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挽然回京
何最和姜翎都惊了一跳,站起身来,姜翎惊喜问道:“已经到了京城吗?在哪儿?”
小甲回道:“就在院外。”
姜翎更是睁大了眼,赶忙推门出去。
何最紧随其后,还不忘叮嘱她小心台阶。
“何大夫知道挽然要回来的事吗?”姜翎回头问他。
何最点头,又摇头,“上一封信提了一句,却没说会这么快回来。”他也很惊讶。
两人边说边走,王叔和刘婶已经开了院门,出去帮忙拿东西。
刚走到院子中央,就见一抹青蓝色的身影自院外迈步进来,手里还抱着包袱行李。
身量高挑,清瘦却又不羸弱,头发全部梳上去由一根桃木簪束着,眉目清朗淡然,外面披了一件斗篷,内里宽大的衣袖随着走路的动作轻晃。
清冷出尘,温雅舒朗。
不是挽然是谁。
姜翎惊喜唤他:“挽然!”
听见唤声,他微怔,立时抬头,冷然的面庞便带了笑意,定睛看了她两眼,温声回她:“姜翎,是我。”
挽然走进来,瞧着姜翎明媚的笑颜,又转头朝着何大夫拘礼,嘴角带着笑意:“何大夫安好。”
“我自然一切都好。”何最眼角也带着笑意。
紫珍拿了披风给姜翎着急的披上,挽然看见了,便打断姜翎追问不停的话,迎着两人往里走,笑道:“进屋说吧,外面冷。”
等进了屋,挽然正脱下奔波了一路染了不少尘土的斗篷,就听姜翎笑着哼道:“也不提前送信告诉我们一声,竟打算偷偷回来瞒着不说吗?”
他哂笑一声,此时阿水进来,扬着笑脸给姜翎和何最磕头请安。
“小姐安好,何大夫安好。”
姜翎忙叫人起来,笑着问了两句话:“阿水貌似长高了些?看来这一路上倒是没亏着吃食。”
阿水起身,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笑着回话:“公子没胖,我倒又长高又长胖了。”
屋里的人都哈哈笑了,阿水又见礼,说先去把行李安置好,姜翎摆手让他去忙,又叫紫珍和小甲他们帮忙搬行李去。
就剩下他们三人在屋里,挽然已经略略整理好仪容,坐下后才回了方才姜翎的话。
“提前说了怕你们惦念,便没写信告知,不是故意瞒着你们。”他温声道:“本想收拾妥当了再去周府见你和景安,没想到竟碰巧在这儿见面了。”
他的脸上带着浅浅笑意,看向姜翎,在她挺着的肚子上面转了两眼,目露关心:“你可安好?”
姜翎笑着点头,捧着肚子拍了拍,又冲何最偏了偏头,笑语活泼,“我一切都好,有何大夫在,怎能不安好?”
何最哼了一声,嘴角却扬起来了。
转头瞧见她比方才好了些的脸色,不禁又皱眉同挽然说道:“还说呢,这几日不好好吃饭,小小女子倒神思郁结起来了,真叫人担心。”
语气不好还带着阴阳怪气,颇有些要和挽然一同谴责她的意味。
姜翎心虚的笑了笑,摸了摸鼻尖。
挽然蹙眉,又仔细看了看她的脸色,发现眉目间带有愁思,眼底还有浅浅青影,便问道:“这几日休息不好吗?还是出了什么事?”
姜翎叹气,这一个两个的关心还真叫人招架不住。
“只是我父亲去了南疆,我有些担心而已,无大碍。”
说起这个,挽然抿唇,开口说道:“我这一路从南边过来,倒也听说了几句,南疆的局势貌似不太好。”
姜翎一听就皱眉,笑意消散,追问道:“南诏这回当真是来势汹汹、势不可挡吗?”
挽然余光看见何最给他使眼色,不动声色的回道:“那倒没有,只是说南诏派兵不少,抢占了澧郡,百姓免不了人心惶惶,夸张几句,不至于势不可挡的地步。”
他瞧见姜翎眉眼间的忧思,便站起身唤阿水把他带回来的东西拿过来,面庞温和:“我带了东西给你们。”
何最看着姜翎低垂的眉眼,凝眉一瞬,问她:“午饭可要在这儿吃?你想吃什么?”
听见这话,姜翎抬起头来,眼里带了笑意:“挽然回来,自然要接风洗尘,不如我们去酒楼吃?”
挽然拿了箱子进来,看着她说:“不必麻烦破费,若你们不嫌弃,我这一路上倒是学了两道菜,可做给你们尝尝。”
“你还学了做菜?”姜翎眸子晶亮,语气也活泼了几分。
他关好门走进来,浅笑着摇头,“不算精,但也能入口。”
姜翎又说,“不行,你刚回来,怎么能让你动手下厨?”
“那我来下厨行不行?”何最哼道:“天寒地冻的,少奔波走动。”
她就笑了,眉眼弯弯,“那自然是好,何大夫的厨艺那可不比京城的酒楼师傅差,我也好久没吃着了。”
见她这副馋猫样儿,何最忍俊不禁,心想定要好好露一手,让她把这几天没好好吃的饭都补回来。
何最带小乙出门采买,他要挑些合适的菜,好给姜翎补补,顺便帮一路奔波劳碌的挽然祛祛乏累,便亲自上了街。
阿水收拾屋子,挽然还住在先前住的那一间,此时去了内室梳洗,更换衣物。
姜翎让小甲去跟周景安说一声,让他傍晚直接来小院儿,同他们一起吃饭。
天边洒下浅浅余晖,周景安便踏着这橘红色的砖石进门。
才刚迈进院门,就听见正屋旁的小厢房内传来说话笑闹声。
姜翎的笑语入耳,还伴着何大夫不耐烦的声音,周景安轻笑一声,快步往里走去。
那小厢房是厨房,何最采买完后便钻了进去忙活起来,让紫珍她们帮忙打个下手也就行了,偏偏姜翎非要往跟前凑,美其名曰要陪着他解闷儿。
何最一边观察着火候一边摆手驱赶人,皱眉嫌弃道:“你瞧瞧这是你一个孕妇该待的地儿吗?也不怕碰着你,要是你烫着一点儿,周景安来了还不知道要生多大的气,再给我这条老命要了去。”
姜翎在一旁择菜,笑盈盈的模样,不恼,也不挪地儿。
“我这不是许久不见您,想跟您多待一会儿吗?”
不然她一个人待着也是无聊。
何最被烦的苦不堪言,推了一旁切菜的挽然一把,“你,快把这个小祖宗劝出去吧,一会儿烟熏火燎的,可不敢让她多待。”
挽然换了身竹青色的棉袍,此时正挽起衣袖拿刀切菜。
听着二人的拌嘴一直温和的听着,嘴角挂着笑。
他回身看了姜翎一眼,她挺着肚子坐在一旁择菜,还抬起头来冲他展颜一笑,明显是劝不动的。
挽然勾起唇角,回身继续切菜,温声道:“她既想帮忙,便由着她吧,否则干等也要无聊。”
何最哀叹一声,被这一个两个气的不轻。
“原先说好了由我掌勺,你们凑什么热闹。”
话音刚落,周景安便推门进来,眼眸带笑,“好热闹,竟是何大夫亲自下厨吗?”
何最回头看他一眼,颔首算是打个招呼,“自是我下厨,好让这不听话的丫头多吃两口。”
周景安轻笑,进来后赶忙把门关上,凑到姜翎身边去。
挽然放下刀回身拘礼,嘴角挂着温和笑意,“景安来了。”
周景安颔首,一边俯身摸摸姜翎的手凉不凉,一边笑着同他说话。
“这一路上可还好?”
挽然继续低头忙活,回他:“都好,劳你们挂念。”
姜翎努努嘴,示意周景安也别闲着,找个活儿干。
顺便插嘴道:“我瞧着挽然出去一趟倒没什么变化,没胖没瘦,也没晒黑。”
何最又插话道:“那倒也不是全然没变化,至少方才给他摸脉象,身子骨倒比先前硬朗了。”
“这是好事。”姜翎笑了。
周景安寻摸了一圈,没什么可给他干的活儿。
烧火添柴有紫珍,洗菜有绿珠,择菜有姜翎,切菜有挽然,掌勺有何大夫,还真没他什么事儿。
最后他还是搬了个竹凳挨着姜翎坐下,把她手中的菜分过来一大半。
挽然温声道:“路途遥远颠簸,起先也总生病,后来帮人干活,重新跳舞,身子才逐渐好了。”
他离开了大约七个月,换了四五个地方落脚,每到一处安置好了就给他们写信,将自己的近况说给他们听,又劝他们不必回信,也是怕再送些银两盘缠给他,让他们破费。
火烧的旺旺的,何最拿捏着火候要开始下厨,回身瞪姜翎一眼,只跟周景安说:“快把她领出去,一会儿真要呛着了。”
周景安颔首,连抱带哄的拉着姜翎出去了。
姜翎无奈,被他牵着回了正屋。
她故作伤心,哀叹一声,“唉,一个两个都嫌弃我。”
周景安领她进屋,细心的给她净手,把她的纤纤玉指拢在手里细细揉捏。
听了她的话,勾起唇角,“怎会,谁也不会嫌弃翎儿。”
姜翎的小手在水盆里划来划去,又被周景安捉住揉洗。
她轻哼,噘了噘嘴:“就会哄我。”
周景安笑意更深,拿过巾帕给她擦干净手。
青葱玉指,雪白柔荑。
没忍住牵至唇边轻吻,一双桃花眼潋滟柔波,温柔望着她,低声呢喃:“没哄你,这是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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