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手术失败
把不快转移给别人后，景海快乐了。
他浑身轻松地离开，只留下小霸和白锦绒面面相觑。
“锦绒叔叔，你说景叔叔是不是有病啊？”
“嘘！”白锦绒连忙捂住他的嘴：“幼崽不可以说脏话，呸呸呸！”
小霸从他掌下挣脱出来，不满地撇了撇嘴道：“你不知道，他还不让我叫他叔叔，让我叫他哥哥。他看起来比我妈妈都老，还让我叫哥哥，臭不要脸。”
“呸呸呸！”
白锦绒再度捂住他的嘴。
“幼崽不可以说脏话！”
小霸想要挣脱出来，无奈白锦绒手下使了劲，一时间竟然没能挣脱出来。
无奈，他只好闷闷保证道：“好吧，我不说脏话了，锦绒叔叔你松开我吧。”
白锦绒这才松开手。
“那些话都是谁教你的？”
“景叔叔。”小霸表情诚实又骄傲：“他跟别人说话的时候我都听到了，听着听着我就学会了。锦绒叔叔，我是不是很聪明？”
白锦绒有点无语。
小霸当然很聪明，可景海竟然当着幼崽的面说脏话，难道他不怕幼崽在他的耳濡目染下学坏？
不行！
他必须把这件事告诉素素！
他这么做绝对不是想报复景海，而是为了幼崽的教育！
他大义凛然地想。
*
医院。
李素素陪容祀体检。
医生看完手里的单子，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容先生的各项指标都已经恢复到了手术要求，可以安排手术了。”
“太好了！”
李素素和容祀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笑意。
“医生我什么时候能安排手术？”
“都可以，不过我的建议是越早越好。”
他指着图像上的阴影给他看：“你的肿瘤发生了钙化，现在钙化部分正在缓慢生长。如果不及时切除，它迟早会向内生长压迫脑干。到时候会是什么后果，就无法预料了。”
“还是尽早切除吧。”
李素素担忧望向容祀，征求他的意见。
容祀几乎想都没想，就毫不犹豫问道：“医生，最快能安排在什么时候？”
“明天。”
医生回答。
他们整个医疗队过来就是为了给容祀治疗，设备和时间都很充裕。只要条件允许，容祀随时可以动手术。
“那就明天吧。”
容祀安心地冲李素素笑了笑：“早点动完手术，我就能早点回家。”
“嗯！”
容祀手术确定下来，安排在第二天上午。
当天，李素素很早就到了医院，目送容祀被推进手术室后，她万分焦急地在外面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她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双手紧紧捏在一起，眼睛紧盯着手术室的门。
手术室内。
气氛紧张得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医生死死握着手术刀，怔怔看着眼前的情况。
容祀打了麻醉，静静躺在手术台上。头盖骨已经被打开了，钙化的“肿瘤”组织呈根系状展开，像蜘蛛网一样密密麻麻缠住了整个大脑。
“这不科学。”
医生们面面相觑，发出难以置信的声音。
可惜无菌手术室不能带光脑，否则他们一定会把这一幕拍下来。
如此罕见的病例，错过可惜了！
“我们的科技水平还是不够啊，脑部CT竟然没能完全拍出肿瘤内部结构。”
“机器的精度不行，要是能带光脑就好了。”
“拍不了照片也没关系，先切一部分肿瘤组织做切片备用，也许以后会有新发现。小周，你把纳米手术机器人推过来。”
“好。”
助手从旁边推过来一台四四方方的中型设备，正是纳米手术机器人。
不知怎么回事，脑部CT没能完全还原肿瘤的内部结构，复杂的情况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好在他们从第五根据地带来了最新发明的纳米手术机器人，这种机器人精度非常高，可以切除纳米级别的病变组织。
“开始吧。”
几个医生对视一眼，启动纳米手术机器人。
小到几乎看不见的手术刀缓缓靠近钙化的肿瘤组织。
正要切到时，机器人的手术刀忽然顿住，机械关节处接连不断地冒出电光，随后一阵橡胶烧焦的味道充满了整个手术室。
“怎么回事！”
领头的医生又惊又怒。
“……好像突然短路了。”助手弱弱道。
“怎么会短路？这不是维拓集团最新研发出来的高精设备吗？电路保护是最高级别，不可能短路！”
“但，它就是短路了……”
“……”
医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现在报修也来不及了，只能由他亲自动手。看着密密麻麻的肿瘤组织，他不安地咽了一口口水。
只凭肉眼观看，恐怕无法切除全部病变组织，也许还会误伤健康的大脑组织。只能先暂时切除明显的部分，其他部分依靠药物压制治疗。
他有了对策，下刀又稳又准，直直切向肿瘤的主干。
谁知刀尖才触到肿瘤表面，一阵电流就沿着手术刀猝不及防地击中他的手腕。
“叮当！”
手术刀砰然落地。
医生捂着酥麻的手腕，满脸不可思议。
“刚才是我的错觉？我被电击了！”
“我们都看见了。”
几个医生纷纷点头，像是为了证实他的猜测，他们接二连三地开口。
“刚才有一道很小的闪电击中了主任的手腕！”
“太不科学了！主任带着橡胶手套，它就绕开了橡胶手套！”
“纳米机器人不会就是被它弄坏的吧？”
“这属于非人为损坏，维拓集团会保修。”
“那我就放心了。这台机器价值九千万兽币，要是不保修，我可赔不起。”
“……”
他们接连不断说话，紧张的气氛轰然消散。
进行到这种程度，所有人都清楚，这手术做不下去了。
领头的医生淡淡叹息，把头盖骨重新给容祀装回去。缝合的时候，他忽然想，要是能把这个病例拍下来就好了。
不过这个想法只出现了一瞬，就被他否决了。
为了患者的健康着想，无菌实验室不能携带光脑。他有职业操守！
“手术失败，通知家属吧。”
他说完，静止的人群再度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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