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堕落
悠悠离开时，连跟惠惠的决斗都忘得一干二净，她满脑子晕乎乎的。
朋友？队伍？对她这个从小到大一个朋友都没的人来说，这些都是遥不可及的幻想。
但空白刚才说的话，就像让她一下子飞到了云端，跳过了那些不断下坠、毫无起伏的生活。
她一直追求的一切，突然间都实现了。
有朋友了？有能一起冒险的队友了？还能加入他们的家？
如果这是梦，她真的希望永远别醒来！
然而，因为曾经太多次在幸福的梦中突然惊醒，体验到那种绝望，现在的她对近在咫尺的梦幻未来感到极度害怕。
她怕这真的是梦，只要她一答应，就会在床上惊醒。
可是，可是！那样的邀请，她怎么可能拒绝呢！
好纠结啊...
"呵呵呵呵——！"
"真是甜蜜的烦恼！尽情苦恼吧！反复品尝这份苦涩吧！对我来说，这就是最美味的佳肴！"
巴尼尔在一旁对少女离去时留下的负面情绪十分满意，真是太美妙了！
他赞赏地看着空白，不愧是他认可的人类，轻松做到这种事情！
明明他自己为了培养人类的各种负面情绪费尽心思。
这就是天才吗？
如果他是个恶魔，一定能成长为跟他同等的大恶魔吧？
但人类再强大的寿命也不过两百年左右，时光匆匆，转瞬即逝。
就算他喜欢的人类，也将很快化为一堆枯骨。
真是悲哀啊...
不过这样的悲剧命运对他这个恶魔来说也是一种特别的乐趣，所以他不会主动去干涉这些有趣人类的命运。
就让他在地狱好好欣赏这些人类丰富多彩的人生吧。
这也是他那被诅咒的永恒生命中难得的风景。
悠悠虽然走了，但苏越相信她很快就会来找，所以他并不怎么担心。
这次悠悠球，他是势在必得！
"巴尼尔先生。"
他转向巴尼尔："我有个生意想跟你谈谈，有兴趣了解吗？"
听到这话，巴尼尔微微动容。
"能赚钱吗？"
苏越语气坚定。
"能赚大钱！"
"......看来这里不是谈生意的好地方。"
巴尼尔虽是大恶魔领主，但他超爱钱！
无论是钱本身，还是赚钱的事，他都喜欢！
所以看到维兹糟蹋赚钱的店铺生意，他会那么生气！
虽然在地狱里他作为恶魔领主很富有，但在人间的分身没有那些底子，所以他最初才成为魔王军干部。
最近他有了新目标，遇到空白后便顺势辞去了魔王军干部的职务。
他的最大愿望就是"品尝最高级的负面情感后，华丽地死去"！
甚至已经有了计划：建造一座豪华的地宫，让辛苦闯进来的冒险者在尽头发现只写着"空"的宝箱。
目前他也在为这个计划筹钱，在维兹的魔道具店打工。
但有个如此不成器的废柴店长，他赚大钱的计划还不知道何时能实现。
而空白在这个时候送来这么一个雪中送炭的大礼，巴尼尔看着他的眼神更加满意了。
甚至有种冲动，现在就把他变成恶魔，赋予自己的恩惠，让他用无尽的生命来取悦自己。
但最终他还是压下了这个念头。
人类之所以有趣，是因为他们会竭尽所能在这个有限的生命中，在世界上留下自己的痕迹。
如果真的成了拥有无尽寿命的恶魔，他们那颗人类的心很快也会被消磨掉吧。
"这样吧，傍晚前你来店里找我。"
"到时候我带你去个有趣的地方，我们在那里再聊。"
"好。"
苏越也不急，暂时离开维兹的店后，他带一直在旁边看魔法道具的惠惠出城好好释放了一下。
不过今天的量似乎让惠惠不太满足，所以苏越给她体内注入了浓郁的魔力后。
惠惠久违地在同一天内射出了第二发！
那种两次掏空身体后的空虚，以及内心的极大满足和成就感，让她彻底迷上了这种双重发射的快感！
......
但她不好意思太麻烦空白哥哥，最后还是忍住了每天拜托他带自己出去的冲动。
毕竟从小照顾妹妹小米的她，也曾无数次渴望有个比自己大，能照顾自己的强大温柔哥哥。
现在她的梦想竟然成真了！
她一定要成为最听话、最可爱的妹妹，绝不能让空白哥哥讨厌！
把惠惠送回别墅后，时间差不多傍晚了。
苏越告诉阿库娅和真真子一声后离开了。
他对巴尼尔口中的"有趣的地方"还挺好奇的。
阿克塞尔大多数有趣的地方他都逛遍了，没印象哪里会被大恶魔看中。
毕竟他感兴趣的就是钱和人类的负面情绪，还有那个恶作剧般的迷宫计划。
难道这个城市里有什么隐藏的迷宫？
来到维兹的店外，店门正好开了，巴尼尔已经在门口等他。
苏越没问目的地，只是跟着他在房舍间穿梭，最后来到一条静谧的里巷尽头。
看着上面创造出类似现代霓虹灯效果的魔法道具招牌，苏越惊讶地读出几个字：
【魅魔咖啡店】
正是阿克塞尔七大不可思议之一！
传说中的魅魔风俗馆！
当苏越跟着巴尼尔走进魅魔馆，他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那种热烈的欢迎让他感觉像是进了个奇特的聚会。馆内的魅魔姐姐们看到他和巴尼尔，眼里简直要冒出爱心泡泡，热情得不得了。
这魅魔馆在城里的地位其实挺高的，而且和其他城市的风月场所不同。这里的魅魔主要是卖艺不卖身。毕竟她们是魅魔，就算不动手动脚，也能轻易操控人类男冒险者们的自豪武器。对她们来说，这就是正当的生意。
客人进来，说出需求，魅魔们就用魔法帮他们在梦里圆梦。别小看梦境，这世上唯有梦境无所不能。而这些魅魔最厉害的就是在那方面，让你在梦里得到一切想要的！
正是因为这超乎寻常的能力，魅魔馆才藏在新手城市阿克塞尔，而且是个连一般冒险者都找不到的神秘场所。只有在这里待了很久的老牌冒险者才有机会踏入这家传说中的店。
也因为她们的存在，阿克塞尔这个冒险者众多的城市几乎没有因性冲动犯罪的男性。这里有光有影，坏蛋冒险者也不少，但阿克塞尔的男性犯罪率几乎为零，这全靠这些尽职尽责的魅魔。
苏越作为阿克塞尔最受欢迎的冒险者之一，平时和别的冒险者喝酒聊天时，也常听老鸟们炫耀他们的经历。他一直想找机会体验一下，没想到竟然是巴尼尔带他来的。
被一个穿着暴露、眼神充满爱心的魅魔服务员领进一间优雅高贵的房间后，巴尼尔才笑着对苏越说：“怎么样？”
苏越看着离开的魅魔，点点头：“真是个好地方！”
如果是其他冒险者来，只会被当作普通客人，礼貌但保持距离。因为魅魔们有自己的底线，服务仅限于魔法操作。只有遇到特别喜欢的对象，才会亲自上阵。大多数在这里工作的魅魔对冒险者并不会过分殷勤，即使是对阿克塞尔知名冒险者，也只是在服务态度和待遇上客气一些。
但和巴尼尔一起来的苏越，显然受到了和巴尼尔一样的近乎狂热的热情。这并不难理解，这些魅魔基本都是地狱生物，很多都是巴尼尔这位地狱领主的子民。她们崇拜强者，自然视几乎是最强恶魔的巴尼尔为神。
可惜巴尼尔没有普通人类或恶魔的复杂欲望，他只渴望人类的负面情绪。对这些魅魔来说，平时从不进店的巴尼尔大人竟然提前通知她们今晚有贵客，她们便推掉了所有可能的委托，只为给巴尼尔大人和能与他平等交谈的人提供安静的谈话环境。
所有人全力以赴，随时准备侍奉巴尼尔大人带来的客人。
两人进屋后，门外的魅魔们稍微远离了门口，跑到走廊上叽叽喳喳起来。
“刚才那是空白大人吗？”
“那个小帅哥就是打败魔王军干部的冒险者？”
“真人比传闻还帅，这样的冒险者精气一定超级美味！”
“啊，妾身好想体验一下空白大人的强大。”
“哼，都一千多岁了还装纯，说什么呢……”
“妾身只是还没遇到满意的人，这次的空白就很不错。如果被他指定，妾身愿意亲自提供最高级的服务！”
“你以为只有你这么想吗？”
“呼呼，看来竞争很激烈啊。”
“当然，毕竟是巴尼尔大人带来的，而且巴尼尔大人好像很看好他，再加上最强冒险者的光环……这样的男人现在可不多见！”
“确实不想错过。”
“但人只有一个，再强也满足不了几个姐妹吧？”
“哎，人类就是这点不好，连勇者也在传说中的魅魔三姐妹花园里败了。”
“不管怎样，总要试一试，说不定空白大人天赋异禀呢？”
“别小看魅魔！”
“话说，我们店里有谁真正体验过吗？”
“……”
“搞什么！说得那么认真，结果你们都是新手！”
“我，我只是还没遇到喜欢的人！”
“一只魅魔说什么纯情话！陪你单身两千多年的恶魔纹都在哭泣！”
“你自己不一样吗！”
“哎……”
“不知道这次我们姐妹中有几个能‘毕业’。”
“空白大人，一定要选我啊！”
“好了，都安静点。具体怎样，等巴尼尔大人和空白大人谈完再说。”
“他们俩在里面聊什么呢？”
“不知道，但肯定是很厉害的事，比如征服世界？”
“可能是毁灭几个国家！”
“或者是让高高在上的女神堕落？”
“哇，你想太多了，这种事巴尼尔大人也很难做到吧。”
“那么空白大人呢？”
“……哈哈，不可能，不可能的。如果空白大人能做到，我就一辈子保持魅魔的纯洁！”
“哇，好狠的誓言，虽然没用。”
“哈哈，怎么可能，区区人类怎么可能。”
“哼哼，你们尽管说，能实现才怪。”
“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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