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入社测试4
中岛敦的测试全权由江户川乱步亲自策划,所以得到江户川乱步的认可,福泽谕吉也不会有所质疑。
测试的事件告一段落,处理好了上午的文件,国木田抬头才发现挂在墙上的钟表指针已然落在了十一点半的左右,收拾了一下处理完的文件,关上电脑,走入茶水间,花袋赫然抱着自己的被子躺在地上。
“花袋,午饭吃什么?”侦探社的午饭大部分都是在楼下的咖啡厅解决的,今天也不例外。
咖啡厅的店老板是一位有些上了年纪的男士,泡咖啡的手艺可谓是出神入化,是这两年才在一楼开了这家店,当时开业时,江户川乱步就带着福泽谕吉来光顾,算是第一批顾客。
明明是咖啡厅,但是其余的菜单上也有许多菜品,并不是只有甜品一类食物。
“真是太感谢你了,国木田,午饭还是老样子,带上来就好!”花袋从被窝里面露出一个头,一脸感激的望着国木田,快速的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花袋,也是一位异能力者,与国木田是好友,就连花袋加入侦探社,也是因为国木田的邀请。
得到回答,国木田快速的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写下花袋的午餐,还顺势看了一眼时间,很快定下一个简单的计划,午饭要在十二点半之前吃完,这样才有足够的时间来处理下午的文件。
中岛敦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原本带着他的江户川乱步现在还在社长的办公室里面,等到脑子稍微冷静一下,中岛敦才想起来今天来侦探社是为了自己的事情,也不知道鹤眠姐姐在里面和那位看起来超级严肃的社长交谈的怎么样?
嗯,即便是到了现在,中岛敦还是不太清楚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处于一脸懵逼的状态。
国木田从茶水间出来,看见的就是这样的中岛敦。
额,怎么说呢,作为一个成年人,国木田肯定是不会让一个孩子挨饿的,虽然这孩子的监护人还在社长的办公室里,但是看着毫无动静的社长办公室,国木田知道没个一时半会儿,乱步先生的报告肯定没法结束。
“敦君,和我一起下楼,先把午饭解决。”当然,曾经作为一名老师,也绝对不会让一个孩子三餐不规律,由于中岛敦没有在咖啡厅内就餐,不知道咖啡厅的菜单,就只能让中岛敦和自己一起下去点餐。
被国木田提醒,中岛敦才意识到已经到了中午,后知后觉的才感觉到了肚子的饥饿,但是鹤眠姐姐还在社长的办公室里,万一等下鹤眠姐姐出来没有看见自己。
中岛敦和月菅鹤眠的相处并不久,加上两人之间的交流也并不多,按理来说会比较生疏才对。
可是中岛敦觉得,只要待在月菅鹤眠身边就会有安全感。
“啊...国木田先生,我就...不..”中岛敦刚想拒绝,社长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了,但是从里面出来的人不是中岛敦期待的月菅鹤眠,而是刚刚进去的江户川乱步。
江户川乱步一脸人逢喜事精神爽的状态——一定是被社长夸夸了!
注意到中岛敦的视线,江户川乱步也不计较眼前这个笨蛋老虎了:“呐!和国木田先去吃晚饭吧,鹤眠还要和社长商量些事情,一时半会儿不会出来的!”
一句话,打消了中岛敦想要拒绝的原因,既然没有顾虑,那么咖啡厅的午饭之行必不可少。
“好,好的!”由于江户川乱步终于有了一点前辈的样子,中岛敦下意识的站直身子,麻溜的跟在了国木田身后。
“等等!”江户川乱步可不会放过免费的跑腿,特别是已经算是侦探社后备成员的中岛敦,虽然他本人还不知道。
“给我带个草莓蛋糕!记住,奶油要超多的那种!”
国木田扶额,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什么时候乱步先生才能好好吃饭啊!
社长室内——
门的隔音很好,一旦关上那扇门,基本上就听不见门的另外一端在讲些什么,可对于月菅鹤眠与福泽谕吉这样的战斗人员来说,这扇门的隔音完全不行,门外的动静基本上一字不落。
没有外人打搅,中岛敦的入社测试也告一段落,而福泽谕吉显然还想再谈谈的神情,月菅鹤眠自然就明白了,只是这样一来,自己的午饭时间也没有了。
“不管管乱步吗?那可是超级多的奶油的草莓蛋糕。”茶水早就凉了,只是两个人都没有想要喝茶的想法,也就没有关注。
一向看起来严肃的福泽谕吉听到了月菅鹤眠的话,面上有些龟裂,江户川乱步一直以来都是小孩子心性,所以喜欢蛋糕什么的当然没问题,只要不对健康造成营养,福泽谕吉也只是限制江户川乱步每日的进食量。
可是被这样说出来,还是有些...难以言喻的感觉:“国木田有分寸的。”
“国木田,那是你收的弟子吗?”气息绵长,脚步稳健,一看就是在练习体术和剑术,而侦探社中擅长这些的只有福泽谕吉了。
“是的。”福泽谕吉对这个弟子很满意,不管是对事务的严谨性还是处理方式。
月菅鹤眠这才有一种时过境迁的感觉,就连稍稍熟悉的人都收了弟子,真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大家都在为自己的目标而奋斗着,都在这个迷茫的世界寻找着自己活着的方式:“侦探社现在越来越像样了呢。”
当时第一次见面,这样一个侦探社还只是一个设想,现在已经成为了一个有模有样的机构了,而之后,侦探社就会成为横滨永远不能分割的一部分。
为了横滨,为了脚下的这片土地。
“不要光谈论侦探社啊,鹤眠,这些年你也变了不少不是吗?”大概是月菅鹤眠的外貌一直没有变过,所以现在福泽谕吉总会有些错乱,把月菅鹤眠当成一个十几岁的孩子。
“有吗?”月菅鹤眠疑惑,垂眸,思绪游离,“有那么明显吗?”
细数下来,月菅鹤眠原来在横滨待了五年了,加入港黑也有五年了,五年的时间,见证不少人的成长,自己也被周围的人不断影响,发生改变。
“原本我还担心鹤眠加入港口黑手党会不习惯,但是乱步的选择一直都是对的,这几年来,鹤眠在港口黑手党成长了很多,也学会了很多。”
夏目簌石担心月菅鹤眠,所以不会想让月菅鹤眠去接触港口黑手党,但是江户川乱步一眼就能看穿最适合月菅鹤眠的只有黑夜。
“社长这个样子,总让我觉得自己是个还没长大的孩子。”月菅鹤眠对福泽谕吉的称呼是被江户川乱步带坏的,这个称呼一旦习惯真的就再也改不回来了。
可事实上,月菅鹤眠的年龄,算得上是福泽谕吉的老祖宗那一辈了。
月菅鹤眠在这几年的现实中,学会了曾经没有学会的东西,从夏目簌石,福泽谕吉和江户川乱步身上体会到了善意和纯真,在森鸥外那里学会了人性的恶,当然还有一些人对自己的喜爱,这些丰富的情感表达和认知,无时无刻不在改变着月菅鹤眠。
这是神篱涟川还没有来得及教会月菅鹤眠的东西,但在许多年之后,有人替她补全了这些缺失的情感。
但是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教会月菅鹤眠如何与过去和解,因为这是属于百谚弋宸的责任。
不像是月菅鹤眠一开始以为的谈论正事,反倒是有一种和家人聊天的感觉,“回去之后,鹤眠打算怎么和敦聊起侦探社的事?”
“实话实说。”月菅鹤眠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既然事情解决了,那么就要让本人也知道事情的真相,这是中岛敦应有的权力。
福泽谕吉点了点头,对月菅鹤眠的回答很满意,“不失为一种好方法。”
比起自己对江户川乱步编织的谎言,月菅鹤眠的选择是最真诚的一种,福泽谕吉不是没有想过把事情的真相告诉给江户川乱步,只是每次想要开口的时候,总会有不同的事件发生,最后真相就被一直耽搁在了福泽谕吉的口中。
(其实江户川乱步知道自己没有异能力,也知道福泽谕吉想要告诉自己真相,但是潜意识里江户川乱步就是想要好好维持住社长善意的谎言,所以每次出现的突发事件江户川乱步自己搞的鬼啊!但是可怜的社长大人不知道啊,社长还在默默内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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