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收服一众小弟

第二日清晨，下人喊他吃饭，一阵敲门声将他从梦中叫醒。迷迷糊糊的起床，打来一盆清水，整张脸没入水中，冲洗了许久，才感觉清醒许多。

  吃过早饭后，想起昨夜的打算，是该去收服几个小弟了。知道秃头乔大鹏几人喜欢去市镇上的餐馆蹭吃蹭喝。萧天宇便去了东市大街，沿着路边早点摊位，一路寻过去。

  行了一段路程，快到街头末端时，听见前方传来一句喝骂声：“又是没带钱，你们三个不能每天都白吃白喝！”

  萧天宇寻声望去，看见一家面馆门口走出来三个人。旁边站着面馆的老板，伸手指着他们，正在破口大骂。

  面馆老板又大声呵斥一句：“你们下次再白吃白喝，我一定拉你们见官！你们不要再来了，真的是算我倒霉，摊上你们这三个讨吃鬼！”

  那人三人嘻哈说话，根本不予理会。摸着圆鼓鼓的肚子向这边走来。正是秃头乔大鹏、司徒雷和林媚儿，几人一脸无赖的模样，着实让人生厌。

  乔大鹏三人与萧天宇正面走近了，撇着眼瞧他，又从旁擦身而过。萧天宇突然喝道：“乔大鹏！你们几人见了老大，怎么也不打声招呼？”

  三人停住脚步，乔大鹏骂到：“臭瘪三，你算哪门子老大，平日见了我，上来就点头哈腰。如今腰杆子硬了，是吧。我看你是找打！”举起拳头，在萧天宇面前一晃。

  萧天宇看他如此嚣张，但不为所惧，质问道：“上次帮你还债的事，你难道忘了吗？一点诚信都没有，你怎么做老大？司徒雷、林媚儿你们二人评评理！”

  司徒雷和林媚儿对望一眼，转向乔大鹏说道：“上次还债的事确实有萧公子的功劳，我们确实应该感谢一下他！不过我始终搞不明白，为什么赌坊掌柜会免了我们的债！难道只是惧怕萧公子在他们赌坊赢钱，他们是输不起吗！”

  秃头乔大鹏愈加愤怒，转过头看着司徒雷，喝道：“我看你是吃里爬外了，就你话多，赌坊掌柜的难道就不能善心发作，免了…我的…债吗！”后面说话声音慢慢变小了，很明显是心里发虚。

  萧天宇没想到这人如此无耻“呸”的一声，啐了他一口，喝道：“什么狗屁老大，如此无耻，你的小弟会服你吗？”

  秃头乔大鹏脸色突变，在小弟面前被人羞辱，是做老大的最不能忍受的。拳头再次捏紧，朝萧天宇打去。

  萧天宇向旁一闪，躲了过去。身子半蹲，扎稳马步。趋步向乔大鹏走近，见他再次挥拳过来。脑袋一缩，看准他腋下位置，一拳击去。同时喝道：“胳肢窝，中”

  乔大鹏身体吃痛，“哎呦”一声，向旁退了一步。正要再次出拳，萧天宇已飞脚踢在他腰间，喝了一声：“腰眼，中”

  乔大鹏这次又结结实实挨了一记，不知该如何应对，一时慌乱，竟然变得毫无章法，双拳挥舞着，胡乱打来。萧天宇瞅准时机，伸长手指，径直戳向他脑袋和脖颈位置。

  乔大鹏身体接连吃痛，不住往后退，站稳身子后又大踏步奔来。萧天宇知道再不让他吃点苦头，他定然死撑到底。

  待乔大鹏走近后，紧握拳头，学着昨夜白箐箐教的诀窍。想象身体有股气息，被自己凝聚起来，猛喝一声“腹部，中！”

  “砰”的一声，打在腹部位置，乔大鹏仰身跌倒，这次竟未发出痛喊声。

  司徒雷和林媚儿急忙走近，见他嘴中淌出胃水，已经流在地下。紧闭着眼睛，表情痛苦，哀痛声始终没有发出来。

  萧天宇走过去，在他身边停下。脚尖紧贴着乔大鹏的脸庞，慢慢弯下腰，在他耳边轻声说道：“还嚣张不嚣张？究竟谁才是老大？我告诉你，赌坊的掌柜之所以会不再向你讨债，是因为我发现了他们赌坊出老千的秘密。我之所以没有当场揭发他们，是给他们继续挣钱的机会，否则官府知道了，一定会查封他们的赌坊，到头来，我们还会和赌坊变成仇人，这样就得不偿失！”

  声音虽然很小，但是一旁的司徒雷和林媚儿听得仔细。司徒雷自言自语道：“原来如此，怪不得！怪不得！萧公子以退为进，令他们有所忌惮，又敲打了他们，还把我们的债务免了！萧公子真是智勇双全，佩服佩服！”林媚儿听了，也点点头表示赞同。

  倒在街头的乔大鹏终于“咳”一下叫喊出来。接着又“哎呦，哎呦”呻吟两声。一边用手撑地爬起，一边对司徒雷喝道：“什么萧公子，这是我们老大！以后我们唯萧公子马首是瞻！”向萧天宇一弯腰，突然又改口道：“不对，是以老大马首是瞻！”

  萧天宇看着他狼狈的模样，又看了一眼旁边的司徒雷和林媚儿，三人不约而同的哈哈大笑。乔大鹏也咧咧嘴，跟着三人同笑。

  笑声一止，乔大鹏和司徒雷、林媚儿站成一排，拱着拳向萧天宇拜倒。

  萧天宇看着三人，终于在自己面前低下脑袋，突然浑身迸发出一股豪气，说道：“走，老大带你们去吃大餐，必胜居大酒楼，随便吃！随便点！随便喝！”

  乔大鹏几人举手高呼：“老大万岁！老大万岁！”林媚儿更是喊道：“老大最英俊了！老大最英俊了！”

  乔大鹏和司徒雷听见林媚儿喊声，立马醒悟过来，也同样喊道：“老大最英俊！老大最英俊！”林媚儿脸现娇羞之色，喊声反而变小了。

  萧天宇一行人沿街向必胜居酒楼寻去。不一会，来到一处双层楼式的阔门建筑前。

  几人一齐抬头，望着高达数丈的楼顶。眼光慢慢往下移，“必胜居”三个金漆大字的招牌明亮耀眼。墙红瓦绿，飞檐翘角。宽阔的大门洞开，门旁有一迎宾小厮满面含笑，躬着身子对客人迎来送往。

  乔大鹏三人更是眼光发亮，露出惊叹的表情。他们只是在路边摊混些吃喝，这种招待达官显贵宾客的酒楼，毕竟是很少来的。

  萧天宇带着三人走进大门，迎宾小厮连忙迎上，伸手在前带路：“几位，里面请，这里有空座！”

  小厮将他们带到一处靠窗的空桌旁，待他们四人围着桌边坐下，拿起桌上的干净茶具，在每人面前各放了一只，一边倒茶一边说道：“各位，今天点些什么！”

  萧天宇向乔大鹏等人施了个眼色，几人心领神会，争先恐后说道：“来个糖醋鲤鱼”“来个蒸肥羊““来个铁锅烧鹅”“……”一连串说了好些菜名。

  小厮眼神乱转，嘴中跟着默默念记，可是他们三人说了十几道菜名。刚记住了后面的又忘记了前面的，而且还说了几道相同的菜名，甚至还混淆了名称。一时大脑慌乱，到最后竟一个也没记住。

  三人声音终于停下，乔大鹏看着神色慌张的小厮，说道：“好了，你看着上吧，刚才我们说的那些菜，你挨个上，只要把这张桌子摆满就行，多余的就不用上了！”

  小厮支支吾吾道：“对不起各位，刚才你们说的太多，我实在没有记过来！”

  萧天宇摇摇头，笑道：“去把你们这儿的招牌菜全都上来，再来两壶好酒！”

  小厮看着眼前这个相貌普通的少年，又看看凶狠面相的乔大鹏，不知该听谁的。

  乔大鹏猛地一拍桌子，喝道：“还不快去，没听我们老大讲吗！”

  小厮点头如捣蒜，连连应道：“好好，这就上，马上来。”转身去后厨整治饭菜去了。

  不一会，小厮领来几位跑堂的，每人手中都撑着木盘，将上面饭菜一一呈上桌。

  不一会一张桌子已经摆得满了，乔大鹏等人早忘记了尊卑有序，谁是老大不老大。筷子夹的噼啪乱响，抓起肉块的手掌指缝不断流出油渍，狼吐虎咽得吃起来。

  萧天宇看他们吃得撒了欢，竟觉得腹中也生起一阵饿感。先是品尝几口酒，便也拿着筷子，挑挑拣拣吃起来。

  几人正吃得尽兴，不远处饭桌上突然传来一个客人的叫喊声：“唉，你别走，酒撒到我身上了就想走！”

  萧天宇等人停下口中食物，一齐转头望去。只见一名穿着华丽的白面公子伸出手，擒着一个酒店的一名小厮。

  小厮正是酒楼跑堂的，刚才给客人传菜时，不小心撞到旁边的桌子，桌上的酒水撒了出来，流在白面公子的衣袖上。

  小厮连连鞠躬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刚才莽撞了，对不起公子！”

  那白面公子气头正盛，仍是不依不饶：“一句对不起就行了，你知道这件衣服多少钱吗，你一辈子的工钱能赔的起吗？”

  此时的萧天宇听了，眉头微皱，对桌上三人悄悄说道：“不就是一件衣服吗，回头洗洗不就行了！”

  林媚儿摇摇头，说道：“他这件衣服是上等丝质做的，若是染上酒水，只怕是要糟蹋了！可不是简单洗一下的问题！”

  萧天宇等人想不到她竟有这等见识，都暗暗点头。司徒雷更是急着问道：“若是跑堂的赔不起，那怎么办？”

  林媚儿淡淡一笑：“那当然就是打喽！”

  果然“啪”的一声，那白面公子打了小厮一巴掌。

  萧天宇最是痛恨恃强凌弱的人，手掌在桌上猛地一拍，同时站起身，喊道：“还有没有王法，光天化日下，说打人就打人！”

  那白面公子正要打第二下，刚把手重新扬起，听到有人拍桌子，便又慢慢放下来，转头询问：“谁？这是谁要出头？本少爷在这里教训人，少给我充好汉！”

  萧天宇起身从桌旁走出，向白面公子说道：“欺负弱小，你算什么本事！你有能耐去战场上欺负外敌去。料想你也没那个胆子！

  那白面公子破口大骂：“别跟我瞎扯什么大道理，我这件衣服有多贵重！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结束！”

  萧天宇一时也找不到解决的办法，态度突然变缓，说道：“这样吧，你那张桌上的饭菜算我的，这件事要重新商量下，看看怎么解决！”

  白面公子“呸“一声，吐在地上一口浓痰，说道：“我能看得上你的这顿饭钱，小爷像是吃不起饭的人吗？”

  萧天宇看那小厮捂着脸，忍痛呻吟。心中更觉得应该把此事管到底，便对白面公子说道：“你看这位跑堂的他能赔的起吗？得饶人处且饶人！他也不是故意的！”

  白面公子看了萧天宇一眼，然后又问那小厮：“你一月的工钱多少，我看看怕您赔多少合适！”

  那小厮颤颤巍巍地说道：“一个月工钱二十文钱！”

  白面公子哈哈一声，笑道：“你才二十文钱，一辈子都赔不起，这样，我再打你一巴掌，就不用你赔了！”不等他回话，抬起手，“啪”的一声，又打了记一耳光。

  萧天宇想要喝止，已然不及。只见那白面公子拍拍手，松了口气，说道：“算便宜你了，打你两巴掌值几百银钱，一点也不亏！”心中出了恶气，便不想在此多留，向门外走去。

  萧天宇眼见未能及时制止他欺负人，心中便想要再教训他一番。拿起桌上筷子，夹起一块肥腻腻的猪肉。看准白面公子向大门走去的路线，筷子一松，一块猪肉骨碌碌地向前滚去。

  白面公子一步一步走着，只觉得脚下一软，原来那肉块刚好停在脚下，接着“呲溜”一声，白面公子仰天摔了一跤。

  酒楼里的客人全部目睹了这一幕，瞬间哄堂大笑。乔大鹏等人也是捂着肚子狂笑不止。

  白面公子在地上翻转身子，慢慢爬起来。看了一下那踩得稀巴烂的肉块。知道有人故意让他难看。一转头，看见了远处的萧天宇。

  萧天宇耸耸肩，向他咧咧嘴，即不承认是自己丢的，也不为自己辩驳。

  白面公子看见他手中尚且拿着筷子，确认是他所为。立即握紧拳头，咬着牙齿，一步步向他走去。

  萧天宇只觉到了锄强扶弱的时候，刚好也可以展示下自己新学的功夫。双腿分开，并肩而宽。身子半蹲，一手伸出，一手握着拳放在腰间！

  白面公子走到他前方一丈处停下，看见他姿势怪异，竟然心中胆怯，不敢上前。又看看一旁的乔大鹏等人，都是一副泼皮无赖的面相。

  而自己来到酒店，身边只跟着一个年老管家。根本不是对方的敌手，一阵思虑下，突然怒喝一声，说道：“走！我们走！”大袖一挥，扭头向门外走去，身后老管家紧紧跟随而去。

  白面公子刚一走出大门，酒楼内众人便鼓掌叫好，纷纷称赞萧天宇的壮举。乔大鹏等人站在一旁，也只觉八面威风，骄傲异常。

  自此乔大鹏等人彻底臣服萧天宇，四人满腔豪情，又喝了些大酒，直到夜晚才尽兴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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