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使者与背后的神
蒂巴勒山脉的南面彻底崩塌,平原上的战斗还在继续,他们无暇顾及山里的强烈爆炸。
在那融合了闪武烁雷、甘泽泷水和烬炎神的一击后,断崖下的血雾貌似不再弥漫。
但破釜沉舟过后,换来的却是无尽的绝望。
奥鲁迦被索曼洛掐住脖子,整个人被提到了半空,他的双腿和右臂被炸烂,烈焰烧伤了他的半张脸,鲜血泼洒满地。
泰尼斯特利和露露不知踪影,斯嘉丽、埃利温伯和艾美倒在地上,生死不明。
啪!
而这时候,他才注意到,索曼洛周身的第二道半透明屏障,应声破碎。
他居然...还有一层屏障。
索曼洛邪笑几声,这些人怎么也不会想到,第二层屏障完全凭他自己支配。
之前故意受伤,也是为了让奥鲁迦几人降低防备。
索曼洛又阴鸷地打量他,咂舌感叹,“多么可惜啊,煞费苦心只为打破我两层保命的屏障,哼哼,巴图亚不过如此。”
“奥鲁迦,你太弱小了。”
“终有一天,你会走进炼狱的!”奥鲁迦咬着牙,声音显得沙哑与虚弱。
“不用担心,待艾斯霍尔母世界变得强大,足以像狂风骤雨般降临在每一个世界时,我会亲自前往炼狱,让它成为我的一部分。”
索曼洛的眸子闪过一丝玩味,死死掐住他的脖子,并缓缓走到断崖边。
他忽然说:“嗯,装满金币的宝藏总有一天会被人夺去,所以我改主意了,六重神迹终究是隐患,那我为何不毁掉呢?”
话音未落,索曼洛向前一步,奥鲁迦顿感脚下涌现潮湿的风,他颤抖的瞳孔极力向下瞟去。
下面是绝界的入口,他要把奥鲁迦丢下万丈深渊!
索曼洛洋洋得意地勾唇,“还有遗言吗?”
他凝视着奥鲁迦失魂落魄的模样,令无数反抗军白白失去性命,换来的只是毫无意义的结果。
真可怜...
奥鲁迦慢慢睁开双眼,启齿道,“你说的对...可你又为什么,还攥着金币呢?”
“哈?”
说时迟那时快,奥鲁迦乍然抓住了索曼洛的手,“星转云聚!”
咻!
白光浮现在他眼前,索曼洛脸色铁青,惊得他想发出怒吼,却因为体内流动的星素,而下意识倒抽一口气。
“松开!!!”
“啊!”
奥鲁迦的喉咙几乎要被捏碎,索曼洛也气得脸色涨红,既然如此,就去死吧。
他松开手,将奥鲁迦丢下了绝界。
一股强烈的失重感传遍他的全身,不过好在,他在合眼之前,看到了自己手腕上的菱形白纹。
他成功将镜虹神迹,吸收进自己的体内了。
很快,视线变得越来越黑暗。
咯噔!
奥鲁迦心头一颤,因为他感到四周有不可名状之物,在贪婪地啃噬着他的身体!
“啊————”
疼痛使得他心脏狂跳,可心脏的猛烈跳动也牵起了更多锥心刺骨的剧痛!
这就是绝界吗?
奥鲁迦试图挣扎,却发现自己如同深陷泥沼无力反抗。
“啊啊啊!让我死,让我去死!”
他看不见,甚至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现在过了多久?
一分钟?
一天?
一年?
骨头被一点点搅碎,血肉被拧紧撕裂。
他不知道这种无休止的痛苦何时会结束,也不知道自己又身在何处。
如今死亡,仿佛成了奥鲁迦解脱的唯一办法。
但生命往往会在最绝望的时刻,展现出最原始的,演化了巴图亚历史几十万年,未曾改变的求生本能。
他似乎还处在坠落中,可身体却开始向前攀爬,爬向没有天地的虚空。
斯嘉丽,泰尼斯特利,艾美,露露...
她们怎么样了?
索曼洛死了吗?
哦,不对,我还记得,我好像被他丢下了断崖,还吸收了镜虹神迹。
然后,就是长达无数日夜的坠落与折磨。
那么,我现在,在哪儿?
终于,当最后一丝力气耗尽,奥鲁迦的意识也渐渐远去。
继之,是绝对的宁静。
而四个高大又形如神的黑影,缓缓落在了奥鲁迦的身边。
而他们四个,就是赐予给生命星法的智族使者神威,操控巴图亚欲望的兽族使者魑影。
窥视巴图亚梦境与记忆的巫族使者缪,以及吞噬巴图亚恐惧与悲哀的灵族使者朝琉庭。
倏忽片刻,缪冷不丁开口,“世事都按照既定的未来发展,这很好,倒是没料到魑影你也会屈从神威。”
“哈哈哈哈哈我不喜欢屈从这个词,不过这么有趣的事,怎么能少的了我呦,这可是恢复自由身躯的好机会啊!”
看着他癫狂的样子,缪不屑地白了一眼,“呵,没有脑子的动物。”
“可怜的巴图亚,到现在还在苦苦支撑着求生欲望,真是可悲。”
“有趣有趣,朝琉庭你居然也会可怜巴图亚啊,哈哈哈哈!”
缪有些不耐烦地瞪了一眼魑影和朝琉庭,“吵死了,一只牲畜和一根木头废话真多。”
“神威,咱们真的要立他为王吗?”她转而问道。
对面的神威很严肃地点点头,俯视趴在地上的奥鲁迦。
“嗯,历经百万千万年,唯有这一代,至高血脉帝尔纳修家的后裔,可以完全支配吞星这个神赐的星法。”
“当然我们也只有钻入他的体内,立他为王,才能平安逃离这个被蒂巴勒之神监视的世界。”
“不敢相信,我等居然要依靠巴图亚来摆脱绝界的束缚。”朝琉庭语气平静,默默低下了头。
神威伸出手,而奥鲁迦胸口的位置也渐渐浮现出,星转云聚那样的白光。
“不过,这一切都结束了。”
“把他送去世界长廊吧,那里有人应该能帮我们。”
...
“哈...唔咳咳咳!”
一片漆黑中,奥鲁迦猛然睁开双眼,剧烈地咳嗽起来。
他下意识抬起手,蹭去嘴角的鲜血,可空气中的潮湿。
不经意地令奥鲁迦回想起,在南峰的断崖,他的手脚应该早就断了才对啊?!
这是为什么?
我,还活着!
“咳咳咳!”
他再次剧烈咳嗽起来,摸着自己的胸口,皱紧眉头。
别处的伤全都无缘无故的痊愈了,唯独胸口仍在流血,这是神明的恶作剧吗?
之后,奥鲁迦用布条缠住胸口,这才勉强止住了血,靠着碎石堆昏昏沉沉地睡去。
等再次醒来时,他也差不多适应了这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他大概正处在一个地底洞厅,这里空间很大,就连水珠滴落的声音,都足以在洞中徘徊很久。
接着,便支撑起僵硬的身体向前摸索,因为看不清脚下的路,奥鲁迦只能搀扶着旁边的石墙前进。
而他的手,在那面鬼斧神工的平整石壁上,留下了一排不规则的血手印。
奥鲁迦不知,在他头上,就是那面巴图亚种族口口相传的故事——神创之墙。
他也不知,这些留存于世界长廊的血手印,在几千几万年后,会被一个名为陆奕的人,再次触碰。
走着走着,奥鲁迦貌似是摸到了石壁的尽头。
下一秒,刺眼的白光将他带到洁白华丽的宫殿,头顶的琉璃穹顶,射来柔和的光芒。
这时一个穿着黑色礼服的“人”走来,可他的头颅竟是一个鸟笼,里面的红棕羽毛鹦鹉开口讲话。
“帝尔纳修·奥鲁迦殿下,吾已恭候多时,自我介绍一下,吾叫末杖·蠃宗寿,是...”
可他说到一半,却发现奥鲁迦早就昏了过去。
“嗯...还是先好好休息过后,吾再来介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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