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审判
隔天，当两人齐齐出现在魔法部门口时，整个魔法部都惊动了。
他们似乎正好撞上了新魔法部长金斯莱·沙克尔的上任典礼，以及战后表彰大会。整个地下八楼的正厅都挂满了哈利波特的宣传画，并用金色字体写着他的名字和宣传标语“牺牲！无畏！和平！”。
因此，当亚玟和斯内普好整以暇从飞路网壁炉出来，并且站在人群后跟着一起佯装鼓掌时，镇守的傲罗们差点以为自己眼花了。
“抓住他们！”随着一声呼喊，两人被团团围住，而正在进行就职宣言的金斯莱·沙克尔也不得不停下来，处理这场临时起意的“逮捕”。
两人都极为明智地摊开双手，作出一副看戏的模样。
哈利也从台上冲了下来，看到他们时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想叙旧也等会吧，我保证这次你们会明白一切，”亚玟轻松地说。
斯内普没有说话，像是很不屑多看眼前这个众人拥戴的救世主一眼。
哈利怒视着眼前的前魔药教授,又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看亚玟,眼睛因愤怒变得通红,可质问的话却不知如何问出口。
傲罗们收走了两人的魔杖，押着他们前往最底层的审判室。
因为很多在战争中表现出色的巫师们都在，所以这次的审判可谓是空前绝后的热闹。从魔法部的一票官员们，到霍格沃滋的教授和若干学生，把不大的审讯室挤得满满当当。
“把他们关进阿兹卡班!”
“杀人犯!同伙!杀了他们!”
“为阿布思·邓布利多复仇!为所有死去的人复仇!”
“这两个凶手！人渣！败类！给他们摄魂怪的吻！”
“……”
如果不是因为在审判室,亚玟毫不怀疑暴怒的人群会直接向他俩发射阿瓦达索命咒。
咒骂声络绎不绝,甚至有人激动得想跨出护栏,冲向两人,不过都被傲罗门一一拦住。
两人并排站在审讯室中央，神色淡然。
“安静!那么现在开始针对西弗勒斯·斯内普的食死徒身份，和杀害阿不思·邓布利多的谋杀罪，以及亚玟·加西亚的包庇罪进行审议，”开口的是威森加摩首席魔法师。人群在听到杀害邓布利多时，立刻又爆发出一阵讨伐声。
“安静！请问台下是否是西弗勒斯·斯内普，和亚玟·加西亚？”
“是。”两人回答。
“你们是否对上述罪行供认不讳？”
斯内普没有答话，他看向了亚玟。亚玟清了清嗓，笑着说：“阁下，我要求出示证据以示清白。”
“什么证据？”
“我的记忆，”她露出一口白牙。
被禁锢的亚玟也对这段回忆充满好奇，她迫不及待地想要搞清楚前因后果。
没多久，傲罗呈上了冥想烟雾，这种烟雾的功效跟冥想盆一样，只不过更适合用于审讯的场合。当烟雾弥漫在空中，整个审讯室的人都能看到这段记忆。
在几名傲罗的包围下，亚玟从脑海中抽出了自己的记忆，她挥舞着魔杖，将这段记忆融入冥想烟雾中。
白色的烟雾忽然像颜料盘洒了一般，变幻出迷幻的色彩，把所有人带入了一场回忆……
霍格沃滋的校长办公室,邓布利多弯曲的背影在暮色中倍感苍老他转过身来,脸上没太多表情。
“亚玟，”只听见他有气无力地说，“请你帮帮他，西弗这孩子，这么多年来不仅秘密为凤凰社工作，还一直暗中保护哈利。”
亚玟局促不安地捏了捏自己的手,深吸一口气，“可是……我……”
“我知道他的性格不讨人喜欢，你跟他也一直都保持距离，可是，“邓布利多叹息着说：“我不想他做了那么多牺牲后落得一个凄惨的下场。”
“不是我不愿意，教授，”亚玟抬头面向他，“您说他是您的双面间谍，这我可以在战后为他证明，可为什么非要立牢不可破咒？”
邓布利多缓慢地起身，走到她面前，沉重地看着她，“因为，我让他杀了我，以换取伏地魔的信任。这件事，不能有丝毫差池。”
亚玟立刻倒吸着气，用手捂住了嘴，“您……您说什么……杀……杀了你……他怎么可能同意！”
邓布利多撩起自己的衣袖，他的右手一片焦黑，“如你所见，伏地魔魂器的诅咒已经深入骨髓，我没多久能活了。同样是死，不如死的有点价值。”
他的目光戚戚然，透着疲惫和苦涩，“这也算是我唯一能为西弗做的了……”
话音刚落,画面便逐渐淡去，雾气迅速散开又重新聚拢,凝结成了另一个场景。
阿不福斯·邓布利多举着魔杖抵着亚玟和邓布利多交握的手。
邓布利多的双眼一直凝视着亚玟，他缓缓开口，“你是否愿意在伏地魔被消灭之前保守西弗勒斯·斯内普为凤凰社工作，并受我命令要杀死我的事？”
“我愿意。”
一条红色的火舌从阿不福斯的魔杖射出，缠绕住两人的手。
“你是否愿意在西弗勒斯·斯内普的生命遭受危险时，尽力助他活下来？”
亚玟深吸一口气，“我愿意。”
第二条火舌喷射出来。
“你是否愿意，”邓布利多欣慰地笑了一下，“在伏地魔被消灭后帮助西弗勒斯·斯内普恢复名誉？”
“我愿意。”
第三条火舌缠绕住两人，牢不可破咒成立了。
“亚玟,西弗勒斯只能指望你了,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陪着他一起活下去……”邓布利多的话消散在空气中。
画面凝结，烟雾像两旁散去，众人又回到了审讯室。
大家谁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注视着中央的两个人,先前叫破了嗓子的人们仿佛一个个被掐住了喉咙,一个音也发不出来。
许久，首席魔法师才说道：“那么，认为两人有罪的举手。”
没有人动作，亚玟看见哈利、赫敏、罗恩、麦格教授、海格……所有她认识的人，眼睛都红红的，
她也被这段回忆震慑住了，她没有想到斯内普竟然经历了这么多！可她现在只能以旁观者的角度看着未来的自己和别人。假如可以，她一定早已潸然泪下。
“认为两人无罪的举手。”
在满室的寂静中,一只只手无声地举了起来。
“那么我宣布，两人无罪，当庭释放。”
话音一落，人群不约而同站了起来，不知在谁的带动下，纷纷脱帽注视着两人。
傲罗把两人的魔杖还给他们，斯内普不发一语地接过。
就在他们即将要离开审讯室时，爆发出一阵人声。站在角落的记者们蜂拥而上，将两人包围，到处是刺眼的闪光灯和嘈杂的人声。
“为什么你会暗中保护哈利·波特这么多年？斯内普教授！”
“您怎么会成为阿不思·邓布利多的双面间谍的？”
“斯内普教授！……”
“亚玟小姐！你为什么愿意立下牢不可破咒！”
“你和斯内普教授之间是否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
傲罗们拦住了层层围堵的记者们，将两人护在保护圈内，及其缓慢地往外挪动。
亚玟和斯内普都没有说话，她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在傲罗的引导下，两人从特殊飞路网通道离开了魔法部。
“教授，你去哪儿？”到达地面后，斯内普转身就要走。
他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亚玟，沉声道：“你是在等待我的感谢？”
亚玟急忙摆摆手，“我可从没指望过这个，我是说，一旦预言家日报发表今天的新闻，你的事迹就众人皆知了。如果你是打算回家的话，那么就算你无所谓记者的蹲点，也不担心有食死徒余/党来追杀你吗？”
斯内普沉默了一会，“我假设你是在给我提供更好的选择？加西亚教授？”
“不如还是跟我回法国的庄园，那里空置一年多了，大家都以为那儿已经没人住了。”
亚玟听到自己的回答，忽然有些想念父母和哥哥，不知道他们在未来发生了什么，如果庄园空置了，难道他们？亚玟不敢往下想。
“不必再为我费心，”斯内普抬腿作势要走，不由又止住了脚步，他对亚玟说：“你做得已经够多了，不要再管我了。”
他的目光里有那么多说不清的情感。
就在亚玟发愣的时候，地面忽然震动起来，周围的景象又变成了刺眼的白光，将两人彻底包裹其中。
亚玟不由抓住了斯内普，她突然发现自己能做动作了！
“教授！魔法阵又启动了！”她大喊。
她感到自己的手臂被斯内普抓住，他的声音十分清晰，“我知道，我的耳朵没有失聪。”
“太好了！你真的也在！”亚玟抑制住自己想哭的冲动，“我们会出去的！”
“嗯，你小心。”他轻声说，很快他的身影便消失了。白光也渐渐弱下来，亚玟放下手，发现自己又一次出现在霍格沃滋。
她正站在校长办公室，阿不思·邓布利多的画像挂在墙上，他正笑眯眯地看着她。
“加西亚教授，你来了。”一个声音把她拉进现实。
“麦格校长，”她说，“见到您真高兴。”
亚玟发现自己又不能说话不能动了，看来每转换一个魔法阵后他们就只能充当旁观者。
“只是聊聊天罢了，”麦格招呼她坐下，给她递了一杯红茶，“以后有什么打算？现在一切都在重建了，百废待兴，如果你不想继续当老师，我也尊重你的选择。”
亚玟摇摇头，“其实我很愿意继续留在霍格沃滋教书……”
“噢！那简直太好了！”麦格激动地提高了音量，“不过，其实董事会们最近都在商议聘请你做斯莱特林的院长。”
“什么！为什么？斯内普教授呢？”亚玟惊讶地站了起来。
麦格示意她平静下来，她回答：“因为斯内普辞职了。”
画像里的邓布利多咬着一根麦芽糖，含糊地说：“西弗勒斯早已习惯了游走在黑暗中的生活，我听说这阵子你们的动静闹得挺大？他肯定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梅林啊，难以想象西弗不来霍格沃茨还能去哪里，这儿就像是他的第二个家，自毕业起他就在这里任教。”麦格露出焦虑的神情。
亚玟看到办公桌上摊着最近几版预言家日报，一整面都是斯内普和亚玟走在路上时被偷拍的照片——《史上最伟大的双面间谍和他的小女朋友》、《西弗勒斯·斯内普，伟人难逃美/色》、《魔药大师与法国贵族的情缘》。
“这些都不是真的，斯内普教授怎么可能跟我有关？”她喃喃自语。
麦格一脸大失所望的表情，“我还以为你真的跟他……毕竟你都为他立了牢不可破咒，还当着伏……地魔的面救了他，谁也不愿相信你们之间没发生点什么。”
亚玟轻笑，“人们只愿意相信眼睛看到的，我也一样。”
这话是什么意思？身在禁锢中的亚玟本人表示压根听不懂。
邓布利多嘬完了麦芽糖，又捧起了手边的蜜桃果汁，他拖长了语调说：“这点我也认同，毕竟亚玟小姐对斯内普心的人再清楚不过了。”
我对他心底的人是谁毫不关心，亚玟腹诽。
“不会过了这么多年，西弗勒斯还是想着……莉莉吧？”麦格试探地问，邓布利多故弄玄虚地一笑。
莉莉？这个名字好熟悉。
“那可真是太好笑了！都快二十年了！怎么？他想做一个感动自己的偏执狂？“麦格霍得站起来，双手郑重地放到亚玟的肩膀上，一脸认真地说：”加西亚教授，就拜托你去劝西弗勒斯回来霍格沃滋授课吧，他的地址你在教职工手册上应该见过。”
亚玟没有听懂麦格教授话里的意思，所以她只好点点头，说：“但我不保证他会回来。”
出了霍格沃滋，她直奔蜘蛛尾巷。
由于她没有去过，只能到了伦敦然后坐麻瓜交通工具前往柯克沃斯。
蜘蛛尾巷是一条位于柯克沃斯郊区的小巷子，附近正好是一条满是垃圾的臭水沟，因此整条巷子都显得十分脏乱。
亚玟一直顺着门牌号走到巷子的尽头，发现那里有一幢黑白相间的两层独栋砖房，门口的栅栏已经歪倒在一边，花圃里也是光秃秃的一片。
这里被施了强力的麻瓜驱逐咒，显然就是斯内普的房子无疑了。
亚玟对着栅栏和花圃施了修理咒，然后理了理衣服走上门阶。
门自动打开了，斯内普面色不善的脸出现在门内。
“亚玟·加西亚，不请自来就是贵族风范？”他的语气十分疏远，还莫名带着敌意。
(https://www.lw00.net/271/271435/4542113.html)
1秒记住乐文小说网：www.lw00.net。手机版阅读网址：m.lw00.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