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看护
待张启山三人离开视线，将手里茶盘放到桌子上的茯苓语气不满：“小姐，这几人明里暗里的打探您的消息，您怎么还真告知他们你来自何处啊？”
“打探就打探吧，咱们又不怕他查。”
又喝了口已经温掉的茶水，墨子姝起身，朝青枫医馆走去。
在提点几位大夫的用药后，来到了中午。
墨子姝捂了一下有些饿的肚子，眼眸扑闪扑闪地看向茯苓开口：“叫上扶桑、掌柜的还有伙计们，我们去酒楼吃顿饭。”
“好的小姐，我这就去。”
应完，茯苓便转身跑去告知。
来齐后关上医馆，一群人往最近的酒楼走去。
吃过饭，和何掌柜打了声招呼的墨子姝带着茯苓二人逛起了街，顺便买了些小吃。
而在三人身后不远处，是张启山派的士兵在跟着。
就这样，墨子姝三人兜兜晃晃了一下午，那士兵也跟了一下午。
临近墨府的时候。
“小姐，那人还在跟着。”
早已察觉的扶桑小声提醒着自家小小姐。
“跟就跟着吧，反正一会到家了。”
墨子姝语气不紧不慢地应声，早在下午溜街串巷的时候就发现了，只是懒得管罢了。
“不过这人可真是不怕累欸，走了一下午还在跟。”
在一旁的茯苓揶揄打趣起来。
“看他那走姿和反应，是个当兵的，应该就是张大佛爷手底下的人了。”
咽下一口小吃，墨子姝说出对方的身份。
“这……张大佛爷是不放心小姐您？”
心里多了几分怨气的茯苓小声询问。
“可能就是想探探底什么的吧，谁知道呢~”
墨子姝并不在意这些，语气里都是漫不经心的意味。
说话间，墨府到了眼前，三人抬脚进了门。
而身后的士兵看着这一幕在心里骂骂咧咧，软着腿拦了辆黄包车，报了张府的地址。
就在黄包车起步时，他没看到墨府大门口的檐上，一道身影一闪而过。
“小姐，那士兵软着腿走了。”
扶桑勾着笑，向位置坐着的自家小小姐汇报刚才的所见。
“哼！让他一直跟着，活该！”
茯苓这话语里的幸灾乐祸显而易见。
笑出了声的墨子姝支起下巴：“但愿张大佛爷能知难而退吧。”
——
画面转到张府。
士兵下了车，拖着疼痛的两条腿走去了门口。
而张启山和张副官早已在客厅等候。
听见动静，抬眼看过去的张启山在看到他一副虚了的样子后皱眉疑惑：“你这是怎么了？”
士兵哭丧着脸汇报：“佛爷，那墨小姐太能走了，她在街上逛了一下午才回家。”
“细说。”
“那墨小姐在佛爷您走后就去了医馆呆了一上午，中午和青枫医馆的何掌柜、伙计一起吃了顿午饭。但那下午，她带着两个人一直在街上买小吃，都没带停歇的。”
皱着眉思索的张启山抬眼：“墨小姐没发现你吧？”
“应该是没有，都没见墨小姐他们回过头。”
士兵回忆了一下下午的经历，语气带着那么几分肯定。
“行，你去领下补偿歇息两天，不用再跟了。”
张启山说着摆了摆手，让他下去。
见士兵走后，张副官看着他开口：“佛爷，墨小姐怕是发现了。”
“肯定发现了。老八不是说过，她身边那两个身手不错，怎么可能发现不了。”
张启山十指交叉，撑着下巴。
“那……佛爷，我去跟吧。”
心里稍作纠结，张副官主动请缨。
“行，那就你去跟。”
觉得这个提议不错，张启山答应了下来。
就这样，张副官代替了看护的位置。
然后便跟着墨子姝三点一线，医馆、逛街和回家。
在后面的张副官从南街逛到北街，西街逛到东街，差不多将整个长沙城给逛完了。
也看着墨子姝吃着小吃，那平坦但无底洞的小腹，张副官有时还会深深怀疑食物都去哪儿了。
——
临近傍晚。
墨子姝带着茯苓和扶桑二人进了跟前的酒楼。
在后面的张副官见到这一幕眼皮子直跳，下意识在心里想着这小孩儿还真不好养，吃的那么多也不见长肉。
但也无可奈何的坐在了就近的面摊椅子上。
楼上包厢内。
“小姐，这张副官这几天都在跟着呢，还真是锲而不舍。”
透过窗子缝隙看到坐下一幕的茯苓转身，坐下不由感叹。
墨子姝闻言弯起嘴角，起身走向窗户，抬手推开，假意扫视一圈天空。
又装作不经意间低头，与抬头的张副官对视。
“张副官？！你在这儿吃晚饭啊？要不上来一起？”
佯装惊讶的墨子姝向他发出了邀请。
谁会跑那么远吃晚饭啊。
让她请一顿也没问题吧，我跟了那么久。
在心里决定了的张副官理直气壮：“多谢墨小姐邀请，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完，便起身朝酒楼内走，自然也就错过了墨子姝憋着的笑。
缓了缓的墨子姝坐好，等待张副官进来。
而屋内的另外两人从刚才自家小小姐发出邀请时，就在憋笑。
“等会儿可别笑，会穿帮的。”
见二人脸上都有些涨红的墨子姝出言提醒。
二人连连点头，表示自己不会。
没一会，张副官被酒楼伙计带到了门口。
“请坐。”
墨子姝随意指了个位置。
张副官也就坐了下来。
接着，一顿饭在一种微妙的气氛下吃完。
下了楼，墨子姝向张副官告别，往墨府的方向走去。
半路上，三人路过了醉红楼。
外面灯红酒绿，里面嬉戏打闹声不断。
看着门口的莺莺燕燕，墨子姝从心里产生了想进去一览的想法。
随后，也就将这个想法说了出来。
“这不行啊小姐！您怎么可以进去那里？！”
“小姐，这个地方您不能进去。”
茯苓二人反对。
“哎呀~我只是进去看看，又不会做什么。”
墨子姝不以为意。
“小姐，想想大少爷和二少爷，他们要是知道，会打断你的腿的！”
“而且，小姐您怎么知道两位少爷没派人盯着。”
二人坚决反对。
“嗯。你们说的对。”
就在二人呼出一口气的时候，心又被提了起来。
“我女扮男装，这样就不会被发现啦！还有！她们有的我都有，能有什么事啊。”
这样说着，墨子姝左顾右盼找成衣店，然后快步走了过去。
茯苓二人在后面追赶，嘴里还念念有词。
最后面，听力还不错的张副官眼皮直跳。
随即，又想起了齐八爷给出的评价。
沉着冷静？这小孩哪里有了？！分明挺能闹腾的。
又过了一会，黑着脸的扶桑跟在了已经换装和被迫换装的墨子姝和茯苓后面。
紧跟着，三人进入了醉红楼。
张副官在内心纠结，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跟。
这小孩儿要是被发现是女孩子的话，怕是不好收场了。
是她自己非要进去的，发现挨顿打也是应该。
脑海里的两个小人打着架。
最终，张副官选择了进去。
没办法，自己主动请缨要跟她，当然跪着也要跟完。
迈步进入，见到墨子姝进入哪个房间的张副官选择了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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