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不对劲的寡妇
张海潮嘴角牵起一抹无奈的微笑。
他便将昨日在镇上偶遇饭店老板遇险,出手相助之事娓娓道来。不过,他并未提及自己施展医术,而是轻描淡写地说成帮忙将其背至附近中医馆,事后老板家人感激,赠予了这笔钱。
“反正你们俩也不会相信我会医术,讲了反而要费一番口舌解释。”他补充道。
听罢张海潮的讲述,两姐妹如释重负,长舒一口气:“只要不是违法乱纪就好。”
“哎,对了,你们还欠乡亲们不少钱呢,我这儿有点儿余钱,先借给你们应急!”苗翠花忽地想起什么,毫不避讳在大傻子面前,直接把手伸进裤腰里一阵摸索,掏出一只层层包裹的小布袋。
布袋被她小心翼翼打开,里面赫然是一叠崭新的钞票,红得耀眼。
苗艳花面露羞赧:“这是阿天的抚恤金,原本是八千块,我用着用着就只剩两千了。我怕放家里被盗,索性缝个暗袋藏在裤子里随身带着,你们别笑话我哦!”
说着,她毫不犹豫地将钱递向张翠丽:“这是我全部家当了,你们先拿去还债吧!”
张翠丽却连连后退,语气坚决:“嫂子,这是天哥用命换来的钱,我怎能接受?你再坚持,我可真生气了!”
想起丈夫阿天在工地因高空坠落不幸去世,苗艳花曾去找施工方讨说法。然而对方看她孤儿寡母,无权无势,只肯赔付区区八千块,一副爱要不要、不要拉倒的架势。尽管心中万般不忿,苗艳花也只能含泪收下,毕竟胳膊拗不过大腿。
一旁,张海潮憨憨开口:“嫂子,我能想办法筹钱,你们放心,我们用不着你的钱!”
“你这傻子,胡言乱语些什么!你以为你天天都能救个人?再说山里的野菌哪那么容易找到?”苗艳花瞪了张海潮一眼,见两人坚决不受,只得作罢。
此刻无人打扰,三人开始忙碌起午餐。不一会儿,院子中央升起熊熊炭火,烤架上鱼肉、鸡肉滋滋作响,金黄诱人,香气扑鼻。
苗艳花率先撕下一个鸡腿递给小妮,又扯下一个递给张海潮。然而张海潮并未自顾享用,而是转手递给姐姐,笑嘻嘻地说:“姐,你吃吧,我啃翅膀就行!”
张翠丽微微皱眉,心中感动:“海潮,不用特意留给我,我在酒店常能吃到鸡腿。倒是你,瞧你瘦的!”
她心疼地看着傻弟弟,撕下一块鸡肉,亲自喂到他嘴里。这一幕,令苗艳花满眼羡慕。
酒足饭饱,三人收拾妥当,张海潮与姐姐回到自家屋中。
“姐,给你看点东西!”张海潮傻笑不止。
“搞什么神秘兮兮的!”张翠丽笑着任由弟弟拉扯,一同来到后院。
刚跨出门,眼前景象令她瞠目结舌:半个篮球场大小的后院生机盎然,尤其两排大白菜,竟长得比人腰还粗壮,叶白如玉,晶莹欲滴。
“天哪,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张翠丽惊愕万分,难以置信地捂住嘴。
她记得上次进城时,这些菜苗才刚种下,怎么短短半月,竟长成这般规模?还有那四排新出现的菜苗,似乎是西红柿和黄瓜。
正当她打算询问苗嫂子时,张海潮拉住她:“姐,别问了,这些都是我种的!”
“什么?你种地?”张翠丽惊诧万分。
“对,我种的!姐,你明天上班时,把这些野菌带到酒店去卖吧!至于这些白菜,我想自己拉去集市卖,赚点生活费。”张海潮认真地说。
张翠丽略加思索,欣然同意。弟弟愿意为家中分担,她自然欣慰不已。可紧接着,她的眼泪却滑落下来,那是感动的泪水。
“傻弟弟,你终于懂事了,能帮家里干点活了。”张翠丽一边哭,一边笑。
“姐,你哭啥?”张海潮不明所以,忙用手替姐姐擦拭眼泪。
“没事儿,姐是高兴,你这情况,说不定将来能恢复正常呢。”张翠丽强忍泪水,笑着安慰。
然而转身进屋不到十秒钟,她就捧出两包中药,说:“海潮,姐买了两副中药回来,熬好你就喝,乖!”
张海潮苦笑,姐姐这哪是相信他的话。
其实这也难怪,一个人傻了六年多,突然说自己好了,换成谁恐怕都不会轻易相信。
张翠丽娴熟地将一副中药倒入砂锅,仔细清洗,然后端进厨房,一屁股坐在小板凳上,开始生火烧柴。
很快,厨房里烟雾缭绕,传来她阵阵咳嗽声。张海潮想去帮忙,却被姐姐推出门外。
喝完药,姐弟俩促膝长谈,张翠丽见弟弟言语清晰,心中暗喜。
夜深人静,熟睡中的张海潮被尿意憋醒,他来到后院,一边方便,一边默运灵雨诀,双管齐下。
此时,隔壁苗嫂子家隐约传来细微动静,窗户上映出微弱灯光。随着“吱呀”一声轻响,门缓缓打开。
张海潮来到前院,透过墙缝窥视,只见苗艳花手持手电筒,悄无声息地开了院门,向外走去。
她这反常举动,令张海潮颇为困惑:大半夜的,嫂子要去哪儿?
好奇心驱使,他决定悄悄尾随。
苗艳花径直走向村东头的大榕树下,那里早已站着村长王福刚,他四处张望,见到苗寡妇身影,立刻露出贪婪的笑容,仿佛看见了垂涎已久的山珍海味。
躲在暗处的张海潮看在眼里,恨得牙痒痒。这老色棍王福刚,一看就没安好心。
“苗寡妇,你可算来了,让我好等啊!你看,为了等你,我手脸都被蚊子叮肿了,今晚你得好好补偿我!”王福刚色眯眯地说。
苗艳花只觉一阵恶心,胃里翻江倒海,强忍住呕吐感,她硬着头皮问道:“村长,你可要说话算话,只要我答应你,就能拿到那个贫困户的拨款名额,对吧?”
王福刚嘿嘿一笑,拍着胸脯打包票:“放心吧苗寡妇,我一言九鼎,只要你陪我一晚,那一万块的扶贫款立马到你账上,低保户资格也给你安排妥当!”
他贪婪地嗅着苗艳花身上如兰似麝的香气,心中暗喜:果然是个寡妇,容易上钩。一旦得手,便可借此要挟,来日方长,不怕她不乖乖就范。
得到王福刚的承诺,苗艳花虽万分不愿,但为了女儿,她一咬牙,妥协道:“好,就这一次,半年之内,你不许再对我动手动脚!”
“行行行,你说什么都依你!你不知道我惦记你多久了,咱们村就数你最有韵味……”王福刚迫不及待地扑向苗艳花,那猴急的模样,嗓音都变了调。
躲在暗处的张海潮听得一头雾水:之前在玉米地,嫂子不是拼死反抗,坚决不肯屈服吗?为何此刻却又改了主意?
就在这时,王福刚急不可耐地抓向苗艳花的香肩,准备解开她的裙带。而苗艳花则紧闭双眼,心如刀绞,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为了女儿,她甘愿牺牲自己的清白。
然而,就在此刻,一道黑影迅猛袭来,重重击中王福刚胸口。他瞬间飞出数米远,“砰”地撞在大树上,如同断线风筝般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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