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动手吧
R国，热情的国度，海浪，沙滩，型男美女……
邢秘书走下直升机，瞬间锁定自己的目标人物，他看到不远处躺在沙滩椅左拥右抱的男人。
他走过去，温文尔雅的面庞带着一丝令人无法靠近的疏离感，淡淡地开口：“我原以为你是个痴情的男人。”
夏雨戴着墨镜，他的皮肤向来是健康的颜色，尽管参加无数战争烈日和炮火的灼热也不会过火，在阳光浴下极耀眼。
他勾起唇角，拍拍女士们的肩膀示意她们离开，对着邢宇开口，“这世界上从不缺少痴情的男人。”
“曾经的雷霆就是一个，但他的痴情在你们的总裁眼里分文不值。”
“你太自以为是了。”
邢秘书平静地反驳他，雷霆对于总裁有多重要，他看在眼里。
夏雨笑道：“原话奉还。”
邢宇抿唇，显然不想和他打嘴炮。
“雷霆死后我尝试体会他的感受，从未想过他能给我们带来如此大的影响。”
夏雨淡然地讲，“那些漂亮的女士总会问我是不是真的爱她，可我最爱的那个女人，从没问过这个问题。”
“雷霆他没死。”
邢宇坦言道。
这次轮到夏雨是震惊的那个。
他跟随邢秘书来到U国，连东承亲自等待着他们。
夏雨看到他，似笑非笑道：“看来你已经付出代价了，很好。”
连东承冷冷地开口：“找到他。”
夏雨不屑，“不是为了你。”
夏雨曾是国际反恐队队长，侦查和反侦查中的高手，没有人比他更了解雷霆这类人的行迹。夏雨追踪雷霆出现过地方，动用自己在U国能调用的所有关系，最终发现一丝线索。
他们立刻追了过去。
昏暗的巷子里闪过一道银光，金属手掌扣在墙壁上，石料瞬间粉碎。男人倒在地上做着无谓的挣扎，面对冰冷的枪口露出惨笑，说着最后的遗言：“下一个惨死的一定是你。”
砰——
枪声在幽深的巷子里回响。
雷霆转身看到一个约莫十六七岁的男孩跑到巷口，他吓得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泪无声地流，雷霆走过去拾起他掉在脚边的滑板车。
他将滑板交到男孩，淡漠道：“如果你想报仇，等你有实力后再来找我，不然也是枉死。”
对方崩溃的大哭冲过去搂住自己的哥哥。
雷霆掂着手里的滑板，“我儿子会很喜欢这个玩具的。”
一小时后，夏雨的手掌摸过墙壁的抓痕，面露疑惑：“闻所未闻，怎么会有这么硬的拳头，砸在墙壁上碎的居然不是他的骨头？”
邢秘书找出雷霆的手部特写照片，拿给他看。
“他被改造过？”夏雨诧异。
很理性的猜想却刺痛一旁的连东承，如果不是自己伤了他，雷霆不会受到这种非人的对待。
他剧烈的咳嗽，声带还未痊愈，嘴里弥漫着股浓郁的血腥味。
夏雨懒得去理会连东承，在自己看来他不过是作茧自缚。
“他杀了人？”邢秘书问。
“不。”夏雨观察着周围的环境，“那个人是来挑战他的，很多人想要他的命，不止你一个。”
夏雨毫不客气地对着连东承说。
他蹲在马路边检查轮胎留下的车辙印记，“他应该才离开不久，顺着这个方向我们可以调查马路上的监控器。”
“你们有没有人可以尽快黑进交通局？”
邢秘书敛眉沉思，“国内时差，现在技术部应该都在休息。”
“我倒是有个人选，但是他……现在不行。”夏雨想到曾经四人中的技术宅，否定道。
结果连东承拿过邢秘书手中的笔记本亲自动手，没出一刻钟就攻克了U国交通监视器的防火墙，锁定一条街。
“以雷霆的个人爱好，我觉得的这辆或许是他。”
夏雨话音刚落，连东承便起身开车飙出巷口，“总裁！”邢秘书命令保镖跟上去，夏雨扔给他自己的头盔，邀请邢秘书坐上自己的机车，“上来。”
邢秘书没有犹豫，他担心雷霆会对总裁不利。
连东承停在一家酒吧外，他看到那辆黑色越野，更加确认雷霆就在这里。
他走进去发现这里的环境，与寻常的酒吧很大不同，没有音乐，DJ，一两个女人，更像是聊天，喝酒，打桌球，看比赛的地方。
雷霆坐在吧台和调酒师聊天，对方是个年轻的小伙子，也不知道雷霆说了什么，臊得调酒师面红耳赤。
“你看，他过来了。”
连东承走近时，听到雷霆这么说。
下一秒雷霆转身枪口对准连东承的眉中，手枪上膛的声音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大家怔住，短暂的安静后又开始各忙各的。
连东承站在雷霆面前与他对视，两人谁也不肯让步，僵持不下，“你真的不知死活，是不是？”
雷霆的声音低沉，贴近连东承在他耳边开口。
连东承呼吸着独属于他的气息，每每午夜惊醒时自己魂牵梦萦的味道，两人胸膛间几乎没有间隔，连东承感受着自己心脏加速地跳动着，快要冲出胸膛。
“……”连东承突然不知该开口说什么，向来率直的他，面对雷霆时哑口无言，连东承扪心自问该问他什么……
好久不见？
你过得好吗？bull shit.
雷霆率先放下手枪，转身坐回吧台继续喝自己的威士忌。
“雷霆……”
“嘘！”雷霆对着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这里没有那个人，他已经死了。”
“我要和你谈谈。”
连东承捏住雷霆的肩膀，引得雷霆侧目看向他的手掌，雷霆拍拍连东承的手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说呢？”
他恍惚了一下，雷霆的眼神，语气，与曾经没有丝毫区别，他还是他。
连东承最后一丝侥幸也没了，他原以为雷霆会不会不记得自己了，不记得他们的过去，连东承压抑着怒吼咆哮，几乎逼问出来，为什么不回去找我？
“这里是杀手和雇佣兵的乌托邦，每个人身上都有血命，却愿意在这里和平共处。”雷霆喝着杯里的酒对他解释。
连东承坐在他身边的位置，雷霆叫了杯酒，很烈的伏特加，调酒师端上来被雷霆推给连东承。
他的手指点了点，“这里的规矩，请曾经的朋友喝上一杯烈酒。”
字字诛心，他怎么能用这么平淡的语气说出如此伤人的话。
曾经两字，抹杀掉连东承所有珍视的回忆，怎么可以。
连东承的心脏钝痛，他捏起酒杯手掌死死的攥着，仰头一饮而尽，酒精划过喉咙的伤口痛得他脸色狰狞，紧闭着眼睛逼出水汽模糊他的视线。
他听到雷霆开口，“不论我们发生过什么，是情同手足的兄弟，还是生死之交的战友，亦或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从此陌路。”
“不索命，不追杀，不纠缠。”
连东承猛然睁开眼睛，他目眦尽裂地瞪着雷霆，“……”喉咙暂时失语，他揪住雷霆的衣领，声嘶力竭：“不可能……”
“哦？不可能？”雷霆讽刺地笑，口气不羁 ，“连东承我给了你机会。”
“我放你一命，你偏偏来找死？”
“你来找我干什么？给你的小白脸实验血清？”雷霆面色如同死水毫无波澜，“还是你天真地想重新开始？”
连东承几乎痛得喘不过气，无法反驳。
“连东承，你真以为我会不介意你对我做过的事情？”雷霆沉声说道，“把我囚禁在隔离室里反反复复做实验？我曾在精神崩溃边缘，支撑我活下去的动力就是等待着这一天想要亲手杀死你。”
“我还没有找上你，你倒来找我？”
“那你就别放过我啊！”连东承揪着雷霆的衣领咆哮。
雷霆疑惑地皱眉，反复思量他的意思，掏出手枪，交到连东承手里。
“好，让我们赌你能不能活过今晚。”
他潇洒地拍手，吸引所有人的注意，“俄罗斯轮盘赌，朋友们，可惜我没有左轮。”
“大家猜猜这枪里有没有子弹？”
雷霆对着酒吧里的雇佣兵们大笑。
“詹别逗了，我刚刚已经听到子弹上膛的声音，你想要了他的命就直说，何必折磨人呢？”
“哈哈，给他希望又绝望吗？”
“我们谁的枪里没有子弹，天大的笑话。”
“我赌那个男人不敢，他像是有身份地位的，怎么能抛弃金钱和妞呢。”
俄罗斯轮盘一种自杀式玩命游戏。参与者在左轮手枪的弹巢放入一颗或多颗子弹，之后将子弹盘旋转，然后关上。参与者轮流把手枪对着自己的头，按下扳机；直至有人中枪，或不敢按下扳机为止。
可雷霆的枪里怎么可能没有子弹，除非子弹卡壳，甚至连空膛的机会的没有，连东承必死无疑。
“动手吧。”
雷霆对着他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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