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指认现场
目前一兰也一直关注着癞子案件的走向，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无法控制了，她是有心无力，虽然她的家族有钱有实力，可以解决常人难以想象的麻烦，但是她却救不了对方，况且一个人一心求死是救不活的。
此刻的她也是心急如焚，当你知道要失去一个人的时候那种感觉就像自己的灵魂落在了路上，她问了很多律师对张癞子这个案子的看法，基本上每个人的说法都大同小异，最终的结果不外乎都是死刑，这肯定是跑不了的，鉴于案子的复杂性有可能最晚一两年内执行。
“有没有什么办法是可以不被判死刑的？”一兰问道，不过想想也不现实，不判死刑那就是无期，最少也要在里面待二十年左右，那样出来后都七老八十了还有什么意义呢？
律师想了想倒是有点犹豫：“你别说也许真有，那就是大家争论的他身上的厉害之处，网上不都说已经证实了他会隐身或者透视的本领，但是并没有透露他是怎么拥有的？也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其他的本领，目前来是有什么高科技在支撑也不得而知，无论是那种情况，只要他能给科学界带来新的认知和发现，也许算是一种立功吧。”
尤其是结合当下病毒肆虐人心惶惶，人们迫切的想改变这种现象，虽然已经有了疫苗，但是人们希望想办法灭掉它，却始终无能为力，人们都希望有人能创造奇迹，但是突然出现了这么一个神奇之人，也许可以带来一些探索的方向。
纵使他有天大的贡献释放几乎是不可能的，也许可能不会判他死刑，可能会在监狱住的相对好些，但是释放几乎不可能，没准这样的人更要关起来。
而且这只是大家对他目前情况的了解，更深一步的大家都不知道，只有月洁和一兰得知他身上的秘密。
虽然她也不太懂这其中的奥妙，但是觉得律师说的方法可能行不通，她眉头瞬间一紧，她不希望对方死，但是又没有办法去救人，这是她感到最无能为力的一次。
这段时间她也已经跟月洁商量好了，等过段时间两个人见个面，两个姐妹很长时间没见面了，双方都太思念对方了，并且两个人还要去探望一下张癞子，并且去一趟那个神奇的小屋看一看那个井，月洁早就想来了。
其实眼前这个结局不是她想要的，在她看来不好的结局就不是结局，她一直希望的是张癞子可以跳井回到那个本来属于他的世界，这样才是正常的，而如今对方身陷囹圄，她即没办法拥抱他还要眼睁睁的看着他死，这是她不能接受的结果。
她总期待着奇迹出现，他的英雄是创造奇迹的人，她也想过也许对方就不会死，或者在这里死去在另一个地方重生，但是这也只是她的猜测而已和自我安慰罢了。
她不后悔爱上张癞子，爱情是不能讲道理的，爱上就爱上了，走到最后白头偕老或者一纸婚约那是爱情走的长远，路走多长谁都无法预料所以珍惜当下的爱就好，来了就拥抱，走了也不懊悔。
转眼又要过年了，时间总是如白驹过隙，这一年仿佛一眨眼的功夫，怪不得很多老人都怕过年，对于他们来说时间本身就很可怕，她们总是感慨岁月催人老啊。
只有孩子体会不到这种感觉，他们觉得时间难熬，都在盼望着长大，殊不知长大才是一件最痛苦的事情。
过年前的这几天网上又热闹了，万人瞩目的事情就是要直播罪犯张癞子指认现场的画面，各大新闻媒体都在全程直播，关注度是相当的高。
他戴着手铐和脚镣，高高的个子瘦瘦的身躯，整个人很是消沉，他本能的会逃避摄像机，或许已经习惯了，看到那个东西就会很恐惧。
首先带他指认的是封城期间躲藏的地方，开发区的废弃厂房，那片他熟悉的区域，不过到了现场让他和在场的警察都大吃一惊，屋内没有丝毫住过人的样子，那些垃圾，那些屋子的屎尿都没有了。
这些东西明明之前有的，因为警察早在癞子认罪后就查看了一次现场。
大家都怀疑是不是自己走错了屋子，可是一连转了很久其他屋子也是这个样子，而且他能确定就是这里 那天来的警察也能确定，并且还有照片做比对。
屋内虽然很破旧但是找不到住人的影子，但是癞子坚定不移的说就是这个地方，这肯定是有人打扫过了，或者凭空消失了。
接下来就是万花大酒店，具体的路径和过程也演示了一遍，而且演示的时候他真后悔当初没有给第三个人再来一枪。
他的演示没有什么太意外的地方，和手稿写得差不多，当天的出租车司机也对的上，而关于是不是和小琴配合，他则表示不是，那纯属巧合罢了。
然后就是赵清明的案子、经过也是大同小异，大家最关心的是小霞母子，不过对于两人的下落他表示确实不知情，并且也承认了孩子是自己的，虎毒不食子，他不可能害自己的孩子。
然后接下来就是铁总案子、小贾的案子，每个案件都不是那么的让人觉得完美，就好像在照着手稿演示一样。
所有的作案过程，大致的细节他都讲了，包括用的武器，当时的穿着，起因是为什么等等，自始至终他都很平静，并没有因为面对着镜头而紧张，也没有为自己的手段残忍而自责。
但是为什么杀小贾，癞子解释的很牵强，他的解释是这样的，凌晨两点多他去别人家偷东西被小贾发现了，不过那栋房子不是12栋，而是11栋，而且并没有的手，事后问11栋别墅主人，他表示没丢过东西。
但是除了他讲的外，现场没有更可靠的证据了，也只能把他会的本领套进去，但是警察不想这样，他们想找更有利的证据，要不然大众都会以为就是按照那份手稿定罪的。
接下来他还有五分钟的面对记者的环节，他想拒绝，但是他无能为力，为了缓解他的情绪，警察同意给了他一根烟。
抽完烟有点头晕，还咳嗽了几声，才抽了一半他就扔了，看来他是可以戒掉他的。
记者也问了他很尖锐的几个问题：“你第一次犯罪是什么心理？你有什么话要对死去的家属说的吗？”
“第一次我没有什么经验，也许就是想到了丛林法则吧，他不死就是我亡，我想对小贾的家属说声对不起，他是个好人，不过我很快就去陪他了会向他当面道歉。
而剩下的人都多余了，我不想说，他们不值得同情。”这番话让很多看直播的人热血沸腾，也让部分人感到气愤，因为他没有权利去剥夺任何人的生命，无论对方是什么样的人。
“您有什么想跟全国人民说的话吗？”
“希望所有的人都要遵纪守法，不要像我一样知法犯法自食恶果，大家要勇于承担犯错的后果，以我为戒，你们也不要以为我以前无所不能，风光无限，殊不知我活的很累。”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那就是所有人都关心的事，你为什么会有隐身和透视的本领？”
“这个我不想说，连我自己至今都不懂，这是实话，不过这不重要，我不是个神，也不是个怪物，我就是个普通人而已，照样犯了罪要认，照样会死。”
记者还想要问他更多的问题，但是癞子已经不想回答了，他很不耐烦，而且时间也差不多了。
关于作案的枪支凶器的地方他也交代了一处，他埋藏了两个地方，一个是小屋内，一个是村里的院子里，院子里铺的砖似乎都没有动过的痕迹，警察在院子里没有找到，几乎挖遍了所有的角落。
他实在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因为到了这个地步他根本没必要掩饰这些东西，所以癞子很是诧异，警察也觉得受到了欺骗。
小屋的事情他不能说，这个是要高度保密的，对于警察来说案件也变得有点神奇莫测了，多数人也以为他在撒谎，尽管用尽了各种办法威逼利诱什么的但是并没有效果。
隔三差五的他就会被审一次，其实他并没有撒谎，就是审多少次他也是这样的回答，而这个案件只能到年后说了。
鉴于癞子的特殊性，关押他的地方不准任何人探望甚至是亲人，虽然这有点冷漠但是这是对他的特殊规定，不过他除了弟弟也没有什么亲人了，而且他不和大家一块吃住活动，全部都是独自封闭的，这也是上级的要求。
年前一兰和月洁相伴而来就吃了闭门羹，虽然一兰使了关系还是不管用，她还不信有钱不好使，但是真不好使。
最终经过一番周旋后，包括上面领导不断的施压，对方同意了，但是只能见面不能互相说话，而且可不是面对面的那种见面，而是隔着屏幕，这也是病毒期间的强制要求，时间也只有十分钟。
不过能看一眼已经是对张癞子天大的恩惠了，这也是他最大的一个心愿，当在屏幕里看到月洁的那一刻，眼泪已经说明了一切，他喊了好几句，说了好些话但是只有他自己听得见。
他知道对面镜头里的自己穿着囚服，剃着光头，戴着脚镣和手铐，这种形象怎么可以见月洁和一兰，但是临死前能看一看对方他也就知足了。
月洁在身前比划出一个爱心的形状，那是她全部语言汇集在一个手势里，一兰替对方擦着眼泪，同时也给自己擦了擦，一兰比划了一个井盖的手势，那个意思或许癞子理解了，就是表示他们俩没有跟任何人说这件事，癞子点了点头。
双方深情的看着，他想靠前，但是那样的话并没有用，这十分钟仿佛就像十秒钟一样的快，他也从月洁的嘴唇能读出三个字，这一刻他觉得什么都值了。
警察则表示如果他可以说更多秘密或者线索的话可以考虑让他亲眼见一下月洁，哪怕一块拥抱都不是问题，日常也可以给他烟抽，但是他强忍着难受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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