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修炼咒术的重重困难
"信，当然信。"形势逼人，风尘现在不敢违背咒魇大人的意愿。
"这可视为预先的投资。"咒魇低语，声音微弱到几乎听不见，目光落在专心致志于禁魂烙灵咒修炼的风尘身上。
与此同时，风尘已全然投入，咒印的轮廓在他眼前反复显现，却又总在凝聚完成前消失无踪。“见鬼，问题究竟出在哪里？”风尘忘记了与咒魇的约定，甚至忘记了初衷。此刻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找出问题的症结所在。
为了这个目标，风尘反复试验，细致入微地感知每一个细节，一次，两次，三次……却始终一无所获。连风尘的耐心也开始动摇，明明每个环节都无懈可击，咒印却无法成形。
“年轻人，别急躁，诅咒法术并非易事，更何况你一开始就选择了这样一门复杂的咒术。坦白说，期望你在一天内掌握，确实有些苛刻。但若想超越常人，就必须做到别人做不到的事情。我确信，鬼王魔血藤不会在原地停留太久，一旦消失，你又该如何寻找？所以，速度至关重要。
这个咒印包含一百零八个关键能量点，其中六个核心点尤为重要。一处偏差，咒印只剩空壳；两点不通，咒印难以显现。你现在的情况，很可能是那六个关键点中有两个处理不当。再深入体会一下。”咒魇在一旁指点。
“嗯。”风尘闻言再次尝试。这一次，他采纳咒魇的建议，逐一检查那些关键点，终于有所突破。正如咒魇所说，有两个核心点出了问题，他以前总是习惯性地忽视它们，殊不知这两个点才是咒印形成的基石。
“这次应该可以了吧。”风尘暗自心想。
果然，纠正错误后，不一会儿，一个半虚半实、散发幽光的立方体在风尘的手掌中显现，朦胧的光芒散发出令人屏息的美感。
“太好了，终于成功了。”风尘一跃而起，经历了无数次的失败，他终于成功塑造了咒印，怎能不激动？
“能这么快凝聚出形态的咒印，还算过得去，但这咒印只能说勉强及格，离完美还相差甚远。用它对抗鬼王魔血藤，只会失败，所以别松懈，继续练习。”咒魇毫不客气地给他泼了冷水，浇灭了他的兴奋。然而下一刻，风尘惊讶得目瞪口呆，只见咒魇那团黑雾突然裂开一道口子，像一个独头生物张开了巨口，将风尘费尽心血凝聚的咒印一口吞噬。
风尘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你...你真的把它给吃了？”他被刚才的情景惊得语无伦次。
“有什么不可思议的？”咒魇反问，“你别忘了我是谁，这个微不足道的咒印在我面前只能俯首称臣。对我来说，它就是最美味的佳肴和滋养品。你小子专心修炼，那些不成形的咒印就交给我来处理，算是你学咒术的小报酬。”
“原来如此，你这家伙居然用这种方法来蹭吃蹭喝，真是精明啊。”风尘恍然大悟，笑了起来。
“哎呀，我一片诚意竟被你理解成这样，我真是心碎了。”咒魇调侃着。
“你就装吧，还心碎，你有心吗？”风尘回应，忍不住笑出声。
“滚你的，我不想和你废话。”咒魇假装生气，扭头飘向一旁。
风尘朗声一笑，重新集中精神修炼。和咒魇的嬉笑怒骂让他抛开了失败的沮丧和成功的喜悦。他知道这是咒魇在引导他，帮助他保持平和的心态。
然而，所有的努力都成了咒魇的腹中之物，看着它满足的样子，风尘不禁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动摇。
“行了，小子，别练了，你的师父快来了。”风尘正沉浸在修炼中，咒魇忽然提醒。
“怎么可能？他不是说要等到半夜吗？”风尘疑惑地问。
“没错，现在就是半夜的前奏了。”咒魇回答。
“这么快？”风尘抬头望向月亮，感觉到空荡荡的胃，确实接近半夜了。
“看来得先找点吃的，我这师父真是有口福。”风尘心想。就在这时，他看到咒魇心满意足地打了个嗝。风尘嘴角抽动，无奈地转过头，眼不见为净。
去水潭捕鱼已来不及，幸运的是，这片紫竹林里不乏小动物。风尘的“魔爪”岂能让普通野兽逃脱？于是，他迅速捕获了一条巨蛇和一只兔子。有趣的是，原本巨蛇正要享用兔子，却被风尘意外发现，成了风尘的猎物。就这样，风尘轻而易举地成为了这场食物链中的顶级捕食者。
不久，风尘察觉到，原来自己只是个猎人，真正的猎手还在暗处窥伺。当蛇肉与兔肉烘烤得金黄脆嫩，香气弥漫时，他的师父——天远古祖竟奇迹般地现身。接着，风尘眼睁睁看着自己精心烤制的兔肉被天远古祖品尝。
“呵，徒弟，你的手艺真是出类拔萃，怎么知道为师此刻正饥肠辘辘呢？居然预备了如此佳肴，为师感激不尽。”天远古祖边嚼着肉，边满嘴油腻地说。
风尘刚想开口，却发现师父的目光频繁扫向火堆边。顺着视线望去，他烤的蛇肉正滴下滚烫的油脂。风尘连忙拿起竹签，咬住蛇肉，顾不上说话。
他咀嚼着蛇肉，然后说道：“师父深夜前来指导，弟子理应尽心尽力。只是弟子想到，晚餐过量对身体有害，为了师父的健康，这些蛇肉就由弟子代劳了。”
天远古祖深邃的目光与风尘对视，两人的视线相遇，随即相视一笑，低下头，一个开始享用兔肉，一个开始品尝蛇肉。
“靠，这师徒俩简直是天生一对啊！一个比一个会装，虚伪得可以。”咒魇在暗处全程目睹，忍不住低声咒骂。
......
很快，巨蟒与兔子的残骸只剩下两堆骨头。
“好了，吃饱喝足，该工作了。”天远古祖吐出最后一根骨头，擦去嘴角的油渍，对风尘说，“昨天给你的体修秘籍看了没？”
“弟子已阅，并开始修炼。但在其中遇到许多疑惑，恳请师父指点迷津。”提到修炼，风尘收起玩世不恭的态度。
“有什么困惑尽管说，我来就是为了帮你解答。”天远古祖没有推脱，正如他所言，深夜来访，就是要为风尘解决困惑。
闻言，风尘开始提出疑问：“弟子愚钝，只参透了三幅秘籍图，但这三幅图就疑点重重。虽能初步领会招式，却始终无法流畅施展，恐怕是弟子理解有误。”
“你给为师演示一遍。”天远古祖应道。
风尘遵照指示展示，结束后，天远古祖并未立即回应，而是亲自做了刚才的动作，然后问：“看懂了吗？”
风尘沉思道：“似乎与节奏有关。”
“正是如此，节奏至关重要。”天远古祖赞许地点点头，“这些动作要与心法配合，心法运行有自己的节奏，动作必须随之调整，何时加速，何时减速。等你领悟心法后，自然就能掌握，目前不必过于忧虑。”
"弟子了解。"风尘回应，"另外，对于这门秘法，我还有一些疑问想要请教师父。"
"尽管问吧。"天远古祖回答，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师风范，丝毫不见刚才与风尘争食的模样。风尘此刻也恭敬地提出他的困惑，这让在一旁的咒魇暗暗嘲笑。
...
问答之间，偶尔穿插着笑声和招式的演练，时光如流水般流逝。直到秘云宗内饲养的墨耘鸡开始打鸣，天远古祖才停下。
"好了，为师明晚再来。"说完，天远古祖起身离去，身影消失得无影无踪，让风尘无法捉摸。
风尘正沉浸在一夜的学习中，却被远处传来的一句话惊到了。
"对了，明晚记得再准备两只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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