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真的，完全不记得她啊
下午三节自习课匆匆而过，晚上休息不必上晚自习。
和翟小天胡云龙约好放学一起回家，我邀请蓄胡须男生同行，他很开心的答应。结果不出意料，借着晚上不上课的自由时间，我们被胡云龙强推着上篮球场挥汗如雨。
“一步上篮！两步上篮，三步上篮。嘿哈，五步上篮！”胡云龙运球左闪右突，漂亮的背身过人打了蓄胡须男生一个措手不及，进球得分！
“好家伙，好帅的背身运球。”蓄胡须男生鼓掌叹服道。
“论过人，哥是专业的。”胡云龙下巴得意地翘到天上。
“教练，我想学篮球！”蓄胡须男生的话似曾相识。
“想学，我教你啊。”胡云龙潇洒背手而立，颇有大师风范。
“别叛变啊喂！我来拦云龙兄，你投篮，二比四，比赛还没结束。”我无奈打断场内交谈火热的两人，把球丢给蓄胡须男生。
四人分为两组，我和蓄胡须男生一组，翟小天、胡云龙一组，我和蓄胡须男生暂时二比四落后。
“卑鄙，知道自己投篮技术差，干脆一防一废掉我。”胡云龙气得牙痒痒，向翟小天呐喊助威，“小天加油，让他们知道你的厉害！”
“我尽力防守，云龙兄尽快突破阿水盯防，我策应你接球投篮。”翟小天全神贯注，反应蓄胡须男生任何动作。
“瞧好了！嘿嘿，阿水，做好被我突破的觉悟！”胡云龙战意上涌，跃跃欲试。
“看是你突破我防守快，还是我们进球快。小天运动细胞接近于零，专注进攻他防不住的！”我出声给蓄胡须男生支招。
“阿水你又揭我短处。”翟小天很是无奈，体育的确是他难以弥补的弱项。
蓄胡须男生抱着球站在中场线外，他的目标只有一个，把球送入篮筐。翟小天屈膝站在他身前半米，肌肉紧绷准备发力。
蓄胡须男生率先发难，一个胯下运球接向左冲刺的假动作骗翟小天向左站位，实际上带球向右进攻，越过翟小天身位运球至两分线一个漂亮的投篮，球进了！
比分，三比四。
发球权交给胡云龙，发球手是胡云龙无疑，翟小天在中场策应。我盯防胡云龙，蓄胡须男生对阵翟小天，分工明确。
胡云龙左右手交替运球，等待我松懈的时刻迟迟不入场。我的精神跟着篮球左摇右晃，丝毫不敢放松。除非胡云龙中场远投进球，不然我会死死拖住他。
“阿水不要紧张，放轻松，反正你防不住我。”胡云龙开始心理攻势。
“突破我再说。”我不上他的当。
胡云龙左右几番试探，我镇静的卡住位置，不让他有带球过人的机会。
“二对二人少，盯防没意思。”胡云龙急躁起来。
“胜利就是一切啊，云龙兄。你把球传给小天，外场我陪你玩儿。”我毫不动摇地说。
“传就传！”
“你传。”
“你先让开！”
“你先传。”
“你不让开我怎么传！”
“球给我我帮你传。”
“你让不让！”
“你传不传。”
“你让我就传！”
“你传我——等等，你套我话！”
我终究还是上当了。
胡云龙抓住我注意力放在对话上的时机，一个闪身开球入场直奔篮板，在蓄胡须男生截停下漂亮的三分远投。篮球在天空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不偏不倚地打在篮板边缘。
“我靠！”胡云龙懊恼大叫。我跟上胡云龙把他死死防住，把战场交给翟小天和蓄胡须男生。
“好一手声东击西，云龙兄居然会用计了。吾圣龙骑士实感钦佩。”我说。
“投篮失误等于没有。小天加油，给他点颜色瞧瞧！让他们知道运动白痴也能得分！”胡云龙喊道。
喂喂，你这是在加油还是在损小天。
翟小天和蓄胡须男生缠斗在一起，现在球在翟蓄胡须男生手中，翟小天处于防守态势。主战场与我无关，我仅仅需要拖住胡云龙。翟小天和蓄胡须男生这次交锋难解难分，控球权换了又换，球硬是一个没进。
胡云龙也放弃突破我的想法一个劲为翟小天加油呐喊，比自己打球还要激动。
放松精神，思绪越出球场，宁秋月的形象在脑海中清晰重现。每次想到她，心头总是缠绕着强烈的接近欲望和莫名的沉痛感，像是忘记了万分重要的东西。难以言表的感觉不知出处，渴求真相的心情汹涌澎湃。
“你听过宁秋月这个名字吗？”我问胡云龙。
胡云龙脸皮抖了抖，脸上满是尴尬之色。
“怎么可能没听过。问这个，你想追宁秋月？”胡云龙表情奇怪地看我。
“也不能说是……”
就是很在意她。这不就是一见钟情吗喂！
“干嘛不承认，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要不是知道没戏，我肯定去追宁秋月。”胡云龙吐露心声。
“某人背弃fff团教义，当心被老团长知道哦。”我说。
“哼哼，fff团支持纯爱。打击的是脚踏两条船的异端败类！阿水你小子有s级女朋友，居然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我当禀明老团长，送你至异端审判席！先吃我一记阿鲁巴！”胡云龙说着伸手拍我下面。
“去你的，初中玩玩也罢，高中算是性骚扰。”我打开胡云龙不干净的手。
“还有啊，我没有追宁秋月的意思，你要是在她面前乱说我坏话。云龙兄，我就把初中你交往女友的事告诉老团长！”
“打死不说！”胡云龙立马认怂，“不追，你向我打听宁秋月干嘛，我和她又不熟。”
“在我们学校，会有不知道宁秋月的人吗？”我试探着问。
“怎么可能，别说三中，就是一中的学生也都知道宁秋月，还有那什么AVD团，奇怪的名字。”
“天使VS恶魔。”我下意识说。
“好像是这个意思的缩写。”胡云龙不太确定地回答。
“为什么所有人都知道她？”
“那要说的就多了。殴打教官，创建奇怪团体，和校长动手，男子一千五百米长跑第一名，暴打不良学生王将。”胡云龙答。
“怎么感觉是恶名昭着啊。”我说。
“除了多管闲事外，其它都挺好，人漂亮成绩又好，放在一中那也是绝对的优等生。不愧是我钦定的s级美女。”胡云龙得意点头。
“我听说宁秋月还揭发你跟踪女生撰写美女手册，什么时候的事？”我又问。
“嘘嘘嘘，别在我面前提这事，后悔死了我。高一这事一传出去，丧失了在全校的择偶权。”胡云龙悲愤欲绝。
“先不说学校是学习的地方，不是给你创造恋爱条件的温床，云龙兄你成天一副如饥似渴地色狼相，没有女生愿意接近你。”我让胡云龙认清现实。
“fff～你没有说我的资格！凭借哥的帅气，哥的体魄，一定能找s级美女当女朋友！”胡云龙抬手展示肌肉。
“接球！”翟小天提醒声音传来。
篮球精准击中胡云龙色眯眯的猥琐笑容。
“啊！”胡云龙倒地。
我接过篮球朝篮筐投射，得分。
四比四。
高一下学期，我和胡云龙在一个班，为什么我完全没有对这事的记忆？
“阿水你阴我！”胡云龙爬起来忿忿不乐。
“是你自己得意忘形了吧。四比四平，时间不早了，投三分定胜负如何？”我问。
“好！和我比投球，来十个你也打不过。”胡云龙自信倍增。
“我先来。”我接过蓄胡须男生丢来的球站到三分线前。
“宁秋月是转校生吗？”我运球热身一面问。
“宁秋月不是，转校生的话，我知道有王霸、符瑾柔、悦晴。”翟小天说。
“顺便一提，符瑾柔是s级美女，悦晴是a加级美女。”胡云龙还对他的美女评级念念不忘。
“我对她没什么印象，还以为她是转校生。”我举球发力投篮。
“真的假的，高一上学期宁秋月和我们是同班同学。”蓄胡须男生的话让我心神大乱，手臂力量加重，球狠狠砸在篮板上。
“哈哈哈，胜负已定，阿水你瞧好了，什么叫真正的投篮大师！”胡云龙举起双手一推，篮球被送入篮筐。
胡云龙和翟小天沉浸在胜利喜悦中时，无法形容的恐惧感令我打了个冷颤，有东西从我体内被抽离，撕扯着变成碎片。
我真的，完全不记得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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