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会武宴（上）
王然从丞相府出来后，便找了一家客栈，寻思着过两天就出发去前西城找慕中山。现在来的巧，他没想能在这碰到慕中山。
王然起初还是笑嘻嘻地对慕中山说着没事，可慕中山询问得越多，他内心的防线越受到打击。最后在慕中山怀里哭得稀里哗啦。
早上，王然醒来时才发现自己趴在慕中山胸口上。此时慕中山正黑着脸，看盯着他。
“抱歉……”王然觉得不好意思，挠了挠后脑勺。
慕中山未搭腔。昨夜他思考了许久，还是觉得应该从武状元，武探花等人进行调查。而结果必须在会武宴之前调查清楚。
而会武宴的举办就是明天，慕中山却犯了难。
慕中山向王然打探了武状元等人。这次武状元乃武将之子高次卓，武榜眼是一名莽夫，并无其他身份，而武探花是谢顺。
目前来推测，那看来只有武榜眼可能会有些问题。毕竟一个毫无身份莽夫一路打到殿试，要么真有本事，要么就是背后有人。
武榜眼正如他是莽夫，根本找不到他住在何处。慕中山和王然两人只好先来武状元的府邸。
两人在辅国大将军府转悠了一圈，到处都是侍卫，根本无从下手。
“那边的是什么人？”那侍卫对着猫着腰的两人吼道。
慕中山和王然相对视一眼，都点了点头。可当慕中山准备开溜时，王然突然站起身尴尬一笑:“是我！”
那侍卫看了一眼，说道:“原来是王小少爷啊？我们少爷在练武场呢。”
“哦哦好吧。那我先走了。”王然挥挥手，小声道:“别告诉你们少爷我来过。”他说完就拉着慕中山走向别处。
等两人看不到将军府时，慕中山一直打量着王然。
“怎么了？”王然被盯得有些渗人，“我小时候和他一起玩过。”
慕中山点点头，并没有说话。他这才想起来曾经王然确实告诉过他，王然的父亲在京城做官，那必然会认识其他官员之子。
两人又来到京城的练武场，正巧碰到镭台上打架的两人——高次卓和谢顺。
“真是小瞧你了！”高次卓挡下谢顺的一刀，铁具之间发出尖锐的撞击声。
“我也没想到你能拿下状元！”谢顺手腕一转，说着高次卓的刀刃滑行，再次摩擦出巨大声音。
两人相对而立。因为动作的连续，他们都有些喘息。
“其实我还有点可惜王然没有中举。”高次卓收起剑，席地而坐，语气平缓道，“小时候能打过我又如何？”
王然一听，嘴角抽搐了一下，脸上的愤怒显而易见。慕中山只是扫了一眼，便抓着王然的手小声安抚:“勿在意。”
“别太猖狂。要不是王然身体不适，哪里轮得到你成为武状元，谁知道你爹有没有从中作梗。”
高次卓一听，愤然起身，拿着剑就指向谢顺。速度之快，让刚坐在地上的谢顺未能反应过来。
“我劝你说话讲证据，再有下次，你这舌头就别想要了！”
高次卓的反应让谢顺也有些意外，但气势并没有削弱，“哼，没有说中，何必这么动怒！”
高次卓瞪了谢顺良久，收起了剑，“告诉王然，我在战场等着他。”说完便转身离去。
这句话稳稳落于慕中山和王然耳中，慕中山看向王然一眼，只是那一眼再次让王然觉得背后发冷。
经过一天的调查，慕中山收集的证据那是一无所有。不过，明天的会武宴他自然是要搅上一搅。
“明日会武宴，你能混进皇宫嘛？”慕中山盯着王然，并不打算放过他脸上所有的情绪。慕中山询问王然，自然是试探王然到底有多能耐。
王然眼珠子转一圈，低头沉思片刻，“嗯……应该可以。”
“明天你先混进会武宴。”慕中山点点头，并未在说话。他转身朝着床走去，王然跟在其身后。等着慕中山让出位置，让他爬上床。慕中山却只直愣愣地躺在床中央。
“有事？”慕中山探出头，看着站床边的王然。“有事明天再说，今晚时间不早了。”
王然欲言又止，想抬起手指向床，却收了回去，于是尴尬得转身离开房间。
第二天傍晚时，两人一同来到皇宫大门，却以不同的方式进入。只见王然掏出一块令牌，侍卫看几眼，王然就进去了。
慕中山看着进去的王然，神色一沉，内心的疑惑愈发大了，不过现在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慕中山在皇宫住了这么久，自然知道宫殿侍卫驻扎情况。
他毫不费力地从一侧门翻墙，随后直达冷宫。在通过冷宫一条幽静的小路到达天牢，再进去小路左转右转，眼见就快到兵部。
慕中山在观察着周遭的情况，却听见头顶上的阁楼传来的声音。他才将自己的头缩了缩，并不敢有其他动静。
“你怎么看起来这么困？”一个婢女关怀着。
“别提了，昨夜娘娘的猫发情，半夜不得不起来抓猫。”
“唉，好吧。咱先快把东西拿回去吧。”声音渐行渐远，慕中山这才勉强放松。
侍卫，婢女们的队伍陆陆续续进去兵部，眼见队伍尾巴也快走出巷子走向通向兵部的大道。慕中山将最后一个侍卫随手解决，拖进一条隐秘小巷。慕中山换上他的衣服，快速跟上队伍，顺利进入兵部。
进去后，慕中山便一眼从人群里看到王然。他微微抬头看着四周的情况，只见侍卫依次站在各座位后，慕中山走至王然身旁停留片刻，便低头依序站位。
宴会上，各官员身穿官服，显得十分规整，他们各在寒暄着。每个人的脸上带着不同的表情，有些透露出谄媚，有些面露嫌弃。总之各官员使出浑身解数，去相互讨好。
王然正和谢顺说着话，脸上露着开心的笑容。直至高次卓走近，王然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
慕中山听不到他们在说着什么，但他一直在观察着王然以及一旁的人表情。
王然这里——
“吆，王少爷这是怎么还敢来会武宴的？”高次卓阴阳怪气道。
王然抬眼斜视，还未说话。一旁的谢顺便出了声:“别没事找事。会武宴又不是给你一个人办的！”
王然抬手，拦了拦要凑上高次卓的谢顺，开口:“先祝贺你成功武状元……”
话还未说完，姜横的声音响彻整个殿堂。随后大家都跪地喊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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