苗金花，你恶贯满盈，今晚就是你的死期。”凌杰宣布完，侧头对莫文敏说道:“小敏，你站远一点，替我看着另一个人，敢动，杀无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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