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狠狠地打
田果果就用同样方法给大伙治疗。
无一例外,得到的是数百上千位难民的感激。
他们就这么走了半个月。
终于再没有了感染的难民。
傍晚时候,官兵似往常般吆喝大伙休息。
官兵头头走来谢大牛这边,这次他是主动喊谢大牛,“谢兄弟,前面是丰和县!”边说,边冲谢大牛挑挑眉。
这是病好了就开始手痒了!
谢大牛其实也早就手痒了,闻言立即色眯眯起身,就要跟官兵头头进城去。
丁招娣隐约察觉到点不对劲。
她想阻拦谢大牛,却见谢大牛抬脚就跑。
根本拦不住的那种。
她能咋办?她只能干看着了。
田家感染疫症时,田果果并没有被感染,但小破车身体却总是莫名的累。
最近几日的白天,她经常累的睡觉。
谢书言瞧见媳妇儿好像有点嗜睡,很是担心。
为此,他每天都守在媳妇儿身旁。
田果果每每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也都是谢书言。
今日亦是如此。
田果果对此已经习以为常,谢书言却还如先前般激动,开口就大喊,“媳妇儿!
田果果立即做出嘘的手势。
周围还有好多难民呢,她又不是昏迷苏醒,没必要喊的这么大声。
谢书言看懂了媳妇儿的意思。马上闭嘴。
他还故意用很低的气音再喊声“媳妇儿你终于醒了!”
田果果可真是…
咋说呢?
竟有些哭笑不得。
她也知道谢书言这是担心她,她就要跟谢书言说自己没事…
刚开口,就见谢大牛和官兵头头回来了。与先前回来时的满脸堆笑不同。
这次的俩人脸上不但没有笑容,甚至还满脸伤痕,且走起路来还都一瘸一拐的。
还有。
你瞧他们的里衣。
进城前,他们俩都是里三层外三层的衣裳,现在却就只剩下件中衣和外衣了。
这怕不是…
赌输了?
是的,他们这次的确是赌输了。
且不止是输那么简单,他们还是赌赔了,里衣脱光都抵不够债务的那种。
丰和县的赌场有规矩:
但凡进赌场者,都得拿户籍登记姓名地址。
如此是怕他们赌输跑路。
官兵头头和谢大牛自也不例外的被留下了姓名和地址。
但这对谢大牛影响不大。他那是京都户籍,现又在被流放的路上,就算赔了钱也不会被赌场的人找到。
可官兵头头不同啊。
他的家眷都在户籍所在地,现欠赌场100几两银子,若明日还不上钱,那他的家人怕是得有危险!
后悔!
官兵头头真是越想越后悔!
在京都时,他可没少见赌徒被打被杀的案件。
按理说,他应该最忌讳这玩意!
可他却碰了!
等等,他当初是怎么碰上这玩意的来着?
是谢大牛!
当初是谢大牛再三劝说他去赌场的,他们在赌场赢了钱,他这才染上的赌瘾。
官兵头头将所有罪责都怪到谢大牛身上。
是他害了他!
对,就是谢大牛的错!
其他官兵见官兵头头这般狼狈模样,都跑过来搀扶慰问,官兵头头突然喊声。
“给老子打,给老子狠狠的打!”
官兵们都是懵逼?
不明白头头怎么突然让他们打,还不说打啥?官兵头头见他们没反应,狠狠攥了攥拳头,用力甩开搀扶自己的官兵冲谢大牛跑去。
他身上还有伤。
却也不知是哪来的力气,出手就是记狠拳,顿把谢大牛鼻子打破了!
鲜红血液流至谢大牛唇角。
谢大牛只尝到股腥甜,没弄明白自己是为啥挨打?
他正要反问…其他官兵像是瞬间明白了头头先前的话,齐刷刷冲谢大牛跑过来就是顿暴揍!
这一幕来的太突然。
在场的田家和谢家也都看的懵逼。
倒还是谢书言反应快。
他快冲到那些官兵身旁,边拼命推搡他们边吆喝,“不准打我爹,不准打我爹!”
他爹虽也不疼他,但他爹在家时很少打他。
谢书言不奢望谢家的亲情,只要不打他,对他来说就是情。
那谢大牛就是他爹!
他不能让他爹被别人打!
官兵们正打的起劲,谢书言冲过来就是找打!
他们连带谢书言一起打。
谢书言虽有一身蛮力,可他并不会功夫,打斗时就只会用力推搡那些官兵们。这对会功夫的官兵来说根本不管用。
他们还发现谢书言只会用蛮力,官兵头头就怒喊,“打他头,那是最脆弱的地方!”
不得不说,官兵头是真狠。
看到这幕的田家和谢家终于反应过来。
丁招娣急忙叮嘱两个儿子声,“不准跟过来”,自己边快往官兵那边跑边吆喝。“不准打我家大牛,不准打他!”
也不知她心里有没有谢书言,反正口口声声喊的只有谢大牛。
可她过去怕是也只有被打的份吧?
田果果吆喝钱豹,“救人!”
钱豹等兄弟立即冲上前,跑到半路时还不忘把丁招娣拽回去,免得给他们添乱!钱豹先护的自然是谢书言。
他的力气大,且还有功夫,很快就把那几个在打谢书言的官兵打倒。
只是谢书言的情况不太好。
他的后脑被打出个大包,刚被钱豹救下就晕了过去。
田果果急忙给他诊脉。
钱豹又去救谢大牛!
谢大牛也被打的伤上加伤,但田果果不管他。好在他都是外伤,丁招娣给他包扎包扎即可。
倒是谢书言。
谢书言的脑袋被打出了淤血,田果果正在给他针灸。
而且,这一针灸还就针到了半夜。
田果果必须把他脑袋里的淤血疏通开才能收针。
田家人都心疼果果这般忙碌,尤其见她不停打着哈欠,老太太小心翼翼问声。
“果果啊,还得给书言针多久啊?”
田果果先是给谢书言诊脉后才回答奶奶,“还得1个时辰!”
她也知道奶奶是心疼她。
便安慰奶奶,“奶奶不用担心,我没事哒!”
老太太哪能不担心啊。
但她也没再多说,就在旁边陪着孙女儿。半夜时候,田果果终于收了针。
小破车再次打个哈欠,给谢书言诊脉看看。
谢书言脑袋里的淤血已经化开,对他没有危险了,田果果就想靠在奶奶怀里睡会儿。
却刚走到奶奶身旁,附近就传来阵阴柔的对话声。
“讨厌,你轻点!”
“好好好,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弄疼你的!”
这是…
田果果虽是个小孩子身体,可她拥有老黄瓜灵魂啊,当即就听懂了那话的意思。
不过,这种事也挺正常的。
这里虽是逃荒路,却也有好些夫妻,待到晚上时候俩人亲热亲热…也没啥毛病!
只是,那女人的声音咋有点耳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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