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骗子……明明都能咸死人了
“嗯……挺好吃的。”
顾辞宴面不改色,一口接一口的往嘴里送,另一只手在桌子底下死命掐着大腿,很快一碗粥就见底了。
以后再也不能让江晚榆进厨房了。
“真的吗!”江晚榆眼前一亮,“要再来一碗吗?”
“不……”迎上江晚榆期待的目光,顾辞宴紧了紧喉咙,“好……”
又面无表情吃下一碗。
咸得顾辞宴眼睛都有些泛红。
他尽量淡定地拿起手边的温水一口气喝了下去,神色如常地擦了擦嘴。
最后目光落在一片狼藉的厨房台面上。
“咳……你先去洗澡吧,剩下的我来处理。”顾辞宴好像看到砂锅里还剩了不少粥。
他得把它们重新处理一下。
江晚榆看顾辞宴这么快就吃完两碗粥,格外兴奋,决定把收拾厨房的活也揽下来。
“不用了,厨房我来收拾,你……”
“还是我来吧。”顾辞宴抿了抿唇,打断了江晚榆,他明天不想再喝这个咸粥了。
【有这么感动吗?眼睛都红了,不会要哭了吧!】
顾辞宴忍不住抬眸看了她一眼,嘴里的咸味还没完全散去。
“不用,我来吧,你去洗澡。”江晚榆也格外坚持。
【顾辞宴怎么回事,以前叫他做家务不情不愿地,今晚怎么这么积极揽活,太不对劲了,不是胃病还犯了吗?他是有受虐体质吗?】
顾辞宴还想说点什么,被江晚榆打断。
“快去快去,身上一股烟酒味,臭死了。”江晚榆直接把人推进浴室,再顺便把他的睡衣也丢了进去。
被关进浴室的顾辞宴决定明天早点起来,再把那锅勉强称得上是粥的东西重新加工一下。
那粥加点水稀释一下,再放点其它材料应该还能吃。
毕竟是江晚榆好不容易给他做的粥。
“真的有这么好吃吗?”
厨房里的江晚榆在好奇心驱使下尝了一口自己做的白粥。
!
“咳!呸呸呸!好咸!”江晚榆吐了吐舌头,差点没把自己咸死在厨房。
她拿起自己煮粥时候放的调味,仔细一看发现确实是盐。
她还不小心手抖,洒了不少进去。
顾辞宴是胃坏了又不是舌头坏了,这么咸他是怎么吃完一碗的?
江晚榆又尝了一口。
“yue~”
咸得她怀疑人生。
她面无表情地把剩下的粥全部倒进垃圾桶。
骗子……明明都能咸死人了,还说好吃。
等江晚榆都收拾好了,推开房门,发现屋里黑着,没开灯,她想应该是顾辞宴累了。
顾辞宴可能已经睡着了。
为了不把他吵醒,江晚榆就没有开灯,轻手轻脚地摸黑走到床边。
“啊!!”
刚要上床,腰间突然被一双温热的大手揽住,一阵天旋地转。
江晚榆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躺在了床内侧,腰上的手没有撤离,反而一用力收得更紧,她猛然撞上结实宽阔的胸膛。
清冽的味道钻进鼻尖,男性气息瞬间将她笼罩。
“吓死我了!顾辞宴你有病啊!怎么跑我床上来了!”江晚榆眨眨眼,心脏狂跳的声音还在耳边,双手抵在顾辞宴胸前,挣扎了两下。
“嗯,我有病。”顾辞宴耍无赖。
也丝毫没有松手的打算,顾辞宴闭着眼睛,十分坦然,扣着江晚榆腰的手还隔着睡衣布料爱不释手地摩挲了两下,“我今天不舒服,我要睡床上,我要抱着你睡觉。”
江晚榆的身体好软,好好抱,今天应该能睡个好觉。
这几天都没睡好。
“不舒服抱着我有什么用,我又不是药,你还不如好好按时吃饭,两个人抱着热死了。”江晚榆发觉自己的腰还是挺敏感的,没忍住身子轻颤了一下。
幸好没有开灯,不然会发现她的耳朵又不争气地红了。
江晚榆又推了推顾辞宴,没推开。
生理期那天晚上明明对他的身体那么渴望,现在没用了就不想了。
这女人真是翻脸无情。
“这两天太忙了。”顾辞宴轻叹了一口气。
毕竟在这个世界,没有顾家作为依仗,他现在刚接手宴容集团,要交好打点的关系很多。
不过也有一部分原因是顾辞宴想不通自己对江晚榆的态度,就干脆给自己找点事做。
没想到累到胃病犯了。
干脆顺水推舟来个苦肉计。
不仅喝到了粥,他还想要借机抱着江晚榆睡觉。
因为江晚榆还没有挣脱开,能感受到顾辞宴的胸口传来轻微的震动。
“我的胃病是小时候长期饿肚子导致的,现在很少犯了。”
江晚榆一噎,抿着唇思考。
顾辞宴十岁之前的生活她并没有描写。
通常反派总有一个凄惨的童年,难道顾辞宴也是?
脑海中闪过之前看到过的类似疤痕的皮肤,她记得是在顾辞宴左肩。
江晚榆将拘束在胸前的双手抽出,主动抱住了顾辞宴的后背。
顾辞宴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不自觉地将人往怀里搂得更紧。
没办法拒绝。
然而,江晚榆发现这样只能让两个人贴得更紧,隔着衣服摸不到那块皮肤。
江晚榆突然从顾辞宴怀里钻出来,将顾辞宴的身子翻过来,变成趴在床上的样子。
微凉的小手扒拉着顾辞宴的睡衣,将衣摆往上掀。
顾辞宴背后一凉,臀部一紧。
江晚榆这个女人又干什么?!
这让他想起被扒了裤子揉屁股的日子。
江晚榆顺着记忆,指尖目标明确地落在了顾辞宴的左肩上,指尖落下的地方,凹凸不平。
顾辞宴一愣,浑身肌肉都绷紧了,一瞬间竟然忘了反应。
那里有一块不太规则的疤,轻抚过去,像是在摸一块粗糙的毛巾。
即使江晚榆没有在顾辞宴十岁前的生活着墨,然而那个世界也自动填补上了这片空白。
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大概……
幼小的顾辞宴遭受过虐待。
可她作为执笔人也不知道顾辞宴究竟都经历了些什么。
江晚榆眼神震颤,倏尔又心口堵得慌。
罪魁祸首不就是她自己吗?
顾辞宴眸色深深,脑海浮现那黑暗阴湿的地下室,他想不起当时的感觉了,似乎是很疼,但他不能反抗也不能哭,不然会得到更狠的伤害。
“对不起……”江晚榆极轻地脱口而出,像是羽毛般一吹就散,却清清楚楚地落在了顾辞宴的耳里。
【对不起我的好大儿,我真是罪孽深重,我真该死啊!】
顾辞宴眼中晦涩不明,唇线抿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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