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这就悟了？
林家别院。
张凤娇煲了一锅上好的补汤。
“老爷，今儿办事不力哦。”一边盛汤，她妩媚笑道。
“夫人，从来只有累死的牛，哪有耕坏的地。”
“容我缓上两天。”
林正阳喝着补汤，眼中满是柔情蜜意。
“骗子！”
“以前老说爱不够，现在是出工不出力。”
“说，是不是有新欢了？”
张凤娇贴在他背上，替他轻揉着额角。
“咱俩成天黏在一块，上哪找新欢去。”
“再说了，这世上还有比夫人风情更好的女人么？”
林正阳喝了口汤，宠溺笑道。
“夫人、老爷，小姐带……卫渊来了，说想见你们。”两人正腻歪，老仆上前道。
“卫渊？”
“嗯，让们进来吧。”
林正阳略加思索，摆手道。
新姑爷上门，又是放血的一天啊。
得到门房通报，卫渊随林梦欢入内。
“爹，阿娘。”林梦欢欣然道。
卫渊拜见二人。
林正阳皮肤白净，面容颇是儒雅、俊朗，只是脸色略显发青、苍白，一看就是酒色过度了。
反倒是丈母娘张凤娇，身材丰腴，俏面灿若桃花，一颦一笑无不透着妩媚风情，宛若山野里走出来的精魅。
“小子卫渊拜见剑啸山河，名震寰宇、天下无双的剑公子大人！”
“见过夫人！”
卫渊上前揖手一一拜道。
“剑公子？”
“剑啸山河，名震寰宇，老爷这么有名气吗？”张凤娇妙目诧异的看着男人。
“哪有，我就是个打铁卖刀卖剑的……看看吧，这马屁精咋样？”林正阳笑了笑，并未解释。
“卫渊，你过来。”张凤娇温婉招了招手。
卫渊上前。
张凤娇上下打量了他几眼，见他容颜俊美，再看下路痕迹分明，脸上顿时浮起了喜色。
“长的不赖！”
“那个……”
她没说出来，但一目了然后甚是满意，感觉女儿有福了。
“多谢夫人成全。”卫渊道。
“你们聊，我先回房！”
张凤娇冲欢欢使了个眼神，径直离开了。
林梦欢会意，看了卫渊一眼，紧随而去。
“霸道？”
林正阳给他倒了一杯茶。
卫渊心头大震，能一口说出“霸道”而不是体修，剑公子果非常人。
“前辈明鉴。”卫渊点头。
“打一拳我看看。”
林正阳摩挲着刚刮干净的光滑下巴，深邃的眸中闪烁着智慧光泽。
“打不动，来之前叶师刚让我打了一拳。”卫渊无奈一笑。
现出神魔体，需要二倍焚元丹。
还剩一颗，他得省着对付王蒙。
再者，他这会儿头有点晕，虚的厉害。
他怀疑是来时，让林梦欢掏了一发弄的。
“无妨，嗯……身具朱雀、麒麟、青龙筋、白虎骨，玄武血，四相加麒麟！”
“非神仙难成的手笔，来头不小啊。”
林正阳目光如利剑，一眼分明。
卫渊愕然。
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自己这具神魔之躯，是由哪些上古神魔凶兽打造而成。
如今被一眼看穿，瞬间竟生出一种杀人灭口的恶念。
“不用慌。”
“我是‘道’眼，论修为我不过元婴境，但要论眼力，放眼三界还是自认鲜有人比的。”
“而且，你这些解封到了天界迟早会解开的。”
“天界有剑族、真龙、火凰等上古神魔后裔大族，你不用太担心暴露什么。”
林正阳儒雅一笑。
他也只能看到这些，更深层次的，“道”眼也看不穿。
“嗯。”卫渊暗松了一口气。
神念却急忙问镜爷：
“镜爷，他说的是真的吗？”
“不一样，天界所谓的神魔后裔，不过是沾了点神魔凶兽血脉。”
“而你，全身每一滴血，甚至每一根头发，都用的是他们祖宗本体。”
“这小子眼力不凡，不过也就是个半桶水，看点皮毛罢了。”
“如果他不肯嫁女儿，对你多有为难，那就觅机灭了林氏满门。”
镜爷语气深沉道。
“好。”卫渊心情好多了。
他这具躯体可是十个夫人费尽了神力打造的，若是与天界之流一档，那也太掉价了。
毕竟，卫渊的目标可是星辰大海。
“前辈，请问我可有道？”卫渊又问。
“我不懂霸道，但天下之道，大体是相当的。”
“你的拳头，就是你的剑。”
“光有狠劲，但杀意、凝聚力不够。”
“既修霸道，你的拳头就是你的剑，要有一击必杀之心。”
“不出拳则已，出拳则必杀。”
“当杀意、拳劲合而为一时，便是真正的霸道。”
“不过这或许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
林正阳说完，负手往里走去。
“等等，泰山大人，我悟了！”
卫渊垂首沉思，突然喊道。
“悟了？”林正阳转过头来。
少年郎抬首望天，身形桀骜，宛若冲天利剑，身上的气势在不断攀升。
这是……试与天比高？
林正阳仿佛看到了昔日，第一次触剑的自己。
轰！
卫渊一拳打出。
洪流般的烈焰，化作一条火龙席地卷去。
一条深至一米，长约十丈的鸿沟豁然而现。
鸿沟内，烈火灼灼，草木皆枯。
这一拳，霸烈如斯。
天地不容，万物难生。
“有朝一日，我必撕裂苍穹，踏碎星河，直到宇宙的尽头！”
“这天，这地，这神，皆为我拳下尘埃！”
卫渊仰天一笑，清独绝世。
“好狠，好绝、好霸的拳意！”
“哈哈，好！”
“很好！”
“非常好！”
“你这女婿，我林家认了。”
林正阳朗声大笑。
卫渊趁他心情好，忙道：“泰山大人，我听闻你所藏甚广，如今小婿遭王蒙嫉恨，可否借一门天阶法器护身？”
“天阶法器！”
林正阳暗叫头疼。
这家伙，果然是来放血的。
“我这法器多了，你要哪一种？”他问道。
“弓！”
“可容纳我无穷神力的弓！”
卫渊朗声道。
来时，他便想好了。
若能有一张强弓，便可袭杀远胜于自己的对手。
“弓？你小子倒挺会挑！”
林正阳掌心一扬，一张朴实无华的长弓豁然而现。
“哧啦！”
他并起两指，照着弓弦轻轻一拂。
在刺耳金属摩擦声中。
弓身尘埃尽褪，金光闪闪，犹如黄金打造，上边雕刻着一道道古老咒文。
弓弦，更是金灿夺目，刺人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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