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复仇
天一亮，门锁又响起了。
赠均被吵醒，“早餐？”
尅恩看向进来的人，“不，他又来了”
耒索走到尅恩面前，“我想了一夜，明天该怎么优待你”
“是吗？”
“是呢”
“我很期待”
“我也是”
赠均朝耒索摇了摇手。
耒索走近来，“我的财神，怎么了？”
赠均向他指了下那女子，“索哥，你看能不能把她跟我捆绑一起卖？这样想买我的就得花更多的钱，你不亏的”
耒索摸了摸下巴，“嘶，这个主意倒是不错，我可以考虑考虑”
女子说了一句“谢谢”，也不知道再谢谁。
耒索又转过头来问尅恩，“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没有”
耒索转身“那就明天见”，然后往门外走去。
“呵，明天见”
赠均见此，也不知道说点什么了，或许，陪他等待比说什么都强吧。
第二天清晨到了，门口的锁响起，狱中的人都知道，死期将至。
耒索带来了一大帮人，将狱中的人通通带了出去。
尅恩带着手脚拷被锁在囚笼车里，被耒索到处带去游街示众，就是为了让居民凑个热闹。
居民们朝囚车丢鸡蛋，他们认为，这是对的。
其它犯人，除了女子和赠均则是直接拉出去砍了。
一直溜到了晌午，来到了一处平台，将尅恩押倒在平台上。
赠均也在平台上，唯一不同的是，他没有被绑住，且旁边还有个专属于他的座椅。
平台下，挤满了看戏的群众。
群众里有两位女子，头戴灰色连衣帽，下半脸还用纱巾掩盖，正是布雪和莫惋，她们如约而至。
耒索示意手下动手，大汉拿着一把刀，走到了尅恩身后。
赠均用心传话给布雪，“妹妹，转过身去，你别看”
布雪连忙转过身。
大汉挥起刀，砍下了尅恩的左小腿。尅恩双手猛砸地面，刚砍下小腿后，有两个人过来给尅恩裹布止血，想来是不想他是失血过多而死的，其它四个人则是继续紧紧的按着尅恩。
过了一会，尅恩缓过来了，压着他的四个人也起身往后退。
赠均坐在椅子上，目睹着一切。
耒索丢给了尅恩一只拐杖，“站起来”
尅恩捡起拐杖站了起来，站起来后，他的右脚被大汉踹了一脚，尅恩失衡重重倒在了地上。
四个人又回来继续压着他，大汉再次拿起刀，砍掉了他的右小腿。两人继续给他包扎着。
底下的群众连忙喊好，他们并不同情尅恩，他们只是来看戏的，而这些，就是他们想看的。
过了会，尅恩再次缓好了，他的旁边又出现了一只拐杖，那个声音再次响起，“站起来”
尅恩捡起第二只拐杖，杵着平台还是站了起来。
身后的大汉将他再次踢倒。
耒索靠近了他，接下来的处罚，他想要看的更清楚些。
两人把尅恩的双手用长钉钉在平台上。
耒索凑近了他，“向我求饶，我可以直接杀死你，给你痛快”
尅恩嘴里全是血，但他还是试图出声，“你想复仇就请便，我的尊严你无法夺走”
耒索示意手下继续。
大汉换了把小刀半蹲在尅恩左手旁。
赠均看着这把小刀，这把小刀很钝，看来尅恩要不好受了。
大汉左手捏着尅恩的小拇指，将刀放在了小拇指的关节上，使劲的磨着关节，赠均都不忍心看了，他转头看了下那个要被捆绑销售的女子，额，早就吓晕了啊……。
大汉磨掉了第一个关节，耒索抓起尅恩的头发把他的头抬起来，“现在呢？”
“报，报仇请，请便，求饶不，不可能”
“继续”
大汉开始磨他的第二个关节，每磨掉一节耒索都会问一遍，然后尅恩的回答都是一样的。
到了中指了，“等一下，两只手的中指砍下给我”
大汉砍下了尅恩的两只手中指，递给了耒索。
耒索拿起手指，他打算把这两指头放在自己常能看到的地方，用来时刻提醒着他，他的复仇并不完全顺利。
就这样继续的持续下去，尅恩的双手指头都已经被磨完了。
耒索还是不死心的问，“现在呢？”
尅恩吐了口血在地上。
“放入铡刀吧，我腻了”
周围的手下把尅恩拖到了铡刀口，就他的头放了上去，钉固住。
铡刀的面前就是坐在座椅上的赠均。
“是个汉子”赠均坐在上面。
“那肯定，莫惋来了吗？”
“刚才我看了一下，中间那两带帽子看着你的就是”
“看到了，我不能在她面前丢脸，尽管她并不是”
赠均听后，站了起了，“你要是不想死，你就跟我说，我带你离开”
“不，他的复仇更重要”
耒索见赠均站了起来还大声说话，“赶紧坐下”
赠均连忙回应耒索，“我就装个B，这就坐，这就坐”
耒索走到了尅恩面前，凑到了尅恩的左耳旁，低语道“复仇，复仇，复仇……”
然后又坐了回去等待着铡刀落下之前尅恩精神崩溃向他求饶。
赠均也凑到他的面前，“这真的是你的心声吗？”
尅恩没有回应赠均，而满眼都是看着莫惋，莫惋也在看着他。
赠均没有要到答案就又坐回了自己的座椅，不过不同的是，这次赠均是双袖合并在肚前，在尅恩眼里，这是尊重，在耒索眼里，这是在送行，在观众眼里，这是耒索的同伙，在布雪的心里，这是哥哥的选择，在莫惋眼里，这是一种理解。
尅恩眼里看着莫惋，“果媾，我好像已经等到了我们的女……”说到这，铡刀已经落下将他的头颅斩下了，他的头颅当当当的掉在平台，鲜血喷在了赠均的衣服上，脸上也被溅上了不少。
赠均用右袖子擦干脸上的血，走到尅恩的头颅旁，把他来不及闭上的双眼给闭上，给他最后的体面。
一句心话传来，“哥哥”
“你怪我吗”
“不怪”
“真话？”
“我的哥哥，他不是这样的人”
“妹妹，听我说，尅恩他，本身就是来还债的，我没理由帮他逃债，而且你也听到了，我问他愿不愿意跟我走的时候他拒绝了的”
“哥哥，难道不能破例一次么，妈妈的话，非听不可么，就一次，一次都不可以嘛？”
“妹妹，这不只是我的选择，接下来，我希望你能知道他被埋在哪里”
耒索见尅恩到死都没有完全低头，吩咐手下把这女子和赠均关起来，送完尅恩之后再来处理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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