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盛宴”
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我们一无所有，我们巍然矗立。
——《王者荣耀》李信
科瓦连科下意识地打了个摆子。
这种感觉……很熟悉。
但……
不会吧？
“——科瓦连科！”
（风扇的嗡鸣声）
*乌萨斯粗口*，药丸。
“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
标准的大爹式发言，标准的纯血温迪戈的威压，不太标准的地方。
这要是发生在雪原上或是别人身上，他能笑自己或别人两年半。
但这里是罗德岛……
他僵硬地、一点一点地转过身去。
正正好好地，对上了爱国者那因愤怒而猩红之光大盛的目光。
咕咚。
这下是真的要成脱水鲁珀干了。
“.......消消气，大尉。”
凯尔·菲格罗亚从爱国者高大的身躯后挤了出来。
他的身上穿着罗德岛干员的制服，不同的是，他的左臂上还有一个医疗队的标志。
国际通用医疗队标志。
“........嗯。”
爱国者用柔和的目光看了一眼凯尔后，便再一次将凌厉的目光放到科瓦连柯身上。
“……现在，先吃饭。吃完，两万米。少一点，加一万。”
“……是，大尉。”
“噗嗤……”
看着愁眉苦脸坐回去的科瓦连科，煌很不厚道地笑出了声。
而爱国者，则是将自己的盾和长戟轻轻地靠在墙壁上，又轻轻地从自己的斗篷之下抽出了一个木头墩子——
“啪。”
叶莲娜扶额。
“……爸，你还是真对得起‘老顽固’这个称号呵……”
这赫然是爱国者用他的巫术能量硬生生切开的一个树墩子，上面还有两道深深的的椭球型的印记。
爱国者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头盖骨。
“这……”
“算了算了快坐下吧老顽固，今天咱们相聚于此不是来争事端挑麻烦的。”
叶莲娜连连摆手道。
塔露拉环顾了一圈四周——
自己记忆里，或熟悉或不熟悉的面庞已经到了。
虽然总感觉有些不对劲，但这桌子都坐满了……应该没人没到吧。
hmmmm……
“那么，我宣布，开——”
“——领袖！”
“啪！”
谢尔盖和塔露拉再一次被这年轻的声音吸引了去。
然后，齐齐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两只小白熊，亚历克斯和米莎。
（小声）“我们怎么忘了他们俩了……？”
（小声）“大概可能是碎骨是最先投降的吧……阿丽娜呢？”
（小声）“我不知道啊，这事你问叶莲娜，我天天待在监禁室啥都不知道。”
谢尔盖又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叶莲娜一把将自己身旁的谢尔盖抱过来，轻轻地开口：
“阿丽娜还在后勤部跟可露希尔扯皮呢，这个点，她估计也快到了。”
“——塔露拉！”
终于，一个埃拉菲亚少女拉着可露希尔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
可露希尔的眼睛都快成了蚊香眼，很明显，一路的跌跌撞撞让她也有点吃不消。
虽然身为血魔，但她的兴趣更多都放在了机械动力和瓦尔基里模组（划掉）程序编程上，所以她的身体有些时候甚至不如一些普通萨卡兹。
塔露拉则是激动地站了起来，也不管身上的束缚和手中的手稿。
手稿瞬间散落一地。
谢尔盖下意识就要去捡，幸亏塔露拉坐在他的右手边，要不然捡还不太好捡呢。
“——《塔露拉回忆录：自力更生的必要性》……”
谢尔盖喃喃道。
最近这是怎么了，怎么都开始写书了？
都思维升华了是吧？
阿丽娜则是不管这些，冲过来就和塔露拉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
九个月以来，她只在一次博士的引导下见到了一次塔露拉。
那时的她，整个人都憔悴无比，披头散发，衣服也脏乱了起来。
要不是阿丽娜来了一趟帮助她收拾了一下内务，估计塔露拉现在不是疯了就是死了。
塔露拉的眼神终于没那么浑浊了。
她的眼中满是惊喜与后怕，然后就紧紧地闭上了眼睛，享受此时此刻的温存。
六个月后的再次相见，令她们两个都激动不已。
四行清泪，掉落在地面上。
(。??︿??。)( ??? ? ??? )
“阿丽娜……我真的好想你好想你……呜呜……”
“……我也是……”
两人相拥良久。
叶莲娜也情不自禁地更加强力地搂住了自己身旁的谢尔盖，致使他差点没从椅子上滑下去。
但他并没有反抗。
曾几何时，他也同样期盼着这样的温存啊……
阿丽娜轻轻推开塔露拉，用手擦去她眼角的泪水。
“好啦，别哭啦，哭得都不好看了。你难道忘了今天的正事了吗？”
她的语气依旧那么轻柔、温馨。
塔露拉只觉得自己回到了数年前那个初遇阿丽娜的村庄，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地熟悉，仿佛都回到了原点。
……事实上，所有人都早已回不去了。
所有人心里都明白，但所有人都不说。
大家把希冀和期待的目光投向了自己。
“那么……为了庆祝整合运动的劫后余生，为了共同商讨我们未来的行动走向，为了让我们的目标重现辉煌，更是为了庆祝我们能够再次相聚在一起……”
塔露拉率先举起了盛满大炎白酒的小酒杯。
“敬理想。”
“敬理想！”
“敬重生。”
“敬重生！”
宴会终于开始了。
拉特兰式的甜点往往是令人开心的，更别提巴甫洛夫用的不是藜麦而是精小麦，这使得甜点的口感更软糯、香甜、可口。
虽然遭到了芙蓉的强烈反对，但还是被炎蓉拖住了，让巴甫洛夫得以好好地做了一次饭。
游击队里就算是要蒸土豆泥他都要想尽办法搞点调味料，现在一来到罗德岛，材料任选，他反而怀念起以前的那口粗茶淡饭了。
气氛很迅速地融洽了起来。
整合运动，终于重聚在了一起。
谢尔盖苦着脸，看着周围一圈人的吃相，把求助的目光转了一整圈，最终投到了博士的身上。
博士嘴里正咬着一个拉特兰式甜云松小蛋糕，这其中的香甜味道和辅料的用心程度让他轻轻地眯起了眼睛，手上下意识地拿起了第二个。
在注意到这个目光后，博士半可怜半戏谑地摇了摇头。
然后，他开始以某种频率疯狂眨眼：
“我承认你的恢复力很强，但你这个要是一下子处理不好，那食管断了可就是又一台大手术。”
谢尔盖：悲
就在这时，博士的终端突然震动了两下——
是凯尔希。
我无所不知：谢尔盖在你旁边吧。
刀客塔：在
刀客塔：怎么了
我无所不知：告诉他，他现在可以吃饭了。
刀客塔：食管切除术的副作用这就可以忽略不计了？
刀客塔：你的医术精进到如此地步了吗？
我无所不知：四个月前的手术，再怎么想现在都恢复的差不多了。
我无所不知：我们能别打扰他们重聚就别打扰他们重聚，接下来的行动，整合运动依旧会扮演一个重要角色活跃在维多利亚。
刀客塔：维多利亚
刀客塔：？
刀客塔：你什么时候又瞒着我做了什么战略部署？凯尔希，这可不利于我们之间的合作
我无所不知：吃完饭来我办公室，这点部署关系到这片大地的生死存亡，在你醒来之前就已经开始了。
刀客塔：得，又被你占了时间上的便宜
博士收起了终端，走到了谢尔盖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嗯？怎么了，博士？恕我的腿脚不好.......”
虽然以前是敌人，但谢尔盖心里还是明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个道理的。
更何况，自己的命都是在这里捡回来的，至少最近一段时间里，整个整合运动的生活都和这艘陆行舰息息相关。
高额的治疗费明显不是他们这群雪原土鳖能够承受得起的，博士这波就是明摆着让他们全体进罗德岛当外勤干员打工还债。
再怎么说也是过命的交情，这个阳谋他们是真的不得不接。
“没事，凯尔希让我告诉你，你现在的食道其实没什么大问题，可以进食了。”
“啊，这点我知.......等会？！”
谢尔盖刚刚想要说一些理解、尊重现实和医嘱的话，然后才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义。
他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向博士。
而博士，则是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
“诶呦我*乌萨斯感叹用粗口*的，巴甫洛夫！留个小蛋糕给我！！！”
狂喜，灿若黄金！
巴甫洛夫的手艺，早在游击队时期就是闻名于世的。
毫不夸张地说，如果他不是堕天萨科塔，如果他没有选择加入游击队，他完全可以在拉特兰当个逍遥店长，亦或是去维多利亚当某位大公爵或是皇室的高级甜品师。
但现在.......
算了，这样也挺好。
巴甫洛夫捋了捋自己的胡子，笑着将一个小蛋糕递给了谢尔盖。
草莓味奶油，淋上一层巧克力，再撒上一层彩虹糖。
它们衬托着蛋糕胚，在展现自己的甜味时并没有夺走蛋糕胚的醇香，羽兽蛋的味道在口腔里回味无穷。
当谢尔盖反应过来时，哪里还有什么蛋糕？早就进了自己的肚子里了。
“别光吃小蛋糕啊，吃点这个。我最近才发现，这个土豆泥啊，蒸烂糊了，撒上点盐，拌进米饭里特别香！更何况，罗德岛的大米还是大炎的大荒城大米，特香！”
巴甫洛夫笑着将主食捧了过来。
谢尔盖单手接过后，便开始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还是这种固态食物令人感到安心。
“嗯！”
谢尔盖两眼放光。
土豆并不像是雪原上那般坚硬，而是成为了软糯无比的土豆泥。
它们之间的相互联系让口感更佳细腻，粒粒被包裹住的大米更是成为了点睛之笔。
嚼一下，三种风味在口中爆发的同时，又相互缠绕、不分彼此。
如果用一个词来评价的话，那就是【同协】。
“怎么样？这可是能在维多利亚当军粮的存在！我的手艺不错吧？”
“包不错的啊！（吞咽）今天能见到大家，真是我这辈子最为高兴的一件事了。”
谢尔盖不由得将自己的内心所想和盘托出。
而其他人也都放缓了手上的动作，看向了谢尔盖。
“.......看我干嘛啊？先吃啊！”
他刚刚想要说出几句动员的话，却突然想起，这里是罗德岛。
一时半会儿，还真的找不到一个好机会去倾诉这些。
“啊哈，反正是咱们之间的聚会，讲究那么多干什么？先吃饭，先吃饭。”
塔露拉也赶忙出来打圆场。
爱国者的目光落在两人身上。
三个人互相交换了一波目光之后，又都收了回去。
他们各自都十分明白对方的内心所想。
这场宴会，其实就是整合运动正式投降于罗德岛的一个投名状。
谢尔盖必须表现出这一面——软弱、无能的一面。
刚刚在训练室里还是玩大发了啊........
算了，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自己这行人，究竟有没有值得罗德岛留住的价值。
谢尔盖免不得放缓了自己口中食物的咀嚼速度，手上的面包圈也停在了半空之中。
待在罗德岛，终归只是权宜之计。
整合运动需要一个机会——彻底独立的机会。
他很讨厌这种感觉——被人当做棋子，捏在手心，任其驱使的感觉。
但他有一种预感——
终有一天，这种现象将不再出现。
感染者解放运动，也会真正地在这片大地上彻底展开。
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他下意识地咬了一口手中的面包圈。
食物的层次感和美味仿佛再次回归了平庸，一切的一切都已经抵不过谢尔盖突如其来的危机感。
叶莲娜仿佛看出了谢尔盖心底的担忧，轻轻地挽住了他的腰肢——由于九个月的卧病，他的身体已经消瘦了许多——然后轻轻地开口道：
“谢尔盖，我大概明白你在想什么。但现在，暂时先放下，加入这欢聚时光吧。有什么事，咱们还是私下里说。”
谢尔盖终于轻轻地点了点头。
————
不是吧啊sir，好像还有人没进我们的快乐小屋？
裙H：95式的弹鼓里还剩09发子弹，03式的配套子弹还剩407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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