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 谁敢挑战
现场顿时肃穆。
原本热闹的氛围因栖凤的质问而变得压抑。
然而无人敢出言反驳，栖凤的强大实力与影响力摆在那里，刚刚跟随音乐狂舞的不少人都曾受过栖凤的庇护，只要她一声令下，至少三分之一的人会向冯三娘发起攻击。
冯三娘转身，直视栖凤：“老娘犯了何罪？”
栖凤的脸色阴郁：“二十年前，鸡爪村惨遭屠杀，一户十六口，无论男女老少，皆丧生于你的屠刀之下，你敢否认？十六年前，沈阳城，你与龙门领袖欧阳，屠杀了二十二人，并销毁所有痕迹，你敢否认？十三年前，龙门门主皇甫极引发江湖浩劫，无数生灵涂炭，你敢否认？八年前，拳法宗师欧阳窦焕一家十四口惨遭你与龙门弟子杀害，你敢否认？三年前，武林盟主命丧你手，你敢否认？”
冯三娘转过身，正面朝向栖凤：“我不承认。”
“事到如今，你竟还不承认！好一个不见棺材不落泪，是要逼我拿出铁证你才肯认罪吗？”
冯三娘冷笑道：“是吗！是吗！是吗！好一个顽固不化的鸭子！带人上来！”
众人皆有些错愕，不明所以。
八大金刚带来了数人。
“你们这些人，都向这疯婆娘自报家门。”
最边上的老者颤抖着开口：“我叫赵伟，鸡爪村人，十几年前那家被害的就是我们村的，我当时在田间劳作，回来时亲眼目睹了一切，就是这个女子所为，这么多年，她的容貌依旧未变。”
老人旁边的中年人，五十多岁，接着说道：“我曾经是治安官，十几年前，我目睹巷中发生凶杀，却因懦弱未能出手，随后被警卫队开除。当时在场的凶手有这个女子，还有那个坐在音箱上的蓝色巨汉，以及那位身穿白衣束着马尾的青年。”
在场边，一位青年挺立，他自报家门：“我乃窦仁，窦焕之子，八年前，正是此女率众闯入我家，屠戮满门，若非父辈将我藏于秘宝衣柜之中，我早已魂归幽冥。”
栖凤先生轻启唇瓣，嗓音低沉：“十三年前，皇甫极引发的武林浩劫，其罪状众人皆知，无需老夫赘述。皇甫极的罪孽，便由龙门七龙欧阳一族来偿还。龙门恶行昭昭，天理难容！老夫誓愿代天执法，荡平龙门。”
言罢，栖凤从容自袖中取出一枚令牌：“此乃岐山令，持有者无论遭逢何种困境，皆可向老夫求助，灭欧阳一族者赏一枚，除冯三娘者，赏三枚！八方金刚，听令！”
“遵命！”八位壮硕武者自栖凤身后现身，排列整齐。
“铲除武林败类！”栖凤手持岐山令，指向冯三娘。
“斩！”
八金刚朝冯三娘包抄而去。
此时，场上众多侠客纷纷亮出各式兵器，目光在冯三娘与岐山令间游移不定。江湖中尽人皆知，岐山的栖凤先生通晓天地，掌握岐山令者，即便被判死罪，亦能求得栖凤解救。
许多人为获取一枚岐山令，甘愿赴汤蹈火。拥有了它，世间万物皆可收入囊中。
众人缓缓聚拢擂台周围，面容严峻，气氛紧张得仿佛空气凝结。死亡的预兆在空气中弥漫。
周岚风一直旁观，足尖一点，凌空翻转，稳稳立足擂台边缘。手腕轻抖，一柄折扇翩然展开，扇面上金龙栩栩如生，另一面则是诗词，字迹飘逸脱俗。
温润如玉的周岚风立在那里，朗声道：“龙门金龙欧阳周岚风在此，谁敢伤我师母？”
李炎收起通讯器，同样凌空翻转，稳站擂台，随手一挥，手中的三截棍笔直如标枪，“龙门赤龙欧阳李炎在此，谁敢伤我师母？”
胡蝶翩然飞落台上，手中多了一柄长剑，“龙门青龙欧阳胡蝶在此，谁敢伤我师母？”
黄妄跃上擂台，一身煞气尽显，仿佛周身环绕着黑暗气息，双锏在握，“龙门黄龙欧阳黄妄在此，谁敢伤我师母？”
张冥昊从音响上跃下，肥胖身躯灵巧翻腾，落到擂台上，手中握着一把尺，“龙门蓝龙欧阳张冥昊在此，谁敢伤我师母？”
韩寅大步流星登台，肩扛长枪，傲慢得犹如天地主宰，“龙门白龙欧阳韩寅在此，谁敢伤我师母？”
众人四顾，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栖凤的目光在人群里扫视，冷笑一声：“黑龙欧阳竟缺席？难道是惧怕，先行逃遁了？”
擂台上的人们对栖凤的嘲讽无动于衷......
栖凤指向神秘的龙门阵，高声道：“哪位勇士愿为我铲除这龙门之祸！”
“山岭巨蟒努尔哈赤愿为栖凤大师赴险境，涤荡龙门之毒瘤！”
“笑面幽魂，悲泣冥妻愿为栖凤大师披荆斩棘，清除龙门之患！”
“烈焰辣椒刘谋愿为栖凤大师一往无前，扫平龙门！”
栖凤言毕，众多人群中纷纷有人响应，誓言为他闯过艰难险阻。
原先的群众中，近三分之一的人甘愿为栖凤效力。
栖凤最后目光落在身边的几位尊者身上，其中一位起身道：“既然龙门犯下如此恶行，老夫也愿为武林出一份力。”
一马当先，又有四位屹立起来，表示愿为栖凤效力。
其余之人，半数犹豫不决，另一半则是真正的巨头，对栖凤毫不在意，包括宋不问在内。
总计将近百位英豪加入栖凤对抗龙门的行列。
栖凤冷笑一声：“无关之人速离此地，以免波及无辜。”
瞬间，上百人退避，遥望这边，犹豫者权衡再三后也加入了栖凤的阵营。
龙门仅剩七位能战之士，他们虽能对付凡夫俗子，但这群人却非等闲之辈。
人多势众，即便龙门武功高强，胜算微乎其微。尤其有五位大能者站在栖凤一边，个个都是江湖中流传的传奇人物。
“老夫也要为武林除一大患。”又一位巨头起身加入栖凤。
此刻，龙门的胜算已荡然无存。
栖凤冷笑，轻轻挥手示意：“行动吧。”
剑拔弩张之际，远处传来一声破空之音。
欧阳哲如神兵天降，背对栖凤宣布：“龙门黑龙欧阳哲在此，谁敢侵犯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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