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狼来了

“你妈妈，是不是很怕狼？”

  “是的，她从小就怕狼！”

  “有部小说《金石花开》，王老师你看过没有，作者谢先生，描写的情景，就是她小时候的经历。”

  “哦？你说说看。”

  “小时候，我妈妈家里很穷。她才8岁，外公就带她到大山里铪柴。”

  “一天，他俩人正在大山铪柴，一抬头，两只大灰狼，就在距离他们不远处，伸着长舌头，龇牙咧嘴，两眼放着绿光，看着他俩，外公连忙把妈妈拉在身后，用镰刀，使劲拍打着筢子，一边大声叫喊，两只狼，并不害怕，随时都有扑过来的危险，外公更加大声叫喊，镰刀拍着筢子，啪啪啪地响。好在远处山岗上，也有人，他们听到了外公的叫声，也一齐叫喊，那两只狼，才大摇大摆地走了，当时外公抱着幼小的妈妈，大哭一场……”

  “所以妈妈见了狼就怕，见了狼狗也怕！”

  王老师拿出两张照片，给何海成看。

  何海成看了也说奇怪，“怎么，晨练的人。变成了狼呢？”

  他又回忆说，“妈妈发病的时候。总是说‘狼来了！狼来了！他是一只饿狼！’都不知道她说的他是谁？”

  “遇见狼的事，发生在80年代，本来，外公有着高玉宝一样的经历，出生在旧社会，渴望读书却不能；解放了，才有了机会读书，他在高玉宝写的《我要读书》那本书的激励下，靠读书走出了大山；后来，娶了山里的外婆。妈妈也出生在大山里，包产到户的时候，家里承包了几亩地，由于家里没有男娃，妈妈很小就和外婆一起下地干活。周末，外公回来了，妈妈外公外婆一起下地干活。农忙的时候，妈妈就得请假在家帮忙。不过，妈妈帮忙干着农活，听着高玉宝《我要读书》的故事，坚持白天干活，晚上读书，最后又通过高考，也走出了大山。”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王老师问道。

  “外公和妈妈老在嘴上挂着这些陈年旧事，讲多了，我们家都会背。”

  狼来了，狼来了！

  陈老师，作为家长，作为学校领导的喉舌，一次次地呼喊着。

  为的是催促老师们加油干！催促孩子们加油学！

  然而，她却倒下了，住进了医院！

  在何海成五六年级，临近小学毕业的时候，陈老师不断地施压，要何海成努力学好语数外。然而效果并不好。

  这次，陈老师住院期间，可能是想明白了，支持何海成走美专路线，采用田忌赛马的策略。

  了解到这些情况，谢老师和王老师，开始担心程迪起来。

  程迪语数外都不突出，体音美又没有专长。怎么办呢？如何面对中考呢？

  于是，谢老师和王老师决定再去拜访拜访程迪家长。

  来到程迪家里，程迪的爸爸正拿着放大镜，在研究宝石。

  听了谢老师说明来意后，他不以为然地说道。

  “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还是学好主科。我准备制定一个计划，早上要程迪读英语，晚上要他做数学。拼命学，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这么难搞得宝石，不都被我们磨出精彩了吗？我就不相信，下了功夫，他会学不好！”

  离开程迪家门，听到程迪爸爸和程迪妈妈背后议论道：“老师也是想收钱了，学了这么久书法，写字还那样，又来动员美术，还不是想赚钱！”

  谢老师和王老师，感觉到一番苦心不被理解，操了多余的心。觉得此行来的无趣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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