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拱了他女儿的猪
养心殿。
姜柚宁睡了两个时辰,才起身沐浴,她穿着白色的中衣,坐在椅子边拧着湿发,神色有些恍然。
她结婚了,她有老公了,还怀孕了,若是换作几个月前,她想都不敢想,如今这一切太过梦幻,美得有些不真实。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
祁承御沐浴完,换了一袭墨色的锦服,一头墨发散在身后,只用一根发带束起。
他一步一步走近,举手投足间散着无与伦比的贵气,深邃的眸噙着笑意,那脸俊美得仿若天神,令人怦然心动,心甘情愿奉上自己的一切。
姜柚宁停下动作,静静地看着他走向自己,同时感觉自己的心跳得厉害。
祁承御接过她手中的帕子,细致地给她拧干湿发,清冷的嗓音带着戏谑:“朕好看吗?”
这话一出,她才恍然回神,霎时老脸一红,声音有些磕巴:“好...好看。”
他忍不住笑了,发自心底的愉悦:“朕的皇后也很美。”
话音刚落,他将帕子随手一抛,坐到她的身侧,大手一伸,将她揽入怀中,暗哑的声音响起:“朕终于娶到你了。”
也许在别人的眼中看来,他得到的一切都很轻易,却不知他为此付出了多少心力和代价,但只要结局是圆满的,他不觉得累,反而甘之如饴。
姜柚宁安静地趴在他胸口上,听着他狂乱的心跳,伸手环住他的腰身,开口道:“祁承御,谢谢你。”
谢谢他给的爱,谢谢他给了自己一个家,让自己的心不再漂泊,也拥有了自己的孩子,这一切对一个失去家庭的人来说,很可贵,也很温暖。
祁承御捧起她的脸,眼中的宠溺快要将她溺毙:“是朕要谢谢你,谢谢你接受朕,很多时候朕做的并不好,但你都包容了朕,姜柚宁,朕爱你,很爱。”
遇到姜柚宁前,他真的不知道什么是爱,他只知道活得行尸走肉,冷暖自知,爱上了才知道,原来爱可以让他很痛苦,也很甜,拥有过幸福,他不想再回到又黑又冷的深渊活着。
“你也知道自己做得不好啊?你当时还罚我跪......唔......”剩下的话,淹没在他的吻里。
祁承御吻得浓烈而霸道,大手挑开她的衣带,而后将她软倒的身子放在床榻上,轻轻一扯,衣裳尽数散去。
“今夜良宵,你确定要跟朕聊这些扫兴的话题?”
他清冷的声音带着一股沙哑的欲,深邃的眸在此刻也黯沉了几分,将她禁锢在身下。
“哎呀!”姜柚宁惊呼一声。
“怎么了?”祁承御眉头一跳,坐起身有些无措。
“宝宝踢我。”她抚着微微隆起的肚子,充满期待又带着些紧张,随之母性泛滥,感觉好神奇。
“朕看看。”祁承御俯下身,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光滑的肚皮,眸底带着期待。
看了许久也没动静,正当他要收回眼神时,肚皮上蠕动了一瞬,很轻微的动作,但他捕捉到了这一刻。
姜柚宁兴奋的喊道:“啊——动了,动了。”
“嗯,朕看到了。”祁承御心头泛起无尽的柔情,将侧脸轻轻地贴了上去,柔声道:“孩子乖,不要折腾你母后知道吗?父皇也爱你。”
姜柚宁扑哧一笑,揪了揪他的耳尖:“祁承御,你看起来好傻。”
听到这话,祁承御眸一眯,抬头望向她,嘴角勾起危险的笑意,大手在她身上肆意游走。
“朕傻?嗯?”
“唔......”一声嘤咛,姜柚宁眼神迷离,手指攥起绣着龙凤双喜的锦被。
“回答朕...”
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指尖微动,搅得她的脑中一片混沌,话都说不出来,迷失在无尽的浪潮中。
大红的床幔中,榻上青丝缠绕,唇齿相依,地上衣物凌乱,龙凤烛火摇曳中,仿佛使整个寝殿升温,在令人羞涩的夜中一寸一寸燃烧。
*
翌日。
赫连玄天还没亮,就等候在养心殿的偏殿中。
他伸长脖子向着门外望,茶水一杯接一杯,又站起身,不断地踱步。
到了临近午时,祁承御才牵着姜柚宁出现在门口处。
“女儿。”赫连玄眼神当即一亮,满肚子的怨气在见到姜柚宁时,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满眼都是他乖巧漂亮的宝贝嫡亲女儿。
姜柚宁扫了他一眼,神情淡淡:“你怎么来了?”
她其实并不想搭理他,给他发信也只是看在那封厚的嫁妆上,意思一下,就算他想来,应当也没那么快到。
听到这话,赫连玄神色有些怨念:“你大婚,孤来看看你。”
祁承御神色如常,牵着姜柚宁的手坐到高位,吩咐宫人备午膳。
看见某皇帝那无礼的模样,气得赫连玄牙面色难看,狠狠瞪了他一眼,感觉自己家的白菜被猪拱了,哪怕祁承御再出色,那也是拱了他女儿的猪,这臭小子娶了他的女儿,竟连一声丈人也不叫,真是令人恼火,但萱儿在这,他还是压下满腔的不满。
赫连玄坐在椅子上,端起茶盏,慢悠悠道:“女儿,如果某些人敢欺负你,你就告诉父王,父王带铁骑踏了他江山。”
他这次虽然赶不上萱儿大婚,但除了能看看女儿,还能给某个臭小子一个下马威,让他掂量些。
祁承御正细细把玩姜柚宁的手指,听到这话,嘴角噙着玩味:“摄政王直接喊朕名字算了,您这次就这样跑到东临,一路畅通,就没觉得不对劲吗?”
这话一出,赫连玄蹙了蹙眉,略微思索片刻,暗想不好中计了,内心暗流涌动,面色却如常,他才不要在这个臭小子面前落了下风。
“孤当然知道,但孤见女心切,就不管那么多了,听说赫连初可是和东临的王爷联手了,眼下应当还找了北沓勾结,孤不能独善其身,你能吗?”
祁承御轻笑一声,姿态是惯有的强势与霸气:“这一战不管朕想不想,都会打,朕无惧那些跳梁小丑,要战便战。”
从祁若璃逃出东临,自己便知道,他绝对不可能这么轻飘飘只是逃了,肯定有后招,自己知道他心里的怨恨,过去以为他能懂,便不多说,没曾想他还是如此执迷不悟。
“好!那便战,反正那破西烨,孤早待腻了,若是败了,孤就在东临不走了。”
赫连玄早就腻了那些烦人的琐事,这次赶走赫连初,不过是不甘被反,再者给女儿一个身份罢了,若真的败了,他便死皮赖脸待在女儿身边。
姜柚宁只是安静地坐着,不插嘴两个男人讨论政事,反正她目前只需要护好肚子孩儿,她也相信祁承御的能力,他能赢!
不出所料,在赫连玄身边的副将“叛变”了,也可以说并不是叛变,而是死了,被取代。
赫连初趁着赫连玄前脚走,连夜带着二十万兵马,攻占城池,直逼西烨华都。
赫连玄只能匆匆赶回西烨,连姜柚宁怀孕的事情都未来得及知道。
东临四百八十七年,十二月底。
北沓单方面撕毁降书,而北沓王子鲁卓里,直接带兵压塞边,向东临宣战。
祁承御为鼓士气,宣布御驾亲征,君王亲临,令东临的战士更是勇猛无敌,誓死守卫东临国土。
出征前一晚,姜柚宁不舍之情越发浓烈,但事关国家安危,她不能任性,只能细细地叮嘱:“看情况不对就撤,你可千万不要硬撑,留得青山在,还有我们娘俩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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