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中院大乱


  娄晓娥和何雨柱两人快步穿过大街小巷,坐一路公交汽车,赶到供销社后,的确时间已经不早。

  买了聋老太太交代的一包糖果,两条毛巾。

  何雨柱这就要走,娄晓娥却是叫住他:“你等等。”

  何雨柱意外:“怎么了?”

  “昨晚睡觉的时候,我听老太太说,之前给她买的鞋,她给你穿了?”

  “你穿着挺不合脚?”

  娄晓娥有些不好意思,偏了一下脸,躲过何雨柱的目光:“我就好人做到底,给你换一双新的吧?”

  “你也不要多想,反正那双鞋都到了你手里,总得合脚。”

  何雨柱彻底无语:聋老太太尽是这些操作——难怪她腿前些日子断了一次,大概是皮断了腿。

  “你不用再买了,反正我也没穿。”

  “那怎么能行?”

  何雨柱跟娄晓娥争辩着,供销社的大姐托着下巴,不耐烦地叫道:“小两口儿回家腻歪去!要买赶紧买,不买赶紧走,我们这儿要下班了。”

  “快走吧。”何雨柱也有点不好意思,催促娄晓娥。

  “我买!”

  被人误会成两口子,娄晓娥也是脸色通红,一听供销社要下班了,又赶紧扯住何雨柱的手来到柜台前。

  “同志,帮忙拿一双男式棉鞋。”

  “何雨柱你多大鞋码?上次不舒服,这次换个试试?”

  何雨柱说了鞋码,急急忙忙换上,试了试鞋子合脚。

  还没来得及多说什么,娄晓娥就交了钱,然后两人就被赶到供销社外。

  “下班了,下班了!”供销社同志们按时下班,一分也不加班。

  这慌里慌张跟被人赶鸭子一样,何雨柱跟娄晓娥两人对视一眼,俱都不由自主地笑了。

  回过神来,何雨柱拿着一只脱下来的旧鞋。

  娄晓娥手里面拿着另一只。

  两人的手居然牵在一起。

  何雨柱下意识地握了一下,跟秦淮茹略带茧子与韧性的常年劳作手掌不同,这是一双娇贵、柔软,似乎能被任意揉捏的手掌。

  随后,何雨柱跟娄晓娥,急忙跟触电一样松开手。

  娄晓娥的脸上火辣辣的,不用照镜子,她也知道自己必定是已经红了脸。

  何雨柱也是心中暗叫不好。

  我被聋老太太带歪了——娄晓娥甚至还没离婚,这不是人妻吗?

  这老太太,一招接一招的,太厉害了。

  关键是,目前的情况,怎么办?

  娄晓娥低着头把手里的旧鞋塞给何雨柱,两人默不作声,谁也没开口说话。

  一前一后登上公共汽车,返回椿树芽胡同。

  一路上,似乎谁也不认识谁。

  等到跟金家五口招呼一声,要背上老太太走的时候,聋老太太才开口:“柱子,你把你的鞋给蛾子拿着。”

  “拿着挺臭的鞋,怎么背我啊?”

  娄晓娥被这句话逗笑了,接过何雨柱手里面的鞋,低声道:“是不好闻……”

  何雨柱背上老太太:“娄晓娥,你的鞋能闻出香味来?”

  “去你的!”

  三人一人一句话,有说有笑,倒是比之前更加融洽自然。

  在天黑之前,三人回到了四合院。

  刚进了院,就遇上阎埠贵、三大妈、于莉、阎解成、于莉等前院的人对着中院探头探脑。

  “干什么呢,三大爷?”何雨柱招呼,“四合院里面出新闻了?”

  “秦淮茹家里正闹着呢!”阎埠贵笑了一声,又回头看向提着东西的娄晓娥,“你们这是……”

  “我让他们陪我买点东西去,这不再过六七天,雨水就要出嫁,我给她买点喜糖,送两条毛巾!”聋老太太趴在何雨柱身上说道。

  街坊邻居的,听见了有红白事,就不能装作不知道。

  阎埠贵暗叫倒霉,本来他是准备装不知道蒙混过去的。

  这下怎么办好?

  他可不甘心往外拿东西,要是吃喜糖,吃酒席,他肯定乐意带全家人一起去。

  点了点头,阎埠贵眼珠子转了转:“哦!雨水要出嫁?”

  “哎呀,一转眼这么大姑娘了,真是……就跟昨个儿还在跟前跑一样!”

  “不容易,不容易。”

  “何大清走了这么多年,柱子你们兄妹两个日子过得不容易,雨水出嫁了,你这当哥哥的,得好好表现一下!”

  “那是当然。”

  何雨柱点点头,阎埠贵说的没坏话,就是不舍得掏东西,何雨柱也不指望他这个老抠往外掏东西。

  “那什么……”

  “到时候我写个喜字什么的,就不收你润笔费,当做贺礼。”

  阎埠贵扶着眼镜说道。

  “行,这种事我不跟你计较,有心意就行。”何雨柱说着话,就要背聋老太太回后院。

  这话说的明白,阎埠贵尴尬地咧嘴笑一下,心里面却是暗喜。

  看,这事算计过去了!

  丢点脸面算什么,实惠才是真的。

  “我要吃肉!”

  忽然一声尖叫从中院传来,吓了娄晓娥一跳:“三大爷,怎么回事啊?院里闹什么呢?”

  阎埠贵刚把一桩事算计过去,心里面正舒坦,那话也就格外愿意说。

  “秦淮茹家正闹呢!”

  “那贾张氏拉着棒梗,让秦淮茹给他们买肉吃,买止疼片,骂秦淮茹在外面找男人……”

  “何止呢,小当和槐花都吓坏了,哇哇直哭也没人管——”于莉也说道。

  旁边还有凑的更近的邻居,看的更清楚:“贾张氏把贾东旭的遗像抱出来,让棒梗抱着,让秦淮茹对着遗像和棒梗跪下!”

  “秦淮茹哪能够跪下啊,哪有当妈的跪儿子?”

  “就算是儿子抱着丈夫的遗像,那也跪不得啊!”

  这位邻居一说完,连三大爷、三大妈都忍不住了:“这不像话!”

  “哪有这样的!”

  “这老婆子失心疯了?”

  娄晓娥听得两眼都有点微红:“这也太欺负人了!”

  何雨柱也是心中一沉——再一次低估了贾张氏和棒梗这一老一小两条恶狗。

  真是为了自己吃喝享受,跟人沾边的事不干一点儿!

  秦淮茹这是被何雨柱稍稍教导两次,这一段时间没给他们满足吃喝、止疼片,就扯破脸闹成这样。

  “走!去看看!”

  聋老太太也发话,说道。

  何雨柱背着她来到中院,一抬眼,就有些意想不到。

  中院,这时候人不少。

  一大爷阴沉着脸,看着贾家方向,一大妈站在他身边,面上没有表情。

  后院的二大爷一家跟许大茂都笑呵呵地看着,全当看戏。

  还有一些其他邻居,也都在踮着脚张望,看贾家紧闭的屋门——里面是什么情况,偶尔才能看见一眼。

  何雨柱意想不到的是,在他的门口,秦京茹正给哇哇大哭的小当、槐花抹眼泪。

  “不哭不哭……”

  “小姨……哇……我害怕……”

  “哦哦,没事了没事了……”

  秦京茹身边还放着一个包袱,俨然是她带来的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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