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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再考


时间说慢也快,一转眼又到了要高考的时间了,这年高考的时间和去年相同,今年我们幸运在自己的上学的高中考试,不用再跑别的学校了。考试那三天,却是下了三天的大雨,给我们行动带来不方便,相对高考来说,都是小事一桩。考试中,印象深刻的就是考物理科目,觉得交完卷子后,所有题目都答完了,但又都答不彻底,那种感觉特别别扭。从考场出来,遇见了我们的物理老师,也是我应届时候的班主任,他问我,你估计自己的物理分数是多少,我诧异而羞愧的说,估计能得六十多分,就不错了,如果从这科看今年高考,又似乎要成问题,但出乎我意料的是,物理老师却脸露喜色,对我连连说,不错、不错!并说如果真能如此,那你的这课成绩算不错了。原来一九八七年的物理,算所有科目里最难的一次,拿我们的行话说,就是“偏题”严重。回到宿舍和同学谈起感受,都是对物理垂头丧气,这反而使我得到了少许的安慰。反正要难,大家都难,也就不想那么多了,集中精力,考好后面还剩余的几科。还有一个科目,就是数学考试,期间也发生了惊心动魄一件事情,真有点劫后余生的情形:最初,数学考试从头到尾,还比较正常在作答,但后面几道大题,由于我时间分配不是很合理,最后一道大题目,在近交卷子八分钟不到的时间,还没有做答,其他的题目的检查,也没有时间了。我的脑袋一下大了一圈,但很快我就强迫自己平静下心情,快速将这道二十分的题目通读了一遍,按照常理,如果要采用正规的证明方法,那是无论如何都没法做完的,题量就大。此刻,突然脑海里闪现出了一种想法,这道题目肯定是为灵活思维,和拉开学生分数才设计的,因为历来考试最后的大题目,都很抽象或者难度大,对于这题目的切入点,我忽然想到了数学证明方法里的反正法,要是使用规整的证明,必然很多情况都要一一去论证,但如果从它们的反面,去驳倒不成立的一种假设,也就确立了原来命题的正确性。我突然来了精神,顺着这个思路从头到尾刷刷,居然在五分钟不到的时间里,作答完了这个题目,再看距离交卷响铃还不到两分钟,想想,也确实惊出了一身冷汗。

  等最后一天的最后一门考试,生物结束后,下午阴雨也停了,西面天空,逐渐太阳也出来了,天气也恢复了夏日的闷热,但温度当日也还比较低。考完当天下午,离开教室后,学校里,就已经开始在教学大楼前面空地上,售卖五元一套各科标准答案,我也顺手买了一套,因为一则要对正标准答案,自己先估计个总分数,三天后,依然是返回学校来填报高考志愿,二则,也确实想知道自己答题最终情况。在没有仔细对比答案前,我这三天下来考试答题状态,再加上与同学三天考中简单交流,自我感觉明显比去年要底气足多了。有了这种感觉,反而对急切对比标准答案,估计分数变得不是很急迫了。因为刚过了紧张的三天考试,特别是考完物理的那天晚上,也没休息好,当时物理这门课程,不是很有把握,想了很久,才彻底入睡。

  那天下午考完后,很多同学,就开始在学校里蹲在地上对答案了,我没有这么做,而是和平时要好的几个同学,收拾好回家的行李和整顿书籍后,临时放在宿舍,相约出了学校门,找了家吃饭的馆子,当时奢侈的美美吃了一顿,席间大家互相探讨,说了诸如苟富贵无相忘的话语,大有解脱,跳出火海的气势。吃完饭后,本来计划第二天早上从县城回家,但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住校的同学们一个个陆续回家一走,自己也待不住了,迫切的想逃离平日紧张和学习环境。于是,就把行李往自行车上一捆,和同乡的一个伙伴,出了学校大门,往东风风火火的出了县城,一路北行直奔家乡,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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