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山河有灵，圣祖无用
上京城内。
所有皇族心悸不已。
上京是祖庭，皇族宗老不少都在此处，他们第一反应就是天要塌了。
这是一种特殊错觉，天当然不可能塌。
于是有人提出，可能是祖脉有损。
这种论调，震惊了在场所有人。
于是兵分三路。
派人八百里加急，送信到中都，告知朝廷。
派城中守备军，以及联系附近驻军，大范围搜索一切可疑情况。
宗老和部分族老，秘密前往祖脉调查。
……
怀恨大事已成，自然不会呆在原地。
他下令快速撤离，然后一个眼神示意乌恩其去处置了大贵族。
……
只是怀恨一行人想要走回原来的入口之处，却发现入口早已不见踪影。
一行人纵马上前排查，发现本该在此处的入口，竟然成了一片沼泽。
这要是直接骑马踩上去，岂不是要全军覆没。
所有人都感觉一股凉意，从脚底如同电流一般，瞬间直冲天灵盖。
这是撞了鬼了?
刚炸了金人祖坟，他们老祖宗要来收他们的小命？
……
怀恨却知，并非如此。
他的初级风水术已经到了这个世界极限，自然知道这个世界不可能阴魂成形。
这个应该还是自然之力。
山河有灵。
长白山和黑龙江屹立此地何止亿万年。
孕育无数生灵。
无数年来，无数生灵，不管动植物，还是微生物，都在凝聚一股集体潜意识。
这股集体潜意识，具体的象征图腾就是白山黑水。
集体潜意识弥漫在天上地下，在更高级的世界里面，就是天道。
在这个世界还没有那么大的灵性，也不能发挥出他本该有的能力。
表现在此间，就是影响天象，以及影响地上水汽蒸发，通过山体改变磁场。
怀恨想起在色楞格河畔碰到的长生天意识，和一万多里的自然考证。
结合总总，他得出结论。
这是……
幻象！
人眼睛看到的东西不一定是真的，哪怕在后世也是如此。
人眼成像的原理，各位尊敬的读者肯定都心知肚明。
光线和视觉神经作用，最后反馈给大脑皮层……
山河是有灵。
但灵性有限，不能主动攻击。
它们发挥的是本来一直就有的能力，调节此地自然气候，调理阴阳。
这种能力改变了水汽，水汽影响光线，这片沼泽真实存在，但不在这里，这和“海市蜃楼”一个道理。
另外，山体改变了磁场，影响人体天线--灵觉，也影响视觉神经。
……
怀恨知道这是白山黑水的小小报复。
可以说是天灾。
再不赶紧离开此地，人祸就来了。
不再犹豫。
怀恨知道不能解释，也解释不了。
只能下令。
“所有人都排成一列，蒙上马眼，跟在我后面，往前冲。我不喊停就不要停。”
“听令！”
“冲！”
怀恨在这些人眼中，威信太高，一直以来，都如神如魔。
刚刚还带着他们干出那种他们理解不了的事情，导致天地色变。
因此，无人心存异议。
全都依令而行。
……
如此经过半个时辰狂奔。
怀恨胸腔共振，大喊一声“停”。
等众人集合好，再回头一看，早已不再沼泽区。
怀恨也不解释。
这里面结合了科学、风水和仙侠等各方面综合知识。
还是不要传播为妙。
更有可能是越描越黑。
怀恨只要众人平安就好。
而他们也把怀恨当做精神领袖，在世神灵，听令就好。
……
云开雾散。
上京城匆匆而来的宗老和族老们。
看着入口处的马蹄印，不受阻碍的进入祖脉查看情况。
待看到那狼藉的现场。一位宗老当场气得仙去。
哪有这么祸害别人祖坟的事情啊。
这些魔鬼，简直不当人子。
部分族老还在心里哔哔：圣祖也太没用了吧。
不过贼子行踪已露。
可以上报朝廷。
……
接下来，大漠观光团就再也不能悠哉悠宅的四处学习了。
大金国，下达海捕文书。
各州郡县，凡发现陌生骑马团伙，必须抓捕或者上报。
怀恨一行人在一次采办中被人揭发，遭受包围，不过抓捕者接到的是抓而不是杀。很轻松就被他们逃走。
不过在这金国境内，怀恨一行人特征太明显，实在太高太壮了。
没一会功夫就又被包围，又轻松突围。
如此反复，金庭再也受不了这种窝囊。
下达格杀令。
一场腥风血雨的千里大逃亡开始上演。
……
怀恨索性就彻底放开手脚，让手下这群人间凶人以杀止杀。
一路杀得地方官员，驻军，武林人士，人头滚滚。
大漠观光团也开始出现负伤情况，好在怀恨医术已到此界极限，还有之前大兴安岭的天材地宝，治好之后，更加强悍。
……
金庭简直被这伙人挑衅到全体火大。于是也不指望地方官府和驻军。
下令启用精兵围剿，从边军抽出一个万人队，准备一鼓作气消灭这几十个贼子。
几千里的草原走廊上，怀恨开始跟金兵玩捉迷藏。
说个笑话，到现在，金庭还没查到大漠观光团的身份。
不知他们这些人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更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丧心病狂地炸掉祖坟。
全天下皆知一伙强人，被金庭通缉，但不知身份，不知原因，只是听闻其头目身骑老虎，手拿苍鹰。
但这个笑话，除了金国，其他国家都爱看。
但慢慢的其他国家也不爱看了。
……
话说，怀恨靠着海东青的空中侦察，总能在敌人包围圈形成之前，杀一波，快速从缺口逃脱。
不过半月，一万金兵伤亡过半，举世震惊。
天下人这才知道，这伙强人为何能让金国如此跳脚。
金庭彻底陷入疯狂，抽出十万精兵，誓要洗涮屈辱。
只是，大漠观光团越战越强，金人越战士气越弱。
当整个草原走廊都铺满金国士兵尸体的时候，金国上下全体失声。
全天下，无论是庙堂之高，还是江湖之远，都彻底陷入沉默。
十万精兵，只有两万金兵活着走出草原。
而据说那伙强人，不仅无人伤亡，反而人人如修罗在世，鲜血染红了衣裤和骏马。
世人这才明白，什么是万人敌。
但又不明白，为什么有这么多万人敌聚在一起？
他们这些国家又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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