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朱栎剑指西北：为大明，逐鞑靼，破瓦剌！
109：朱栎剑指西北：为大明，逐鞑靼，破瓦剌！
这一夜，阿速部燃起的火焰照亮了整个夜空。
直到天明十分，朱栎等人站在已经是一片废墟的阿速部据点当中时，已经没有一个鞑靼人还能站着的了。
战斗已经接近了尾声，来到了最后打扫战场的阶段。
其实也没有什么战场好打扫的了，除了还圈养在外围的牛羊和马匹，其他的一切几乎都随着夜晚的那场大火付之一炬！
三个月后……
应天府，皇宫。
奉天殿的早朝正在进行当中。
“启奏陛下，汉王朱栎北方再传捷报！”
“察哈尔部，科尔沁部，以及鄂尔多斯部这最后三个鞑靼主力部落的据点已经全部被破逆军拔除！”
“根据兵部统计，汉王朱栎北征以来，连续三月内累积，共杀敌18万人，其中饱含数百鞑靼贵族成员，俘获牛羊多达近百万头！”
这一次，兵部的代理尚书杨启当众将刚刚收到的捷报当众给报了出来。
自从朱栎北征以来，北方的捷报就一直没有停过，基本隔三差五就会送来一次。
各种捷报战果更是可以用触目惊心来形容。
“好！鞑靼人赖以生存的几个据点全都被老九给端了，而且还耍得对方主力大军疲于奔命，在整个草原来回转！”
“这等功绩，实在是大快人心！”
龙椅之上的朱元璋不由一脸激动地喝道。
这段时间以来，朱元璋一直沉默寡言，也只有在听到朱栎传回来的捷报时，才会罕见的露出一丝笑意。
没有其他的原因，只因为他的太子朱标，在两个月前已经驾薨了！
朱标就死在大年夜的晚上，也是在那一夜，阿速部被朱栎端了老巢的捷报传来的时候。
弥留之际，当他听到了朱栎再次告捷的消息之后，原本浑浊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神采。
当朱元璋来到他跟前的时候，却发现他已经咽了气，但脸上依旧挂着一丝欣慰的笑容。
太子驾薨，对于整个大明朝无疑都是天崩地裂的大事件。
一时间举国哀悼，吕氏以及朱允炆兄弟俩更是在朱标的灵位之前哭成了泪人。
然而，朱元璋却是出奇的平静。
谁也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什么。
而更让所有人意外的是，为了不影响到还在漠北的老九朱栎，朱元璋禁止所有人向漠北传递消息。
即便是负责送装备补寄的人，都被朱元璋下达了封口令！
文武百官望着龙椅上满脸兴奋的朱元璋，内心却是无比的复杂。
这段时间以来，他们230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面。
对于朱栎接连送来的捷报，由最初的震惊，到后来的麻木，他们都快习惯了。
似乎朱栎打胜仗，已经变成了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如果有那么几天捷报传来的间隔长了点，在他们看来反而还不正常了。
当然，有一群人除外。
以蓝玉和常升为首的淮西勋贵们，还是不服气的居多！
因为他们曾经也有这等功绩，蓝玉也曾从漠北一路打到西域，去年年初才从别失八里班师回朝，不一样也是若大的功绩？
在他们看来，如果换成蓝玉北征，未必就会比朱栎差多少，甚至战绩远超朱栎！
说到底，还是那种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心理在作祟。
而此时，深入漠北的朱栎还对应天府发生的一切毫无所知。
在这茫茫大漠和草原之中，他每天能看到的除了破逆军，就只剩鞑靼人了，只要朝廷不主动给他消息，他又如何得知应天府发生的一切？
几日之后，戈壁沙漠深处。
朱栎依旧领着他的破逆军在寻找鞑靼人的踪迹。
“奇怪了。最近找的这几个地方，都适合开春之后栖息，怎么连一个鞑靼人的鬼影子都没看到？”
脑海当中，霍去病狐疑地声音不由响了起来。
自从端掉科尔沁部的据点之后，他们一连十来天都已经没有发现过鞑靼人的踪迹了，这显然是很不正常的事情。
霍去病对他的经验有着绝对的自信，但眼下的局面却让他有些傻眼了。
“那帮鞑靼人该不会已经被我们打怕了吧？”
“如果他们已经退出了漠北，你还上哪找去？”
高仙芝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这段时间以来，朱栎大漠和草原游击的战术卓有成效，朱栎和他的破逆军所过之处，但凡是鞑靼人的据点，都会在三日内莫名其妙的消失在了草原或者大漠之上。
鞑靼人的主力大军也不是没有找过朱栎，只可惜朱栎人数太少了，一万多人，对这茫茫大漠和草原而言，根本就是沧海一粟，无迹可寻啊！
而且朱栎每过一处，都会调转方向，你根本就判断不出他明天又会从哪个犄角旮旯里面冒出来，让鞑靼人可谓是苦不堪言。
“报！”
“王爷，斥候兵在北边发现了几个沙国人。”
就在这时，陈勇匆匆而来，对这朱栎禀报道。
沙国人，对于大明普通百姓而言可能还十分陌生，但拥有现代记忆的朱栎却是很清楚对方的来历。
因为沙国和漠北接壤的缘故，所以这边也会偶尔出现一些沙国人的踪迹。
就这段时间，朱栎他们越往北，遇到的沙国人就越多。
据说前方不远得边境地带，还有沙国人的城镇。
如果朱栎没有计算错方位和距离的话，再往北不远便是贝加尔湖的流域覆盖范围了。
那边也是中西伯利亚地区唯一还有适宜人类居住的地方。
再往北，便是北极圈范围内，终年冰雪覆盖，人迹罕至。
“可曾问到有用的消息？”
朱栎挑着眉毛就问道。
遇到杀过人，他们一般都不会动手，毕竟对方不是鞑靼人，也没那个必要。
“那几个沙国人说的话还是太难懂了，比划了好半天，我们猜测他们是说鞑靼人似乎已经退到了沙国境内。”
陈勇满脸苦笑道。
朱栎闻言又是一愣。
语言障碍的确是存在的，之前朱栎就曾试图用他那几乎快忘光了的英语和几个沙国人交流。
但最后还是以失败告终。因为对方压根听不懂。
和沙国人，除非是把鸿胪寺专门负责翻译的翻译官给找来，否则朱栎想要跟他们交流都得用你画我猜的方式。
“还真让我说准了。这帮鞑靼人真的让我们给打怕了啊！”
“要我说咱也别耽搁了，既然漠北已经扫清了，那就直接西进，老子等这一天可是很久了啊！”
高仙芝的声音这时从朱栎的脑海当中响了起来。
霍去病主要打的是匈奴，而高仙芝主要征服的是西域。
看着霍去病在草原大漠大展拳脚，高仙芝早就心痒难耐了。
也只有到了西域诸国，才能最大显得显示出他高仙芝的能耐。
朱栎闻言也是一阵无奈。
没想到三个月就把鞑靼人给打怕了。
这帮鞑靼人也太不经打了吧？
而且他的游击战，主要针对的就是一些人数不足的据点，像是某个据点刚好囤着重兵的时候，他也会选择默默退走，在寻找下一个目标。
也就是说，鞑靼人的主力绝对都还在。
他这三个月以来的消耗，估计也就只能干掉对方全部兵马的三分之一而已。
对方就这样逃了？
“诸葛前辈，看样子你真的高看了这帮鞑靼人啊！”
想到这里，朱栎不由苦笑了起来。
之前他就是听了诸葛亮的预测，说是鞑靼人可能会集结大军攻打大明北方边境，从而逼迫破逆军折返回去回援来着。
看来诸葛亮是高看了这帮鞑靼人了，他们根本就不懂得什么叫‘围魏救赵’这个战法！
如果这个时候鞑靼人和瓦剌不顾一切的集结大军跑去攻打大明，说不定朱栎还真的会有所顾虑！
可现在他才发现，这帮人压根就没有这个觉悟啊！
由此可见鞑靼人也是真的被神出鬼没的破逆军给打怕了，已经到了闻风丧胆的地步，估计这段时间连安稳觉都没有睡过一次。
毕竟以朱栎的尿性，说不定一觉醒来，他们的脖子上都已经被刀给架着了。
“看样子是时候更换战场了。这帮鞑靼人被我们吓得逃进了沙国，估计百百年内都没胆子再回来搞事情了。”
朱栎沉吟了片刻，缓缓地点了点头。
鞑靼人的确跑了，但还有一个瓦剌在啊！
西北同样也是他这次北征的目的地之一，是断然不可能放弃的！
“通知大军集结，本王有话要说！”
想到这里，朱栎立马对着一旁的陈勇吩咐道。
于是，原地休整的破逆军再一次集结了起来。
这段时间以来，但凡破逆军所踏之处，皆是人头滚滚！
整个破逆军的士气，也都高涨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
在这帮将士的眼里，只要跟着汉王朱栎，他们就是战无不胜的存在！
这段时间的征战，足够他们回去之后吹嘘一辈子的！
而仅此一战，他们就知道，回去之后定然是光宗耀祖了！
“破逆军的兄弟们！鞑靼人已经被我们打退了，你们的付出和拼杀居功至伟！”
“此次大胜回朝，每个人都会获得朝廷的封赏，活着的每人五亩良田！战死的兄弟，每人十亩，而且还是世袭，福集子孙后代！”
朱栎等所有将士集结完毕之后，便对着所有人朗声说道。
十亩良田？
一听到这个，所有士卒双眼放光！
哪怕就是战死，他们的子子孙孙都能靠着这些良田，过上衣食无忧的好日子啊！
以往他们即便打了胜仗，也没有这种奖励啊！
朱栎将所有人的神色尽收眼底，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他之前就一直在思考，胜利之后应该如何奖励这些将士。
按照嬴政的说法，秦朝商鞅变法的时候，就制定了一个军工奖励制度。
士兵们只要在战场上立功，就会得到奖赏。
这个奖励制度，对士兵的奖赏还是非常大的！
比如，最低一等，只要斩杀了敌人的一个甲士，也就是披甲勇士，就能过获得公士的爵位，同时得到一顷田，一套住房，一个仆人，过上比平民更高等的生活。
但朱栎却不赞同这么做。
他觉得还是实在点更好。
搬出实货封赏，才是对士卒们最大的激励和鼓舞！
“北征三个月来，本王也都知道大家的不容易。也知道最近大家都辛苦了。”
“但是咱们的脚步暂时还不能停下！”
“鞑靼人虽然被我们打跑了，但是瓦剌人还在！”
“尔等可愿随本王，逐鞑靼，破瓦剌？！”
朱栎这时话锋一转，严肃而凌厉的目光从众人脸上扫过，同时高声喝问道。
“我等愿意誓死追随汉王，逐鞑靼，破瓦剌！”
破逆军的将士们立马高声呼喝道。
所有人的脸上都是斗志昂扬之色，不曾有半分退怯！
朱栎闻言，顿时笑了起来。
他知道，这段时间以来的征战已经初步见效了！
他不光带领破逆军打了胜仗，同样也将军心空前凝聚了起来。
现在的破逆军便是一个整体，更没有人会对他的命令有半点的质疑！
这便是朱栎想要的效果！
“报！”
就在这时，又有散出的斥候兵快速而来。
“启禀王爷，前方西北十里有一座沙国人的小镇。发现了鞑靼人的踪迹！”
那斥候兵来到近前，立马对着朱栎说道。
“沙国人的地盘，咱么就不去了。”
朱栎迟疑了片刻，还是摇了摇头。
倒不是他有什么顾忌，而是他北征的主要目的便是鞑靼和瓦剌，在将这两个北元残部的问题彻底解决之前，他不准备再竖立其他的敌人。
当然，前提是这帮人也别招惹到他的头上！
“我刚才在那小镇还偷听到了两个鞑靼人的谈话。”
那斥候兵这时欲言又止。
朱栎不由皱起了眉头。
他派出去当斥候的士卒，基本上都是能听得懂一点蒙古语的。
如此近距离侦察的时候，还能窃听有用的情报。
“有话直说！”
朱栎有些不满地催促道。
“我听那两个鞑靼人说……他们说太子朱标早在两月前驾薨了！”
那斥候兵不敢隐瞒，还是硬着头皮将自己听到的情报给说了出来。
朱栎愣住了。
这三月来连续征战，他几乎快把太子这茬给忘了！
现在猛然听到这个消息，才意识到该发生的事情最终还是发生了啊！
两个月前？
那不是过年的时候么？
太子居然提前了四个多月就没了？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自己居然是在两个月后，才从鞑靼人口中得知的太子驾薨的消息！
这代表了啥？
这代表大明朝廷有意隐瞒了啊！
朱栎并不怀疑这个消息的真实性。
他终于知道鞑靼人为何连想都不想直接退去沙国了。
太子驾薨，如果这个时候鞑靼人胆敢再侵犯大明，把朱元璋惹毛了，说不定他们连退守沙国的机会都没有了！
而朱元璋有意对自己隐瞒了这个消息，估计也是想让自己在前线能够安心作战吧？
想到这里，朱栎释然了。
对于这位大哥，他谈不上多深刻的感情。
但他还是很佩服的。
至少朱标这个太子，在他看来十分的合格，一心为了大明，也算是没有辱没了他太子的身份！
“众位！”
“你们可曾听到？”
“咱们的太子驾薨了！”
“他现在正在天上看着我们呢！”
朱栎再次环顾着众将士，语气肃然地朗声道。
“王爷，下令吧！”
陈勇等人重重地点了点头。
“全军听令！”
“目标西北方向！”
“为了大明，逐鞑靼，破瓦剌！”
“全军出征！”
朱栎将手中的长戟直接交给了旁边的陈勇，随即拔出了腰间的佩剑，朝着西北直指而去！
“为了大明，逐鞑靼，破瓦剌！”
随着所有破逆军的高呼，大军再次踏上征讨瓦剌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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