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孩子是娘的牵挂（1）

今天要回北京，我想在回之前看看孩子。吃过早饭后，爸爸开着弟弟的车就与我来到市里。来到孩子住的地方，竟发现这里锁着门，我心里有些失落，但是很不甘心，于是就与爸爸在这等着。我们等着的时候，爸爸接了一个电话。他接完电话笑了笑对我说，是小荣打来的，她让我抽空把她的孩子接来，她现在在你姨奶奶家。

  说到这个小荣，我从来不认识她，我是昨天才听到娘提起她。娘说这个小荣很二，前段时间到我弟弟的编织厂干活，我爸也不知怎么想起来把她介绍给我姨奶奶家表叔，巧的是他们竟在短的时间成了。昨天下午她跟孩子去的我姨奶奶家，今天她让我爸爸把孩子帮她捎回家上学。对于这门婚姻，怎么说呢，毕竟我表叔一直也为找不到媳妇为难，而这位小荣已经第五次踏入婚姻的门槛，两人就很容易凑合成了。我昨天还怪爸爸给表叔说这样的亲事，可是双方都挺中意，倒也说不了什么。等了很久，也没见他们回来，爸爸看时间不早了，就对我说咱们走吧，去看看你妹妹，顺便把小荣的孩子接过来。

  虽然我有些舍不得，但是毕竟时间不早了，只能跟着爸爸离开，先去姨奶奶家接小荣的孩子。我们到姨奶奶家已经接近中午，在那里我见到小荣，她正在和姨奶奶包水饺。她年龄跟我相仿，长得不算太漂亮，但也不难看。她的孩子就站她一旁的长沙发上坐着，看着我们面无表情，那是一个长得面目清秀的小姑娘，年龄大约七岁左右，穿得不是很整洁，头发也乱蓬蓬的。姨奶奶很长时间没见过我甚是亲热，非要留我和爸爸在那里吃饭，但我急着去看看妹妹，就把情况跟姨奶奶说明，离开那里。而且我也没想到小姑娘会如此听话地跟我们走。我们从来不认识，只凭她母亲的一句话，让爷爷捎你回去吧，她就那样乖乖地跟着我们走，如果是我的孩子或者小侄、小侄女断不可能这样轻易就跟着走，而这个孩子看着没有一点个性，竟是如此麻目。

  走在路上，我问她几岁了，她告诉我七岁，然后再也不跟我说话，脸上也没有一丝笑容。因为我在车上给妹妹打电话，所以也没时间再陪她说话，不一会到了妹妹上班的地方，本来想约她出来一起吃饭，可是她说等到一点多才下班，现在才十一点左右，而她的单位上由于人少，也没法请假，我们算是见见面回家。车行了不长时间，小姑娘冲我喊到：“我难受，想吐！”爸爸已经听到，急着到路旁停车，可是车还没停稳，小姑娘就哇哇吐了一车。望着那一狼藉，虽然我觉得有些恶心，但得擦干净啊，这毕竟是的我弟弟的车，我想找点卫生纸擦一下，可是车上没有。我问爸爸怎么办，爸爸无奈地笑笑说，现在什么没有，回家我再收拾吧。他接着对我说：“你问孩子难受吗，抱抱她吧。”我于是伸开胳膊，小女孩竟乖乖地靠过来，并紧紧地靠在我的怀里。这个孩子太缺少爱，昨天说到她母亲时与她同村一位邻居说，她妈妈玩起来从不管她，孩子是由她的姥姥养大的，有这样的一位妈，在姥娘家过日子当然好不到哪，孩子这样封闭也就不足为怪。

  我紧紧地抱着她，其实还有一位孩子也很可怜，我今天竟没见到他。当时我迫不得已离开那个家，离开孩子，直到后来离婚。但我不想让孩子受到伤害，我知道父母的离异会给孩子带来心灵的伤害，可是我真不想再过那种如煎似熬的日子。虽然我没有争孩子的抚养权，但是我从来没有放弃过与孩子的交往，即便他爸爸不接我电话，甚至让学校的老师、托管老师都不接我的电话，我都会想方设法与孩子取得联系。总算老天悲悯，在我不断的努力下，使孩子渐渐走出我们离婚给他造成的阴影，而这次我之所以找孩子和他父亲，当然也是关于以后我与孩子联系的问题，可是我的问题得不到解决，我心里真难爱。而这个孩子此时竟这般紧紧地贴在我的怀里，是啊，可能她母亲现在已经吃上水饺，她不可能知道自己的孩子因为晕车而吐得满车都是，并那么乖乖地依偎在别的母亲怀里。我的心里真是感慨万千！

  不一会到了我们居住的小镇，我拎着孩子下车问她吃点什么，给她买点好吃的东西。拎下她来，我感觉有点害怕，我怕又有一些不堪的言论引上身，但看看可怜的孩子，我也顾不得什么。我问她吃点什么，她可能刚吐什么也不想吃，我问她你想吃猪耳朵拌黄瓜吗？她竟痛快地答应了。于是我就买了一个小耳朵，而奶奶家里有爸爸今天刚从山上摘下的黄瓜。回到家里，我给小姑娘洗了洗脸，把蓬松的头发梳好。奶奶看到这个小姑娘也很心疼，知道她刚吐了，就用热水沏白糖给她喝。小姑娘坐在我和奶奶身旁，我们不管怎么跟她说话，她都一声不吭，只是用眼看着我们。其实能看出她想得到关爱，可是却有那么强的防备，我们说什么她只是听着。

  过了一会，我又给她洗了两个桃，她吃后感觉舒服很多。这时我小侄睡醒了，他到小姑娘非常高兴，就想着跟她玩，可是小姑娘却不理她，但渐渐地他竟与小姑娘玩起来，我不得不佩服小侄的沟通能力，虽然只有三岁，但是交友却是出奇厉害，昨天早上娘带着我们两个去吃火烧，他竟用几分钟的时间与一位跟妈妈一起买火烧的小家伙玩到一起，临走时还难舍难分。所以，虽然这位小姑娘很封闭，但小侄也会在短时间内跟她玩到一起。而吃过饭后，小姑娘已经进入角色，那么无拘无束地跟小侄玩起来，洋溢着同龄孩子所具有的朝气。我和奶奶在一边看着很欣慰，便对奶奶说：“这个小姑娘如果生活在一个完整的家庭里会多么开朗、快乐，如果她母亲再这样带着她飘下去，这个孩子就毁了。”奶奶也很赞同我的想法，她也期待地说：“希望她妈妈能在你姨奶奶家好好过日子，你姨奶奶一家人都不错，但愿她能呆得住。

  爸爸要等着给弟弟送货，于是就带着小姑娘走了，把她送到她姥姥家。小姑娘上车后，我在车外对她说：“希望你能后常来玩，等我下次回家时，你再来找我好吗？”小姑娘还是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她的朝气也随着走进车里消失掉。她恋恋不舍地看着我，我想着：“如果她是我闺女多好啊！”车开动后，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它仿佛是一个切割机，那么无情地斩断人们之间的美好感情，这一头是我，另一头是小姑娘。

  我的孩子又会怎么样呢？我想什么也隔不开我和孩子的感情。也许真是天无绝人之路，下午爸爸送我去城里坐车时，竟因为有事只送到我半路让我坐公交车，而这辆公交车刚好经过孩子爸爸的门头，虽然我怕他们已经回家，但是我还想去试试，于是我下车。让我欣慰的是这次竟开着门，我赶忙走进去，噼里啪啦如暴风雨般就把自己的火全发泄出来，此时我已经顾不上他工作着。我的性格虽然平时挺温和，但上了那阵火，也是控制不自己，毕竟他给我窝太多的火，我不是为自己生气，而是为孩子急，如果这大半年不是我拼力地联系孩子，我真不知孩子怎么办，我怎么办。

  他还觉得自己理直气壮，但毕竟心虚，三、两句就被我驳得哑口无言，倒不是我强词夺理，他真做得太过分了。我在那里等着孩子上完辅导班回来，又嘱咐他几句，我希望孩子不管学习是好是坏，一定要先学会做人。那样的场合让他非常尴尬，好不容易等到做完手中的活，急忙锁上门拉着孩子跑了，我也赶紧去车站赶去泰安的火车。此时已经很晚，我赶忙拦了一辆出租车。还好，出租车师傅挺不错，知道我赶点，车开得也快些，当我到达车站时，最后一班去泰安的车差二分钟就要开动，总算赶上最后一班车。

  晚上我在火车站等车时，接到孩子的父亲打来的电话，他答应我与孩子联系但让跟我订下协议，我每月跟孩子一百元钱的零花钱，平时给孩子买点学习用品和衣服，他就会接我的电话，让我跟孩子联系。我当然痛快地答应，其实这都是小事。我终于解决与孩子联系的问题，也可以安心地回北京。孩子，你知道吗，不管妈妈走到哪里，你永远都是妈妈的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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