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 替罪羔羊
祈轩脸色不好,“是另一个天澈,他偷听了我们的谈话?”
“糟了?”清越感觉到事情已经到了世态炎凉的地步,“无论是哪一个天澈,都非常的爱他的师父,现在知道师父一死,这个邪恶的天澈,一定会找到颖碟,继而把所有的仇恨报复在颖碟身上,说不定云卿也会遭遇不测。事不宜迟,我们赶快分头行动。”
之后,他们四人分头寻人。
转眼,夜已黑了。
寻了菩提寺几遍,山上山下,也都找了。清越他们四人,不但找不到李云卿,也找不到许颖碟,更找不到天澈。
在他们四人沮丧回屋的時候,柳狂雨突然出现了,她端了四杯茶进来,放下后,对他们四人说:“我已经一个下午,一个晚上没有见到天澈了,真担心他?”
寻了半天人,口也渴了。对柳狂雨没有任何防备的唐剑,直接就把一杯茶喝下肚。那一瞬,柳狂雨的眸光闪了一下铁血击空
。
清越与祈轩也正急在头上,都对柳狂雨没任何的防备,纷纷捧起茶杯,把茶给喝了。
卿宝双手环胸,来回徘徊了几步,除了叹息,还在叹息,“真是急死我了,颖碟到底被关在哪?天澈又去了哪?哎哟,烦呐?”
就在这時,唐剑突然感到晕眩来袭,他意识到自己喝下了无色无味的蒙汗药,指向柳狂雨的時候,趴在了桌上。
而祈轩与清越和卿宝,更是陆续倒在了地上。
柳狂雨站在三人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对不起,我不得不这么做,这是我和住持说好的,为了救天澈,我们都会不惜代价……”
记忆打开,
昨晚,
柳狂雨进了那间神秘的禅房后,与背对着她的和尚说了两句话,然后,那个和尚就转过身来,她突然瞪大了眼睛,“是你……住持?”
了空方丈平声道:“阿尼陀佛,正是老衲?”
柳狂雨很吃惊,“你也不想天澈背负犯的罪名?”
了空方丈笑了笑,“要不然,老衲叫你来又为了什么?我的澈儿,他从小是老衲看大的,老衲绝不能让他有事。小時候,他面临了父王的惨死,母后的偷欢之景,从此,他就变成了两个人。澈儿是个苦命的孩子,所以,就算澈儿杀了人,老衲也要舍命护他周全?”
“可是,他始终会被揭发的?”柳狂雨担心道,“住持,不瞒你说,那位方清越,便是牡丹镇的知府大人,如今名声大噪的神探,她身边的一武一医还有她夫人可谓是女军师啊,可都不是泛泛之辈?”
“你放心,”了空方丈坦白道,“如今夏公子人已经被香客们关住,老衲也已经把他的两位随从拿下了。已把他们分别关在南院的废弃禅房内。老衲有一个想法,既然我不想澈儿有事,而你又爱澈儿,咱们要联手合作?”
柳狂雨说:“只要能救天澈,什么办法我都想试试?”
了空方丈说:“既然夏公子人已被关,还被认定为犯,我们何不将计就计,就让他替代天澈当罪犯
。然后,留给百姓自行处理,不用通过官府审理?”
“这……”想起与卿宝接触过的点点滴滴,柳狂雨不忍心让卿宝背负罪名,“住持,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这是最好的办法?”了空方丈说。
今日早上,得知卿宝与祈唐二人已经逃了,了空方丈与柳狂雨又聚到一起,
了空方丈说:“卿宝不见了,他的两位随从也不见了?”
“是麽,”听到这,柳狂雨在暗暗窃喜。卿宝不见得恰到好处,她就没有机会把卿宝当犯的替罪羔羊了。
了空方丈又说:“清越是牡丹镇知府,因秀女一案,名声大噪,动他夫人,可能会惹来朝廷的愤怒,这反而对我的澈儿不利。所以,清越与他的两位随从跟夫人,能不动就别动。我心目中倒是有一人选,可替代澈儿,让你亲手拉入大牢?”
“谁?”柳狂雨挑眉问。
了空方丈把前提说出,“要让他顺理成章成为代罪羔羊,还会保咱们无事,必需要做到万全的准备。你给这人下套,清越等四人,我来对付?”
柳狂雨应道,“行,按你说的做?”
了空方丈把计划说出来,“老衲已把许颖碟小姐抓到了后山,然后给李云卿送去了一封书信,如若要救许颖碟,李云卿一定会亲自承认自己是犯的。我们等他上了断头台,然后再放了许小姐。后山最大的那棵树上,搭着一间木房,许小姐就在里面,避免方大人等人找到,许小姐就由你去看着了。一切,都是为了澈儿。”
要救一个自己的人,却要害两个无辜的人,了空方丈的心也万分的痛,说话的声音都哽咽起来了。
柳狂雨含泪点头,“我明白了?”
她知道,只要执行了方丈的计划,那么,她就是真正的罪人了,不配当捕头,不配当青桐镇的神捕大人?
看了地上躺着四个人各自一眼,柳狂雨毫不犹豫的转过身,离开了,往后山去美女快看过来最新章节
。
只要挨过了明天,等李云卿自动认罪,再被县官推出无门斩首,那么她和方丈的计划,就成功了。前提是,不能让清越等人插手,唯有把他们都迷晕。不到两天,他们绝对醒不来。
等他们醒过来的時候,一切尘埃落定了?
清越他们就这样躺在禅房内,过了黑夜,又是崭新的一天了。
今天的天气有点阴沉,没有太阳,只有风,呼啸的风,吹得树林的树木嘎吱嘎吱的响,还透着一层冰凉。
后山。
一棵大树上的枝杈间,搭着一间可以容下三两人的木房。
此刻,手脚被绑,嘴巴被塞着布的许颖碟,呆在木房里一直在挣扎,一直撞着木房的墙壁,希望有人能发现她。
柳狂雨怕她渴了,到附近找水。
这時,一道充满愤怒的锋利眸光,一抹杀气腾腾的剑光,同時在树下出现。
戴着面具的天澈,冷冰冰的往树上望上去,然后内力全部聚在一起,他往树上的木房远远地砍了一下。锋利的剑气划破了木房,木房立即分成两半。
就在这時,被困在木房内的许颖碟,从树上掉了下来。
在许颖碟落地摔个粉碎的刹那,人格分裂后的另一个天澈,瞬间越过去,把许颖碟给搂住。但没等许颖碟站稳,他便把她按在了地上。
看清楚眼前这个人戴着的这块面具,惊恐突然来袭,许颖碟瞪大了眼睛,不停地哼哼嗯嗯,就是叫不出声音来。
眼看着曾经差点就她的犯再次她,绝望地闭上眼睛。
师父死了?师父死了?
这个念头,一直在天澈的大脑徘徊?
“拔嘶”一声,他粗鲁地扯下了许颖碟的衣裳。
许颖碟不让天澈如愿,身子吃力地往旁边滚,可她,却惹得天澈没了耐心,怒喝一声:“该死的女人?”
随即,天澈抄起剑,狠狠的往许颖碟刺过去——
望着逼来的剑,许颖碟的眼神出奇的平静。也许,是看到自己的结局了才在这一瞬想到了李云卿,深深爱上的李云卿?
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云卿,你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知道吗?颖碟随時为你,义不容辞?
柳狂雨打水回来了,看到前面那一幕,心吓出了血。在天澈那把剑落下去的時候,她快速地跑了过去——
剑落——
呲的一声,随即响起?
感觉到身体好重,许颖碟睁开了眼睛,这才发现,那把锋利的宝剑,已经穿入了柳狂雨的心脏内,顿時呆住,“神捕大人……”
在柳狂雨跌下去的時候,天澈瞬间把面具给扯下,一双正在分裂的眼神看着她,瞳孔里布满了泪水。
“我们来晚了?”这時,清越四人赶到后山,看到了柳狂雨替了许颖碟一剑的这一幕。
若非今日了然来禅房看他们,及時给他们解药吃,他们估计要等明天才能醒过来。偏偏,他们还是晚到了。
看到柳狂雨解脱的笑容,天澈放下剑,走过来,一把抱住了她,然后痛苦地捶着自己的胸膛哭泣,几乎已经撕心裂肺了?
柳狂雨努力伸起手,抚过他俊秀的眉和白皙的脸颊,欣慰一笑,“天澈,醒来吧,姐姐要你永远是……善良的?”
天澈锋利的眼神,变得格外的痛苦,捶胸痛哭道:“父王死了,师父死了,你也死了,都是为了保护澈儿,澈儿犯下了滔天大错了……”
“只要为你好,姐姐……义不容辞。不要再坏了,好不好?”柳狂雨沙哑道,已力不从心。她的手,慢慢地放了下来,就这样看着天澈慢慢地放了下来,“不要再、再坏……了?”
声落,眼皮一合?
天澈仰天长啸一声,“啊——”然后,昏了过去。
唐剑赶过来,摸了摸天澈的脖子,再摸了摸柳狂雨的脖子。
祈轩过去为许颖碟解绳子?
清越走到唐剑身边,紧张地问:“大哥,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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