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第73章
由于前一整晚的清心寡欲的佛经严重伤害了秋庭夜“幼小”的心灵, 为了向琴酒寻求爱的补偿,秋庭夜特意翻出了他的珍藏,要求琴酒晚上哄他睡觉。
琴酒:“”
虽然琴酒口上说着从来不会记死人是谁, 但他的记忆力其实是非常好的。上一次在这栋房子里他被迫念书的内容到现在都还记得,记得那本书是如何的一言难尽。
因此, 当他看见这家伙神秘兮兮地拿着一本书出来说是需要补偿的时候,他内心有着很不妙的预感。
但大哥一向无所畏惧, 于是他非常淡定地接过了书,看了一下书名是什么。果真不出他所料, 这本书的书名叫做:《兽人之丛林深处的甜蜜爱宠》。
琴酒的嘴角一抽。
他瞥了一眼身旁, 这家伙将自己埋在被子里像是个充满期待却又乖乖等待大家长讲故事的小朋友。
他沉默了一秒,将放在一旁的手机摸了过来,然后捧起书, 往后选了一页,开始念了起来。
秋庭夜还疑惑了一秒为什么阵今天竟然这么配合, 但他也没有多想,将毛茸茸的脑袋凑到琴酒身边蹭了蹭, 思考着待会儿该怎么憋笑比较好。
上一次听阵念小说, 对方面无表情像是一个没有丝毫感情波动的播音主持人,但念出来的句子却与他的面容完全不符, 有着巨大的反差,很搞笑,又很可爱,所以他没忍住笑了出来。
琴酒这次是和上次类似的毫无语气波动的声线。
“为了感谢狼兽人上次给他的帮助,龙猫决定将家里猎到的野兽肉分一部分给狼作为偿还。但不巧的是, 龙猫拿着肉感谢狼的这一幕被森蚺给看到了。
森蚺非常的生气, 他本就是占有欲很强的物种, 虽然他明白龙猫想要感谢狼的心情,但还是很不满龙猫亲自去找狼,甚至送了狼一块今天刚刚捕猎到的野兽肉!
于是,等到天色变黑,龙猫来找森蚺看星星看月亮的时候,森蚺用坚硬的尾巴将头顶着一对圆耳朵的龙猫少年卷了起来,带入了丛林深处
森蚺的眼底带着阴沉的怒气,将可怜的龙猫少年卷的更紧了一些,与自己紧密地贴在一起,生气地说道:‘你竟然送那个家伙肉!明明我也帮了你这么多次,你都没有用实际行动来感谢我!’
龙猫少年有些调皮地揉了揉森蚺的脸蛋:‘那我现在就用实际行动来感谢你吧!’
他微微张口,认真地说道:‘爱欲莫甚于色,色之为欲,其大无外1’”
秋庭夜:“?”
他猛地抬起头来,震惊地看向琴酒。然而,后面琴酒念的全部都是各种各样的佛经句子,完全不是在念小说了。
那种耳边三百六十度回环旋绕的感觉又来了。
秋庭夜一脸委屈忍辱负重地帮琴酒将小说合上。
琴酒低低地哼了一声:“不听了?”
“不听了。”秋庭夜幽幽叹了口气,深感自己前途不明,“再听下去,你以后没事就用佛经来治我了。”
“不用你继续讲,我来帮你说。”秋庭夜的一只手搭在琴酒的腰上,语气幽幽,“爱欲之人犹如执炬逆风而行,必有烧手之患。2”
他看着自己搭在琴酒腰上的那只手,意味不明地说道:“好像的确有点烫手啊——”
琴酒挑了挑眉。
他眼前的某人撑起身体,俯下身来在他唇上啜了一下,补充说道:“还有点烫嘴。”
琴酒嗤笑。
“但是,”晴绿之色微拢,波纹漾开,“谁让我金刚不坏——”
十指相扣、唇舌交缠的深吻,指环折射着绮丽的银光。
——
在这个世界上
,不是所有人都能安然度过每一个漫长的夜晚,金迷纸醉、朝歌夜弦的世界之下,是不断汹涌的暗流。
【目标与他的儿子见了一面,回来后心情好了一些。】
【他有说什么吗?】
【我打听到,那个孩子邀请了他和他的朋友去参与设计一个游戏剧本。】
【这个朋友是谁?】
【工藤优作。】
收到松下晴子对坚村忠彬的行程汇报后,安室透面色不变地删除了这几条消息。
朗姆警告他与弘树和秋庭夜有关的信息最好不要通过网络的形式传递,但坚村虽然在血缘上是泽田弘树的亲生父亲,却也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角色,只要不说什么特别的事情,也没有什么问题。
安室透已经在这个三教九流混迹的街区里待了一段时间了,和这里好一些消息灵通的人都逐渐混熟了一些,经常还能说上几句话,这让他也不动声色地套取了不少的情报。
其中最有价值的几条情报,让他大概弄清楚了泽田弘树的抚养权是如何转移的。
他从这些人的聊天和情报贩子卖的情报中得知,辛多拉集团最近的走势不太好,花费了无数资金投入的项目因为重要的成员离开后被迫停止,在和其他集团的竞争中又多次落入下风。这一切,都与原先辛多拉背后的那个人倒台有关。
那个名为费奥罗的议员倒台后,他身后的利益链也塌了好一部分,再加上他们的竞争对手也并非是善茬,于是就出现了现在的情况。
他调查过,在费奥罗被法律惩戒关进监狱之前,他去找过秋庭夜,然后就在当天晚上,秋庭夜遇到了暗杀,那些杀手全都被秋庭夜送到了fbi的门口问责。迫于上方的压力,fbi的局长联合其余势力向费奥罗施压。
安室透又从辛多拉集团的员工口中得知,他们的董事长辛多拉在那段时间心情压抑脸色难看,浑身都充满了低气压。而在那之后不久,诺亚方舟计划就被叫停了。
费奥罗和他背后的团体松缓了一段时间,却在他们以为这件事已经过去时,费奥罗的丑事爆出,锒铛入狱。
将来自各方的情报串联在一起,安室透可以推测得到,泽田弘树大抵就是在那个时候被转移了抚养权。可以想象,秋庭夜在那段时间所做的部署恐怕不少,否则也不会让一个权利在手的人如此轻易就倒台。
弘树的事情调查得差不多了,这个孩子邀请坚村和工藤优作去参与设计一个游戏剧本他也不是特别的在意。
但既然优作先生被邀请参与游戏剧本的设计,这个剧本大概也是逻辑性很强的探案一类的剧本,他说不定可以利用优作先生的关系靠近泽田弘树探探究竟。
但到目前为止,安室透仍旧没有要如何夺取诺亚方舟的计划。诺亚方舟并非是实体,他不可能像是偷一个文件那样将诺亚方舟带走,而他也的确对计算机网络方面不精通。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朗姆要将这个任务交给他。
朗姆的葫芦里到底在卖着些什么药
“嘿!安室!那边又有客人来了,你先去招待一下他们吧?”
安室透的脸上扬起热情的笑:“好!”
新来的客人是两位美丽的女士,她们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言笑晏晏。
安室透走过去,微微俯身轻笑着说道:“两位美丽的女士,要喝点什么吗?”
点单的途中,安室透维持着完美侍者的面目,随和地搭了几句话,当他拿着菜单往回走时,却突然发现门口处走过了一个有些眼熟的身影。
黑发黑眸,神色有些冷淡的迷茫,身形瘦削。
安室透瞬间将那走过的人影和前短时间在映在脑海里的人对比了起来。
等
等!那不是和秋庭彦一样的脸吗?!
他的瞳孔微缩,飞快地将菜单放回原处,快速跟另一个服务员说了一声请假后,脱掉服务员的外套,快速追了上去。
另一个服务员拦都拦不住:“嘿!你今晚的工钱不要啦?”
安室透没有来得及回复他,已经冲出了门外。在看见那人的背影后,他放轻了脚步,隐息跟在对方的身后,同时观察周围有没有其他可疑的人。
对方的脚步不快,缓慢地走过一个个街道口,目光从身旁每一个建筑物上移过,仿佛在思考着什么,又似乎只是在单纯地看着,行动间也漫无目的。
安室透也有时间思考了起来,这个男人到底是不是秋庭彦?
上次那个已经被证实身份的冒牌货被秋庭夜强制花钱给他整容了回来,而且对方现在还呆在监狱里,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如果这个男人真的是秋庭彦,那他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不回去找自己孩子?是有什么缘故才导致他这么做的吗?
在安室透的观察中,那个男人走到了一家花店的门口,看着门口摆放着的花束,表情有些怔愣。
他看着的是白铃兰,小巧纯洁的花朵缀在枝叶上,像是一个个可爱的钟。
店员女孩见他的目光投注在白铃兰的身上,笑着问道:“先生,要买一束铃兰花吗?”
男人买了一束白铃兰,抱着花继续往前方走去。但和之前漫无目的游离的步伐不一样的是,这一次他的行动显而易见地变得有规律了一些。
当他经过一个拐角的时候,目光往身后某个地方看了一眼,然后进入了一个小巷子里。
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安室透眉头紧锁,刚刚那个眼神是
他目光一凛,也跟着走进了小巷子里。
抱着一束铃兰花的男人就等在小巷的巷尾,手指拨弄着白铃兰的花朵,侧过来的半张脸显得漫不经心。
当他看见跟进来脸色沉着的安室透,手伸向脸后,撕下了易容,如瀑的金发披散下来,漫不经心的表情变成扑朔迷离的笑。
“呀,波本,真是无论什么时候见到你,你都在打工啊——”
安室透嘲讽一笑,一只手往上拢了拢自己的额发,目光冰冷:“果真是你啊,贝尔摩德。不在好莱坞演你的戏,却扮演着另一个男人在这里逛街,你也真是挺有意思的啊——”
他讽刺地拉长了语调。
贝尔摩德不甚在意地说道:“逛街吗?真是可爱的说法。不过,我可不是在逛街,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波本你可是干扰了我的任务呢!”
“任务?扮演一个死人逛街?”
贝尔摩德的嘴唇微勾:“你不是也知道吗?就算只是一个死人,他的重要性也是不言而喻的。更何况,这个世界上仍旧有人在锲而不舍地寻找着他。”
看样子,贝尔摩德是确认秋庭彦已经死了。这样的想法自安室透的脑海里一闪而过,他皱着眉说道:“这么说来,他一直以为自己的父亲还活着,是因为你易容的原因?”
“这个时候,告诉你也无妨了。”贝尔摩德肯定了安室透的疑问,“在这一位死后没多久,易容成他偶尔出现在某个地方的长期任务就已经开始了。今天的行动,也不过是照行惯例罢了。”
贝尔摩德看了一眼怀中幽雅清丽的白铃兰,意味不明地说道:“波本,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买铃兰吗?”
沉思中的安室透有些疑惑。
“外界谣传这一位最喜欢的花是铃兰,因为他们发现,这一位的目光会停驻在铃兰花上更长一些的时间,言辞间也有偏爱铃兰花的倾向。”
“但有趣的是,这一位的生活里从来都不会有铃兰这种花的存在。曾经有人为了
投其所好,送了一盆精心豢养的极品铃兰给他,却被他拒绝不肯接受。波本,你猜这是为什么?”
安室透挑了挑眉。
“后来有人对他的行为进行了分析,发现他的确是对铃兰有喜欢的偏好,但他始终不愿意看见铃兰的原因或许是因为铃兰会让他想起自己不愿意回忆起的往事。”
“众人知道他有一个身体不怎么好很少在外界露面的孩子,但他却一直都是未婚的身份,于是所有人都猜测,他或许是和那孩子的母亲有一段难以忘却但又不愿回想起的往事。也许就是因为那个女人喜欢铃兰花,亦或者是和铃兰有着某些相似的特质,这位才会对铃兰爱恨交织。”
安室透感兴趣地问道:“后来呢?”
“后来就有人旁敲侧击起孩子母亲的下落,还有想要和这位联姻的人也开始打听起他的前一段感情。但应该是这位将那个女人的信息保护得很好,没有人查出来那个女人的身份,最后也只知道那个孩子遗传了和那个女人一样的晴水绿的眼睛。”
“再之后,那个孩子长大后,又有人问起那个孩子的母亲,但他的回答只有冷漠的一句‘她死了’。”
“你说,那个死去的女人到最后拥有的到底是他的爱,还是他的恨?”
安室透沉默了一会儿,讽刺地说道:“大概,两者兼有吧。”
“贝尔摩德,你跟我说这些,又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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