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第222章 江南，救不救

匆匆赶会京师求援的史可法，面对北方朝廷兵强马壮，君臣朝气蓬勃重整河山的气概，却就是只字不提对南方李闯用兵。当时史可法如被抛弃的孩子，可怜的跪倒哀求朝廷出兵江南。

    崇祯虚扶：“爱卿起来说话。你给监国摄政王和诸位爱卿，介绍一下江南的情况，再由监国摄政王酌情处置吧。”

    看来，崇祯是真不想管事了。

    史可法知道，自己求援，大概率摄政王是不会同意的，只能求老皇帝拍板。但老皇帝却将皮球踢回来了。

    不得不在心中悲伤一叹，面对兄弟两个介绍到：“当年李闯带七十万流寇南下，他们如洪水猛兽，席卷了江南半壁。现在他们已经占领了整个湖广，广西；江西也只有南昌等几座孤城，南直隶只有安庆，南京，苦苦支撑。浙江也已经陷落大半，只有微臣坐镇的扬州，依托高洁在苦苦支撑；江苏福建也被流寇几次劫掠，也处在风雨飘摇岌岌可危之中。流寇所到之处，大肆抢掠屠杀，江南士绅豪门富户多被屠戮，如浙江鲁王，潞王，逃到江南的福王等无数亲番遇难。如果朝廷再不派兵，江南半壁危矣。”

    吕谋听到这样的消息，心中窃喜，好啊，连未来的福王都死啦，历史真的在自己手中改变了。李自成，你干的漂亮。你要是我的手下，我定会以公候待之。

    “现在李闯兵峰再指云贵，所到之处摧枯拉朽，如再与张献忠的四川连通，将形成与大明隔江而治之势，到那时候，大明大一统的江山就完了。还请摄政王速速派兵围剿李闯，解救危局。”

    这话一出，吕谋大惊，什么？你要那些我心中的待窄羔羊变成虎狼。这不是前门驱虎后门入狼吗。那我的计划不是全盘落空了吗？

    李岩伸手打住还想哀求的史可法：“正如史兵部所说，江南是要救的，最少先扼制住李闯肆虐。但目前，我们不能派太多的兵，只能先保住未来王师南下渡江的几个桥头堡。”

    得亏你不是我的手下，要是我的手下，我早就以贻误战机不务正业的罪，撤了你的职了。

    帽子一个比一个大，但却深刻的切中要害，驳的史可法哑口无言。

    史可法深深给监国施礼：“臣谨尊监国教诲，但江南——”

    已经升任户部左侍郎的何富贵，站起来指责：“而在北方，施行了新政改革，第二年就收入千万，难道你做不到吗？”

    钱谦益站出来大声反驳：“北方困局时候，我们地不过直隶半部，兵不过区区十万，面对百万李闯，满清虎视，我们都能重生大明，稳定江山基业，又有大举反攻。你坐拥完整江南，人口近万万，财富与北方比，何止十倍百倍？我们直隶在摄政王募集资金五百万起家，扭转乾坤，你为什么不能。”

    一说这话，包括钱谦益在内，都痛苦的感受自己的屁股一直在疼，那是一个多么苦难的经历啊。

    还没登吕谋说话，刘宗周豁然站起，大声指责史可法：“腐儒，你要在江南行汉末三国故事吗？就凭你这误国之策，你就该诛。”

    吕谋就看向李岩：“李兵部，你看我们现在兵力不足，该怎么办呢？”

    一听这话，史可法高兴了。因为在大明，摄政王的话比皇上监国管用。这才再次感激磕头，站起来。

    先派一军南下，协防要点，这非常关键。但是李岩提出来的，要张煌言南下率军，吕谋是绝对不敢的。

    史可法转身面对吕谋，再次跪倒：“摄政王，江南兵弱，实在难以抵挡李闯西北虎狼，请摄政王派北兵增援一下江南吧。否则大明半壁就将为李闯所占，大明财赋根基就糜烂啦。”

    史可法还要为自己辩解。监国一见，这要变成了史可法批斗会了，赶紧站出来打圆场：“诸位爱卿息怒，孤想史兵部出此下策，也是无奈之举，的确是李闯西北流寇太过强悍所致。”

    “史兵部请起来说话。”监国和蔼的开口，却不提出不出兵的话题。

    史可法给吕谋磕头：“摄政王，您不答应出兵江南，微臣就跪死在此。”

    李岩面对同级的史可法，但留守兵部尚书和当朝兵部尚书差一段的史可法道：“刚刚史兵部也听到了，现在我们北方苦苦支撑，兵力还显不足。”

    给我来个死谏是吧，我怕你啊。

    原因是大家都知道，张煌言在军事上展现出来的天赋，而吕谋更知道这个人太能打了。一旦他带着3万百战虎狼南下江南，这小子一撒欢，直接把李闯给灭了，那自己的大计就彻底的毁在了他的手中。

    一句切中要害了。

    史可法躬身：“老阁老误会，这不是朝廷暂时顾不过来江南吗。江南兵弱又无充足钱粮，只能利用大家豪族资财练兵的权宜之计。”

    看来，未来自己平定江南，一定顺手灭了南京二朝廷。

    吕谋就叹息一声：你李闯办事太不爽利了，辜负了我对你的重用。我这都给你两年时间了，怎么还没将江南全境扫荡一遍呢？你放着江南富庶之地不扫荡，你跑去那穷山恶水的云南贵州干什么去啊。你这不是瞎耽搁功夫吗。

    张煌言本就是江南人，熟悉当地风土人情，更在几次战役中，发挥亮眼，军事才华崭露头角，李岩的意思是派他去，最合适。

    转头面对吕谋：“微臣认为，原计划扩军三军是不能改变的了。但等待新军编练成功，来不及。看是不是先派一大将，帅一百战老军南下？”说这话的时候，就将目光看向了张煌言。

    然后看向史可法：“史兵部，即便事情万一糜烂，也不过是糜烂在流寇之手。我们未来还是可以解决北方事情后，南下收复的。但千万不能行汉末军阀之策啊。”

    我真的不怕你，我是担心江南那几个，以后反攻李闯的钉子丢失了。

    史可法是忠臣，但也是个没有担当的老好人。在南朝建立之中，立谁为帝的上面，就是这个实际南京的第一人的妥协退让，才将完全可能保住江南半壁江山的希望，彻底掐死了。

    史可法抓住机会，开口谏言：“北方的困局，下官也知道。那么，是不是朝廷允许我们南方士绅豪门，自备家财，组织义勇民军，先做抵抗。等待北方解决完问题，王师再南下呢？”

    “史兵部请起，本王答应了你就是了。”

    那真是凄风苦雨，身心备受煎熬，此情此景，历历在目犹在眼前。

    都察院左督御史何宏锟，也站出来大声指责：“你不是做不到，是你这实际南京第一把手，不想做，你是怕得罪江南士绅豪族。你这是懒政怯懦，你这是不负责。你该引咎辞职。”

    但也从这点看出，南北的对立都已经延伸到南北朝堂了。

    大明江南财赋，压根就没被朝廷真正获取啊，你跟我说这个没有用。

    这头老虎绝对不能放出去。

    这时候就需要一员也能打，但又不出众的将军，带着一军下江南，保住岩浆的几个重要的桥头堡，为将来自己平定北方之后，下江南收拾残局就行了。

    然后他就将目光锁定在了杨松山的身上。(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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