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瑶瑶戏光头
和尚横躺在地，黑色僧衣被三才剑深深钉入地面，紧紧缠绕他魁梧身躯。哪怕仅是微小的挣扎，他也无法做到。他的目光中闪过一丝严厉的光芒，“你们竟敢对一位出家人动手，我要，我要诉诸法律！”
“呵呵，秃驴，你要告我们就告吧，我们热烈欢迎。”瑶瑶手持她的七星古剑，俯身站在和尚面前，“不过，我得先提醒你，今天这一切混乱，都是你自己引发的。是你无理取闹，是你率先动手，是你破坏了我们的梦发轩。我们只是自卫，若说受到意外伤害，比如我这剑不小心滑落，划过你的光头，再在你脸上添个大大的印记，那可能就叫做防卫过当吧。”
“你，你——”和尚动弹不得，幸好还能自由发言。然而面对瑶瑶连绵不绝的反驳，他明智地选择了沉默。
明知无法辩驳，不如保持静默，也许这也是他修行的一部分。
“怎么了，难道你还不服气？不服气，哼，那就让大家评评理。”瑶瑶的剑在和尚的大脸上绕圈，视线却投向梦发轩的门口。
此刻，日已高挂，梦发轩外已聚集了不少人，有的打算理发，更多的则是来看热闹。
榆林镇地处偏远，一年到头难得有这样的热闹，他们自然不愿错过。看着门外的人群，赵佶、李明、陈昌脸上掠过一丝得意，嘿，这次联手对付这秃头，真是风光无限。
然而，人们脸上满是疑惑，梦发轩平日待人和气，尤其是瑶瑶更是人见人爱，现在为何会对一个光头大打出手？这么说来，那光头必定不是善类。
有几个早到的目击者已经在一旁低声议论，他们大多是梦发轩的邻居，情感分明。因此，和尚在他们口中逐渐变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恶棍。
此时的和尚无暇顾及门外那些明显偏颇的议论，他的大眼睛随着瑶瑶手中剑的移动而转动，他确实害怕这位美丽的小姐一不小心将剑刺向他的脸，那他的庄严形象岂不是毁于一旦。即便在这样的困境中，他依然十分注重自己的形象。
然而，眼看门外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言论越来越夸张，他再有修养也无法忍受，于是清了清喉咙，大声说道：
“各位施主，只需看看眼前的情景，无需老衲多言，你们自然能分辨出谁才是欺人者！”
门外的人群发出一片惊叹，议论声刹那间戛然而止，显然，僧侣的话语确有其道理，毕竟事实胜于雄辩的逻辑难以反驳。
"呵呵呵，你这顽固的秃瓢，倒打一耙呢，你说说看，眼前这场景怎么回事？"瑶瑶依旧笑容可掬，"我问问你，我小师弟今日刚刚学成出山，你偏偏要指定他为你剃发，不对，是剃头。你说是不是呢？"
和尚无可奈何地点点头，事实摆在眼前，他也没心思争辩。
瑶瑶轻笑一声，"这就对了嘛，你这光头让大伙瞧瞧，还需要再剃吗？"
"没错，长成这般硕大的葫芦头，这辈子理发钱都省了。"人群中有人淡淡地评论道。
和尚闭上了嘴，连同那双大眼睛一同紧闭，他已经听够了关于葫芦和他发型的议论，不愿再自寻烦恼。
看见和尚默不作声，瑶瑶更加得意洋洋，"你这样的秃瓢，偏要找苏白来伺候你，这不是故意挑事儿是什么呢？"
"说得对。"围观者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瑶瑶见人心向背已定，嘴角微扬，接着说道："这还算好的，我那可爱的小师弟超常发挥，给你弄了个前所未有的发型，你不感恩，不付钱，反而一巴掌砸烂了他的饭碗，你说你有何居心？"
"哎呀，竟有这样的事情。"人们议论纷纷。
瑶瑶适时指向地上的剃刀碎片和倒下的工具架，"你们看，这就是证据，他的手段可不简单！"
"哇——"人群发出一阵惊呼，紧接着是一阵静默，此刻，他们已全然站在瑶瑶这边了。
瑶瑶朝门外示意安静，"请大家听我说完，如果只是这些，我们梦发轩也不会为难他的，理发费一百，剃刀两百多，还有师父祖传的工具架一万多元，对我们来说算不了什么，你们见过我们因为这点小事得罪客人吗？"
众人摇头，整齐划一。和尚欲言又止，瑶瑶却不给他开口的机会，"最让我们无法接受的是，这位大和尚，在我二师兄义正言辞的质问下，理亏词穷，竟然对我二师兄动手，他这么一闹，我们还怎么为榆林镇的乡亲们提供服务呢。"
"这和尚就该教训一下！"人群中有人气愤地说，立刻有人附和，"揍他，揍得好！"
瑶瑶笑着，显然，她的言论已经赢得了所有人的支持，但她话锋一转，"揍他？这家伙这么厉害，哪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如果不是我师父传授我们三湘快刀，今天我们恐怕就被他欺负惨了。"
众人纷纷点头，对瑶瑶的话深信不疑。
瑶瑶轻轻点头，向众人示意，随即目光低垂，声音提高，手中生锈的剑尖直指僧侣的鼻端。“这些都是chiluoluo的真实，你还有什么辩解？来，大师，就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把你的道理讲清楚，让大家看看究竟是谁在欺人太甚。”
"原来这和尚有意挑衅呢。"
"瞧这和尚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哪像个善茬。"
"哼，他竟敢到梦发轩撒野，也不打听打听三湘快刀的威名。"
"原来张老板的三湘快刀确是名副其实啊！"
门外的人纷纷议论，一边倒地谴责和尚，同时不少人对三湘快刀表示赞叹。
"大师，公正自在人心，你现在还有什么可说的？"瑶瑶饶有兴致地盯着地上的僧侣，"现在我给你四个选项，一，向我们道歉，我们宽宏大量，放你离开；二，赔偿苏白理发费一百元，并道歉后离开；三，赔付苏白刮刀损失二百元，加上理发费，总计三百元，道歉后离开；四，外加赔偿我们梦发轩全套工具一万元，一共一万零三百元，诚恳道歉后离开！"
门外再次响起议论，多数人认为和尚应选第一条。
不过，也有人惋惜道："这样对这光头太便宜了。"
"我不道歉，我没做错，为何要道歉？"和尚猛然睁开眼睛，冷冷地瞪着瑶瑶，"小姑娘，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将来必有代价。"
"嘿，你竟敢威胁本姑娘，我好害怕呀，臭光头，你就像茅厕里的顽石，又臭又硬。"瑶瑶举起锈剑，真想一剑刺下，但她忽然笑了，"只是让你道个歉，能死吗？"
和尚显然没料到瑶瑶会有此一招，顿时愣住了，只念了一声"阿弥陀佛"，情绪复杂无比。
"滴滴。"门外突然传来汽车喇叭声。
"哇，豪车！"有人惊叹。
梦发轩外的人群纷纷让开，一辆淡金色的宝马停在门口，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
"哇，竟然是限量版宝马！"瑶瑶抬头，眼中闪烁着兴奋，比宝马车的光泽更亮几分，"我的天，这么棒的豪车我只在电视上见过，难道，难道是我的白马王子今天会出现吗？"
"别做梦了，我的小公主。你没看见车里坐着的是个美女吗？我的天！"苏白模仿瑶瑶的语气说，"一定是我的梦中情人出现了，她，她是来索取一个吻的。"
瑶瑶嘟起嘴，"就你眼尖，透过茶色玻璃还能看清里面，自作多情！"
苏白一怔，尴尬地回答：“待会儿她出现，你就会明白了。”
正说着，一阵嘟嘟声响起，又一辆豪华轿车疾驰而来，同样是淡淡的金色，吱呀一声，停在了宝马的旁边。
“哈哈，豪车真是不露面则已，一露面就是一对儿啊。”瑶瑶瞪大了眼睛，惊叹不已。
车门缓缓开启，接着，从宝马车内伸出一双裹着黑色丝袜的长腿，仅凭这一双腿就足以吸引眼球，匀称且修长。如果不是丝袜的遮掩，那双玉腿的光泽恐怕会让所有人目眩神迷。
长腿才伸展到一半，众人还来不及细细品味，一个淡雅的身影已从车内轻盈跃出，亭亭玉立在众人眼前。
众人只觉眼前一亮，啊，原来世间真有如仙般的女子！
眼前的少女，身材苗条，一头金色的秀发，光彩照人。她身着淡金色长裙，完美地勾勒出青春的婀娜身姿，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闪烁着灵动的光芒，四处探寻，仿佛对世界充满好奇。尤其是她的脸庞，宛如美玉般晶莹剔透，让人一见难忘。纤细的颈项上，挂着一枚醒目的金戒指，左肩斜挎着一个香奈儿手袋，淡黄色的包与她的装扮相得益彰，显得格外得体。
她周身散发出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一看就知道是出自豪门的千金小姐。
此刻，没有人再去深究苏白是如何透过茶色玻璃看到金发女子的，所有人的视线自然而然地集中在少女身上，连光头大和尚也不例外。
因为，大和尚的身体突然颤抖起来，他的脸因某种原因剧烈扭曲，这在旁人看来，竟比他原本的模样还要亲切一些。
然而，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金色女子所吸引，倒在地上的和尚仿佛被遗忘在角落。
赵佶三人也未能幸免，直到手上一震，三把剑反弹而起，狠狠地敲在他们头上，他们才惊讶地发现和尚已挣脱了他们的剑阵束缚，猛然跃起。
然而，和尚并未立刻对赵佶三人报复，以雪刚才的耻辱，因为他的目光，此刻也和所有人一样，只锁定在金发女子身上。
金发女子的目光扫过，每个人都觉得她在注视自己，她的眼睛犹如清澈无暇的秋水，楚楚动人，却毫无世俗的喧闹。
“哇，美人儿！”赵佶看得目不转睛，甚至流露出几滴轻浮的口水。剪了多年的头发，见过的美女无数，可没见过如此动人的！
“确实很美，但我认为她的内心更美。”李明不忘评价她的内在价值，“我说的是她的气质和教养，非常美，非常美！”
"惊艳！"陈昌直言不讳，他向来吝啬赞美，此刻算是破天荒的首例。
这三个家伙，眼前佳人，竟忘却刚才头顶被他的三才剑砸出的肿包，别人或许是赏心悦目而忘却饥饿，他们却是见美忘痛。
"美，真的美吗？"瑶瑶面带窘迫，"不过是衣着稍显轻薄，包包精致些，项链醒目点罢了，哪里称得上美呢。"见众人视线皆被金发少女牵引，她显然有些局促，于是有意提及少女的装扮和斜挎的小包，这背后自有一番用意——试图转移大家对少女面容的专注，然而众人的目光仿佛被施了魔法，始终无法从少女身上移开。
唯有苏白静静站在一旁，刻意避开那位金发少女。因这少女正是去年在榆林镇集市上与他匆匆吻别的红衣女孩，只是那时的她，一半青涩，一半含蓄，绝不似今日这般成熟而高调。他在思考，是否仅仅一年时光，她的转变竟如此显着？
回忆起去年那个意外的亲吻，苏白仍能感受到那份独特的甜美，这姑娘不会是特意来找他重温旧梦的吧？
苏白暗中摇头，去年她毫无预兆地与他拥吻，却自此音讯全无，尽管每逢集市他都会借口寻找她，但她却如同黄鹤般一去不返。
每次从集市归来，苏白总带着一丝莫名的惆怅，那是失落，也可能是另一种解脱。或许，在苏白心底，他既期待她的出现，又惧怕她的出现。因为他清楚，她背后潜藏着一股强大的力量，是他目前无法抗衡的。
"苏白，我跟你说话呢，你是聋了还是哑巴了！"瑶瑶拽着苏白走到面前，直视着他，"你，告诉我，她是不是很美？"
苏白一怔，随即狡黠一笑，"大师姐，美不美，这得看跟谁比啊。"
"你这是何意？"
"何意？呵呵，我的意思是，如果跟她相比，你就像仙女下凡一样美了。"
"你，你这家伙刚出师就傲气冲天，找揍啊！"瑶瑶不顾众人，举起小拳头对准苏白就是一记少女独有的愤怒流星拳。这招她一向得心应手，从未落空，但今次不知怎地，竟未击中目标。
再看苏白，已灵巧地闪到师娘叶甜身后，对着瑶瑶做起了鬼脸。看来，叶甜所言非虚，苏白与她的亲近确实非同一般。
瑶瑶还想追赶苏白，却见少女正缓步走向梦发轩的大门，她身后的两辆车里瞬间跳出十几个黑衣壮汉，其中一个魁梧男子快步来到少女身边，低声道："大小姐，这种小地方，您不必亲自下车了。"
"李四，我早就警告过你别插手我的事，你偏要多管闲事。我只是想在这个小镇换个发型，或许这种乡土风味更适合我，天然去雕饰！”少女仅用眼角的余光瞥了李四一眼，保持着前行的姿态。她的声音甜美，叶甜觉得比自己还要甜上几分，她的步态更是轻盈动人，让瑶瑶自惭形秽。
李四笑了笑，明白拗不过少女，便抢先一步，为她推开玻璃门。
苏白心里嘀咕，果然是富贵人家的千金，保镖说换就换，去年还是那个酷劲十足的范见，今年却成了憨厚的李四。
不过，无论是那个傲慢的范见，还是这个麻烦的李四，他们的身手无疑都是顶尖的。
少女如同一阵清风，飘进了梦发轩。她的眼睛立刻锁定了和尚，“哎呀，哎呀！嘿，黑色的僧袍配上光溜溜的脑袋，真有个性，是谁的杰作？我也要一个！”
和尚胖胖的脸庞微微抽搐，“咳，老和尚我哪有什么个性。”
“哇，你也想弄个和尚的光头造型啊。”瑶瑶蹦了起来，“那一定超级帅气！”她在心底暗想，让你得意，看你变成光头美女还能臭美不，随即又惋惜，那一头金色的长发实在太美，要是剪了，得多可惜。
少女对瑶瑶的反应视而不见，转向苏白，“蓝瑟，蓝色...粗布衣裳，你，你也很有味道！”
众人随着少女的目光看向苏白，却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只看见他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他呵呵一笑，满不在乎又充满自信地说：“那是当然，因为我是个型男嘛，不然你也不会千里迢迢来找我，对吧。”他心底暗自咂舌，回忆起一年前在那个地摊前的那个甜蜜亲吻，真是刻骨铭心，难以忘怀！
“没错，我是专门来找你的。”
少女的话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瑶瑶更是警觉地盯着她，“你，你找他，有什么事？”
然而，少女并未理会瑶瑶，她平静地看着苏白，“刚才那位师父的发型是你做的吗，那么，请你也帮我做一个吧。我知道你这一年在这里肯定学到了真正的三湘快刀，呵呵，我非常期待你的展示。”
“不可以！”出乎所有人的预料，苏白坚决地说：“我不给女孩做头发，尤其是像你这样的美女。”
“为什么？”赵佶和李明看着苏白，急得直搓手，这么漂亮的女孩他都不动心。
“为什么？你们两个动动脑子，这里的工具都被这位大师父弄坏了一多半，我拿什么给人家做发型，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明白吗？”苏白指着地上一片狼藉的工具，嘲讽地说道。
"这...这...竟然是这样。" 赵佶三人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少女的目光在地面与和尚之间流转，问："大师，这些全都是您的手笔吗？"
和尚在少女的凝视下，后退一步，摇头，察觉不对，又点头，随即觉得更不妥，再次摇头，显得犹豫不决。
瑶瑶嘲讽一笑，"大师，您的脑袋是不是转得像拨浪鼓？做了事情却不敢承认，还好您是个不撒谎的僧人！"
面对瑶瑶的强硬，和尚明白无法占到便宜，于是选择了沉默是金。
少女却不再理会和尚，径直走向苏白，饶有兴致地说："假如我坚持要你为我服务呢？"
"那...那我只好勉强答应了。" 苏白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冤枉，"不过，你那一头高贵的长发，万一我处理不当，后果我不负责！还有，我的发型设计费用可不低哦。"
"费用不是问题，你开个价吧。" 少女轻描淡写地回应。
"一千块，一分都不能少！"
"你，这是敲诈啊。" 李四气愤地反驳。
"如果你不愿意，那就请自便。" 苏白朝少女挤了个鬼脸，这让赵佶和瑶瑶大吃一惊，一千块剪一次头发，苏白似乎还觉得自己亏了。
"住嘴！" 李四突然大声呵斥，"你怎么敢跟我家小姐谈条件？"
"李四！" 这次少女的语气提高了八度。
瑶瑶突然觉得少女不是在叫李四，而是在警告"麻烦！"，就像汪豆豆称呼他的随从赵四为"找死"一样滑稽，不禁噗嗤一笑，"哇，麻烦！这名字真有个性啊！"
李四瞪了瑶瑶一眼，便不再开口，其他人则围住了少女。
少女烦躁地摆摆手，"你们，给我一点空间，行不行，拜托，我已经大学毕业，即将踏入社会。别再把我当小孩看待。"
"是，小姐。" 李四挥手示意，"你们，出去，别老是跟在后面。"
十几个黑衣人交换了一下眼神，纷纷退出，整齐地立在梦幻发艺的门口。
围观的人群自觉地与黑衣人保持距离，即便他们也看出这些人非同寻常，恐怕与电视里的黑帮老大相差无几，还是少招惹为妙。
看着门外的黑衣人，瑶瑶忍不住大笑，"你们几个，站在那儿，就像我们梦幻发艺新聘的保镖。还好你们的脸够黑，不怕晒黑了。"
尽管瑶瑶觉得自己的话很有趣，但没有人陪她笑，就连平时最会捧场的大师兄赵佶也没笑出声。毕竟眼前的情景明显表明，梦幻发艺迎来了有史以来最尊贵且惹不起的客人。如果说光头的出现尚在预料之中，那么这位绝色佳人和如此排场，完全是意料之外。光头显然是来找茬的，那么这位美女会不会比光头更难对付呢？
尽管如此，苏白接纳了这位重要的顾客，赵佶三人便默契地行动起来，他们拾起散落在地的工具，逐一分类，破损的毫不犹豫地丢弃，半坏的搁置一旁，待日后慢慢修复，而尚能使用的，则仔细擦净，呈现在苏白眼前。
幸运的是，梦幻发轩内的工具多达六七套，尽管多数已受损，但居然还有一套保存完好，仿佛是专门为苏白和那位少女预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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